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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什么理由吗?”她反问,“想整一个人,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为什么。”
“你应该为你做这些事情付出代价。”彭似泽用力抓住她羸弱肩膀,把指甲嵌入她肌肤内,吼道。
“哦?”田甜并未想挣脱他手,依旧纹丝不动地任由他抓着,语气却前所未有强烈,冷傲,“你需要我付出些什么代价呢?”
彭似泽另一只手握紧她手腕,把脸凑到她面前,一字一顿:“我要你陪着我,从今往后,只供我驱使,我说往东你死也得死到东边。”
“做梦呢您!”田甜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呢?乳臭未干臭小子。”
“我……”彭似泽从小就是养尊处优大少爷,哪里有人敢骂他,此刻,一听自己被羞辱,愤怒大于对女孩爱慕,他气急败坏伸手就要捏田甜脖子。
可是,手却并不听他使唤,他被一股不小力气推到一边去,趔趄一大步,好不容易站稳脚步,回头看到了力气来源。
田澄正怒火四溅地盯着他,“你再敢碰我姐姐一下试试看!”稚嫩声音里不知哪来了一股奇异勇气,他逼视着高出他半头彭似泽。
“田澄是吧,”彭似泽站直身子,双手插到裤兜里,轻易地俯视着田澄,“你就是我表妹口中经常提起长得很像女孩子男生,田甜弟弟。”他说“女孩子”时候语气加重,对田澄不带任何修饰鄙视。
“你才是女孩子!”田澄瞪大眼睛喊道,腮帮涨鼓鼓,伸手就要去打这个欠揍男生。他刚攥成拳,却突然便被田甜拦住了,她握着他手,对他摇了摇头,“小澄你刚做完手术。”
“姐姐,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谁都不可以,小澄拿命来保护你。”他面色凝重地说出这句话,如同磐石一般,深深植入了田甜心底。
无论如何,她是如此开心,她仿佛看到了田澄长大后那般刚毅,有担当样子,那时他,有帅气面容,坚实身板,信誓旦旦地说要她身后保护着他,她不禁很欣慰,只是,他还小,他才不足八岁,她怎么能让他那弱小身体挡自己前面。
于是,她张口对田澄说,“你先回教室,这里,姐姐可以解决。”
“我不。我要陪着姐姐。”田澄倔强地说,骨子里韧劲此刻发挥淋漓致,他把手从田甜掌心中抽离出来,反握住,似乎要给田甜一些力量。
“田甜,我说,你要不要答应。”彭似泽重复道,一脸轻松,似乎肯定她会同意。
但是,他不知道是,只要涉及到田澄,事情她眼中就会变得严峻,且延伸到无限壮大,她眼里,田澄是比她命还重要人物,没有人可以她眼皮底下欺负他。
她蹲下身,扶着田澄双臂,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说,“赶跑,去找赵老师,要不我们都会挨揍。”言毕,她用坚定眼神看了田澄一眼,直到田澄犹豫着地点头。
随后,她站起身,一字一顿慢慢地说,“要我做牛做马是么?那我来告诉你,不可能!”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用力地戳到彭似泽脸上,之后拳头如同雨点般坠落彭似泽身上,彭似泽毫无招架能力,从小养尊处优彭似泽哪里能打得过从小就独立照顾田澄田甜。何况,小学男生比女生生理上并未有多大优势。
田甜回头看一眼依旧呆站原地田澄,大声吼道:“走啊,等着他们来揍你吗?”眼神穿过田澄瞟向从远处赶来一群痞子一样男生。
而田澄还是站原地一动不动,犹豫、徘徊着,田甜急了,“去啊!你想被揍,我可不想!”田澄只好放下田甜,撒丫子地跑向办公楼,不住地回头说,“姐姐,你等我啊,等我,我马上就来。”他焦急地流下了眼泪,一边抹着脸上泪花一边跑。
多年后,当他想起这惊心动魄一幕时候,他第一个感觉就是丢脸,然后,就是从胸口蔓延而出类似紫藤飘香幸福感。
从那么小开始,他就励志要保护田甜,看到她笑他就开心,看到她哭他就难过,他把一生坚决都付出这个美好女子身上,凝成一块永不风化丰碑。
他不停地往前奔跑,并不理会那个紧跟他身后那个对于他来说,高大无比少年,他甚是还听到自己后背被棍棒敲击沉闷声。但,他似乎没感觉了,他没有回头,脑子里满满全是田甜笑容,那么美,那么纯真。
田甜注意到田澄已经跑远,依旧抓着彭似泽衣领,直到那群社会青年把她凶猛地推开,按倒地板上。
彭似泽狼狈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望着被制服住田甜,她发丝明显凌乱,却毫不影响美观,尤其是那双清澈不羁眸子,看得他心中竟有一丝惊慌,“你还敢打我?”他气喘吁吁地说。
“打就是你。”田甜依旧是那波澜不惊语气,此刻,周围已经全站满了围观人,她盯着那些表情各异脸,像是蔑视一幅具有讽刺意义漫画,其中有幸灾乐祸,有义愤填膺,有敢怒不敢言,有看热闹拍照片,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来制止,她脸庞苍白如纸,内心却再没有比此刻平静时候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孤舟,飘荡茫茫大江之上,四处空荡无一物,水没有任何波澜,她就漂啊漂,没有起点亦没有终点,就算彭似泽那肮脏脚踩她洁白校服上,她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她知道,现反抗是毫无用处,还不如乖一点,识趣一点,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如同阳光午后小憩一般。
彭似泽对于她无视无比愤怒,他用力踩了一下她小腹,她厌烦睁开眼睛,就像是他打搅了她美梦,“喂,我说,你到底答不答应,我请你搞清局势!”
