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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那女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李秀宁那种级数的绝色美人。她举止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某一距离。
一声长笑,响自坐在王通右手边的欧阳希夷,接着是这成名数十年的武林前辈高手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来人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
本是议论纷纷的人立时静了下来,连那准备出手的蓝衣大汉也立时动容,不敢轻举妄动。只此便可见毕玄在中外武林中声威之盛。
那年轻高手脸露讶色,双目精芒一闪,仔细打量了欧阳希夷后,这才淡淡说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第878章 琴箫和鸣()
“好狂妄的小子!”梁舜明在沈乃堂的背后,听到了那人的言辞之后,不由得生出惊叹。
像他一般惊叹的,大有人在,他能认出欧阳希夷来并不稀奇,因为像欧阳希夷那样雄伟威猛的老人实是江湖罕见,加上一身烂衣衫,更等若他的独特招牌。
他们惊奇的是此子明知对方是欧阳希夷,仍敢直呼其名,又竟连被誉为天下最顶尖三大高手之一的毕玄都似乎不怎么放在眼内,这才是教人为他动容的地方。
尤其是梁师都和突厥接壤,依附突厥之后,更是对武尊毕玄敬重非常!
寇仲对王通道:“这小子看来厉害得很,否则眼神不会那么亮如电闪。”
王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欧阳希夷。
欧阳希夷倏地起立,登时生出一种万夫莫挡的气势,压得在场各人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道:“小子凭什么资格连毕玄都要着紧你的小命呢?”
那青年眼睛也不抬一下,微微一笑道:“这种事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王通凝坐不动,目不转睛地注视那人,淡淡道:“阁下刚进门便伤人,王某虽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给我报上名来!”
寇仲上下打量那英伟青年,露出凝重神色,沉声道:“有王师和欧阳老作主,陈当家请回吧。”
陈当家就是东平郡第一大派青霜派的大当家陈元致,一手青霜剑法驰名江湖,足可跻身高手之列,之前年年王通寿宴,他都要上来拜寿,即便王通今年到了余杭做寿,他也没有拉下,见人惹事,第一个便出手制止,可听郡守寇仲如此说,陈元致睑色微变,犹豫了片晌,才往一旁退去。
英伟青年嘴角飘出一丝冷笑,好整以暇道:“在下跋锋寒,今趟与这位小姐结伴而来,是……”
白衣美女冷冷道:“你是你,我是我,谁是你的伴儿。哼,是害怕了吗?你是来挑战的,我是来找沈图那卑鄙小人的!”
荣凤祥听那白衣女子的话后,手缓锾落在剑把处,霎时间,花园内近七百人都感到空间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贱婢!直呼家师名讳便罢了,还辱及家师名声,若非是王兄寿宴,贫道必斩你与剑下!”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竟是替那白衣女子挡下了杀气,而那白衣女子此时虽不直接面对杀气,却被荣凤祥杀机锁定,仅是这杀机,便让她整个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寇仲虽是没有如荣凤祥一般发出杀意气势,但是却也将那白衣女子的相貌记在了心里!
这时,欧阳希夷向前跨了三步,把与跋锋寒的距离缩短至两丈。
“小子,先顾好你的事情吧!”
他步伐间的气势,加上他雄伟如山的身材,凌厉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无可抗御的气度。
跋锋寒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负在身后的手拽起了外袍下摆,分别握在刀把与剑柄处,使人不知他要用刀还是要用剑,又或刀剑并用。
欧阳希夷又进了一步,大笑一声,跋锋寒右手把刀拔出来了少许,立既生出一股凌历无匹的刀气,抗横欧阳!就在这一那,跋锋寒刀已脱鞘而出,几作一道长虹,主动出击。
欧阳希夷亦于同一时间,掣剑出击。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着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拚后一下激响震呜。
刀剑相交之下,在场宾客,无不动容!
欧阳希夷使出的“沉沙剑法“专讲气势,置诸于死地面后生,胜败决于数招之内,这剑法虽是看来平平无奇,怛实是欧阳希夷一生功力所采,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跋烽寒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线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与他正面对敌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一个武林前辈明宿,一个无名毛头小子,两人竟是可以斗到旗鼓相当。王通和荣凤祥等人再不能掩饰脸上惊骇的神情。而寇仲,则是根本就没有掩饰,脸上从打斗开始,便已经露出了惊骇之色!
场中,两人打斗正酣之时。
箫音起,琴音和!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相融的交流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而在若有若无之间,奇妙无比的插了进来的清亮的琴音,更是撩人心脉,一弦动,一音起,皆是刀剑相交之时,更胜过刀剑交鸣之音,似乎每一声都响在心海之上,又似每一声都落在场中两人脚下,分不清两人是随琴音而舞动,而是琴音随两人脚步而响起,偏偏又于那箫声相呼应,辗转起伏,应垫承接,无不犹如天衣一般无缝无痕!
刀剑之声,洞箫之声,瑶琴之声,杂糅有序,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随之听得痴了。
场中拚斗的两人也是在琴箫合奏之中,杀意大消,相互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但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
琴音如高山流水酣畅淋漓而下,却又像是高高在上,于云海之间俯览世事变幻,一声琴音起,便是一生,一声琴音消,便是一死。
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游人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使人唏嘘,亦咏亦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匀称的音符绽放开来,将勾起的细诉着的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完美的画上了一个句点。
琴声相随,几弦泊链之后,寡淡的几个音节随之而来,不多,不少,似随意拨动,似注定如此相合,细闻之,仿若是天道无常,悲欢离合,便含在这几声琴音之中。
琴声不起,箫声渐远,一曲终了。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第879章 邪王之女()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王通拜服。≧”
月下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不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月下人影一闪,已经是消失无踪。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这时,一人突然道:“这箫音是石大家,那琴音又是谁?”
众人纷纷望向王通,王通也是茫然,摇头不知。
城外,小丘。
石青璇停住脚步。
她的面前有一个人,身穿道袍,年纪很轻,石青璇并不认识他,但是,她的目光却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因为他的怀中有一把瑶琴。
瑶琴很精致,玉石为体,蚕丝为弦,是一把难得的好琴,能在这里弹奏这琴,却将琴音送入王通府内的人,石青璇很是好奇。
“箫声不错,可以入道。”沈图看着半空中落在自己面前的青衣女子,目光也是落在了她手中的箫上,对于那倾国倾城的面容,却没有一丝的留恋,只是看了一眼罢了。
“你的琴音也不错,你将我引到这里,为什么?”石青璇问道。
“为了石之轩。”沈图语气平淡的抚摸着手中的琴。
石青璇脸色一变,月色暗淡,虽是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身上的气势已经变了,很冷,“他的事情,我不会管,而且,他也不会见我,你打错了主意。”
“是吗?”沈图轻轻一笑,“只是让你传一句话而已。你且听完,再说是否答应。”
“什么话?”
“邪帝舍利在我沈图手中。”沈图话到这里,摇了摇头,对石青璇道,“看来,你有一个好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石青璇冷声喝道。
“他会伤心的。”沈图望着山丘下的树林,“嗯,他听到这话,一定很伤心。”
“莫名其妙!”石青璇看了一眼沈图,正要运起幻魔身法离开,突然一顿,“你把鲁伯伯怎么样了?你手中怎么会有邪帝舍利?明明知道邪帝舍利下落的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