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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立刻就过去拔个头筹!
只是到底有差事在身,他也想好好表现一番,得到他舅舅九千九百岁的看重,飞黄腾达,于是耐着性子,吩咐道。
“是,大人!”
另外一间厢房。
“严兄,阉党祸乱朝纲,污杀忠良。前年,东林士人的旗帜人物,左副都御史扬涟大人、左佥都御史左光斗被魏阉残害于诏狱之中。这两年,大半公卿大臣大都卑躬屈膝的成为了阉党之流,争相为魏忠贤颂德立生祠,以圣人拜之,何其荒谬。
近来又闻,魏阉和客氏,不顾后宫规条,从外面拣选艳女,敬献陛下,沾染国本之心,昭然若揭,一旦陛下被惑,临幸这些女子,产下身份不明之子,国本动摇,后果不堪设想。令尊乃是督察院佥都御史,正该挺身而出,仗义直谏呀!”一名青衣士子激动的说道。
对面坐着的男子锦衣绣服,眉头微皱,轻声说道:“宁兄,慎言!魏阉的党羽众多,爪牙耳目遍布京师,你这番话一旦被侦听到,说不得要往镇抚司内的诏狱走一趟了。”
宁姓书生昂首道:“大明养士三百年,吾辈仗义死节,又何惧他诏狱?”
严姓书生心中苦笑,面上却露出钦佩之色道:“宁兄果然好气魄!”
“唉,在下不才,自问也曾熟读经典,富有韬略,奈何阉党把持朝政,操纵科举,我等正义之辈,不屈膝附贼,难有鱼跃龙门之机呀。现在也只能满腔抱负无处诉,空谈而已了。”宁姓书生叹息道。
“宁兄的大才,小弟如何不知?可正是因为兄有大才,才更应该谨言慎行,保全有用之身,以待时变,据小弟看来,阉党气势虽然汹汹,但到底邪不胜正,终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日子,宁兄且看着吧。”严姓书生恭维道,只字不提请求自己父亲上疏直谏之事。
宁姓书生快饮几杯,狂意上涌,铺开宣纸,手捏狼毫,下笔如飞,用春秋笔法将今日所见之事写出。
“魏忠贤恣行威福,每每出行,必端坐文轩,羽帘青盖,四马如飞,铙鼓鸣镝,轰隆轮响,尘土飞扬。锦衣卫官校腰围玉带,踏靴着跨,提刀相随,夹驰于左右,厨师、优伶、百戏、奴婢等随侍人员,又以万计。
百官奏章,飞快马不能赶上。所过之处,士大夫遮道拜伏,欢呼九千岁,举朝阿谀顺指者但拜为干父,行五拜三叩头礼,口呼九千九百岁爷爷。而魏忠贤还左顾右盼,不加理睬。
客氏居于宫中,胁持皇后,残虐宫嫔。偶尔出宫回私宅,侍从声威显赫,光照道路,有如帝临。魏忠贤愚笨无所长,党羽爪牙日夜教导,又有客氏做内主,于是群凶肆虐,荼毒海内……”
宁姓书生一边写,一边嘴中念道:“某虽不能铲除阉党,匡扶社稷,但却可以史笔为刀,让后世之人,知晓魏阉之祸。”
严姓书生细读,拍案叫绝道:“宁兄大才!请满饮此杯!”
宁姓书生审读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得意一笑,接过严姓书生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宁兄大才,传世佳作,挥笔而就,天色渐晚,不如随小弟往教坊司一游,成就一番才子佳人的美谈如何?”严姓书生提议道。
宁姓书生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嘴上却推阻道:“怎好让严兄破费呢。”
“……”
严姓书生无语,我说了我付账了吗?
“宁兄客气了,这是小弟的荣幸,而且教坊司的佳人一见宁兄,说不得上演一番当年柳三变的故事,小弟能够从旁做个见证,就是莫大的福分了,还请宁兄勿要推辞。”
严姓书生心中意动,嘴上却调侃道:“严兄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早就听闻,教坊司内有一位妙彤姑娘,国色天香,倾心于严兄,严兄又何必拿我做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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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客栈二楼厢房。
两位书生痛骂魏阉、指点江山之后,情绪一收,折扇一打,笑容满脸,已转换为了风流才子的做派,要往那教坊司一游,上演一番才子佳人的风流故事。
听到宁姓书生提起妙彤打趣自己,严姓书生洒然一笑,拱手道:“宁兄的消息果然灵通,连小弟这点小事都一清二楚,佩服,佩服!”
“严兄过谦了,教坊司的妙彤姑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虽然深陷红尘,却品性高洁,见者莫不赞叹,且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实乃绝世佳人也!这等佳人倾心于严兄,不知道让多少爱慕者心碎不已呢。”宁姓书生脱口而出,眼中充斥着艳羡和嫉妒,显然他也是爱慕者之一。
严姓书生眼中的得意一闪而逝,自矜的一笑:“最难消受美人恩!”