田甜“呵呵”地笑出了声,并未作出任何回答。
“你笑什么?”彭似泽诧异于她微笑,她那柔软微笑中,他看到了她眼中无数锋利光芒如同刀削利剑般戳进他心口,笑得他有些毛骨悚然。
“没什么,你看看你脸,真丑……”说完,她又翘起嘴角,勾画出一个完美弧度。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同意了。”彭似泽气急败坏地指着地板上田甜,准备向那群青年发号施令。
“住手!”懒洋洋声音传到田甜耳边,她睁开眼睛瞄了一眼那个打抱不平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后,又闭上了眼睛,没有人注意到她脸部紧绷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
那少年望着地板上田甜轻笑,这女孩,还真是毫不担忧自己处境,他双手抱臂,悠闲而轻松地站着,他身材周围群众里明显突出,高挑而挺拔,长得也秀气,白净脸庞,一双如凌霄般飘逸剑眉,显得贵气而有修养。“我说,住手,没听到吗?阿洪。”他眼睛望向其中一个钳制着田甜社会青年。
那个叫阿洪青年脸色一暗,沉声对其他几个青年说,“放手,放手,都放手!”他们几乎是同一时刻松开了地板上田甜,随后,很有趣地站成一排,低着脑袋,是一副等候少爷随时差遣模样。
“你是谁?”彭似泽问道,“还有你们,谁让你们松开!我是付了钱!”
“钱我们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阿洪冷冷地说,“找死可不就是什么值得庆祝事情了。”
“你……你……你们……”彭似泽着急地直跳脚。
“你还不走吗?”少年依旧是那副无所谓表情,脑袋轻轻地瞥向一边,善意地提醒道。
彭似泽顺着望过去,赵老师和田澄几乎是跑着往这边冲了过来,彭似泽不禁神经一紧,撒腿就要跑,哪里还顾着上再要田甜答应他条件。
正这时,脚边突然被绊了一下,他一个趔趄扑倒地板上,刚好是,赵老师拨开人群大步走到事发中心,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彭似泽,“学校门口滋事,违反校规,破坏学校形象,记大过一件,写三千字检查,小小年纪,就学会欺负女生,没有一点小英雄气概。还有你们,”赵老师指着围观学生吼道,“看什么看,就知道凑热闹,学习上积极点,老师得少操多少心,都散了,散了。”说着,学生都作鸟兽散,很就消失无影无踪。
“你还不起,难道等着我把你拽起来吗?”少年幽幽道。
田甜不得不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冲少年撇了撇嘴,一副事不关己姿态。顺带拍了拍身上灰尘,走到田澄身边,摸着他脑袋,心疼地说,“刚才小澄背上被打了一下,疼么?”
田澄红着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疼,小澄心疼,心疼姐姐。”
“傻瓜乖,姐姐这不是好好吗?”田甜眼中满是宠溺,仿佛有美丽露珠她眼中绽放开来,那双眸子玲珑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下来,托掌心,用一生去呵护。
“姐姐头发都乱了。”田澄踮着脚尖,轻轻地摸着田甜头发,像是抚摸着价值连城宝物,“小澄来晚了。”说着,他像个犯错小孩,愧疚地低下了头。
“小澄来刚刚好,是小澄救了姐姐哦。”田甜安慰道。
“哼。”旁边那个少年不识时务地冷哼一声,谁知道到底是谁救了她。
田甜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存,对田澄说,“小澄去上课,要不就迟到了。”
田澄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眼前这个高瘦男生,点了点头。
“走吧,去咖啡厅坐会。”少年没有看田甜,径直擦过她肩往前走去,如同一位高傲王者。
田甜没有拒绝,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跟上他脚步,一起向前走去。
------题外话------
刚下课,跟同学一起说说笑笑,觉得时间过是如此,回来后打开电脑一章,时刻想着我们都需要奋斗。加油吧,我们还年轻。
别有深意的谈话()
星巴克里。
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马甲帅气aiter优雅地端着咖啡,保持着标志性温和微笑递给顾客。
这个装潢充盈着异域风情和古老怀旧地方,白天也有昏黄灯光陪衬,释放出一种慵懒而高贵气质。时间这里也变得脱尘不俗,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