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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谁才是脸皮薄的那一个,疯起来都不知道轻重!胤禔笑看着胤礽,颇有兄长风范。
这边两人眉来眼去,一旁三人却是各起思量。
霍青的眉头已然挑高,看一眼胤礽,再看回水泱,心下有些疑惑。因为胤礽是胤禔伴读的关系,霍青尚在回京路上得的霍思予他的书册中贾家的描述比之旁的几个没有底蕴的家族详细不少,然而初见时,他却没法儿将那两个相视轻笑的孩童区分开来,明明胤礽并非皇族众人,可远远一眼望去,那两个孩子气势仿佛,竟是隐隐堪比那位太子!之后,霍青着人又查检胤礽身份一番,见那一般无二的简述,只觉‘鸡窝出凤凰’的古话果然也是有那么点儿道理,只是,心头却有另一无法说与他人的疑惑:胤礽平常说话倒是不见什么特别,只是他眸光流转之时眉梢眼角的风华竟是同水泱一般无二!
穆诚瞥见霍青游移的目光,端起茶盏掩饰自己唇边笑容,毕竟,他是伴在水泱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又同胤礽相处时间不短,怎会没有察觉到胤礽同水泱的相似,然,这两人还是不同的:水泱的心迹尚还得寻,胤礽的心思却是只有胤禔能明白。尤其再添上贾家三公子,这三人凑在一处,举手投足微笑垂眸都无比默契,仿佛自成一世界,将旁人隔绝在外。虽然北静王同方先生和师傅一处时亦有这般情景,却不若这几人一处时那般明显。
穆诚不是没恼过,亦郁愤过,然而,师傅说的对,情谊一事从来看缘分,他这师兄师弟那缘分仿佛天定,实在羡慕不来。况且,他如今年纪尚小,总会有一日遇上此生知己,或是同路并肩生死交,或者,毕生之敌。他不急。
穆诚看了眼一旁眼色玩味的霍青,勾了勾唇:胤禔或许身在局中并不明白,霍青却也瞧出来了呢。
水泱难得偷闲一回,微阖了眼,不去想那弯弯绕绕,伸手捏捏胤礽的脸颊,笑道:“溶儿和琏儿都是少年老成的,连带的诚儿如今成日里板着脸。”伸手将穆诚面前一碟儿糕点挪到胤礽面前,指了侍从手上一碟儿糕点示意他放在穆诚面前,再摆手让侍从退下。
穆诚没想到最后话题绕到自己身上,眨眨眼,看向水泱,委屈道:“水泱哥哥,诚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水泱侧身靠在软枕上,一手支头,笑道:“做小孩子有什么不好?”长大了有你后悔的!
“父亲说小孩子还是活泼些好,毕竟以后总是要长大,然而长大了,再想天真烂漫的笑一笑,会被人当成疯子。”胤禔单手捧腮,捏了块儿千层糕咬了一口,瞟着身边神色怔怔的胤礽,这是,保成记事儿后两辈子头回被人捏了脸?水泱果然胆子够大,他都没敢捏一回呢。
水泱叹口气,看了眼许久不言语,怔怔瞧着自己的胤礽,勾唇笑道:“琏儿上回说要考状元,何时会下场一试身手?”
胤礽这时才算回神,抬手摸摸自己脸颊,两辈子,自己这是头回被人掐了脸!抬眼看向水泱,眼神莫名,只微笑道:“过几日松瑶书院比试,琏儿会去试试。不知今次乡试,太子殿下可会同这京中士子一试?”
胤禔眨了眨眼,哎呀,保成恼了~好像,那回三儿惹了保成不高兴,也是被保成折腾一回,不知道这小子这回会怎么折腾~~
霍百里立在窗前,手执碧□箫轻吹,却出声呜咽,微微一怔,轻叹一声,垂下手,执箫负手,仰望灿烂星河。
方森杰踏入房间就见霍百里背影寂寥,脚步顿了顿,不知怎么的就叹了一声,见霍百里转头看来,面上没做出往常的暗讽表情,只道:“窗边风凉。”
霍百里看了眼径自在屏风后软榻上坐了的方森杰,笑了笑,将手上洞箫放在几上,转到屏风后,一撩衣摆坐了,抬手为两人斟茶。
方森杰静静坐了一会儿,见霍百里仍不出声,抬眼看他,道:“师兄,今天你让溶儿做了什么?”
“溶儿之前问我,若是有人心中郁结太重,仿佛前世今生,该如何解脱。”霍百里放轻声音,“我告诉他,逼他说出来。”
方森杰错开眼,道:“佑明认识的人才几个,那么点儿年纪哪儿来的前世今生!”
