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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想离开吗?他是把好手,我并不想失去他。”
“我不知道,杰克,如果他要走的话,他也不会告诉我的,不是吗?再说了,他也不会被允许一走了之,你知道的。”
她是对的。“他还住在简易宿舍里吗?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需要跟他谈谈些其他的事。”
“是的。眼下他住在你的老房间里。”
杰克希望这些刺探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不过他觉得自己把它们伪装得足够公事化。她清洁完了伤口,宣布如果他想擦伤处快些好,就不该把它们包起来,接着转身准备离开。
“嘿,克劳迪娅。”她回头望来。“谢谢你。我会尽力不要再次需要用到你的服务的。”
她微微一笑。“哦,我想你会的。你这类的人总是如此。”接着她离开了,留下他独自一人在那儿思忖那话是什么意思。然而正当她走出去时,雷蒙走了进来,所以他被分散了心神,杰克捕捉到那人在克劳迪娅没理会他的招呼时翻了翻白眼。那么说,他们不喜欢彼此……这可真有趣。并且或许很有用……
雷蒙在离他六英尺远外站住,俯视着坐在那里的他。一如既往的,杰克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无以言喻的脆弱无助,雷蒙幽黑的眼睛不露丝毫的情绪。他抱起胳膊,回望过去,不愿意做出比必须的更多的让步。
“那么说,你不需要位医生?”他的语气粗暴,不过杰克可以感觉出他是有意如此。他听起来并不像是真心恼火什么的,眼下最好的策略就是顺着他演下去。没必要把这转变成又一场折磨,最好是绕过去,继续前进。
“不,我会好的。不过我确实需要睡一觉了。”
雷蒙微笑了。至少这硬汉的面具落下了这么一瞬——那很好。如果你已经到了极限,最好总是承认,而不是继续硬撑,到头来落得废掉。他又一次被提醒起杰克是个极度聪明的家伙……他知道进退。雷蒙欣赏他这一点。只要需要的时候他能够继续,当然。
“好吧,你明天不用工作,所以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吧。睡醒后到主宅去一趟。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不过我不会现在就让你那么做。”
“我明天还需要去看看查理,雷蒙。”
房间里的气氛微微的变化了——杰克不是在请求允许。他是在通知他……这他不太喜欢,不过他同样很好奇。
“为什么?”
“他在这儿是把好手,克劳迪娅刚刚告诉我我把他伤得相当厉害。我需要去确保这没有造成恶感,否则他会怀恨在心的。如果我能安抚好他比较好,那样子他对你会更有用。他在跟其他人一起工作吗?”
雷蒙俯眼凝视着他。谁在乎他怀不怀恨?他会做吩咐他做的事。我们干嘛在乎他喜不喜欢我们?不过他还是闭嘴没说。对这类的事杰克很擅长。
“好吧,杰克,如果你那么希望的话,跟他谈谈吧。他偶尔会跟其他人一起工作,如果他不在附近的话你得去找到他。那么,在来主宅之前去做吧,这样你就可以跟我说说他那受伤的感情。”
杰克没理会这番讽刺,只是点点头。“还有,你有没有告诉他们过去两周我在哪儿?他们知道所有这些吗?”
