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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三人暧昧奇怪的眼神,仔细听起曲来。
这么高雅的艺术我不懂,只听得好听,喜欢,能静心,所以入了神。
郑圆圆双手张开,轻轻按着琴弦,一曲已终了,耳中余音却未绝。
“姑娘好琴艺,现在答谢完了三全,可否为我三人弹一曲?”孙禄堂瞟了我一眼,问郑圆圆。
“孙公子想听哪首曲?”
“凤求凰”孙禄堂邪笑回道,“等一下,请三全兄随郑姑娘琴音唱曲如何?上次听三全兄唱的很好嘛”孙禄堂看着我,郑圆圆听了也看向我,眼中竟然有些期待。她期待个什么?
我暗暗白了孙禄堂一眼,这货活着就是个祸害。《凤求凰》什么曲?那可是司马相如为追求卓文君弹唱的,她弹我唱,算哪门子事。
“《凤求凰》不错,好久没听了”萧守规与孙禄堂站成一排
“恩,蛮想听的,三全能随琴唱词吗?”苏宝同也加入,三人俨然已是一派,合着对付我。也该,谁让郑圆圆进来就跟我说了话。
“抱歉扫各位仁兄的兴致了”我做无奈状,“我先前失忆,不记得《凤求凰》是什么曲该怎么唱了”
“这无妨!”又是孙禄堂,“不记得词没事,我这就写下给你看,不会唱也不碍事,我们就来寻个高兴,三全兄将词念出来都可以”言下之意,我若再拒绝,便是故意扫众人兴。作死的孙禄堂!杜三全怎么认识这么个人的,像蛇一样!奸诈狡猾缠着不放。
孙禄堂已经写好了词,见他如此迅速,我又送了他个白眼,他却一脸不在意。
郑圆圆早已准备好,与我一对视,示意可以了,拨弦信手弹起来。我无奈,找了个点,开始读起词来。
刚刚说忘了,忘了自然就不会唱,而且,孙禄堂也说了可以读的。
几人眼神交错相对,空气中激荡起一种叫暧昧的物质,被我自动忽视。弹完一曲,三狼鼓掌,对着郑圆圆,没有我。
“杜公子词念得很好”郑圆圆道
“哪里,姑娘琴弹得好”我知道郑圆圆是找不到能夸的了,难为她违心说这话。
“有一事圆圆一直想问公子,那首曲子,可有名字?”郑圆圆问道
“有,《云水禅心》”我答,《云水禅心》本不知作者是谁,说出来无妨。
“这曲名有何寓意?”郑圆圆接着问
“额……”我略一沉思,道:“也没什么,是个故事,若你想听,我简短说一下。”
见郑圆圆一副求知的模样,我将故事讲了出来。
“河北道幽州地石景山间,有一少女,名禅心,天资聪慧悟性颇高。某日,有一远游的道士来到此地,道人叫‘云水真人’。云水真人借宿于禅心家,但一住便是一年,毫无还意。两人白日切磋琴艺,晚则观赏星辰。时间一久,流言便四起。被逼无奈,云水真人辞别禅心。禅心相送十六里,但终有一别。禅心折柳相送,云水奏曲辞别,所奏便是此曲。传言禅心英年早逝,病危之际,于七弦琴上拨出了此曲的第一个音符。”
我看向郑圆圆,却见她神情悲切,略一思考,想到她该是回忆起自己身世与禅心相似,有感而神伤。无奈坐下,我帮不了她。
后又听郑圆圆弹了两曲,四人便告辞了。
回了杜府,进了书房,本到了该就寝的时间,却不想上床。出了院,见月色正好,随意渡步,却见邻院还有烛光,有些诧异,站在院门口朝里面看,见院里有一人,是姚淑文。
她突然见到我,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恢复了原状。踌躇了一下,走过来与我打招呼。
“夫君怎还没休息?”姚淑文问道
“景色好,睡不着,你呢?”我回问,好像有些习惯她喊我了。
“妾身也是”她回道,抬头看圆月。
我随她一起。明夜是中秋,今夜月亮却早已圆了。想到家里人,有些伤感,转了念头,想别的事。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似乎在沉思,想到她的身世,有些同情。中秋该是团圆夜,她却只剩一人,应该很难过吧……
“夫君看什么?”姚淑文突然转头,见我看她,问道。
我猛回神,尴尬笑了下:“没什么……刚刚,好像见到嫦娥了……”侧脸真好看,想到那句话就说了出来,说出来才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她没怎么在意,又抬头看月。
“之前麻烦了,不过帮了我很大忙”
听到我说话,姚淑文转头看我,有些迷惑。
“写字的事”我解释,“多谢你帮忙,学业才赶了上去”
“哦”她轻道,没了下文。
半饷,忽又问道:“夫君可还有收到那隐居词人的词作?”
