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丹,外敷灵药。
寒萼问道:“他服了灵丹,早该醒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沈图道:“这苦孩儿脸上气色已转红润,你先别惊动他,由他多睡一会,自会醒的。幸而他见机得早,根基也厚,再迟一刻,纵有灵丹,也成残废了。“
寒萼这时问道:“前辈,这人不是叫司徒平吗?您怎么唤他苦孩儿?”
沈图轻声一叹,说道:“这孩子若不苦,天下便没有苦人了,司徒平祖父、大名总镇司徒定在任上殉难,全家遇害。当时有他家一个丫头,带了这苦孩儿襁褓之中的父亲逃走。逃到晋南荣河县,遇见追云叟白谷逸的妻子凌雪鸿,将他二人收下,带回嵩山,给那小孩取名司徒兴明。
“那老丫头便是五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呆姑娘尤於冰,被五台派混元祖师门下弟子女枭神蒋三姑娘杀害。
“不过司徒兴明迷恋蒋三姑美色,不给尤於冰报仇,反娶了蒋三姑为妻。凌雪鸿一怒之下,将司徒兴明逐出门墙。他二人就成了夫妇。司徒兴明也自知所行不对,又不愿回五台,更怕遭峨眉派同二老、三仙的痛恨,双双逃到新疆天山博克大扳顶上寒谷之内,隐居修炼。
“蒋三姑明知背了混元祖师便会孤立,无奈同司徒兴明恩爱,只得委曲相从。过了数十年,才生下司徒平,不满三岁,便被尤於冰的好友、衡山白鹿洞金姥姥罗紫烟寻来报仇,将蒋三姑杀死。
“司徒兴明拼命救护,也中了一剑,他的飞剑又被罗紫烟收去。气忿不过,带了祖传的聚奎剑同司徒平,从新疆到五台,才知混元祖师已圆寂多年。冤家路窄,又遇见金身罗汉法元。
“那法元未出家时原名何章,当初因想娶蒋三姑,费尽千辛万苦不曾到手。好容易得到混元祖师垂怜,替他作主,不久便命蒋三姑嫁他。不想蒋三姑却嫁了司徒兴明,背师隐避。法元气忿出家,把司徒兴明恨入骨髓。怎奈蒋三姑本领厉害,又查访不出住址。怀恨多年,一旦遇见,如何能放他过去?
“司徒兴明虽然失了飞剑,别的道法还在。他本想见了混元祖师哭诉经过,自认以前错失,求祖师给蒋三姑报仇,再寻一安身之处,炼那口聚奎剑。蒋三姑生前曾对他说过,祖师驾前有一何章,因为求婚结了深仇,异日见面须要留神。没料到何章出家改名,不但没有防备,反对他诉说真情,求他念在亡妻同门之谊,助他报仇。
“法元听他说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时用剑光将他圈住,先不杀他,慢慢将经过说明。正要下手,司徒兴明猝不及防,情知必死,因想给司徒门中留一点香烟,急中生智,竟装出不能抵御,一任法元嘲笑。他本从凌雪鸿学会先天五遁,拼着一条臂膀不要,趁法元说得高兴,以为仇人并无本领,可以随意摆布,一个疏神,被司徒兴明就借他飞剑的金遁,带了小儿逃走。
“法元见只断下他一条臂膀,急忙跟踪追赶,并未追上。那司徒兴明虽然带幼子得逃活命,因为那法元飞剑不比凡金,伤势太重,自知性命活不了几天,望着怀中幼子,正在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偏遇见一位王善人,将他父子接到家中调养。他将事情经过对王善人说了,又用绢写下一封血书,留给幼子司徒平。托王善人等司徒平成人后,带了那封血书同聚奎剑,到嵩山去求追云叟,收留学剑。不久他就身死。
“王善人颇爱司徒平,抚养了不到一年,无端祸从天降,他的侧室与人私通,设计将他毒死,他们正商量要害王善人的儿子同司徒平的性命,被岳琴滨路见不平,擒了他们,拷问口供。无心中间出司徒平的来历,并搜出那封血书同一口聚奎剑。当时将他们杀了,放火把王家烧了。
“因为司徒平是法元将来仇人,岳琴滨是法元师弟,本来想当时杀死,仔细一看,他这两个小孩的资质都不差,便带回华山,想炼神婴剑。炼剑时原打算头一坛先拿王善人的小孩祭剑,第二天再用司徒平。刚刚上坛请好了神,忽然一道剑光飞来,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去年纪甚小,剑术却非常厉害,一下来先震穿了岳师叔的摄魂瓶,把镇坛神都赶退。王善人之子被那小姑娘救去,司徒平被岳琴滨托付了万妙仙姑许飞娘,许飞娘当时不肯要。岳琴滨只得把他寄养在一个乡农家内,他本人要离了华山到衡山去隐居,等司徒平长大再来接他。
“过了四五年,那农家遭了瘟疫,全家死绝,他便带了那口剑到处飘流,去到安徽为一个富家放牛。他到底是修道之后,从小就爱读书学道。不知怎的,被他打听出黄山、九华时有仙人来往,积蓄了点款,受尽千辛万苦,备好干粮,到九华访师不遇。又由九华到黄山,满山走遍,并未遇见一个异人。最后竟是无心又拜到了许飞娘的门下……”
第1112章 暗布子,传功换书()
