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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傍晚,花梨一直都在单方面发言。
临走前,花梨终是狠了狠心,说道:“若水,他已经死了!冲田总司已经死了啊!”
然而,角落里那神色木然的女子,仍直直盯着前方,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一丝动容。
直到花梨离去许久,带着疑惑的呢喃声才低低响起:“……总……司?”
若水眼波微闪,渐渐地,脸上露出一抹悲凉来,“总、司?……呵,总司、总司……”
“……吾主。”幽幽一声叹息后,清光悄然现身。
他低头凝视了若水片刻,俯下|身小心地将她抱起,护在怀里。
白袍垂顺曳地,宽袖一展一收。再看去时,若水脸上木然呆滞尽去,已安详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睡去。
夜深人静。
幽暗的牢房内,两条身影紧紧偎依在一起。
男子雪衣墨发,笑容温柔。女子黑衣白发,睡颜静好。
清光温柔地望着怀中安眠的女子,似在起誓,又似在自言自语:“吾主,无论如何,吾定会护您周全。”
言毕,垂首在她额前落下轻柔一吻。
骤然间,牢房内光芒大胜,夺目耀眼。
待白光减弱之后,那里早已没了清光的身影,只剩下仍在睡梦中的若水。
翌日清晨,若水悠悠醒来。
不多时,花梨亲自来送早饭。看到若水时,她惊愕地发现,若水的目光以恢复清明,不再空洞无神。
“……若水?”激动之余,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然后忐忑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若水一扫之前的失魂落魄,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花梨。”
也许是她表现得太过正常,花梨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你……没事了?”
“啊?”若水疑惑地眨眨眼,说道:“嗯,别担心,我没事的。”
快速地分析了一下若水突然恢复的一些可能性,花梨继续试探:“你还记得昨天我来的时候,和你说的那些话吗?还有冲田君的事……呃,我是说,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之前,我记得……”她蹙了蹙眉,凝神想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抹惊慌的神色,“……我、我伤到春水哥哥了?!他现在、他现在怎么样?”
——若水伤了京乐队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花梨心中一跳。
作为一名四席,很多事情她都是没资格知道的,但聪慧如她,仅凭若水的几句话就想到了诸多可能。
——如此说来,若水被关押监管就是因为这件事吗?可是说不通啊!若水和京乐队长的关系一向很好,又怎么会伤他呢?就算真的动手,以若水的身手,也不可能成功吧?
思及此,花梨完全没了头绪,只得先压下心中疑虑,安抚若水道:“京乐队长一切无恙。”至少最近一次看到他时没有任何不妥。
“是吗,那就好……”若水咬了咬唇,低声又问:“花梨,我的处分下来了吗?”
她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
见好友情绪低落,花梨也不敢再问其他事情,连忙将食盒打开,放到她面前,“若水,先吃点东西吧。”
“嗯,谢谢。”若水朝她笑笑,接过食盒,开始进食。
花梨看着若水安静地吃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按理说,依照若水昨天那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是不可能在短短一夜之间就恢复常态的。而且,她只问起京乐队长,就更加奇怪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放心不下,便问了出来:“若水,冲田君的事情,你真的想开了吗?”
原本
若水“嗯?”了一声,疑惑地抬头:“花梨,你说的冲田是谁?”
听到她这样说,花梨不禁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若水,你不记得冲田了?!冲、田、总、司!”
女子眨了眨琉璃色的眸子,表情疑惑不已:“那是谁,我应该认识吗?”
花梨忽然觉得心口很闷:她这哪里是恢复了,分明接受不了冲田的死讯,逃避之下自行封闭了有关他的所有记忆!冲田对她,果然是重要的存在吧……
见花梨脸色难看,若水不由面露担心:“怎么了,花梨,不舒服吗?”
“……不,没事。”
“那个冲田……?”
不等她问下去,花梨急忙打断:“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你不记得就算了!”
“……是么,我知道了。”若水也不在意,笑着点点头。
她心中难受,就说:“我先走了,中午再来看你。”说完,转身便想离开,却又被若水叫住,“花梨……”
“怎么?”
“忙的话就不用亲自过来了,我没事的。”若水微笑着道:“还有,谢谢。”
花梨两颊一红,恰好掩饰了她因得知若水部分失忆而变得苍白的脸色。太回头看见好友一如往昔的温暖笑容,心中略感宽慰:“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我承认错误,让大家久等了!
