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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沈图站了起来,先是面对着东方练习一遍“紫霞神功”,一边练习,沈图一边注意着真气上的光晕,发现确实是和这“紫霞神功”相互呼应,随后又吐纳了一阵“先天功”,同时还运起“紫霞神功”,沈图对比过后发现真气的运行速度更快一些,也更加准确,在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那些先天真气竟然自行又走了一个周天,才缓缓收入丹田之中。
“这是……”沈图收功之后,取出那本经书,依照其中内容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又吐纳了一遍之后,才放下心来,他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又向前跨了一步,从“周天运法,还精补脑”到了“气就神交”的地步,只要神气完全相融,就能“任督自转”,那时,沈图就无需专门拿出时间炼气,以为到时候随着沈图的一呼一吸,先天真气就会自行运转!
沈图心中一喜,却对那份“葵花宝典”更是眼热无比,因为这份进步是由“紫霞神功”中的紫气推动的,而这“紫霞神功”仅仅只是“葵花宝典”的前置基础!想到这里,沈图便不再在意那左盟主坑自己的龌蹉,而是奋力向着南方而去,必须要在向问天之前赶到梅庄,做好准备!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沈图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这沈图顺着西湖之畔左右观瞧,却不是这美景让他目不暇接,而是要找到那处梅庄所在,就在沈图寻找之时,只见苏堤岸上奔来一匹骏马,马上坐了一名衣着华丽的员外,身后背了一个蓝布包袱,这人和沈图正好碰个对脸,那人连忙低头,想要仗着马速直接过去。
待到了近前,沈图一把便拉住了缰绳,笑道:“向左使,见了故人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便走?”
“这位朋友,你认错人了!”那人低着头,放粗了声音说道。
沈图看他一眼,笑道:“也对,现在应该叫你童化金,这回没认错吧!”
那人听了话后,身如电击一般,伸出手指着沈图,一脸的惊恐,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沈图道:“尽管你去了胡须,加大了鼻子,还有脸颊也变得肿大,连花白头发也变成了全黑的,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你,不过在下看人从来不凭一张脸!脸再怎么变化,可是身子骨架却没办法去便,对吧,向左使?”
向问天哈哈一笑,抹了一下脸,恢复了本来面貌,可是那把胡子却没能再长出来,“居然这样都能被你认出来,老夫不得不服!你在这西湖边出现,可见你确实知道老夫要做的事情,如何,可是反悔了?”
沈图摇了摇头,“你可是反悔了?”
“老子号称天王老子,怎么会反悔?!你要我的头颅,我却只是借用你的一手剑法,孰轻孰重?”向问天坐在马上笑道,“你要我的头颅无非是要扬名立万……”
沈图道:“如今我对扬名立万没有兴趣了,我感兴趣的,你却是给不了的,所以只能借你的人头送给那个可以给我的人。”
“什么东西?”向问天好奇的问道。
“葵花宝典!”沈图一边说着,一边挺剑直刺,一字一步,最后一字出口,那剑已经到了向问天的眉心!
向问天身子向后一仰,双手撑马,双脚出蹬,顺势踢到了沈图的手腕,企图能将沈图手中的长剑踢掉,谁知沈图手腕向上一涵,卸掉了这股力道,左手随即伸了过来,搭住了向问天的脚踝,使了个抖劲,那向问天就如同是被抖的长枪一般,身子差点散架,只能是使了个兔子蹬鹰,这才从沈图手中脱离!
“如今却是附近没人,也不用遮掩了!”沈图笑道,说着手中长剑急闪,逼迫的向问天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这不是独孤九剑!”向问天一边躲闪,一边说道,“你这是……辟邪剑法?!”说完之后,只觉身上一阵寒气,低头看时,前襟上已然被开了数道口子,那华服已经变成了乞丐装。
沈图收剑而立,微微一笑,“没想到向左使还知道辟邪剑法?那就再品评一二如何?”
说着话,沈图气息已满,便再次杀来,招式之中不光是速度奇快,而且剑路诡异,再间杂偶尔出现的剑风,让向问天这手上没带兵刃的人只能凭借内力趋势轻功躲闪,最后被逼得急了,才撸开了袖子,露出铁镣,拽出袖中的铁链,挥舞起来!
向问天原本想着要找个铁匠铺将他们取下的,却因为听了沈图的话后,觉得时间太紧,他生怕有变,被沈图抢了先手,便只拿了东西,换了衣服,就急匆匆的赶到了杭州,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没能取下这对镣铐,否者早已经死在此地!
