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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浓郁醇厚的酒香味,盖过变得清淡的药香,弥漫在小镇的街头,让邻近的几只酒鬼,馋得鼻孔深嗅,在睡梦之中咂嘴不停。恐怕这会,他们该梦到与相好的在香嘴,或是在酒楼享受。
渐渐,里面的酒变得与外面的水一样滚烫,气泡升起,李浩才慢慢加入虎骨粉等药粉、还有未加工过的虎筋,慢慢熬着。
热水熬干一些,李浩就从旁边舀过一勺预备好的开水倒进去补充,这时候可不能加添冷水降温。
细熬一个多时辰,柴火烧了一大堆,酒坛之中的药酒慢慢升起腾腾白雾,那不是酒气,而是泉水的水汽。
酒缸上面,早已经密封住,留有一根竹筒收取蒸发的药酒。长长竹筒的另一端,是一缸小些的酒坛,里面收取着从大酒坛之中取来的初步熬制的温热药酒。
这里面的酒,已经不是当初的清白色,变成了浓稠一些蜜黄色,再稠一点就变得与蜂蜜一样。
渐渐的,大缸之中的酒熬得差不多,只剩下几根熟黄的虎筋,李浩将它扔进了小酒缸之中,添入雪月儿用瓷罐熬制的药液,那里只剩下几根色彩呈紫红、橙黄色等的药材,汤汁已经没有了。
加入这药液之后,李浩竟然直接封上泥封,置于温水慢慢的让它自然冷却。
侍卫诧异的问道:“这样就好了?”
李浩笑道:“这还不好,本公子岂不要熬到天亮,不用睡了!”
一大坛酒原重三百多斤,经过李浩反复折腾加药,反而变得只有百五十斤,暴减一半。
只熬制一坛,费时三个多时辰才熬好,再次熬制一坛,已经到了次日清晨。
两坛药酒,整整多出了预定的五十多斤。
侍卫贪婪的望着药酒道:“李浩,这个能够让我们喝上两口,带着回去吗?”
李浩摇头道:“现在药还未入酒,不能取出来!还得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启封!到时多的,你们自己从一坛之中取出,算本公子奖赏给你们的。但有一点取的时候,一定得到一月之期,还得扣去酒缸的与药材的重量,你们别拿酒坛给本公子充数!”
两名侍卫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一定不会的!”
扣除那些重量,到时俩人各自还能分上十多斤药酒。那可是价值一万多两纹银,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缺货。
黑牛山下的黑牛镇,黎明的街头,忽然响起几声马车奔跑的声响,比打鸣的鸡先一步,扰醒了镇民们示完的美梦。
这几匹马车先后在同一个屋子前候着,载的人却不是通往同一个地方,先是两乘载客马车飞快的出镇向西而去。
然后,两乘马车才停在那房屋前,立即有人从屋中搬上五坛美酒,两坛上好的状元红,一坛极烈的三杯醉,另外有两坛没有酒封标识的,应该是本地独有的特酿。
奔马声先后响起,吵得几个刚刚翻身睡下的人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是那个该死的奔丧还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安睡。
第二乘马车上的乘客,是两位带刀的侠客。他们全身裹着厚厚的棉衣,脸上也用白色纱巾蒙住,只露出两只碧蓝色的眼珠子,与本地人的颜色不同,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与其说他们是侠客,不如说他们是酒客。因为他们的车厢之中,除了他们自己,就是大坛的酒,每坛都有百多斤。放上马车,他们全都用厚厚的棉布裹垫着,以防在路上磕碰了。
才行没有多久,两乘马车上就传来了浓郁的酒香味儿,原来这两人已经在马车上,就着昨晚预备的干粮,舀着酒坛中的酒吃开了。
阵阵肉香与酒香味,诱得两个啃着冷镘头的车夫直吞口水,暗道两个酒鬼太过古怪,不去酒楼享受,却带着这么几坛酒在颠簸的马车吃着。
105()
他们一路换车不换酒,醉态熏熏的,日夜兼程,直往八百里之遥的冬灵码头奔去。
离码头越近,他们的带的酒越轻,到了码头,就只剩下那两坛没有开过封的酒和一坛没开封的三杯醉。
车至冬灵码头,两位酒客望着那久违的远洋豪华大船,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直到一人各抱着一坛酒,另一坛三杯醉由车夫抱上大船。
两人订好舱室,望着周围差不多都是金发碧眼鹰钩鼻的同伴,他们才兴奋的扯下纱巾与帽子,露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原来他们就是跟随了李浩他们一个多月的侍卫,杰克大老板的侍卫。
“噢,先生,您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是东炎大陆之人!”
旁边的一位浓妆艳抹的妖丽妇人,有些惊讶,略带夸张的捧胸大叫。
“噢,夫人,您才吓了我一跳,我为您的绝美容貌感到震惊!”
查理侍卫神情兴奋,色眼眯眯的吹捧着这位妇人的容貌。
如今,他们除了守着两坛酒,不用再日夜守护别人,还不乘机快活,更待何时?
