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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面具说:“你的问题无关紧要,如果你们能平安完成这最后的旅程,一切秘密都将揭晓。现在,我将替你们打开传送门,切记,孩子们,切记你们的初衷,遵从我的指引和建议,祝你们一路顺风。”
黑暗中霍然裂开一个白色的口子,如同落在宣纸上的墨水般扩散开来。瑞文走到传送门边上,说道:“完美,这一手让我相信她确实来历不凡,我们只要跳进去就行吗?女士?”
突然间,绿面具惊讶的喊道:“该隐啊,怎么。。。怎么还有另外的闯入者?不好,不好!”
瑞文谨慎的问:“怎么了?女士?发生了什么事?”
绿面具惶恐的说:“有人跟在你们身后,一同闯了进来,快!快!这个空间因为他们的闯入正在发生异变,我无法维持传送门的稳定,你们快点跳进去!”
我喊道:“是立夫伦特,还有那些墨慈教会的教徒!他们怎么能闯进来的?”
绿面具大声说道:“他们也聆听了咒语吗?如果是这样,那个入口也将为他们敞开!”
我感到一阵剧烈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我能够轻易回想起这冰冷如匕首般的感觉,那是格伦德尔散发出来的魔王降临,其中有什么人也精通这样的技艺,他正在以此干扰我们的行动。”
瑞文怒道:“是那个真·布鲁赫的人吗?我记得他们也精通这样的把戏。”这能力对血族而言效果并不显著,但依旧有些影响,令他们的行动有些迟缓。
我见到一个闪着红光的强壮怪物朝我们冲了过来,他比吉亚斯德还要高上半个头,圆圆的脸,肥壮的躯体,像是个赤身露·体的怪胎,他张牙舞爪,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发动猛撞。帕斯卡尔伸出手指,指尖射出五道漆黑光束,正中怪物脑门儿,那怪物惨呼一声,头上裂开几个大口子,整张脸几乎被轰飞,但他势头不减,高高跃起,向我们如落石般压下,我们纷纷避开,他扑了个空,重重的落在地上。
绿面具说:“干掉他!他在这里,会干扰你们的传送!”
瑞文掌中放出一团火焰,顷刻间将怪物点燃,我注意到他令怪物周身遍布氢气,因此火焰凶猛,好像闪着金光的波涛,在怪物身上翻滚着,吞噬着,怪物哇哇大叫,挣扎着站了起来,猛挥一拳,砸向离得最近的我。我感觉到风声呼啸,连忙低头,惊险的避开了他的重击。
他的手指刹那间爆裂,仿佛子弹般射向帕斯卡尔,死灵法师身上顿时升起一副骨头铠甲,指骨撞击之下,发出铿锵响声,帕斯卡尔闷哼一声,踉跄几步,笑道:“该死的混蛋,这几下可不轻!”
这怪物再度躺倒,血族在火焰面前极为脆弱,那怪物身躯渐渐缩小,体外的脂肪很快融化,我看出他的本来面目,他是血之兄弟会的“静默疾病”道格拉斯。
他显然死在了火焰之中。
笛莎问:“你死不了吧,爱嚼舌根的帕斯卡尔!”
帕斯卡尔说:“得了吧,爱记仇的妹妹,我总得提醒提醒我将来的妹夫,这是家人的责任。”
海尔辛感激万分,他说:“祝你万寿无疆,帕斯卡尔。”
瑞文喊道:“其余人可能很快也会赶来,不要耽搁,我们快点进去!”
我们不顾一切的朝传送门奔去,我听见远方传来的追赶声,回头一瞧,只见那些墨慈教会的血族正快速朝我们追来。而在我前方,我见到帕斯卡尔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但我却隐隐觉得不妙,因为从他的伤口中,散发出某种说不清的信息素,它像是某种信号,在召唤远处的某些人,或者某些怪物。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他们一个接一个敏捷的跳入了传送门,我焦急的看着他们,不能先他们离去,因为我必须留在这里,充当绿面具的媒介,维持传送门的敞开与稳定。
帕斯卡尔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跳出去,就在这时,我感到身体仿佛被轿车撞了一般,我腾空而起,但依旧尽量朝传送门飞去,我只觉得浑身骨头几乎散架。就在我穿越传送门的瞬间,有什么人拉住我的腿,将我用力摁住,我感到耳畔风声呼啸,有几个人从我身旁抢过,一个接一个跳了出去。我抬起头,看见了菲洛特那张年轻而暴躁的脸,正是他死死把我制住。
我听绿面具在脑海中说:“我已经无法维持传送门的稳定了,让它去吧。”
空间扭曲起来,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我知道空间正在把一切异物抛出体外,我将被它传送到无法预知的地方。
六十三 雪山独行侠()
我见到千万道光芒从我眼前划过,我见到黑暗被切割成无数碎片,我见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见到鸟儿在我头顶盘旋。
我一头栽进了雪里,冰冷而松软的雪块几乎令我麻痹窒息,但此地的空气清新而冷冽,摆脱了城市中的急躁与恶俗,令人精神振奋。
我从雪中爬起,看着眼前的景象:我身处白色的山谷之中,白雪如轻纱般覆盖在万物之上,色彩皆空,仅余下黑白,简洁而单调,那是天地初分时的色彩。
