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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了想,他说道:“王家不能一手遮天,估计。。。。。。明天、最多后天,会有警察问你今天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回答?”
“我说没看到你。”小美毫不犹豫,赶紧又改口:“不是,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根本没来过。”
牛犇摇了摇头,“别这样说。”
“那怎么说?”
“一切都照实,把我换成别人。”
“换成谁?”小美愕然抬头,手中剪刀正对牛犇的心脏。
牛犇看着她平静说道:“换成一个胖子,胡子拉碴,看不清具体样子。”
小美为之愕然,一头雾水。
“他大概这么高,有很多坏习惯,很好形容,也很容易分辨。”
将胖子的形象大概描述一遍,牛犇说道:“你告诉警察,那个胖子留下过一个绰号,叫:玉面阎罗俏郎君。”
“哈!”小美忍不住笑起来,剪刀微颤。“这是什么呀。。。。。。警察能相信?”
牛犇严肃说道:“信不信不重要,你只要这样讲,身上的麻烦就会消失。”
听到“麻烦”,小美神情微僵。
牛犇用手指指窗外,说道:“下水道上那件衣服,你不要动,是证据。”
小美吃惊说道:“那是你的衣服,你又不胖。。。。。。”
牛犇平静说道:“这个交给胖子操心。”
这次小美彻底明白了,有些担心。
“你故意给胖子出难题啊。”
“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小事情。”
小美沉默下来,片刻后说道:“胖子要是不承认呢?”
牛犇说道:“他会认的,而且会编出合理解释。要是真不认,你就把实话说出来,我来处理。”
“这样。。。。。。”
小美皱着眉,想着想着,忽然噗的一声笑,挥了挥手。
“就按你说的办。挺好玩的。”
牛犇也笑起来,目光紧盯着小美拿着剪刀的手在胸前飞舞。
幸好,一切安好。
如此便好。
接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小美忙完,收拾好东西,牛犇站起来,试着挥挥手臂。
嗯,感觉比来时轻松不少。
“你会成为一名好护士。。。。。。我走了。”
“等等!”小美急忙叫住他,问道:“你怎么走?”
牛犇指指窗外。
“那怎么行,太危险了!”
小美从衣柜拿出一件外套,递过来说道:“我的,男女都可以穿,幸好你不高也不胖。对了,门口有监控,你最好低着头。”
牛犇略感意外,不过他的确需要一件衣服,至于如何防范监控,倒不用小美来教。
试着穿上外套,还好,长短胖瘦都还可以,只是肩膀和胸部略有些紧;牛犇感觉奇怪,忍不住偷瞄两眼,心里想不对啊,都那么大。。。。。。为何我还觉得紧。
不知小美是不是留意到他的目光,红着脸赶紧低头。
想什么呢!
心里骂着自己,牛犇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隙朝外看了看,又转回身对小美说道:“真的没有事情要问吗?”
小美张了张嘴,局促的眼神看着牛犇,显得有些紧张。
“现在不问,可就没机会了。”牛犇淡淡说道。
“等等!”小美连忙叫停,几度迟疑,最终鼓起勇气道:“他说他将来会回来,你觉得。。。。。。”
最后一丝担忧消失,牛犇暗暗叹了口气。
“据我所知,他从不失言。”
“真的!”小美的声音充满惊喜,显然不是为了追问,“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方不方便。”
“你说。”牛犇心想都这份上了还客气啥,矫情。
小美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刚才你为什么说是我舅舅?”
“。。。。。。”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牛犇哭笑不得,好一会儿才确认,小护士不是调侃自己,而是真的疑惑。
“屋里不够干净,再打扫一下。”
丢下这句话,牛犇拉开房门,三脚两步,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身后,小护士皱着眉呆愣半响,犹自有些懵懂。
“什么啊,朋友、舅舅,这不是占便宜?”
。。。。。。
。。。。。。
下楼再下楼,拐弯后拐弯,牛犇在医院二曾找到一处洗手间,翻窗而出,一跃而下。
心里想着福生不知是不是也这样逃走,牛犇绕开几座大楼,找到一处安静地段,奔跑几步后高高跃起,脚踩花坛借力而上,不怎么费劲儿就越过三米高的墙头,轻易脱身。
不确定福生有没有这个本事,然而话说回来,医院这么大,王家的人也不专业,提前逃的话,当真不容易被抓住。
如此转着念头,牛犇来到街上,随手在口袋模了摸,神情微怔。
小美竟然塞了两张钞票在里面,考虑极其周到。
这样的女孩。。。。。。
手里捏着钞票,心中暗暗叹息,牛犇挥手叫来出租,上车,报上地名。
“同志酒吧。”
“啥?”司机大吃一惊,好心劝说道:“小伙子,那地方。。。。。。”
“开车吧大叔,我去捉奸。”牛犇随口应着,身子往后缩了缩。
。。。。。。
。。。。。。
第四十二章:明心由性,意不容侮()
路上,牛犇再把整件事情回滤一遍,心情微怅。
感触最深的是,幼年伙伴,曾以为最最了解的好友,由于二次伤害变得不择手段了;而这又似乎不能怪他,牛犇无法想象,假如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小美与福生早就相识、交好,甚至相恋,热恋中的她意识不到,在说出“被绑架”之后,就把自己带入局中,难以脱身;然而福生应该能认识到这点,那么,究竟是福生主动提出要求,还是小美“意外”帮忙,自作主张?
