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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囔道:“原来如此,女神阁下,原来如此。”
她其实算错了时机,让我几乎被吸成了干尸,如果我没有及时应对,我现在已经得被送往医院输血急救了。而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献过一滴血,享受不了无偿献血的优惠,更没有收到过一分钱的医疗保险,到时自掏腰包,按照本国医疗制度的惯例,只怕又是一笔天价的花费。
但仔细想想,我听说——似乎无偿献血之人也无法免费用血,或者条件异常苛刻,往往求而不得。其中原因,我也并不清楚。但我暗自猜测,只怕医院的血库被某些血族把持,监守自盗,自然供不应求。
吸血鬼如果对血库不感兴趣,那反而是不合常理的。
他们两人之间战斗的时间持续的不长,但鞭炮般的枪声、刺耳的广场舞音乐声,加上虫蛇偶尔发出的惨叫声,恐怕已经引起某些好事之人的兴趣。很快就会有人来这儿探头探脑的,我们必须快些离开现场。
这里是下洋,某种程度上说,这儿是法治的天堂,是文明的摇篮,是金钱的世界,而非暴力的乐园。与北方某些城市比起来,这儿的暴行要显得收敛而克制,这样血腥的大事,很快就会弄得满城风雨的。
女神阁下紧贴着我,对我说着悄悄话,她说:“这事儿会被压下去,长老和王子会将出面掩盖一切,至少事情不会如真实发生的那般严重。”
我大声回答说:“您说的没错,我的女神阁下,请允许在下一辈子侍奉左右。”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啦,虫蛇并不是什么厉害的魔党成员。”
我说:“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女神阁下,您如此善良,心胸如此广阔,在下。。。。在下能遇上您,简直是蒙上苍眷顾,在下。。。在下。。。。”说着说着,我泣不成声,握住她的小手,不停亲吻。
她“嗯”了一声,缩回手掌,问:“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那位女房东如此羞辱于你,而其余女子也在背后恶意中伤,但当她们丧身的刹那,你脸上的表情悲痛欲绝,仿佛失去了亲人一般。你之所以用如此决绝的手段处死敌寇,乃是因为他对无辜之人下手残害的缘故,不是吗?女神阁下?”
她用手指搔搔面颊,羞涩的说:“她们。。。。其实也挺可怜的,一群人孤苦伶仃,只能相互团结在一起取暖,在背后饱受旁人讥讽和厌恶,但却傻得可怜,只能用笨呼呼的手段来进行反击。但在骨子里,她们其实比谁都热心,比任何人都善良。”
我激动起来,忘情的抱住她,她并不挣扎,而是将身躯贴在我的胸膛上,轻声说:“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之所以杀死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要对你动手。面具,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一定要拥有你,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无论如何,我必须将你留在我的身边,真是好笑,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算是什么宝贝。”
我出神的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女神阁下,你和我,我们不过是一群无辜的孩子。但你信奉的神,我追求的道路,自然会将我们带到我们应该抵达的终点。”
二十六 契()
如果,如果时间能够静止,我们将一直在幽暗的楼道中拥抱下去,但美梦总结束的如此唐突,她轻轻挣扎,脱出了我的怀抱。
她倒抽着凉气,表情有些痛苦,她低声嚷道:“好~~~好疼啊!刚刚那些子弹。”
我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子弹从她身体里脱落了下来,掉落在地上。我连忙蹲下,将子弹捡了起来,以免留下可疑的证据。
我问:“女神阁下,您伤势重么?在下略通医道,可为女神阁下疗伤。”
她得意的发笑,说:“如果换做其余血族的成员,被银子弹击中脑门儿,只怕早就化成灰烬啦。但我却非常走运,因为我在伦敦感染了墨慈的病毒,这些银子弹对我与普通子弹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而普通子弹对血族的效果远远不如刀剑等冷兵器。”
真是荒谬,枪械的射速和威力要远远胜过刀剑,为什么反而对血族无效?我无法理解,但铁证如山,我只能无奈的接受事实。
她说:“我们的约会也算泡汤啦,面具,我得回家休息,好好洗个澡,补充精神,随后外出猎食。你乖乖的回家,听到了吗?不过我们得随时保持联系,我必须确保你平安无事。”
我说:“在下房间中尚有空房,女神阁下不如来我这儿长住?在下也好方便照顾,端茶送水,洗澡擦身,暖床铺被,陪吃陪·睡。。。。”
她赏了我一个暴栗,嗔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将来吧,将来咱俩攒够了钱,搬离此处,买一栋大平层,到时我可非要赖在你家不走啦。”
她朝后退开几步,微笑着冲我眨眨眼,随后转身上楼,脚步轻巧,宛若雀跃的归燕。
我回到家中,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正试图镇定下来,突然见到窗台上有一对精光四溢的眸子盯着我看,我好奇起来,凑上前去查看,发现那是一只四处乱窜的喵星人。
我知道自己总能收获神谕,而今天这神谕又再度降临,这只猫无疑就是神使,和昨天遇到的路灯是同样隐秘而不为人知的化身。
猫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对我说:“今天轻蝉与虫蛇的决斗,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我在它身上挠了挠,让它伸展躯体,展露媚态,回答道:“在下见识粗陋,所言只怕甚是荒唐。”
那只猫说:‘不妨说来听听,我保证不嘲笑你。‘
我说:“在下以为,女神阁下身手远胜过那虫蛇,胜负之数,原本毫无悬念。早在虫蛇拔枪射击之前,她就可以将虫蛇四肢全数折断,从而稳操胜券。”
猫娇声叫了起来,脑袋在我腿上蹭来蹭去,说:“但她最终不过是惨胜,连自己都受了重伤。”
我说:“周围有人在观看,故而她隐瞒了实力,装出险胜的模样。她故意身受重伤,而她的血液中含有魔力,沾上虫蛇的身躯,令其扭曲旋转,宛若玫瑰凋零,最终落得惨死的下场。”
猫抬头瞪着我说:“你觉得她在提防着你?”
