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怪、贝雷特与挚友先生同时答应了一声,唯有我和无策两人面面相觑。
我的表情一定古怪极了,因为他们都盯着我看。
轻蝉大人轻轻拧了我的大腿一下,嗔道:“你的表情简直像白·痴一样,快点给我正常些!”
我合上张大的嘴巴,眯起瞪大的眼睛,说道:“王子殿下,我和无策两人有一次重要的旅行。”
缇丰王子笑着说:“不准,你必须跟着我,我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
轻蝉大人佯装生气,喊道:“这应该是我的台词。”
萨佛林插话道:“他是我的人!”
我朝她们恭恭敬敬的说:“请原谅在下此次不能从命,此次旅途十分重要,它有可能关乎所有人类的未来。”
萨佛林笑嘻嘻的说:“你们要去做什么?捕获该隐吗?找到莉莉丝吗?还是去挖掘某个洪水先民的坟头?”
我的信用太差,他们都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儿。
无策见状,连忙说:“我们打算前往朝晖的恒雪山。。。。。”
缇丰王子瞬间回忆起此事,她说:“你们打算呑世蛇卵?你们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儿正在闹诡异的虫灾,世上几乎所有佣兵团都在抢破脑袋竞争合约,那儿眼下战火纷飞,那没有你们两人插手的份儿。”
挚友先生也忍不住说:“的确,据说。。。。我仅仅是道听途说。。。。。赏金猎人关于虫灾真相的委托佣金已经达到了两亿美元,我当然对此不感兴趣,但我还是要郑重提醒你们。”
我说:“可我有必须前往的理由,我也有成功返回的把握。我有一位必须去拯救的朋友,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我不容推脱的命运,殿下。”说着我学着英国人的礼仪,手放胸前,朝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但并不抬头,等待着缇丰王子的回复。
娜娜关切的说:“可无策。。。你怎么能把无策也牵涉进去呢?”
无策学着我的模样,也郑重的弯腰行礼,他说:“对我而言也是如此,王子殿下,娜娜小姐,我知道此行有些鲁莽,但我总觉得。。。我不能让面具一个人去,他是我的朋友。”
缇丰王子不满的说:“真是胡闹!我绝不。。。。”
我抢着说:“如果我们在审判之前赶回来,并带回呑世蛇卵,您可以申请进入长老会,届时,您将直接左右格伦德尔的命运,实现您的梦想。”
缇丰王子的表情犹豫极了,她像是在扪心自问般说道:“就凭你们两人?天哪,我准是疯了。。。。”
我抬起头来,望着缇丰王子的双眼,她眼中刹那间流露出柔情与哀伤,但我依旧执着的望着她,这让她的意志渐渐软化,她长叹一声,说道:“你总能带给我惊喜,不是吗?面具?”
轻蝉大人莫名其妙的问:“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小尸鬼!”
我说:“每个人心中都有隐秘之处,尊敬的女士们,但有些至关重要,有些却无关紧要。大部分情况下,正是这些灰色而不可告人的秘密,造就了我们真正的命运与人生,而并非那些表面上光彩照人的事迹,以及那些天花乱坠的吹嘘。所以,让我们带着我们的秘密远去吧,我恳求你们,女士们。也许正如我所说,此行的结局,将会关乎世界的命运,左右血族的未来。”
————
第四卷完
一 海尔辛家族()
遗憾的是,这一次前往朝晖的旅途,我将不再是主角。至少有一半的经历,我是通过旁人的述说与灵异感知的臆想得知的,某些情况下,我也许不得不借用旁人的视角来展开我的故事。但诸位聆听之人,请相信我,所有我所呈现的经过都将是准确的。
我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忧郁的望着高大的令人敬畏的落地玻璃窗,我见到白云如同颠倒的白色原野般压在蓝天上,但阳光依旧明媚,这是个糟糕透顶的天气。
当然是对血族而言的。
由于是白天,缇丰王子她们自然是不能来送行了。但我怀疑即使飞机预定在夜间起飞,他们也不会露面。血族对凡人可没那么多虚情假意的客套和交情——你是成年人啦,你毛已经长齐啦,该是自己承担后果的时候啦,诸如此类的念头在他们脑中根深蒂固。
挚友先生说:“这家民航飞机将载你们前往恒雪山以南十公里的木遥市,那儿已经是朝晖境内,但通往恒雪山的正式交通恐怕全都断绝了,你们得自己想办法。”
我望着前来送行的他,以及他秀雅端庄的容颜,心里的感动如同疾风骤雨般汹涌而来,以至于我泪流满面,绽放出鲜花般的微笑,热情的张开双臂,挺起我结实的胸怀,哭吼一声,朝他抱了过去。
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我发现自己飞在半空,前方有一个垃圾桶离我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被可怕的厄运与恶毒的人心推入了肮脏的深渊。
周围人爆发出一阵大惊小怪的呼声,甚至有人夸张的大笑着。我不怪他们,如果我见到有哪个笨蛋一头扎入垃圾桶,我多半会笑得大·小·便失·禁。
无策像是没见到我遭殃的一幕似的,这毫无同情心的混账。他只是沮丧的说:“如果让我驾驶‘乌鸦’,也许只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朝晖啦,而且比乘坐飞机安全得多。”
挚友先生说:“特斯拉在里面有监控装置,我得想法找出这些后·门程序,将它们一一剔除,装入我自己写的代理进程。。。。。”
我和无策齐声嚷道:“你这和特斯拉有什么区别?”