牛犇希望是后者,但又觉得是前者,不仅如此,他心里有个更加可怕的猜测:小美利用职务便利毒杀王汉,福生替小美背祸,再由小美为福生掩护,以人质身份证明其无辜,祸水东引。
这无疑是异想天开,甚至有些荒唐,但从结果看,一旦小美的话被采信,思达老板会觉得“凶手另有他人”,接下去,他会重新调查事件过程,会发现牛犇曾经怀疑过的那么多“巧合”,最后,当他获知小美提供的信息被刻意疏忽,怀疑就会变成肯定。
毒杀事件将因此发生反转,王家不止损失一个儿子,还将迎来巨大动荡。如果这就是真相,当有人策划好、告诉福生的时候,一心复仇的他会非常乐意配合,进而有可能利用小美。
心里想象着小美用呆萌做掩护,将致命毒针刺入人体,牛犇心底微寒,感觉竟然有些惊恐。
“命都可以不要,杀个人能有多难?让她糊涂、快乐的活着,不好吗?”
默默在心里问着,答案当然只能自己去找,然而,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牛犇渐渐意识到思维偏离了当前应该着重的主题,想回头,偏又忍不住要思索,自己为什么在意这些并不重要的事情,且为之冒险?
“心意很重要。”
梅姑娘的话在脑海中回荡,是她为数不多的教导中的一个。
“是什么心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明确,唯如此,行动才能最最坚决,一往无前。”
“心意不明,有时仍会按照心意行事,但会犹豫,迟疑,软弱,畏惧,如此为事,本可成功的事情也会失败;心意清明,会勇猛,执着,坚韧,能力之外也能达到,败亦无悔。”
“明心意在于辨,你若在乎善恶,善恶就是你的心意;你若放不下秩序,秩序就是你的心意,非正即反,没有中间可以选择。”
“比如杀人,首先明确杀人意,我要杀你,管你善恶老幼男女,非杀不可。”
记得当初听到这番论述的时候,牛犇目瞪口呆,吃惊于姑姑竟然一次说这么多话,以为她突然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可惜梅姑娘旧习不改,总结依旧放在杀人上。
嗯,姑姑无论说什么,最后总以杀人结尾。
那么在这件事情中,我的心意是什么?
牛犇确信与“善良”“道德”等等无关,和法律、秩序更是一点都不沾边,但他本能地厌恶那种画面,希望它没有发生。
那么就是因为这次偶遇,这场交谈,这次疗伤,这件衣服,还有口袋里的那两张钞票。
想到钞票,牛犇情不自禁搓搓手指,从粗糙的摩擦声中感受着那份真实,唇边泛起笑意。
“这就是了。”
烦恼一下子少了,事情也少了,牛犇知道,要维持这个局不被揭破,福生绝不能出现,从小美最后的问题判断,福生已经离开,此刻要么远走高飞,要么已经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不管是哪种,都意味着牛犇不需要再费心寻找其下落,想找也很难找到。
最后的关键,做局的是谁?
局中局,时机把握如此精准,细节安排这样到位,牛犇很自然地想到一个人:胖子!
只有他能做到,且能处理好每个环节,接下来的问题,胖子为何通知自己,他希望自己怎么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这件事,加上字条上第二条信息,胖子意图何在?
仅仅为了试探?
胖子是否已经确认得福的存在,想知道他在不在自己手中?
想着这些,牛犇又往后缩了缩身子,似乎想藏进座位里面。
得福可以藏在任何地方,但如果牛犇犯了罪、被迫逃亡的话,别的东西可以抛弃,得福一定会带在身边;到那时,梅姑姑纵然天下无敌,也不能与联邦的暴力机器相对抗。
然而奇怪的是,当牛犇在思达酒店门前陷入困境,胖子为何不顺水推舟,反倒替他解围?
能让市长、局长瞬间、彻底转变态度,显然不是上官英雄能够具有的能量,除了胖子,牛犇实在想不出别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