易安吗?我一沉思,回道:“前几日她寄了封信过来,信里附了首词,与这明月也应景”
听我如此说,姚淑文略带期待地看过来。
我清了清思绪,背出了苏轼的那首著名的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姚淑文听完喃喃念着
见她模样,我猛地意识到错了,就想打自己,今日怎么净做些让别人伤感的事!
“没事吧?……”我看着她,小心地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忽又转到别处。
虽然只那么一瞬,我看到了她努力隐藏的悲伤。
想了下,有些犹豫地伸出右手,碰到她的右肩,轻拍了两下,想安慰她,但想不到别的法子。
瞥到她诧异地转头,手还在她肩上,但不敢与她直视。肩膀好窄……
相处无言,唯有清风明月,树影斑驳,风吹着有些凉了。
“回去吧,天凉了”我开口,“我走了……”转身告辞
第21章 中秋宴(上)()
月儿出来进去地忙着,忙着准备给我穿戴的东西,我头疼地看着她挑来挑去。
“只是个聚会,要这么麻烦吗?”我无奈
“这可是皇上宴请百官”月儿不满我的态度,“少爷代表的可是咱们杜家,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了份!”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帝设宴,档次好高哦。
唐朝的中秋节,还不像后世是那么盛大的节日,不过已经有了嫦娥的传说。文人雅士过中秋,夜里聚一下,赏月写诗,于平常人家而言,中秋是个团圆的日子。本来也就百官家里聚聚就好了,偏偏皇帝要设宴,说是犒赏臣子平日里辛苦了。辛苦辛苦,好好的三天假日,一天就用来准备参加宴席了。
胡思乱想间,月儿已经解开了缠在我额头上的丝绸,皱着眉,看了会,道:“怎么留疤了?肯定是杜安没好好上药!哼!”话刚说完,只听到一声门响。我无奈,看来杜安免不得受苦。
隔了会月儿回来,怒气消了些,将准备好的衣裳给我套上。我乖乖的,任她穿戴。这姑娘看着挺温顺的,平日里可有暴力倾向了,相处这么久,我算是清楚了些她的脾气。
月儿将我套成个粽子(吃的那种)才罢手。我伸展了伸展身子,感觉自己像只企鹅。不用丝绸缠额头了,结的痂已经掉了,虽然有些疤痕,可还算浅,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月儿又在腰带上给我挂了香囊玉佩,我觉得难受,趁月儿不注意,偷偷取了藏了起来。
“我父亲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月儿在看我的腰带,我忙转移她注意力。
“恩,腰带上的……”
“那得快点!别迟了!”我抢道,月儿皱眉,不满地盯着我,她已经想到了怎么回事。
我没敢直视她,匆忙出去,找到马车,等杜陈氏和姚淑文出来。
不料先看到月儿走出来,手里拿着什么晃着。细一看,这不刚刚被我藏了的香囊吗?
眼睛四处看,不看月儿怪责的目光,那香囊又回到了腰带上。
等了有一会,杜母和姚淑文才姗姗来了,看了眼,身躯猛一震。
先前就见识过唐朝的化妆技术了,现在在两个熟悉的人脸上看到,虽然日头还在,但总觉得后背渗着丝丝凉气。
杜构上了一辆马车,我与两位女士则上了另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先将杜母扶上了马车,再扶姚淑文时,实在憋不住了,紧咬着唇,免得自己笑出来。
姚淑文察觉到了我手臂的颤抖,皱眉看我,不明所以。她妆化得精致,可与她先前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许是知道了我为什么发抖,姚淑文瞪了我一眼,怒中带羞。我快憋不住了,从没见过这样妆扮的人瞪我,嘴唇已经发抖,眼睛有些泛光。
姚淑文两下上了马车,我猛吸三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上了马车。
马车空间小,杜母坐正中间,我与姚淑文坐杜母两侧,目光飞来飞去,总免不得对上,每每看到她的面容,我就得咬一下下唇,憋着可够辛苦。
她一直怒视着我,虽然知道无礼,可还是忍不住,每与她对视上,都急忙转过眼,看向别处,脸上肌肉保持一个状态久了,酸疼酸疼的。
掀开车帘往外瞅,怎么还没到?累了,肚皮也酸疼酸疼的了。
“全儿是着急到吗?”杜母突然问道
我回头,对上姚淑文的目光,急忙转过眼。
“恩……”我紧闭着嘴唇恩了声
“这些日子在国子监认识了不少人吧?在宴会上应该都能看到”杜母以为我是着急着去见那些贵族子弟,我知道她误解了,可不想解释,又恩了声。
“开心可以,但一会到了宫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杜母嘱咐
“恩,全儿知道”我开口回道
忍了半天,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宫,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