他笑道:“我和他一正一邪,光暗相对,大是大非,天壤之别。”
他口若悬河,振振有词,无策毫无办法,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他又说:“但你们两人前往,我总有些不放心,所以我另有安排,替你们找了些帮手。如果你们见到熟面孔,希望不要太惊讶。”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指的是谁,他挥了挥手,毫不留恋的走出了候机厅。
我愣愣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冒出无尽的依恋和不舍,我多么想如同生离死别的恋人那样扑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那消瘦的身躯,随后。。。。。
无策说:“你哭什么?”
我擦干眼泪,嗫嚅道:“离别之苦,总这般令人惆怅,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他装作不认识我,远远的找了一处座位坐下,我怎能放任这狼心狗肺的混蛋如此对我?于是我紧紧跟在他后头。
忽然,我见到前方站着一群衣着光鲜的老外,他们带的行李不多,衣衫整齐而讲究,女的穿着连衣长裙,男的清一色银色西装。
其中一人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人,我低下头,对无策说道:“糟糕,是法王厅的人,是海尔辛他们!”
无策惊讶的问:“他们来这儿做什么?你干嘛像躲着贼一样?海尔辛不是我们朋友吗?”
“永远不要信任基督徒,无策,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对你洗脑催眠,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把你贬为异端。”
他笑了起来,说:“偏见!”
就在这时,海尔辛见到我们,他露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冲我们大喊道:“面具,无策!你们果然在这儿!”
我瞬间明白过来,挚友先生所说的帮手原来是指法王厅的人,这可大大出乎意料。他肯定是将笛莎与帕斯卡尔的行踪透露给了海尔辛,此事涉及到两个极度危险的大妖魔,海尔辛这闲来无事的公子哥自然像盯上骨头的狼狗一样紧追不放了。
他朝同伴打了声招呼,走到我们面前,这小家伙穿的像王公贵族一样,相比之下,我们两人就像是无业游民般寒酸,我心生隔阂,躲躲闪闪,不与他说话。
海尔辛奇道:“无策,面具先生怎么了?”
无策说:“他老毛病又犯啦,别理他就成。”他这人学起语言来天赋惊人,眼下英语已经说得非常流利了。
我勃然大怒,但不想就此违背我的原则,如阴魂般死死瞪着海尔辛,却并不开口。
海尔辛忽然神情困惑,他低声问道:“无策,现在是白天,你怎么能活动自如?你不是血族吗?”
无策瞬间紧张起来,我替他解围道:“事实上,我现在才知道,他对我们谎称自己是血族,以便在委托分成的时候多赚一些,这个赏金猎人的败类。”
无策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叹道:“是的,他说的没错。”
海尔辛笑了几声,又说:“前往朝晖的航班非常少,我就知道多半会在这儿遇上你们。”
无策问:“你怎么带着那么多同伴?他们是特意从梵蒂冈赶过来的吗?”
海尔辛叹了口气,带着苦不堪言的表情说:“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可我那多管闲事的老妈偏偏不放心。她把家族里所有厉害的猎人与骑士都派来啦,连她自己都要跟过来,真是莫名其妙。”
我突然问:“令堂也在此处?”
海尔辛尚未回答,无策倒抽一口凉气,喊道:“别告诉他!”
我一脸柔情,握住海尔辛的手说:“傻孩子,儿行千里母担忧,你母亲是为了你好。既然令堂来此,在下倒不可失礼,还请阁下替在下引荐引荐。”
海尔辛听我语气正式,表情友善,似乎有些感动,他不顾无策连声劝诫,笑着说:“你这几句古英语说得可真流利。来吧,我带你们去见见我的同伴。”
他领着我们来到他一家子面前,他们大约一共有十人,我认得有几个面孔有些眼熟,他们是法王厅著名的猎人,与上一次在艾伦堡遇到的那些猎人类似。
海尔辛拘谨的朝着一位严肃的女老外点头说道:“母亲,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的两位朋友,这位是无策,这位是面具。”
无策谨慎的行礼,而我则以一个优雅妥帖的复杂礼仪先声夺人,我将手臂如缎带般转了几圈,躬身垂首,手臂精准的置于胸口,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