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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本还呆愣着,听到最后一个音时终于回过神来,颤抖着落了地,伏在地上连声说道:“小刀不敢,小刀逾矩,请王爷降罪!”
脑袋单纯的侍剑一会儿看陆华浓一会儿看小刀,却是不明白这是怎样一番变故,那茫然的神情竟让陆华浓心情大好。他弹了侍剑的脑门一下,笑道:“蠢有蠢的好处,做下人还是蠢点好,太聪明的不长命!”
这番话自是说给小刀听的,她早已被陆华浓那番举动吓得全身发抖,闻言更是低着头流下了眼泪。
侍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正苦思着,脑门却又被陆华浓弹了一下,只听他说道:“傻愣着作甚,还不快扶本王进屋去!”
侍剑脑子里想的东西顿时丢到九霄云外了,乐呵呵地扶陆华浓进房,竟把小刀忘了。
直到陆华浓进了房,小刀还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王爷虽然还不能行走,但是手臂极有力道,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王爷会杀了她。现在王爷走了,她还心有余悸,一时竟爬不起来,只呆愣愣地跪着。
侍书侍画刚端了补品走过来,见小刀跪着,只道是小刀犯了错。侍书见王爷已经不在,想是回了屋,便打发侍画送补品,自己则将小刀扶了起来。待扶起来后,侍书才发现小刀面色苍白、满脸泪水。她不禁有些惊诧,小刀素来稳重懂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失态至此?
不待侍书细问,小刀便抹了把脸,小跑着出了院子。侍书不放心,回头望了王爷的房间一眼,也跟着追了出去。
晚间换了侍书伺候陆华浓就寝,侍书想来鲜少贴身伺候,手不如小刀的稳,虽是轻手轻脚的,但陆华浓还是察觉到了微颤。
待侍书退了出去,陆华浓才问陆成道:“小刀呢?”
陆成连忙回道:“小刀自知犯了错,不敢进食,正禁足自罚。”
陆华浓挑眉笑道:“本王还未开口,她倒自作主张起来。自罚倒也罢了,竟不知将主子的事安排妥当,侍书那手抖得跟筛子似的,总管难道没瞧见么?”
陆成当然瞧见了,陆华浓以前鲜少要人贴身服侍,偶有应酬不便,也只有小刀服侍过几次,其他丫鬟都没近过陆华浓的身,难免不太适应。
“王爷教训的是,这是老奴的错,老奴明日就让几个大丫鬟仔细学着。”主子现在起身都不方便,还不知何时能好,自然要人服侍,小刀一个人显然不够用,总不能让个粗手粗脚的小厮服侍。
陆华浓嗯了一声,闭了目。
踌躇再三,陆成还是开了口:“不知小刀犯了何错,惹王爷不快?”其实他心中也有些忐忑,自王爷醒了之后虽然笑的次数比以往多,但那张笑脸却不知怎地总有些阴森森的,叫人捉摸不透,竟比不笑还要令人害怕。他有意为小刀求求情,却又怕触怒陆华浓。
陆华浓倒是没恼,“那丫头没说?”
陆成实话实说:“老奴也问过了,那丫头只知道哭,却不肯吐一个字。她素来性子拧,她不肯说,任谁也问不出来。”
“这倒是个优点,可以保留。”陆华浓说得真心实意。
陆成却是忐忑不安了,不知陆华浓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
陆华浓见陆成一脸纠结,难得好意地说道:“罚着也好,让她反省反省。做下人的,不要太聪明,聪明过了头,容易丢了性命。如今府里一举一动都有几拨人盯着,行事须比往日更谨慎,这么冒冒失失的,哪日出了事,本王也保她不住。”
这话陆成听明白了,顿时又喜又忧。喜的是王爷这是为小刀好,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奉阳王府,一不小心就能掉了脑袋,罚她自然是护着她。陆成是看着小刀长大的,怎会不知这丫头聪慧,陆华浓只点了一下,他便明白那丫头犯了什么错,,连忙称是,又保证会好好教导那丫头。忧的是王爷似乎对这府里都不放心了,已经疑心府里的人了。
陆成明白了陆华浓的心思,便放了心,请示道:“那小刀?”
