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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坡脚道士轻咳道:“道友何必如此,现下道友的道观中,不正有一个仙子在内嘛……”
“呵呵。”
欧文笑着打断道:“道友既然知道是仙子,又为何说风流孽鬼,鬼和仙,两位道友难道都分不清吗?”
“道友有所不知。”
癞头和尚解释道:“她本是那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因生的十分娇娜可爱,得赤霞宫神瑛侍者青睐,每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甘露滋养,遂脱了草木之胎,幻化人形,仅仅修成女体,正是观中的这位仙子。”
坡脚道士附和道:“绛珠仙子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餐秘情果,渴饮灌愁水。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五内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常说:‘自己受了他雨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若下世为人,我也同去走一遭,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还得过了,前者神瑛侍者下凡,绛珠仙子也随着入世,这才有了这段公案。”
“岂有此理!”
欧文冷笑道:“哪有这等说法!混账!混账!”
“道友此言何意?”
坡脚道士皱眉道:“这本就是事实经过,我等据实以告,道友何出此言呢?”
“哼!”
欧文冷哼道:“两位道友所说好不通情理,先不说真相如何,只此番说法中的漏洞就着实不少。”
“哦,有何漏洞?”
癞头和尚脑海中迅速回顾了一下说法,并无不妥之处,遂问道:“请道友指教。”
“好。”
欧文当仁不让道:“我来问你们,按照你们所说,绛珠仙子乃是生在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灵河岸边哪有缺甘露的道理,她既然不缺甘露,这神瑛侍者所作所为到底是有恩于她还是害了她?”
“自然是有恩的。”
癞头和尚急忙道:“虽然绛珠仙子生在灵河岸边,但是普通的灵河水无法助她化形,要不是神瑛侍者的甘露,她哪里得久延岁月,修成仙体呢?”
“谬论,谬论!”
欧文摇头道:“即是灵河,岂有无法助她化形之理,按你们所说,绛珠仙子化形后五内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这分明是揠苗助长的结果,如果按部就班的自我修行,绛珠仙子哪里有这番劫难,这其中定然有问题,这神瑛侍者是何人,依我看,分明是心怀叵测之人。”
“……”
癞头和尚语塞,讪讪说道:“道友多虑了,且听我说,只要道友知道这位神瑛侍者的跟脚,就不会再有这番疑虑了。”
“哦,是吗?”
欧文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你且说来我听听,我倒想看看,这鬼鬼祟祟的神瑛侍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咳咳。”
癞头和尚干咳一声,扬声道:“道友可知当年女娲炼石补天的故事?”
“恩。”
“却说那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十二丈、见方二十四丈大的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那娲皇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单单剩下一块未用,弃在青埂峰下。”
癞头和尚细细说道:“谁知此石自经锻炼之后,灵性已通,自去自来,可大可小,十分逍遥自在,于是各处去游玩。一日来到警幻仙子处,仙子知他有些来历,因留他在赤霞宫中,名他为神瑛侍者,他常在西方灵河岸边行走,这才有了这番因果。”
坡脚道士得意的补充道:“神瑛侍者乃是女娲娘娘亲炼的补天石所化,身具补天之大功德,岂是道友所说的鬼鬼祟祟之辈?”
“哦?”
欧文笑道:“这倒是大有来历之辈。”
“呵呵。”
坡脚道士抚须笑道:“道友明白就好,如今可否……”
“不过。”
欧文打断坡脚道士的话,讥笑道:“如果他真有这般造化,为何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呢?又为何会被两位道友称呼为风流孽鬼,可见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看来,这收留他的警幻仙姑只怕问题更大。”
“你!”
坡脚道士气急,伸手指着欧文,却被癞头和尚阻拦住。
“道友,你道心禅法,玄机深重,又何必为难我道侣二人呢?我道侣二人也只是奉命办事之人,如果道友真的仙缘天赐,不惧警幻仙姑,我道侣二人立刻退去,绝不敢打扰道友清修,还请道友教我?”
“mmp!这话说的,就差直接指着鼻子问:你有后台就亮出来,不然别bb。”
欧文心中暗骂,此刻他的确没有必胜的把握,只好唱空城计道:“绛珠仙子已经被太上道祖钦赐道号潇湘妃子,乃我道侣,你们回复警幻仙姑,让她不要再来搅扰。”
“好。”
癞头和尚急忙稽首道:“道友此言我等必定带回,上复警幻仙姑,事后如何,全看天意,这就告辞了,道兄,我们走。”
“哼!”
坡脚道士有些不爽,但还是架起云光,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惊变突生,只见坡脚道士怀中的风月宝鉴自行飞出,悬在半空,正面对上了欧文。
“呀!”