昨天清晨两坛虎骨酒酿好,李浩早早让单余胜叫来四辆马车,先后到达他们临时居住的小屋,先是李浩俩人与单余胜乘车离开。
一柱香之后,查理侍卫两人才各自揣着李浩分给他们的五千两巨额银票,带着这趟任务的虎骨酒登车。
这一路,按着李浩预先想好的计策,换车不不换人,抱酒上车只需喊四个字“冬灵码头”,就此轻松的到达了冬灵码头,完成了这趟任务。
额外得到巨额的银票还有十多斤价值不菲的虎骨酒,这趟苦差,意外的成了他们发财的美差,由不得他们不兴奋的快得意忘形。
瞧着查理这么快就勾搭上那位妖艳妇人,不顾旅途劳累,搂抱着在舞厅里跳舞,另外一位侍卫摇摇头,老实的在留舱室之中安歇休息,守候着那两坛金贵的虎骨酒。至于那另外一坛烈酒,纯粹就是掩饰护行用的。
如今回到豪华大船,他们可不敢喝这种烈酒,还是慢慢的品着船上的葡萄酒,这坛留待回去以后再慢慢享受。
不提两位侍卫带着虎骨酒成功登船,起程返乡交差。却说李浩他们化妆成普通的旅客与武师,混迹在黄州州府之前,观看经过易容的,再戴着漆黑铁制面具的单余胜与李一山领取悬赏。
他们身后,是一大队闻讯而来,等着看热闹的普通乡民与商贩,还有衣态华丽的乡绅大豪。
人群之中,还有一些神情激动的曾经受害者,不停的冲撞着拦门的捕快,捕快们被他们挤得没有办法,“呛”的刀剑齐出,明晃晃的护住州衙门口,不让他们进,只放了少数几位当地闻名的受难乡绅大豪进去,进去辨认死尸。
还够面子进去的,是当地颇有名望的武师大侠,其中就有李浩他们曾经重伤两人的黄州八龙,黑脸书生李灵,江狐江有鱼。
这些人,李浩他俩本来已经淡忘,但有一旁的乡民介绍,不认识也认识了。
时隔两日多,气温虽然不算高,众人依然感觉到死尸有些发臭,掩住了嘴鼻在近处看着,得确认是不是这罪魁祸首死亡。
堂下有两个仵作,在仔细验证死者的真伪与死亡时间。
轮番辨认之后,州令听过两人发现尸体的详细经过之后,足额的赏银搬到了“张三”与“李四”面前,是一箱箱闪闪发亮的白银。
“张三”尴尬的道:“州令大人,能否兑换成银票?这个有些携带不便!”
堂上肥胖的州令抚须笑道:“两位大侠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当用十足的真金白银,以示嘉奖,鼓舞更多的侠士见义勇为,让这围观的城民们见证一下,王朝悬赏的榜单,那是言而有信,光明磊落的!”
“张三”苦笑着道:“如今这银光闪闪的,外面的城民们已经见识过了,现在可否兑换成银票啊?”
州令道:“那可不行,如此巨恶诛伏,外面城民围观,群情鼎沸,自当游街庆祝,显示大侠的壮举!另外将要犯割首示众,张挂在车前游街,之后才悬首城门,暴晒七日,以儆效尤!”
“张三”继续苦笑着道:“州令大人,这么做可是要害死草民,还是快点让草民拿着银票消失吧,免得被恶虎余党追杀!”
州令大笑道:“大侠武艺盖世,再说有备而来,面貌不显,还怕仇家追杀?”
“张三”道:“州令大人,草民已经明说,草民只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是意外游猎捡来的尸体!”
“张三”不由暗暗叫苦,立即明白这州令故意在整弄他这藏头缩尾的“大侠”。
州令大笑道:“怎么可能?本官瞧大侠武艺精深,胆气颇豪,要不然不可能两人就敢送尸上门!来人割首备车,游街慰民。”
两位捕快道:“两位大侠,请上马车!”
两人无奈的在围观城民一片欢呼鼓掌声中,坐在装货用的简陋马车之上,沿着闹街游行。两人的身旁,是一箱箱打开的白花花赏银,耀得围观的人群双眼放光,观看的人群自然越变越多。
马车简陋,上面富绅悬挂的锦旗却是不少,让二人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暗道这州令太过气人,李浩的想到办法也不够好,或者是这州令太奸诈。
这么游街的后果就是,极有可能出城数日既遭自己的昔日同党围杀,甚至今日在大街之上,都有可能遭到暗杀!
州衙之上,清瘦的师爷对州令道:“大人,这样做未免太过火了吧?极有可能让两位壮士就此命丧黄泉!”
州令瘦小的眼珠之中,两缕精光暴闪,抚着长长的黑须,摇头笑道:“绝不可能!这两奸滑小子怕本官黑他赏银,诬陷他为同党,特意找了这么多人来围观,还请了这么多的武师大侠作证,本官就不信他没有脱身之法!”
师爷笑道:“如果他们真是普通武师,这下岂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州令摇头道:“不可能,如果他们真是普通的武师,就绝不敢登车!而会在这大堂之上哭着闹着要本官换成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