宁兄书生嘴角一抽,眼珠一转道:“既然美人恩重,严兄为何不替她赎身,救她出牢笼,晚上红袖添香,也是一番美谈呀。教坊司的敕令对于严兄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嘛!”
“唉,宁兄有所不知,家父向来对小弟管束的极严,要是知道小弟因为这等事情,央烦老大人,必定会严惩小弟的。且家父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小弟虽有心赎妙彤,但是以教坊司开出的天价,小弟也实在有心无力呀。”严姓书生叹息道。
宁姓书生心中一晒,暗道:“穷文富武,谁不知道你们金刀严家是出了名的大富豪,家里还豢养着几十个武林高手,要是真的有心,随便扣点口食,都足以赎出妙彤了,还和我哭穷?哼!妙彤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上这等小人,要是换成我,必然不会让佳人空等,夜夜垂泪的。”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说道:“那真是可惜了。妙彤姑娘虽然深陷红尘,但也是官宦之后,即使无法为妻,但纳之为妾还是可以的,想来令尊知道妙彤的身世后,也不会怪罪严兄的。且妙彤姑娘名扬京师,这些年想必也积攒了不菲的私房,足以赎身,唉,真是可惜了……”
“……”严兄书生脸色一僵,尴尬无比,瞅了宁兄书生一眼,心道:“风流才子逢场作戏,穿上裤子不认人,不是惯例嘛,这小子怎么一再揪着不放了。哦,是了,是了,这小子一定是羡慕嫉妒恨,出生贫苦、宦囊羞涩的他,哪里有机会品尝名妓的滋味,而没有经历过名妓的熏陶,对于这些名妓还保持着神秘和期待,将她们当成女神了,呵呵……”
想明白了宁姓书生的复杂心思,严姓书生眼珠一转,很有种在其面前装逼,带其飞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不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行,妙彤他还没有玩够,还不到放手的时候。
现在就让妙彤接客他的朋友,势必让妙彤看破他的心思,心灰意冷之下,必定没有了之前的柔情蜜意,千依百顺,虽说强颜欢笑也有些别样滋味,但到底少了许多乐趣。
而且,她还有一个锦衣卫总旗的恩客,虽然每次前来都只是光坐不做,不解风情,让人怀疑是柳下惠之流,但是可以看出这个锦衣卫总旗官对她是真爱,一旦让她心灰意冷,保不定做出什么疯狂之事来。
锦衣卫,他可惹不起!
想到这里,有些惊惧的抖了抖身子,随即心中又有些羞恼,自己堂堂督察院佥都御史之子,竟然会害怕一个小小的七品武官。
哼!现在锦衣卫势大,他暂时无法奈何那个锦衣卫总旗官,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办法恶心他!
多情总被无情恼!谁让这个锦衣卫总旗官和妙彤多情呢!
就是要当着你面,和你心爱的妙彤秀恩爱,气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这些念头在严姓书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yy了一番,收敛心神,对着思绪复杂的宁姓书生道:“宁兄,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吧,小弟为你介绍一番教坊司内的其他头牌,让她们好好瞻仰一番风流才子的气度,请!”
“请!”宁兄书生一听今晚有头牌相陪,立刻心猿意马,将刚才那点不忿的心思抛之脑后了,整了整青衫,拱手道。
两人携手,出了酒楼,安步当车,直往教坊司而去,在他们身后,凌云凯带着手下,也跟了上去。
金鱼胡同,魏忠贤府邸。
“太医,我义父如何了?”一名身穿白衣,束发结冠的清秀女子,侍立在了床榻前,一脸焦急的询问道。
拔步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头发花白,面白无须,闭目昏睡,旁边的小踏上坐着一个太医装扮的人,正伸手搭在老人的左腕上,细细诊脉,闻言抚须笑道:“四小姐勿忧,九千岁大人只是偶感风寒,又操劳国事,有些虚弱罢了,待在下开几剂药,服侍九千岁大人吃过,好好调养几日,就无大碍了。”
“多谢太医了,还请开方,待义父痊愈,必有重赏!”魏四小姐拱手谢道。
太医连忙起身还礼道:“不敢,不敢,这是在下的分内之事,不敢讨赏!”
“太医不必推辞,这是你应得的,来人!”魏四小姐召唤道。
应声走进来一名青衣小婢,福身施礼道:“四小姐!”
“带太医大人下去开方,然后请府里的客卿照方抓药,不得有误。”魏四小姐一脸威严的吩咐道。
“是。”
“在下告辞!”太医躬身告辞,心中一凛:“果然戒备阴森,不比皇宫禁院差,幸好我没有动手脚……”
“大人好走,不送!”魏四小姐拱手道。
等到太医在青衣小婢的带领下离去,魏四小姐才走近床边,跪在塌前,看着昏睡的魏忠贤,轻声唤道:“义父,义父。”
欧文只觉得浑身一震,意识慢慢苏醒了过来,耳边听到几声轻柔的呼喊,却是陌生又熟悉的乡音,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青纱帐幔,转了转眼珠,四周全是古色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