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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的意思是想加钱,其实陈镜安给的价已经很高了,不过出来跑车的,哪个不想多挣一点,陈镜安看起来又像个有钱的主。
不过陈镜安没有再加钱,而是直勾勾盯着黑车司机,把手放进了怀里,道:“走还是不走?”
陈镜安没有用普通话,而是用了宏利地区的方言,这话一开口吓得黑车司机连连点头:“走,走,我走。”
说着发动汽车,离开了机场的停车场,朝着高速公路驶去。
陈镜安把手收了回来,将背包放在脚边,黑车司机时不时瞟了两眼后视镜,望着陈镜安冷峻的面孔,冷汗不停的往下淌。
刚刚上车的时候,他觉得陈镜安一身正气,现在再看,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是贩毒的。
坤平作为边境首府靠近缅甸,曾经毒品泛滥,机场、火车站等交通枢纽更是常有毒贩出没。
这几年随着国家的大力打击,情况好转许多,但毒品这颗高利润的毒瘤是不可能彻底消失的。
黑车司机看到陈镜安刚刚把手放进内袋的动作,还有纯熟的宏利地区口音,就猜这家伙很可能和毒贩有关。
现在透过后视镜看去,越看越觉得像,他眉眼间那一股子邪气,还有脚下那个鼓囊囊的背包,十有八九装的毒品。
黑车司机心想,待会儿还要上高速呢,遇到警察盘查该怎么办?车上查出毒品,他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到时候被当成共犯,抓进去指不定要吃几年牢饭。
要是数量多的话,枪毙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让陈镜安下车,他兜里肯定有枪,他干脆一枪把自己毙了,开着车离开,尸体带到宏利的林子里一埋,神不知鬼不觉,化成白骨家里人都找不到。
黑车司机越想越慌张,越想越伤心,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着待会儿要不要借口撒尿停下来,直接弃车逃跑得了?
但他又舍不得自己这辆新车,新买的,开了没几个月呢,这回去了怎么向老婆交代?
陈镜安坐在后座,心里盘算着快些抵达宏利,他总觉得在宏利县,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可不知为什么,他发现前座的司机好像在偷偷的抹眼泪。
“师傅?你哭什么?”
“没…没哭,眼睛进沙子了。那个什么,兄弟,待会儿我们走高速吗?”司机师傅问道。
“当然,不走高速要走到什么时候。”
“高速可有警察啊。”
“警察有什么可怕的,走高速,过路费另给你算。”
陈镜安这么说了,黑车司机只好硬着头皮上高速了,果不其然,在高速的收费站口遇到了警察巡检。
穿着反光条的警察举着荧光棒,要求车子停靠到检查站里进行检查,黑车司机回头看了看陈镜安,陈镜安道:“看我干什么,警察让你停呢。”
“哦,好,好。”黑车司机把车停了下来,他心里已经想好如果被查出毒品该怎么说,要是发生枪战,他就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装死。
停车后,警察检查了一下司机的驾照以及两人的证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又拉着警犬闻了闻车子和陈镜安的包裹,一切正常。
但当警犬靠近陈镜安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对,它突然狂叫了起来。
黑车司机心里一个突突,心道完蛋,这人身上带了毒品,他赶忙跳出驾驶室往地上一趴。
两个警察没明白怎么回事,见司机跳出车子趴下,以为有炸弹,一连后退几步,掏出枪指着陈镜安,喊道:“别动!出来!出来!趴下!”
同时,警察手里的狗绳一松,警犬朝着陈镜安猛扑了过去。
陈镜安刚想解释,警犬已经扑了过来,已经能看到警犬嘴里白森森的尖锐犬牙,就要咬到他的右臂。
只听“嗙”地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了警犬的嘴巴上,整条狗直接从车里飞了出去,摔到地上,嘴里“呜呜呜”叫个不停,夹着尾巴回到了警察身边。
两个警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举着枪继续喊道:“出来!出来!”
这时,陈镜安举着双手从后座走了出来,道:“别开枪,我也是警察。”
第四十六章 脑海里的声音()
陈镜安举着双手,让巡检的警察过来摸一摸他的内袋,里面放着他的警官证。
两名警察一看他的证件,核对了照片,的确是警察,证件不像是假的,其中一人看到陈镜安的名字,道:“陈镜安,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哪儿的?”
