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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察觉到胤禩的心不在焉,眼神一转,拉着胤禩去看贾珠的诗文。
瞟见王夫人面色的变幻,胤禩心下暗笑,王家教养女子确实是谨遵了‘无才便是德’,可是他却不是那无知小女儿,而他上辈子琢磨的那些哄老人家开心的招数其实也是有用的,哄着王老爷亲自教他认字读书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听着王老爷子时常可惜自己不是男儿有些郁闷,若是有得选,他也不要变成这女儿身!
小儿的诗文,其实不过就是字帖和摹写,随手翻看着,胤禩猛地看到一笔熟悉的字,心下忍不住赞了赞:太子殿下的书法现下可是再没人能仿得出来了!只是太子爷还是如前世一般不够谨慎……思及前世,胤禩心里翻腾了好一会儿,他刚刚还笑话太子爷,明明是他两辈子都成了家族的棋子,竟还是只有联姻这点用处……他这才是亲缘寡淡呢!
黯然一瞬,就见元春故作惊讶的指了自己手上的字帖说出这字帖的主人,听到周围夫人揶揄叹笑,胤禩面上笑的无措,却是厌烦起满屋子聒噪的女眷,想到自己将来要在这脂粉中蹉跎,愈发决心要促成这桩婚事,好歹将来可是能借此避开外出相看那一遭!只专心备嫁就好了。
王夫人听到她嫂子李氏顺着众人说笑暗示家里头老爷子也同意这门婚事,瞧着胤禩同元春相处也是和睦,放下几分心,又惦记起如何将她这侄女拢在自己身边了。
贾母瞧着炕上玩耍的孩子本是觉得喜庆,可是仔细一瞧见其间竟是没有史家孩子,心中很是为世家的人丁稀薄着急,虽说她现在是贾家老太君,尊荣仿佛都是贾家给的,可她也明白,现下国公府当家人不顶事儿,出了门儿,人家却是看着史家的侯位对她高看一眼!叹口气,贾母同侄儿媳妇说话时话里话外提的都是子嗣,让三位史家夫人很是不自在,心下埋怨贾母管的多。
宴罢,众人散去,王夫人和邢夫人送了女眷离开,贾母遣退侍从,独自坐在暖阁中休息,阖眼轻叹:她好像真的老了,竟是也开始喜聚不喜散。
被嬷嬷抱上马车,看着李氏眼神一再往贾府的牌匾上瞟,恨不得定在上面的模样,胤禩敛眸暗叹,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想来李氏和这府上的二太太欲王贾两家再结姻亲却是为了这国公府的名头呢。胤禩靠在车厢上,慢慢捋着思绪:自己很是该趁着王老爷子还在,使些手段早些将两人的婚事订下来过了明路,正好还能多讨些将来安身领命的银子。且依着太子爷的本事,过两年这贾府琏二爷怕就是香饽饽了,若是李氏再得了女儿怕是会转了心思,左右自己现下还没寻到小九小十,先定下这个知根底的好了。
闭着眼任由李氏体贴的摆弄,胤禩心下轻嘲,今日此行虽然没见着太子爷,倒也不枉他□娇女儿模样磨着跟来,早早清醒也好,他本就不该期待没有利用的感情的。
胤礽同贾赦一并送了贾珍父子离开。
贾珍瞧了眼难得面色欢喜的贾蓉,颇有深意的看了眼胤礽。
胤礽面色不变,心下却琢磨开了贾珍那个眼神,嘿,这眼神儿还真挺有意思,和上辈子佟家那个混不吝的小子挺像呐!看来自己确实是老了,竟是自以为通世晓情,便有些小瞧了现在的年轻人。这样可是不好,不好。
贾赦想到自己为儿子操办的生日,很怕胤礽觉得委屈,这晚便同儿子们同住。
贾赦对胤礽一向是宠极,见他对宁国府的人有兴趣,便将两府渊源细细说来,又顺了胤礽的意说起本朝前事。给胤礽讲了一年的书,快两年的故事,贾赦的嘴皮子也练出来了,将史事说的如同故事一般有趣,胤礽和胤祉听得津津有味,虽有些事由觉着很有些耳熟,却无暇细思。
胤祉瞧着胤礽拽着贾赦的手臂撒娇,只觉得自己这般投胎转世竟也起了童心,觉着他二哥这般小儿样子很是可爱,咧嘴笑着笑着,不小心竟笑出了声。
胤礽自是不肯让人笑话,回身捉了胤祉的手,在他肋下挠痒。贾赦纵着胤礽,也怕胤礽伤了胤祉再心疼,举动便似护着胤祉多些。
胤礽作势不依,胤祉只笑,贾赦眼中满是无奈宠溺,父子三人闹作一团。
隔日胤礽略早的去了北静王府,挨在胤禔耳边小声说着他昨夜从贾赦那里倒腾来的野史志传。
胤禔听得一愣愣的,瞧着胤礽亮晶晶的眼睛,面上是严肃正经的模样,心下却是笑翻了天:原来保成这般八卦~不知是不是上辈子那般正经憋坏了?