“不。你激怒了我,杰克,但我不会在手下面前折辱你。只除非你犯了些真正严重的错,当然。”他任那道轻微的警告悬在寂静的空气中那么一会儿,让杰克知道他眼下直冲冲的态度有被注意到,并且不完全受欣赏。“就他们所知,你是在墨西哥替我办一些事儿。那就是他们需要知道的全部。不要跟他们说别的。”
“好的。”
“还有,杰克……”他顿了顿,不确定是否该继续。不过他的心里却在说‘是’,而那正是通常驱策他做出行动的地方。“过两天我有几位合作者从外地来。我想让你跟赫克特和我一起去见见他们。明天我会告诉你更多。”
杰克只是点点头,但他疲倦的意识却在欢呼雀跃。太好了!不知什么原因,雷蒙正准备信托他更多一些。“好的,雷蒙。只要你需要。”
那男人点点头,薄薄的微笑了一下。坐在那里,杰克又一次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流连过自己的身体。他希望他能停止那么做。
“那么,明天见,杰克。”
他离开了,杰克终于放松了下来。这里有许多要思考的,有许多要计划——但那可以等早晨再说。眼下,他只是需要睡觉。他迫使自己从椅子里站起来,上楼去,否则他就要直接这么坐着昏睡过去了。他勉力把床单重新铺好,一躺下去,还没等把自己盖好,他就沉沉睡了过去,谢天谢地,几周以来头一次的,他的意识安宁了下来。
* * * * * * * * *
就如他所料,他很晚才醒来。数小时的昏睡后,自窗户流泻而入的阳光告诉他这至少也是正午时分了,或许更晚。他一动不动地躺着,任凭自己的脑子按它自己的步调缓缓清醒。部分的他只想一翻身继续蒙头大睡,但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记起查理,还有雷蒙想跟他谈的这些‘客人’的事——那一定很重要。脑子里一想到工作,他立刻便彻底清醒过来,他可决不能躺在这儿,放手不管。
他翻身正准备爬起来,结果禁不住痛叫了一声,他都忘了自己肋骨的伤了。脑袋也在搏搏抽痛,他显然还需要再多喝点儿水。于是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朝浴室走去,准备喝口水,再洗个澡。他感觉自己再怎么洗也洗不够,不够把过去几天的记忆清除出脑海,但他见鬼的绝对要试试。没什么比浑身是屎更叫你赏识干净了……操,丢开手吧,伙计。它已经结束了……然而它依旧还在他脑子里,这他可不喜欢。
他穿好衣服,走下楼去,注意到自己饿了。他几乎都忘了饿是什么感觉,几周来,毒品毁掉了他的胃口。来到厨房里,杰克微笑了——冰箱里有食物。克劳迪娅早晨显然来过,给他留了些东西,今天以前它都是空的。他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吃了块糖,和水吞了几片阿斯匹林,终于感觉准备好继续前进了。
查理的事情必须处理。马上。杰克一刻也不浪费,直接走出门去,来到午后灼目欲盲的烈日下,穿过院子。简易宿舍大约两百码外,隐在谷仓后,但一路走去,他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四下里了无人迹,经过马棚时,他甚至都没听见一声马嘶,没有枪声表明那些人在什么地方训练。所有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走进简易宿舍,他发现里面也是空的,尽管还是平常那乱糟糟的老样子。看起来最近他们又开过几个派对,但杰克并不在意,他只是从一地狼藉间穿过,朝自己的老房间走去。他感觉得出那里头没人,但还是先在门框上敲了敲,轻轻唤了声查理的名字。没有回答,于是他穿过门帘,审视起小小的房间。
这家伙没有多少东西。他一边竖起耳朵留神听着外头的动静,一边开始着手有条不紊的搜索起来——衣服,化妆品,几本书,一些色情杂志。那张老旧的梳妆台的顶层抽屉里有把枪,子弹上膛,可看起来不像是最近用过,尽管清洗保养得很好。没有政府登记号,那家伙显然是到这儿后买了一把,就像杰克自己所做的一样。他还翻到了一只装着照片的小钱包——照片里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瞅着他。那女人长得漂亮,但并不眩目,一头棕色的长发,而那对孩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不到十岁。也很可爱。不过那人居然会随身带着照片来还是很蠢,除非他们也是他的掩护身份中的一部分,当然。
这里头没有什么引人疑窦的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有杰克反倒要意外了。他开始搜寻那些不那么明显的地方,寻找文件或是任何不该在那儿的东西。检查抽屉背后,一无所获,一如对于浴室和镜子背后的勘察。杰克诅咒一声——如果他能够直接找见些可以证明查理是卧底的东西,一切会容易上如许多。那样他就不必依赖洛城那边的官僚机构来居中干旋——他可以直接对上那人,他们可以从这里把事情理清楚,再说请示上级的话。
最后一着,他小心翼翼的趴低到地上,检查床底。他的手指顺着床架摸索过去……突然间,触到了些不该在那儿的东西。他把它掏了出来——又是一只钱包,不过比前一只大些。搞什么鬼?杰克坐倒在地板上,打开它……审视其中的内容,他感觉自己的心沉了下去。
那人保持了一份输入美国的货批笔录。他妈的他疯了吗?!电话就是用来干这个的!但查理大概没有那个地位或隐私来随时需要便打电话——这些显然是最近的货批。或许他写下它们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在两次联络之间记住细节,但还是——他该能够在脑子里记下那些狗屎玩意儿的。
杰克看向余下的纸张——那儿写有关于他的信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