我摇摇头说:“并非是在下,而是另有其人。在下虽不知那人身份,但他无疑是雪公子派来的人。当两人相斗之时,他暗暗窥伺在一旁,本想坐收渔翁之利,或者摸清女神阁下的底细,但最终却一无所获,连她如何取胜,只怕也一头雾水。”
猫兴奋起来,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敲了敲我房间里冰箱的门,我不知它有什么打算,打开冰箱,它轻轻一跃,从里面叼出一根鱼香肠,又接连蹦跳几下,消失在窗外的霓光之中。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连神使都要收受贿赂,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如此污浊一片,弄得整个城市乌烟瘴气,只怕世界上再无一片净土,再无一位纯洁之人。
————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一条讯息,发信人是挚友先生,他说:“我这儿有一堆委托,你今天上午有空来我这儿领些差事吗?”
我耳朵里响起了金钱落地的声响,匆匆吃了一碗泡面,穿上衣物,念动咒语,调整肤质,迎着阳光,冲出了家门。
来到紫花园的破旧洋房中,挚友先生坐在一堆凌乱的文件中,翘着二郎腿,双腿架在电脑桌上,阳光照射在他脸上,显得如此清闲而随性。他面容依旧漂亮的不像话,与我心目中的女神难分高下,我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一时忘了出声招呼。
他张开手掌,一股轻柔的流风拂过,我见到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他说:“坐吧。”又给我倒了杯热茶,随后开始翻弄资料,过了一分钟,他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说:“这些都是迫切需要解决的委托,就是我说的私活。我挑了些回报丰厚的,你可以随意挑选。”
我双目圆睁,看了半天,发现这些委托的描述非常详细,不仅有委托人的姓名、住址以及背景,连所需要处理的事务都写的和小说一样清楚。字数浩瀚如海,显然是挚友先生精心梳理出来的线索,我足足花了十分钟才熟悉这样的清单界面。
他见我不发出声音,说:“这些都是些科研机构搞出来的烂事儿,不是你偷了我论文,就是我毁了你的成果,还有一些隐秘的项目资金问题,以及一些非常可疑的研究课题,当然,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委托的实质,因为最终我们所要处理的,都是些人。”
我瞠目结舌,过了半天,才说:“不知先生有何推荐?在下乱花迷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笑了笑,走到我身后,指着屏幕说:“如果我有时间,我一定会调查这个委托,因为它看起来非常有趣,你觉得怎样?”
我仔细瞅瞅,见这委托的正文写道:“委托人:岭东正南生物科技研究院的胡显院长。
该委托要求我们去调查一个处在朝晖与本国边界处的神秘区域,该区域的村民农夫经常见到怪异的景象,根据某些传说,他们经常见到一大团蓖麻藤结成的球团,足足有十米多高,在丛林中仿佛有意识般的滚动。还有些时候,他们见到大约有一米长的怪异爬虫——就像是屎壳郎或者甲壳虫那样——在地面爬过。或者,他们听到头顶传来令人头晕的嗡嗡声,发现有某种漂浮的巨型水母缓缓飞过头顶。
这些怪异的传言并不可靠,因为至今没有图像传来,但胡显院长有着深厚的军事背景,而正南生物科技研究院又是本国最尖端的生物技术研究机构,因而这一委托变得十分迫切而重要。这一委托同时被派往数个民间组织,但至今没有任何收获,更可疑的是——那些不远万里赶去的调查人员全都失去了联系——包括一些官方的军事行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