我知道自己已经深入了恒雪山中,但我的视线被周围的山坡抵挡,不知道自己处在雪山脚下,还是雪山之中。我仔细分辨周围的信息素,试图从气味儿、湿度和温度中寻找方位,定位我那些同伴,但弄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那些墨慈教会的信徒打乱了绿面具的计划,她没能维持传送门的稳定,导致空间紊乱,将我胡乱扔了出来,我应当庆幸,自己没有出现在万丈高空之上,不然我现在恐怕得花时间修复身上的断骨和伤口了。
头顶传来嗡嗡响声,我抬头一瞧,只见树梢上有一只古怪的虫子,它像是一只蝉,但通体呈现出灰白色,背上星星点点,蓝白互衬,大约有野猫大小。它并没有显露出敌意,否则我早就遭殃了。
但这迹象是不祥的兆头,我惊慌起来,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整个朝晖最危险的地方,这里是人类的禁区,虫群的天堂。我暗想:“如今之计,乃是放虎归山,让绿面具取代我行动,她大可以自生自灭。她既然诓我来此,定有生存之道。”
绿面具忽然虚弱的说:“抱歉,面具,这里的虫子都不归我管束,它们甚至对我怀有敌意。我不能暴露我的踪迹,你最好不要与我说话,因为我必须将积蓄魔力,为最后的仪式做准备。”
“仪式?你指的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事实上,我估摸着,她也许之后都不打算与我说话了。
于是我孑然一身,孤身行走在这漫漫雪原之中。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现在是尸鬼,寒冷的天气对我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我走了大约一公里路,发现虫子的踪迹渐渐密集起来,这儿有猴子鬼虫,有半身蝎子,有大型蚱蜢,还有食人的苍蝇,我一路保持小心谨慎,消除一切行动的气息。这是诺菲勒的大师才能施展的潜行术,连血族可怕的妖魔都无法察觉,这些虫子,自然是。。。。。。
一只蚱蜢突然转过身来,冲我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我只觉得血液仿佛凝冰,身子骨化作了石头,不敢稍作行动。
蚱蜢大约有一公尺长,它慢慢走到我面前,伸出坚硬的前肢和步足,搭在我的肩膀上,随后又爬上我的脑袋,在我头顶昂首顾盼,兴味盎然。我苦苦屏住呼吸,令身体变得如钢铁般牢固,不然的话,它那如刀般锋锐的肢体恐怕会把我割的鲜血淋漓。
我暗骂道:“快滚吧,臭虫!老子只不过是一块石头,你看一旁不是有一棵看上去挺舒服的大树么?你应当攀上枝头,仰首高歌,一舒胸怀,岂不快哉?”
我散发出令人不快的信息素,如果目标是人,他现在已经觉得在我周围浑身不自在了,定然会不悦的拂袖而去。可这可恶的蚱蜢还偏偏认准了我这儿,它发出一些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让我有些不安。
不久之后,又有一只蚱蜢飞了过来,落在我身边,它们同时爬上我脑袋,我心中一颤,惊恐想道:“不会。。。不会它们要在我头顶交·配吧?”
果然是霉运当头,连躺着都能挨枪子儿,不久之后,它们的身躯紧紧贴住,温存片刻,开始激烈的动作。
我心里骂个不停,可却只能老老实实的顶着它们,暗想:“绿面具呀绿面具,你看看你造的这些没·羞·没·臊的玩意儿,当真是不要·脸呀,在哪儿都能干·柴·烈·火,而且现在可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呀,就算给我一个光溜溜的大美女,我也不一定敢脱·裤子呢,这些没出息的流氓虫子。。。。”
绿面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我本不想和你说话,但。。。。我该说你什么好?现在可是春天。。。算了,我帮帮你吧,驱散这些发·情小虫子的信息素是这样的。”
她改变了我大脑的某个功能,开始散发出特定频率的波动,我仔细观察这些信号的构成与内容,发现与驱赶人类的信息素截然不同。
两只蚱蜢停止动作,似乎在交流着什么,片刻之后,它们用力一蹬,跃上了几十米的高空,随后振翅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只觉得精疲力竭,脑子发胀,勉力说道:“谢。。。谢谢。”
她说:“不客气,你虽然令人讨厌,但那样的遭遇实在太过分了。另外,我传授你诺菲勒的隐形技巧吧,消除信息素的把戏在这儿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我说:“不必啦,你不是说这么做可能影响你积蓄魔力吗?而且如此频繁交流,若是引起‘叛军’注意,那反而容易惹祸。”
“真不干脆,我说怎样就怎样,你别说话,静静听着。”
于是她开始传授我隐形的语言。
她的声音宛若笛声般优美,如同鸟鸣般悦耳,她的讲解从容不迫,却又恰如其分,她的态度认真而理智,却又隐含着骄傲与尊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