“再饿上一天罢,明儿个让侍剑伺候。”侍剑那丫头,比小刀有趣多了。
“是。”
素来稳重的小刀受了罚,侍书侍画都有些揣揣,就连孩子似的侍棋也露出了苦瓜脸,只有侍剑那个没脑子的毫无所觉,一如往常乐呵呵地伺候陆华浓。
瞧着日头落了,外头凉快了些,陆华浓指挥一身蛮力的侍剑扶他出去透透气。今日一个个倒乖觉了,侍书侍画早已摆好藤椅,还备了温热的补汤和小点心,侍棋也摆上了棋盘,分好了棋子,眼巴巴地瞧着他。待陆华浓坐下来后,侍书侍画又主动为他捶腿捏肩。除了受罚的小刀和单细胞的侍剑,其他人都跟换了个内芯似的。
陆华浓被侍书侍画伺候得舒服,惬意地说了句:“似乎有些手法。”
侍书乖巧地回道:“今儿个早上沈太医来的时候,总管求沈太医指点奴婢的。太医也说了,顺着穴位按,能让王爷血脉畅通,有助于王爷恢复。”
陆华浓点点头,拈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觉着腻了,直接将剩下的塞进侍剑的嘴里。侍书侍画都微微红了脸,心思单纯的侍剑却吃得甚欢,甜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而侍棋则巴巴地看看糕点又看看陆华浓,想吃的**表现得很明显。
陆华浓心情极好,便对侍棋说道:“本王让你五个子,你若是赢了,就给你一块儿。”
侍棋顿时笑得开怀,低头专心落子。
陆华浓下得极慢,每一子都耗了不少心力,因为他在揣摩陆华浓的棋路。陆华浓是个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他在棋盘上应该会习惯性地行军布阵、冲锋杀敌,棋盘于他而言是另一个战场,每一步都要仔细,每一步又要大气磅礴。唔,要是能知道他往日的战场细况,恐怕要容易揣摩些。
瞧了一眼侍棋,这丫头正为一块糕点汲汲营营,恨不得冲进棋盘中厮杀一番。陆华浓顿时有些索然,他快要走不下去了,棋风已然有些扭曲了,继续下去,只会让人生疑。
正琢磨着如何中断棋局,忽闻“呼”的一声,一柄大刀破空飞来。
作者有话要说:艰难地更上一章,呼呼,继续努力
7王爷受惊了()
陆华浓本就靠着椅背躺着,因琢磨着中断棋局而闭目沉思。托了这具身体练过武的福,他的听觉尤其敏锐,在其他人还没反应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那不寻常的破空声,睁眼一看,那白晃晃的大刀迎面飞来,大有将他当头劈成两半的势头。
陆华浓哪里见识过这等冷兵器蛮横的场面,不禁怔了一下,待回过神来想躲,却发觉自己现下是个废人,那双腿撑着站起来都困难,遑论走动!逃跑,那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心跳在那一瞬绝对停止了,呼吸也忘了。面临过死亡的人再面临第二次死亡的时候会不能自已地想起第一次死亡的情景,然后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对死的恐惧,有时这恐惧是极其巨大的,就如此时的陆华浓。在刀尖离眉心还有三寸的时候,他的瞳孔猛地紧缩,几乎要缩成一个点儿,死死地盯着这把刀。
那把刀没能刺进陆华浓的眉心,因为侍剑在那一刹那发挥了她的蛮力体质,一拳挥向刀身。陆华浓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刀上,他几乎可以看到那刀身快速地弯曲,反弹,最后迅速飞向左方。他的耳朵更灵敏,都听到了侍剑的拳头撞击刀身时的钝响声,以及刀身弯曲反弹的利声。
侍剑刚松了口气,转头朝陆华浓憨憨一笑,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听陆华浓凛声道:“小心!又来一把!”她因方才那一拳如今正好挡在陆华浓身前,这一刀还是那个方向,向陆华浓正面劈来,现在倒是正好劈向侍剑。
侍剑立即转头看去,这次倒来得及反应,在刀还未近身一尺时就抬腿将其踢飞了。
这两刀速度极快,直到两刀过去,侍书侍画才反应过来,立即尖叫着唤人,说有刺客,而侍棋早已吓晕了,抱着那盘点心睡得正香。
陆华浓知道这是有准备的刺杀,必定还有后招,是以他丝毫不敢松懈,警惕地看向大刀飞来的方向。不过此时他已经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能看到些人影向那个方向靠拢。兵器相交的声音和男人痛苦的声音响起,可见外面是交上手了。
陆成带了一队人匆忙赶来,面露急色地问道:“王爷可有受伤?”
陆华浓摇摇头,看向他身后。
陆成会意,连忙解释道:“王爷先前一直昏睡着,并不知道他们在府里。那时王爷死而复生,几位副将来看王爷,觉着府里没有护卫太过危险,便从军营里调了一百亲兵过来。奴才本想等王爷清醒了再告诉王爷,但奴才知道王爷不喜亲兵留在府里,可如今是非常时期,奴才便由着私心没说,让他们多留几日。”
陆华浓胡乱地点了点头,他没心情计较这些,因为有箭射到院子里来了,他不得不警惕地箭射来的方向,以免自己被射中了还不知道那箭是哪里来的。
陆成见状连忙唤道:“陆湛,你过来,护在王爷身边!”
“是!”
陆湛的年纪与陆华浓差不多,甚至还要年轻一些,他是自小就跟在陆华浓身边的,算是陆华浓的贴身小厮,跟着陆华浓读书习武,后来跟着陆华浓上战场,因着他有军籍,陆华浓没有带他回府。陆华浓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位将军行事低调,府中不设护卫,所以陆湛回来后一直躲着陆华浓,怕被他认出来。陆湛其实多虑了,陆华浓已经换了个内芯,就算他天天在陆华浓跟前晃荡,陆华浓也认不出来。
外面的打斗声和痛呼声还没有停止,不时有箭突破重重防守射到院子里来,有的甚至还能射到陆华浓跟前,不过他面前有了陆湛和侍剑两个高手挡着,让他着实增加了不少安全感。不过,已经两刻过去了,这批刺客也太过顽强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