“柳京的。”陈镜安回道。
“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一个人?”一般警察出来执行公务,至少会两个人一组。
“执行任务,人手不够,只有我一个。”陈镜安如实回答。
两名警察收起枪,将警官证还给陈镜安,又检查了一下后备箱和座位,确定没有异常才放行。
临上车前,陈镜安走到那条警犬跟前,它莫名的挨了一拳,正蜷着尾巴蹲在那儿瑟瑟发抖。
陈镜安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这平日里凶猛的警犬乖乖的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名警察都感到奇怪,警犬从来都只听他们的,任何陌生人都靠近不得,怎么在这个陈警官面前这么乖巧听话。
黑车司机从地上爬起来回到驾驶室,他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以为陈镜安真是毒贩,要和警察枪战,哪知道陈镜安也是警察。
“哎,这位同志啊,您是警察啊,不早说,快把我吓死了,我以为…”
上了路,黑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道,话说一半咽进了肚子里。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汽车开着大灯在路上飞驰而过。
陈镜安道:“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是毒贩?”
黑车司机咳了两下,没有言语,陈镜安道:“我看起来很像毒贩吗?”
黑车司机忙道:“不像,不像,您哪儿像毒贩啊。”
嘴里这么说,这司机又透过后视镜朝后看了看,陈镜安的面孔隐藏在黑暗中,他似乎意识到了司机的目光,抬眼望了一下,吓得黑车司机立马收回眼神,咽了下口水。
不同职业的人会有不同的气质,司机社会经验丰富阅人众多,见过警察,见过恶霸,见过小偷,见过无赖,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看几眼,多半不离十。
只是坐在后座这个人,司机怎么看都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来路,说是警察,眉宇间透着狠厉;说是毒贩,眼神却坚毅刚强,混杂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
慢慢的司机不再多想,只是认真开车,从坤平到宏利的路途可远着呢。
一直行到凌晨,汽车终于进入了宏利县境内,司机已经哈欠连天,坐在后座的陈镜安道:“困了,换我来开吧?”
司机摇摇手,道:“不用不用,我还能坚持坚持。”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来。
“靠边停车,我来开,宏利的路我熟,你坐在旁边睡一会儿。”陈镜安用命令的语气道,这下司机没办法,只好靠边停车,他的确困的不行了,需要补充一下睡眠。
换成陈镜安坐到了驾驶座上,自从上次开车在高架上出车祸伤了膝盖后,陈镜安没再开过车。
他系好安全带,挂好档,猛然踩下了油门。
半小时后,陈镜安抵达了宏利县一家酒店的大门口,将车停下。
“喂,到了。”
坐在副驾上的黑车司机正瞪大眼睛,手死死扣在把手上一动不动。
说是陈镜安开车他睡觉,可这一路他不仅没有睡着,反而更精神了,精神的不得了。
因为他生怕自己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这车开的实在是太快了,走的还是小路,路上漆黑一片,看不清前面是拐弯还是直行,车嗖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黑车司机只能用飞来形容这车速,一个小时的路程只开了半个小时。
当车进入县城,来到有大灯的县道上,司机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从黑暗的地狱中飞驰而出。
陈镜安解开安全带,从后面拿过背包,把剩下的钱付给了司机,道:“辛苦你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回坤平吧,谢谢。”
司机接过钱,木讷地点点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股尿意突然涌了上来,他连忙下车找个地方撒了泡尿,而陈镜安已经下车进酒店了。
……………………
陈镜安好多年没有回宏利了,这里依旧是过去的样子。
道路两旁种满了蓝椰树和油棕榈,街道还是很狭窄,冬季的夜晚空气凉爽,这里的夜市永远那么热闹,几条街道灯火通明,仿佛永远不会熄灭。
当然,在这热闹繁华的背后,藏着许许多多不堪和龌龊。
宏利是距离金三角最近的国内城市,毒品像病毒一样无孔不入,浸润这个城市每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到了夜晚它自然更加泛滥。
陈镜安曾经是其中的一份子,像一个白色幽灵游荡在其中。
“一间大床,一天。”陈镜安走到酒店前台,要了一间大床房。
“对不起先生,已经没有房间了。”前台小姐回道。
陈镜安没想到竟然没房了,这个季节不是旅游季,酒店很少会没有房间。
陈镜安只好离开,换一家酒店,走到门口,却一不小心和一个女人撞了一下。
这女人被陈镜安撞得摔倒在地,陈镜安刚想道歉,这女人站起身就指着陈镜安骂了起来。
她满嘴的酒气,话骂的很难听,但听她的口音不像是宏利人,好像是柳京人。
陈镜安奇怪,在这里能遇见柳京人,再看这女人的样貌竟觉得有些熟悉。
“看什么看!曹尼玛的,没见过女人啊!”
喝醉的女子又骂道,这时一个男子跑过来,拉开这女人,向陈镜安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她喝醉了。”
陈镜安见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