这时,那司徒平已经醒转过来,他之前离了紫玲谷,便被薛蟒擒住,抓回了洞中,不禁失了祖传的聚奎剑,还被疑心他背师的许飞娘吊到洞中用鞭子毒打了一顿,险些打死过去,就在他疼得昏昏沉沉,一息奄奄,连气都透不过来的时候,忽然薛蟒一鞭梢扫在司徒平身带的弥尘幡上。司徒平这才想起秦氏二女赠幡时所说的那一番话,寻了个机会,脱了缚束,暗中提气凝神,猛地将右手伸入怀内,摸着弥尘幡,咬牙负痛取将出来,捏着幡柄一晃,心往紫玲谷一动念,化作一团彩云比电闪还疾,飞向西南方,眨眼不见。
在司徒平迷糊糊之间,又听了沈图的那一番话,心中五内俱焚,这才晓得自己身世,想那紫玲寒萼姊妹二人,为了先母之事,宁可和一陌生人结做皮肉夫妻,也要救母脱劫,他司徒平如今已是明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哪里还能像之前那般浑噩的度日
司徒平以锦被裹了身子,跪在床上,拜向沈图,说道:“弟子司徒平蒙沈前辈指点了迷津,晓了因果恩仇,如同是再世为人,前辈厚恩,虽九死难报其一,若蒙不弃,弟子愿拜入前辈门下,结草衔环,以图后报”
沈图正容对司徒平道:“你可知晓,你若是拜了贫道为师,以后便不可再拜入峨眉派”
司徒平一愣,问道:“弟子为何要拜入峨眉”
沈图反问道:“你不拜入峨眉,人家内定的弟子,又如何肯甘心与你结为夫妻那峨眉牺牲了你一个旁门转投的弟子,不仅收获了两个仙骨仙根的上佳子弟,还有了一个飞升的宝相夫人的人情,你若不投峨眉,人家峨眉又怎么肯让你这个外人去救那宝相夫人”
“这”
“前辈勿要玩笑,”一旁的紫玲笑道,“前辈之前入谷时,不是便已经说了,可以解救我母亲的雷劫吗”
沈图摇头笑道:“贫道本是想着,以救你母亲脱难为由,换宝相夫人成道天书一观,不想一时心中不忍,牵扯进了司徒平这苦孩儿的事情之中,反倒是没了借口。”
紫玲这时眼中一亮,说道:“道长稍候。”说罢,带着一边还没摸清头脑的寒萼转身出了洞去。
沈图一敲还在呆愣愣的望着这姐妹背影的司徒平说道:“现在莫多想,还是先穿戴整齐再说,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司徒平低头看去,刚刚太过激动,这一欠身,才觉出自己光着身子裹着锦被,里面竟还是未穿衣服。急忙先取过锦墩侧紫玲姊妹留下的冠袍带履试一穿着,竟非常合身。
紫玲和寒萼这时已经回转,一眼看见司徒平业已衣冠楚楚,朝她二人躬身下拜,急忙敛容还礼。
寒萼见她二人有些装模作样,再也忍不住,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司徒平见这一双姊妹,一个是仪容淑静,容光照人;一个是体态娇丽,宜喜宜嗔。不禁也是心神为之一荡,沈图清咳一声,司徒平赶紧收敛了精神。
那紫玲也是低下头去,两腮羞红,急忙忙的从身后寒萼的手中取出一本笔记来,放在石桌之上,对沈图说道:“家母修行的笔记,皆在此中,虽不如红花姥姥处借来的天书精深,但也属先母的一份心血,不过我姐妹二人,生就人身,家母所修的异类功法,对我们却是无用,前辈若是为它而来,我姐妹奉上也无不可。”
沈图将其取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其中内容之上,多是化形炼骨,吞月唤风,采补阴阳的法门,还有些滋补身体的丹方,最后却是一些后面关于天书和李静虚教导的一些修炼笔记,虽都不是多高深,但是对于白狐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沈图将其收好,又从怀中取出了合沙奇书,将其抄录了一份,交给了紫玲,说道:“此书,乃是古时的得道先仙合沙道人的功法,唤做是合沙奇书,里面关于五行之法,多有补益,对你修行也是有拾缺补漏之功,且收了去,好好体悟。”
这紫玲所修,乃是他父亲秦渔所传的九五玄功,家学渊源之下,自是知道一些古时候奇闻,对于这位和长眉真人同时代的奇人,也是耳闻已久,听得这是那位前辈的传承,不由得也是大惊失色,此物可是堪比红花姥姥的天书,甚至比它还要珍奇,毕竟一个是全本,一个是天书残卷,故而不敢去接。
沈图又劝了几句,那紫玲才郑重的接了过去,带着寒萼回到洞府之中,赶紧的参悟起来。
司徒平等她二人走后,便眼巴巴的看着沈图,望他能也赐给自己一些正道的法门。
沈图倒也没让司徒平失望,传下了一卷纯阳丹经,供他修炼。
这司徒平处得功法,正是欢喜的时候,连忙告罪一声,盘膝在绣墩上,打坐了起来。
一晃过了六七天,司徒平服了仙丹,又经静养,日觉身子轻快,头脑清灵。姑试练气打坐,竟与往日无异。
沈图见他恢复,便留下了后续的功法,准备告辞离开紫玲谷,回去青螺山周边的清远寺,那司徒平哪里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