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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杰克!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让他休息一下。”
赫克特看起来很困惑。“为什么?”
“那有助于打垮他们。他们习惯了没有痛苦,那么等它再次开始时,就会对感官带来成倍的冲击。”那叫他闭上了嘴巴。杰克显然了解自己在干什么。
“照我理解,你以前也做过这个,那么?”
“我桌子两头都待过,赫克特。相信我,我知道怎么操作这事儿。”
他声调里有股子空漠是赫克特以前从未听到过的,于是他仔细打量了这美国人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看出了雷蒙所看到的……一个盒子,一个表面完全平坦的金属盒子——但当你将盖子掀开一缝,那里头却有密密麻麻的隔间、层次、动静和……他不知道。一如来时般迅速的,那影像消失了,他微微晃晃脑袋,好驱散它。忽然间,这一天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会撑下去吗?”
“不。”
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杰克没有作出进一步谈下去的表示,赫克特告辞离开了。他喜欢杰克,从现在开始他们显然会更常彼此照面——但有时候他也让他有点儿不自在。就像他在思考些其他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而就算他试图解释,他们也不会领会。
杰克走回谷仓里。屋里头光线黯淡,一切都是原样。他又拿了瓶水,往头上浇了些——这里真他妈的热!水壶也在响,他不知道它那样子已经有多久了,他之前没注意到过。哦好吧。既然这样,最好也把它用上。
“查理?”他在他身旁站定,轻轻踢了他一脚,招回他的注意力。“你一定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儿。从这儿起它只会越来越糟。现在就告诉我些东西,那我便不会把它变得像我可以做到的那么糟……这个周末计划了什么?”
没有回答,他甚至动都没动弹一下。杰克任滚水从壶里涌出,它浇上他的肩膀,顿时惨叫声响彻了谷仓。他没用上太多,只足够叫他知道自己是愿意甚至更进一步的。那里的皮肤已经烫得灼红,很快就会开始冒起泡来。
“查理……计划是什么……”
“他们会来接我!我告诉他们那一晚要运去亚利桑那州的大批货的事,他们会去截下它。与此同时,他们会撤出我,逮捕雷蒙和赫克特。好吗?现在停止,求你!”
杰克把水壶递回给贾维尔,接着朝皮亚托点点头,那人一把扯起绳子,慢慢的把他拖得跪起身来。他又在哭了,吃力的啜泣撕扯过他的身体,叫他甚至更加的痛苦——像那样子被吊起来,他双手的疼痛一定剧烈无比。杰克瞄一眼自己的表。下午五点,他们已经在这儿待了两小时了。雷蒙曾说过他想要这人熬到晚上,他没有特别指明个时间。
他俯视跪在那里的查理,试图决定雷蒙会否认为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惩罚。他身上有被链子抽出的大量可怖的鞭痕,一侧有道绽裂的开口,同样还有一大片烫伤。他的肋骨差不多全断了,间或吐出的血意味着某种的内伤。支架没了,他的下巴经受了那许多拉扯后肿了起来,生殖器遭雷蒙那一踢已经瘀青,现在他肩膀有了块烫伤,双手粉碎,从紧捆着它们的绳子上方戳出来,像两个肿起的大气球。
杰克捡起那把刀子。最好还是把它弄得看上去更糟些,哪怕只是浮表伤。当他靠近前去时,查理拼命想要缩开,但他忽略掉那些动作,着手在他躯干上划出几道浅口——不够深到严重的地步,但却足够洒出许多血。他在他头顶上也照办了一番——头伤总是会流很多血,而且脸上有血流落干结看起来也好看些。接着他点头示意皮亚托再提绳,查理低声呻吟着,被再一次吊起来,在屋子里晃荡着。杰克可以看得出他快要不行了,光是他手上的疼痛就足够叫他失去知觉——在这一下后,他就会丢下他,去把雷蒙找来,获取允许将他了结。
“查理,这差不多要完了,好吗?你只需要告诉我——周四跟沙特阿拉伯人的会议暴露了吗?”查理迟缓的抬起头,目光因疼痛和失血而涣散失焦。但他还是用一只眼盯住了杰克的眼睛,喃喃道……
“我还有孩子,杰克……”
杰克闭上了眼睛,他空白的意识濒临崩溃。那些话如同箭一般穿透了他,那或许是唯一可以触及到他的东西了,而不知怎的,查理就抓中了它,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我女儿下周生日,她的名字叫珍妮特。她就快七岁了,我已经有一年没见过她了……”更多的泪水,只不过这一次它们是出自不同的痛苦。随着它们自他心底里涌出,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轻轻颤抖着,那不是源自于肉体折磨的那种剧烈的啜泣。泪水溢出,划开血迹,而杰克只是站在那儿,拼命寻求着一份他不认为自己还会再次拥有的平静。
“那场会议暴露了吗?”