“怎么回事?”
癞头和尚见坡脚道士愣在那里,惊讶出声,忙回身来看,视线所及,只见欧文定在那里,目光有迷离之状,顿时吓了一跳。
“道兄,为何如此?”
“不是我。”
坡脚道士哪里愿意接这个黑锅,忙摆手道:“是风月宝鉴自己动了。”
“糟了,定然是警幻仙姑施法所为。”
癞头和尚跌足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这位道友有个万一,日后被他的长辈查出,我等难辞其咎,不说得道成仙,只怕要神魂俱灭了。”
“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
坡脚道士叹息道:“这风月宝鉴乃是警幻仙姑亲手炼制,如今被她所控,正面罩住这位道友,如果他无法从幻境中脱身,只怕不仅一身修为尽付东流,还有身死魂灭之忧,我等修为浅薄,对此也无可奈何啊。”
癞头和尚脑门见汗,焦急道:“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祸临头吗?这风月宝鉴已经交到你手,要不是你执意自己一人独掌,我们共同参详,早已将之彻底炼化,哪里有如今这样的祸事。”
“欸……”
坡脚道士自知理亏,叹息道:“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谁能想到堂堂太虚幻境之主行事竟然如此……欸,以警幻仙姑的修为,即使叫上你,也没有用的,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如果这位道友真有仙缘,自然能够平安无事,如果不幸身死魂灭,那也是他仙缘不够,和我等无关。”
癞头和尚闻言一怔,随即脸色一松,颔首道:“希望如此吧。”
两人闲谈这一会,欧文的意识被吸入了风月宝鉴之中,入目处,尽是各种风月之事,大都是第一世中欧文的遐思,被警幻仙姑用风月宝鉴幻化出来,当真是如梦如幻,风月情浓,让欧文一时间忘乎所有。
正当他和第一世中各路女神即将入巷之际,欧文意识星海中无数星光投注到了他的元神之上,让他的元神猛然睁开了左眼。
轰!
一道金光轰出,瞬间将摆着各种stle的女神轰散,风月宝鉴幻化的幻境顿时支离破散,欧文被吸入的意识回归本体,幡然醒来,脸色铁青。
“找死!”
风月宝鉴的镜面发出咯吱之声,飞入了坡脚道士的怀中,癞头和尚和坡脚道士见此脸色大变,寒毛直竖,正想解释,就见欧文左眼光芒大作,一团炽烈的火焰朝着他们轰来。
“三昧真火!”
“太阳真火!”
两人惊骇欲绝,在间隙之间匆忙躲过,对视一眼,见欧文没有听他们解释的意思,一道道炽烈中充满毁灭气息的火焰轰向他们,哪里还敢再留,齐齐咬破舌尖,嘴中喷出一道心血,掐着法决,遁去无踪。
太虚幻境。
空灵殿上。
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前,警幻仙姑闭目而立,随着镜子吱吱作响,这才睁开星眸,喃喃自语道:“好生厉害,竟然能够自行脱离我风月宝鉴幻化的孽海情天,这人眼中射出的金光难道是传说中专破幻境、结界的破灭法目不成?”
说着说着,警幻仙姑眉头紧促起来:“要是这人真的要保绛珠,凭和尚道士这两个废物只怕没有办法得手的,可恶!”
“对了,有了。”
警幻仙姑伫立良久,眼神一亮,扬声唤道:“可卿,可卿……”
第280章 天香楼上()
宁国府。
秦氏卧房。
贾蓉之妻秦氏正在对镜理妆,此镜非比寻常,乃是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赵飞燕立着舞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两个丫鬟,一名宝珠,一名瑞珠侍立在一旁,瑞珠帮着秦氏梳妆,宝珠摆弄着卧榻连帐,卧榻是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宝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
“奶奶,今夜是招蓉大爷过来,还是……”
瑞珠附耳低声询问道。
没错,秦氏虽然是贾蓉之妻,这个卧室也该是夫妻两人的,或者说应该属于贾蓉的,但事实上这个卧室却是秦氏独有的,里面的陈设,不管是武则天的宝镜、赵飞燕的金盘,还是木瓜宝塌,都是皇家规格,非宁国府可以僭越的。
秦氏明面上的身份是不入流小官秦业的女儿,还是从养生堂抱养的,按说这样的身份怎么也没有办法嫁给贾蓉。
贾蓉是谁?
宁国府嫡传的血脉,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唯一的儿子,宁国府未来的袭爵人,贾氏家族的未来族长,这样的身份,娶的未来大族宗妇,自该门当户对,岂是秦氏这样身份卑微、血脉可疑之女能够担当的?
即便秦氏自己生的袅娜纤巧,鲜艳妩媚有似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兼取两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