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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是他。”
王润干笑几声,“我到底和是他嫡亲的表兄弟,又是一块儿长大的,岂会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对你总算有几分真心。”
“其实本王本来什么都没想,不过看了你的表情,本王就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想?”王润试探性的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陆华浓冷冷地说道。
饶是知晓陆华浓已经失了记忆,王润还是忍不住感叹:“若你早这么想就好了。”
陆华浓没空跟他一起伤春悲秋,“既然你回来了,倒省得本王找别人帮忙了。”
王润顿时一脸警惕,“你要我帮什么忙?”
“须家委实过分了,本王看着扎眼!”陆华浓说得毫不犹豫。
王润心头一跳,低声道:“须家与季家到底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在……”
“听说季贵妃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待字闺中时就很看不起庶出。如今须羌这个庶子害死须力那个嫡子,而且须力还是季贵妃照拂过的,季贵妃岂会善罢甘休?”陆华浓抓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润。
王润颔首道:“季贵妃只会觉得自己颜面受损,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那须家也不是干净的人家,只要接着季贵妃的手推波助澜,事情势必要闹到陛下面前,到时候须家少不得要抄家,季贵妃在陛下面前也捞不着好处。”
“你还有别的打算。”王润观人从来都细致入微,更何况陆华浓是他的好友,他能猜透陆华浓的心思也属正常。
“你先前不还笑话本王穷么?既然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了,本王不要就是对不起自己!”陆华浓的双眼利一偏冷色,“这些年,须家仗着有季家撑腰,捞了金银不说,还置办了不少产业。本王还是太单薄了些,当然要借些产业回去生出息。”
陆华浓说这么多话,无非是想落井下石,趁机吞了须家的产业。
“须家的东西你一个人吃不完,贪多嚼不烂,小心撑着自己。”王润提醒道。
陆华浓轻笑,“本王最是注重养生,从来都是少食多餐,细嚼慢咽。”
“你这一招有些狠了,不过季贵妃也太不识抬举了,仗着自己是贵妃就胡闹一通,活该受些惩罚。”王润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下巴,随后却又感慨道:“没想到,如今你倒是精于算计了。”
“老子缺人缺银子缺靠山,换你来,看你算计不算计!”陆华浓冷声道。
王润知他说得有理,忙赔笑几句。
“话说,你都想好法子,还找我帮什么忙?”王润有些不解。
“出力气啊。”陆华浓一脸理所当然,“本王势力单薄,想好了法子,只等着你出力气呢。”
坦白说,王润并不想沾这浑水,所以他有些犹豫。不过须家和季贵妃祸害的可是陆华浓,他倒是不能袖手旁观了。
“还是说,你更希望本王去找敬王帮忙?”陆华浓又加了把火。
这锅立即就开了,王润几乎要弹跳起来,狠狠地臭骂陆华浓一通。不过他忍了,他完全不希望陆华浓与敬王再有交集。
72王爷要雄起(三)()
且不说王二少那日偷偷摸摸地潜进奉阳王府;后来却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陆成奶妈的眼珠子几乎落了一地。后来的几日里京城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刚好成为京城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陆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去。
说不大;不过是庶子为了谋夺家产害死的嫡兄;这种事在世家贵族虽不常见,却也不少见。说不小,这出事的须家恰巧与贵妃娘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须家大老爷怎么说也是贵妃娘娘的表兄,听说贵妃娘娘都震怒了;定要严惩凶手,决不轻饶。
贵妃娘娘主持中馈多年;宫里宫外都颇有些势力。她老人家震怒了,底下的人自然会自发地活络起来。于是须羌谋害嫡兄谋夺家产的罪名以最快的速度定了下来,这事根本就没惊动大理寺,从抓人到定罪,顺天府一手包办,府尹大人终于扬眉吐气,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须羌的罪名刚定下来,就有人报案,痛诉须家人欺男霸女、霸占良田、夺人家产。报案的人不止一个,诉说的恶行自然也不止一个。饶是府尹大人见多识广,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群情激奋的情况。那须家的恶行简直是数不胜数、罄竹难书啊。府尹大人那颗已经死了的为民请命的心顿时活了过来,只不过给须羌定罪是贵妃娘娘的意思,牵扯到整个须家却牵扯太广,府尹大人不敢专断,便又把须羌提溜到大理寺去。
府尹大人对着大理寺卿郑南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郑大人年纪轻,想必是没有见过那等惨象的,便是老夫为官几十年,见惯了人间惨剧,也忍不住为之心酸泪流啊。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惨事,那须家人个个都是吃人的恶鬼啊。郑大人素来正气凛然,想来是不会姑息这等恶徒的。老夫没有郑大人的本事,只得把人犯送到大理寺,请郑大人帮忙审一审了。”
言下之意是大理寺问口供乃是一绝,只管从须羌嘴里挖须家干过的缺德事。
郑南成的脸阴沉得要挤出黑水来。这位府尹大人和他同为正三品,品级上分不出个高下,可府尹大人的年纪却足以当他的父亲,与他又有些渊源,所以每次顺天府遇到麻烦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理寺,这些年来郑南成替顺天府挡了不少麻烦,郑南成每次都不想再管,可府尹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倚老卖老,他如何能忍心。因此,他每次都输在脸皮不够厚上。这回也不例外,脸黑归脸黑,郑南成却是没推却。
府尹大人成功地把大理寺这只蚂蚱跟自己栓到了一起,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郑南成的副手少卿大人一脸不解,“大人,须家与闵乐侯府季家关系匪浅,这案子恐怕不好审啊。谁都知道肖府尹生就一副厚脸皮,大人又何必为他得罪闵乐侯府呢?”