沈图自打练剑以来,这和向问天的一战打的最是畅快淋漓,和令狐冲在思过崖上那是纯粹的切磋,也是他剑法太差,双方都难拿出真本事,和曲江二友打时,本想借机磨砺自己的剑术,可那两人本领差点,只能起到磨剑立威的效果,于剑术中却没有什么好处可拿,而上次药王庙中,沈图却是有了磨砺的机会,将一身剑术用独孤九剑统合起来,再不分彼此,可惜统合之后,那些人便死了,没了机会看效果如何,如今碰上了向问天,沈图正好拿来试手!
只见沈图剑是越使越快,每一下总是会击中向问天的破绽之处,或是招式连接之处,向问天想攻攻不进去,要撤又撤不下来,退一步便有剑风临身,进一步则是剑刃风暴,打的是委屈无比!向问天最后只能是硬用内力轰向了沈图!
可对于向问天的后天内力来说,沈图还有紫霞神功可以用做防御,基本上是不惧。
最后向问天被逼无奈之下,运起最后一丝内力,想要跃入湖中逃走,沈图焉能让他跑了?也运起内力,逼向了剑刃,使了全力一扫,只见一道银中带紫的剑风由剑刃发出,袭向了向问天的侧身,向问天此时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是硬生生借着腰力将身子一扭,形成一个弧形,可惜还是被剑风击中腰腹,跌入西湖之中。
沈图立即下了水中,将差点被腰斩的向问天拽到岸边,此时的向问天哪里还有天王老子的威风,只见那处伤口不住的往外渗血,染红了他整个下半身。
失血过多而面如金纸的向问天虚弱的道:“可惜……我天王老子……竟死在了你手!”
“死在谁的手中,又有什么区别!?”沈图问道,“你可还有遗愿?”
“呵呵,我只想救出教主……重临日月神教!你可能帮我?”向问天不屑的说道。
沈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我只会让你的那位任教主和你地府相会。”
“也好,便让我向问天为他老人家,打个前站,再一起于地府中,闹他个天翻……地覆!”这话一完,向问天便睁大了双眼,咽了气。
沈图看着从他头颅处飞出的那缕幽魂消失不见之后,便脱了身上的外袍放在地上,长剑斩断了向问天的头颅,包了起来,再拎起那个蓝布包袱,向着梅庄方向大步而去。
那梅庄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环境甚是幽静,沈图转了几个弯,见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沈图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
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左首那人躬身说道:“这位少侠驾临敝庄,有何贵干?”
沈图将包了向问天人头的包袱递了过去,那两人当年也是横行江湖的人物,自是已经闻到了其中的血腥味,不免皱了皱眉头,沈图道:“将此物递给你家大庄主,他自会见我。”
那两人摸不清沈图的底细,却也不敢怠慢,只道稍等,一人拿了东西进去传话,一人陪着沈图等候。沈图等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刚进去的那人急忙忙的运着轻功跑了过来,见了沈图之后,一拱到地,道:“怠慢先生了,四位庄主已在大厅相候,请尊驾移步!”
第66章 见面之礼()
沈图被一人领着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来到大厅之后,那人向居中四人跪下回禀道:“四位老爷,那贵客以带到。”
四位庄主摆摆手让他退下之后,便上下打量着沈图,一个个俱是皱着眉头,见着沈图年岁不大,心中疑惑他怎么能斩下向问天的人头?
这沈图今日穿了一件素色的紧袖道袍,外罩一件白色大氅,看着很是普通,犹如一般的江湖人,衣服上也没有什么标记,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高手,大庄主伸出瘦如鸡爪子一般的手,道:“贵客请坐,但不知贵客上门,送了我四人这般礼物,是何用意?”
沈图先是一拱手,然后撩起后摆便坐了下去,道:“四位庄主,这人是谁想必不用在下多说,你们心中都知道,那下听闻他欲从梅庄救出一人,不知四位庄主可知是何人?”
那四人相互看了几眼,心中俱是惊愕,尤其是三庄主黑白子,却因这人脸上一黑一白,肌肉僵硬,丝毫看不出表情来,才没被人注意。
只见沈图又取下肩上的蓝布包裹,丢到大厅的小桌上,道:“这里面便是他的饵料,‘广陵散’、‘率意帖’、‘呕血谱’和‘溪山行旅图’。”
“什么!”一听沈图道出的名目,那四人无一端坐,全部被惊了起来,眼看着那包袱双眼冒光,那秃笔翁第一个忍不住,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