这星期就忙着做实验了,一学期的实验都弄在一起做……一天一天的跑到远郊的校区做实验,我恨学校,干嘛不把设备放在本部啊啊啊——
周末要忙着赶实验报告,大概有个六七份的样子,哎……好想咬人……
113蛆巢·托付()
自从发现若水失去了一些记忆;花梨就十分担忧她哪一天会突然又想起冲田总司的事。加之中央四十六室的判决书一直没有下来,于是这份担忧之中;又多了几分忐忑不安。
原本,花梨想将此事告诉早苗;可一想到她二哥重伤未愈,又几乎失去灵力;便也不忍心让她再为若水着急。
一方面是出于对若水的心疼;一方面是为了若水的安全着想,总而言之;花梨没有将她失忆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又过了三日;关押若水的特别牢房迎来了两位重量级人物。
其中一人;是十三番总队长山本元柳斋。另一位;则是有着一张年轻脸孔;实际上却年纪斐然的六审判官之一 ——细谷仁。
更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决议。
“哟,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细谷仁笑眯眯地走进牢房,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若水垂首,低声道:“见过细谷大人、山本大人。”
细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着“不必多礼。”,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山本身上。后者立即会意,对守卫说:“你们退下吧。”
“hai。”
如此一来,牢房内便只剩下若水、山本和细谷三人。
这时,细谷仁才道:“小姑娘,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也就不和你绕弯了。实话和你说吧,你明天就会被送往蛆虫之巢。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告诉我清光的下落。”
闻言,若水愣了一愣:她虽然猜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肯定和清光有关,但她却没想到细谷一上来就说得这么直接。
见她不语,山本立刻沉下脸色,质问道:“浮竹若水,禁刀清光现在何处?!”
“山本,你别吓唬人家小姑娘,女孩子要哄着才对,你这虎着脸给谁看啊!”细谷没好气地白了山本一眼,转过头笑问若水:“小姑娘,你知道蛆虫之巢是什么地方吧?”
“是。”若水点点头:所谓‘蛆虫之巢’,即为隐秘机动监理队中的一个特别监理塔,专门用来监禁被判定对尸魂界构成威胁的死神。
思及此,她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原来,自己已经被当成尸魂界的一个威胁了么?
没想到她表现的如此冷静,细谷愕了一下,才继续说:“小姑娘,不是我吓唬你,蛆虫之巢可不像番队牢房和忏罪宫的囚室那么安全,被关在那里面的家伙,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即使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有劳细谷大人关心。”若水出声打断他,微垂的琥珀色眸子里,闪动着深深的悲伤,“若水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宽恕,只求赎罪。”
“嘛嘛,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啦,事情还是有转机的~”细谷以为是自己的话说得重了,连忙解释道:“经过之前的调查,中央四十六室也了解到这次的事实是意外,而且京乐队长也为上书你求情了。只要你将清光交出,判决还是有回旋余地的。再说,好歹我也是审判官之一,帮你减减刑的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不必了,细谷大人。”若水轻轻摇头:她虽然不太清楚自己之前为何发狂,可眼下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清光的虚弱。是为了自己吗?肯定是为了自己吧。
——对不起,清光。对不起……
细谷见若水心意已决,心知再劝无用,只得说道:“小姑娘,你再考虑考虑,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执意不肯不交出清光,就将会被关入蛆虫之巢最底层的深牢。”
“明天一早,我来听你的最后答复。”
说罢,同山本元柳斋一起离开。
二人的灵压很快消失在门外。
牢房再次恢复寂静。
若水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忽然抬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弧,只见白光一闪,一把华美的斩魄刀便落入了她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寂静的牢房内,唯有女子的无数个‘对不起’回荡其中,字字悲切,声声啼血。
然而,那温柔的男子嗓音,却始终没有给予回应。
当夜。
十三番队,队首室。
自从接到若水将会于次日被关入蛆虫之巢的消息,以浮竹十四郎为首的众人就焦急起来。
海燕一脸急躁地走来走去,“队长,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若水被关进蠕虫之巢吗?那里哪是女孩子能呆的地方啊!”
十四郎同样脸色不佳,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