郑南成能坐到这个位置,善于钻营是必然的,但他不去吏部不去户部,独独落在了人见人恨鬼见鬼怨的大理寺,可见他致力于杜绝冤假错案,也算得上是正气凛然。此人面冷,心肠却不坏,乐于提携下属,善于帮扶一二,因此在朝中的名声不差,在下属的声望极高。
此时,副手疑惑,郑南成倒是不藏私。他扫视一下四周,见无可疑之人,便低声说道:“须家与闵乐侯府之间,说得好听点是关系匪浅,说得不好听就是须家仗着贵妃娘娘的势胡作非为。正因为须家与闵乐侯府有这层关系在,但凡跟须家有关系的事从来都是息事宁人,这回能闹到这么大,固然与须羌有些干系,但更多的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少卿大人露出惊色,“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跟闵乐侯府作对?”
“是谁跟闵乐侯府作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既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么要不了多久须家的事便会闹到天子跟前。天子素来重颜面,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等天怒人怨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晓,势必有一场雷霆震怒。到时候,天子一声令下,彻查须家,这事要么落到刑部头上,要么落到大理寺的头上……”
少卿大人恍然大悟,“刑部张尚书最是怕事,势必会躲了这个麻烦,这事肯定要落到我们大理寺的头上!”
“既然怎么也躲不过,干脆现在就接了这差事,待天子问起的时候也能躲过一个‘失察’之罪。”郑南成老神在在。
“大人深谋远虑,下官佩服!”少卿大人叹服。
郑南成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不过比你多吃了几年饭罢了,再过几年,你也能看出其中的兜兜转转。”
少卿大人忙道:“下官愚钝,还请大人多多提点下官!”
郑南成闻言,只是浅浅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陆华浓看到王润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王土匪毫无自觉,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坐下就要茶喝,简直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华浓直接抓起自己的茶盏摔过去。
王润连忙闪过,茶盏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使他心头一跳,他连忙笑嘻嘻地说道:“虽然咱们兄弟俩感情好,但共用一个茶盏始终有些恶心,原谅为兄没接住哈!”
陆华浓看也不看他,直接吩咐侍剑道:“去砍王二少,往死里砍,千万别留情!砍死了有本王担着!”
“好嘞!”侍剑双眼一亮,提剑就砍向王润。
王润惊得连忙避让一旁,他刚刚坐过的椅子则被劈成了两半。
王润瞪圆了眼睛珠子,侍剑这一刀跟陆华浓方才那软绵绵的一掷可是大不相同,若不是他闪得快,他现在就跟那椅子是一个下场。
“丫头,以前没见你佩剑啊,怎么今儿个随手就是一把?”
侍剑嘿嘿笑了两声,得意道:“我家王爷说了,我叫侍剑,就是给我家王爷看剑的,要是没有剑,我还看什么!所以我家王爷赐了一把好剑,以后王爷叫我砍谁我就砍谁!”
侍剑说罢,毫不留情地又砍了王润几剑。她武功不错,又有一身蛮力,把剑当刀使,端的是气势迫人。王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没有称手的武器,闪避得有些狼狈。一个没注意,王润的衣服被割破了,侍剑再接再厉,又割破了几处。
王二少终于跳脚了,“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连‘奴婢’都不会说了!”
侍剑毫不在意地说:“我是我家王爷的奴婢,在我家王爷面前自然称‘奴婢’,在王二少面前就不必客气了。王二少您别躲啊,让我砍中几剑撒,否则我不好向我家王爷交差啊!”
王润一边躲,一边往陆华浓那边靠。侍剑平时傻乎乎的,这时却是聪明得很,一眼就看出王润的意图,连忙挥剑将他逼开,不让他打扫陆华浓。
陆华浓则是接过小刀递过来的新泡好的茶,呷了一口,乐悠悠地看着眼前的武侠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