霍百里轻叹一声,道:“溶儿无意相瞒,我们又何必假作无知。”
“我不这么想。莫要左右言他,你今日让他领着琏儿进宫,可是宫中有变?”方森杰不愿被他哄去,索性直言。
“是。太子如今算是没有外家,他身边的势力不过皇上予他的世家,世家做事太过瞻前顾后,皇上也不会允许世家插手宫闱太多……若是他管不好自己身边的侍从,不管咱们如何谋划,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说世家,太子身边的钉子,难不成……”
“谁说佛道无争,那一笔香火钱,可是富足的足以让神变成魔。”
方森杰捏着杯子的手绷得青白,忽的一笑:“我不信神佛十五年,想不到如今还要屠佛灭道,可是不知后世业果如何。”
“不信,便无惧。这些事儿你莫挂心,让你知道不过是怕你那一日被人哄他这两日怕是不肯——”霍百里面色复又做慵懒模样,眼神落在屏风旁,声音立时顿住。
青衫少年踏月而来,面上笑容闲适,恍有谪仙之态。
胤禔抬头,唇角轻牵道:“师傅,师叔,佑明前来复命。”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没更新真是不好意思~
那个,某寒想换cp……如果没人反对我就换了啊
45四十四章()
看着面前少年面色不动的将一日事缓缓道来;霍百里轻叹一声;张口欲言;却被方森杰截去。
“琏儿可还好?”方森杰看着胤禔微红的眼圈儿,有些拿不准胤禔这模样是因为什么,虽然水臻后日便要出征;可是从宫里回来他们就没见着胤礽;听说那小子连车都没下;让胤祉上了车,便回了贾府;他心下牵挂;只得这般直白询问,
“师父放心;琏儿无事;就是脸皮薄了些。”胤禔安抚过方森杰,转脸对霍百里道,“太子聪慧,对身边的人心中有数,只是年少心高,有些轻敌了。”
“怎么说?”霍百里看了眼方森杰。
方森杰叹口气,道:“溶儿,你年纪还小,便是心高,也要谨言慎行。”
胤禔眨眨眼,勾唇一笑,仿佛再纯真不过的孩童,道:“佑明明白。佑明的意思是,比之暗算,大家更容易忽略明谋。那人最初此举是因其手段稚嫩,然,待他明了这般动作的好处,善加利用,避过众人眼目,再行暗棋,两相佐辅,怕是会成就了最后的渔翁。”
霍百里眼神微动,将胤禔再打量一遍,正襟危坐,道:“佑明这是,看好那个?”
胤禔垂眼看过霍百里于桌上写的字,浅笑摇头:“若让他登上了皇位,京中世家怕是会被磋磨殆尽。再者,我可不愿母亲向个婢子屈膝!”上辈子兄弟们都得死去活来不就是那人得了利?这辈子,他可是不想遇见那么个皇帝碍眼!
室内一室静默,三人皆不言语,胤禔想起一事,从怀中拿出一卷绵宣,送到霍百里面前,道:“师叔,这是琏儿让他那在军中做事的舅舅弄来的,其中有些仿佛同父亲拿到的不太相同。”
霍百里抬眼看了看胤禔,接过细看,眉头渐渐蹙起,面色渐冷,转手将那书卷交给方森杰,抬眼去看胤禔,沉声道:“让贾赦给邢家小子递个话儿,他得挪挪地儿。”
胤禔勾唇微笑:“师叔放心,瑾安都安排好了。”
方森杰本来黑沉的脸,听了这句话更黑,瞪着胤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霍百里拍拍方森杰的手:今后要看年轻人的了,咱们老了~
看着三人的神色变幻,站在门前少顷的水臻轻笑出声:“琏儿那小人精又做了什么?”
方森杰将手上书卷递给水臻,水臻将胤禔捞到他怀里坐着,略略看了两眼那书卷,轻叹一声:“他们就这么想我们死?”
“这回咱们可是欠了琏儿好大一人情呐,不好换得很……”霍百里或真或假的感叹。
胤禔搂着水臻的脖子轻叹,可能胤礽不会想让他们还人情,或者他比较像掐死自己。他现在其实是有点儿后悔的,因为,那个故事他都没能坚持讲完。
胤礽独自一人静坐床上,抬手摸着自己微肿的眼睛,想起今日胤禔将他们的前世改头换面编做故事将给人听,心下就有气:他就不怕被人听见,要了命么?他们的上辈子,他既不怕那里头有谁是上辈子的冤家,敌暗我明,最是难缠!真不知道这人这人的兵法都学到哪里去了!
然而,胤礽一想到被自己的拳头砸在身上仍然只是紧抱着自己的人,他就是恨不起来。
保清,你好狠的心!
胤祉立在胤礽房外,听着一室寂静,嘱咐竹风等人备好清火润喉的汤水,想起刚刚胤礽遮不住红肿的眼睛,还有胤禔下车时那晦涩的眼神,轻叹一声,转身走到院中,负手望天,良久,方才回了自己房间。
贾赦抱着莹曦为儿子们有了小秘密而唉声叹气,莹曦好脾气的拍着贾赦,道:“父亲,放心,二哥心里藏不住事儿,过不了两天就来找您求安慰了。”
听着莹曦的话,邢夫人只觉好笑,见贾赦亦是哭笑不得模样,掩口笑了会儿,继续手上针线。
看看邢夫人手上衣裳的色调,知道她是给邢德全的做的衣裳,贾赦叹口气,轻声道:“我记得邢家祖籍也是在金陵,让全哥儿去金陵历练一番可好?”
水泱亦是辗转反侧不得入眠,胤禔今日仿佛闲话一般说的都是那坊间一些仆从欺上瞒下的作为,他自认明白其中道理,平日更是小心谨慎,可是水至清则无鱼,他以为,知道了那些二心之人背后的主子就好了,偶尔,那些钉子还能做些别的用途。可是,仿佛自己的想法不太对,胤禔的故事隐隐约约可觑见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