他得到一下虚弱的点头作为回答,而那就是他需要知道的全部了。
这必须结束了。他转身抄起撬棍。他很想现在就直接把它给了结,但雷蒙必须看到这人已经被折磨垮了。所以他抡起棍子,狠狠一下砸在一侧绷紧的肩膀上,听到它卡嚓一声脱了臼。那人的身体垮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赶在重量开始将那条胳膊扯掉之前,杰克快速出手,照样料理了另一侧肩膀,这一次几乎毫无声响——接着喊皮亚托将他放下来。他重重的跌落在地,一动也不动,只是躺在那儿,轻声呻吟着。他身下开始汪起一滩,杰克看出他的膀胱已经失禁——他正在死去,真的很快了——正是这个叫他转开了身子,突然间必须努力压制住一声啜泣……那人彻底的无助穿透了心防屏障。他现在真的不比一堆死肉多些什么了,他正在失去意识,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贾维尔,去把雷蒙找来。快。”他的声音几近耳语。他强迫自己盯着地板上那具躯体,只是躺在那儿,再也动弹不得——除了他的手,在废掉的胳膊尽头虚弱的晃动着。杰克不知道他是在试图用它们说些什么,还是说那不过是他软瘫的肉里的神经在抽搐,但……那里头有着些如此悲惨的东西。就像船甲板上徒劳弹动的鱼,或是溺水的苍蝇。只是一个劲儿挣扎着试图活下去,不曾意识到它们的时刻已经到来……
再也没有什么是有如隔了一层的了,杰克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在哪儿,自己做了什么。瞧瞧这……哦操……而雷蒙会发狂的,我本该让他撑得更久一些的……我不知道他那么容易打破……狗屎,我他妈的干了什么……他的意识又一次的挣扎着将惊惶压下,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控制住。所以他转开了心思,去想着收拾行李,即将到来的旅途,天气——任何无聊的琐事,好将他和脚旁地板上那活生生不成人形的躯体隔离开来。
“唔,杰克……看起来你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他说了吗?他还能说话吗?”
他他妈的怎么可以如此平静——甚至是他妈的兴高采烈——的谈论这个?!
因为这情形不是他造成的。他只用处理交来的情报。
“他说了,雷蒙。他们周末会来抓你。星期四的会议暴露了,往亚利桑那州的那批货也一样。你必须把一切做个调整,我们得换地方了。”
雷蒙审视着那副躯体。已经没法儿把它想作一个‘他’了,尽管它还在喘气。所有的动静都停止了,除了那时不时扑闪一下的眼睑,还有胸口轻浅的起伏。鲜血稳定的自一侧嘴角溢流而下,被肋骨洞穿的不管什么东西现在加快了出血。雷蒙一把抓住那脑袋,转动了一下,寻找任何残留的斗志,然而那儿什么也没有,他一放开手,它就砰地倒落了回去。
“唔,我们最好收尾了,我猜。我希望你不介意我来享受这个荣誉,杰克?我知道他是你发现的,不过他要背叛的毕竟是我,所以……”
“不,我不介意。”感谢上帝……我是如此抱歉,查理。雷蒙指指那刀,杰克把它递了过去,正在此时,赫克特走进门来。
“赫克特!你想来帮我了结我们的叛徒吗?”
他摇摇脑袋。“不,杰克把所有的乐趣都给拿走了。我更喜欢他们还有点儿挣扎劲儿的时候。你自便吧。”他一撑身坐到一个酒桶上,观赏起来。
雷蒙冲他咧嘴一笑,接着转向杰克。“我想你会喜欢这个的,杰克。你该很熟悉,它在伊拉克被运用得很普遍,我相信。正是一位来自那儿的好朋友教给我的。”
刀子堪堪悬在查理的下腹之上,直到最后一刻杰克才意识到那不是偶然……伴随着一股子突如其来,叫人恶心的恍然,他瞧出了雷蒙想要干什么——它确实是那些地区的一项特产。经常发生在囚犯身上,只不过那些人通常总比查理眼下更多口活气。他骇然的注视着那把刀子插进苍白的肌肤,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