穆诚站在门边瞧着胤禔端起茶盏送到胤礽唇边,胤礽也不客气的就着胤禔的手喝了口,忽的就觉得委屈,明明自己和胤礽都比胤禔小,怎么胤禔对自己就那么不假辞色,对着胤礽就是这般宠溺!还有,他的父亲师傅为什么不准他去宫里同温柔的太子殿下一同读书,偏偏要来这里!
其实这两人这般举动不过是习惯:胤礽是两辈子都被人伺候惯了,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胤禔却是这辈子帮周月竹照看水清养成的照顾弟弟的习惯。两人浑然不觉此举有什么不妥,旁人瞧见也只觉两个孩子甚为投缘,便是喜欢撩拨胤礽的水臻现下放开了心结,对次也不过是觉着自家儿子太过好脾气了。
瞥见门口的人,胤礽瞪了胤禔一眼:都是你招来的!
胤禔很是无辜的眨眨眼:我那可是为了太子殿下~
胤礽自然明白胤禔话中的一语双关,不自在的撇开眼坐回自己的位子。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书房对面湖上回廊里,穆兴叹口气,对一旁假作无知觉的水臻道:“你家这伴读倒是比正主脾气还大!”
水臻微笑:“溶儿喜欢就好。”
穆兴叹口气,轻声道:“你不也是稀罕么?都不让我试试他的斤两。”
“沐言可是稀罕这小子呢,他那人虽然瞧着狂放不羁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教条,那小子可是两岁就让沐言破例为他取字。”我可是为你好呢,那小子和穆诚可是没什么交情,若是你惹了他,他必会在你宝贝儿子身上报复回来。熟知发小儿性子的水臻自然咽下了后头的话,抬眼看着对面书房里三个孩子的背影,沉默片刻方才轻声问道,“你还会回来么?”
“难得,你问得这般直白。”穆兴低低的笑起来,见水臻只是斜瞟了他一眼,仍是左右言他,“放心吧,我这身子足够撑到迎回咱们埋骨异乡的将士。”
水臻偏头看了会儿穆兴的眼睛,又倒回软椅,笑道:“无妨,若你败了,还有我呢。”
穆兴猛地转过头去看水臻,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胤礽和胤禔虽然讨厌穆诚同胤禛相似的阴沉性子,到底是不喜欢身旁有这么个模样的人成天给自个儿添堵。晾了人两天,看出这孩子本性同胤禛并不十分相像,就定下了决心:他们两个活过一辈子的老妖精还调教不好一个四岁小儿?
穆诚坐在胤禔静斋的书房里,看着胤礽和胤禔的笑容不知怎的就觉着不安,听到胤礽几乎是傲慢的开口道讨教,便知道他防备许久的试探来了,心中傲气也被激了出来,当即应下。
胤禔一直坐在一旁但笑不语,悲悯之情很好的掩藏在眼底。
穆诚黑着脸回到府中,急匆匆的直奔穆兴书房,父子见礼之后便直言请穆兴为他解惑。
穆兴有些惊讶,想了想,将穆诚的问题详细的解说一遍。
瞧着穆诚面上懊恼之色同尴尬交替,穆兴不免生出些好奇,待穆诚回了房间,便招了他的书童来问,听过北静王府中发生的事儿,穆兴难得露出笑,看来水夙平如今这识人的本事难得长进了一回。
水臻听着府上清客似是抱怨的说起梅鹤园中三位小儿的争吵,摇头笑了笑,难怪瑶玶这两天瞧着心情不错,果然小孩子还是活泼些的好。
胤礽开始对着穆诚难免会带上些迁怒,而是瞧着穆诚认真倔强的模样,再有水清在一旁敲边鼓,到底是不好意思欺负个孩子,言辞态度都慢慢软了下来。
胤禔见胤礽不再纠结,方才出言调节,待到他察觉自己又添了个要照拂的弟弟时方才发觉自个儿又挖坑自埋。
胤礽瞧着胤禔郁闷的样子,对着对面的穆诚眨眨眼,穆诚怔了下,顺了胤礽的眼神去看胤禔,唇边不由得带出抹笑。
送胤礽离开时,胤禔掐了胤礽脸一把,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的生辰礼没了!”
胤礽揉揉脸,笑得很是大度:“无妨,不知道大哥对弟弟帮你拢的这个人满不满意呀?”言罢跳上了马车。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胤禔瞧着载着胤礽的马车离开,叹口气,有了皇帝送来的穆诚在中间,他和水泱亲近些也是自然的了。不过,五月初三这个日子,黄历上是不是写错了,这可不该是个大吉的日子啊……
胤礽这辈子的三整岁生日自然是操办在自家这一房的院子,人情往来却不少,贾赦这一年也不是在外头白混的,贾母一直用不孝的名头摆布着贾赦,却不知道外头的人已经将她视作了不慈之人。贾赦的同僚的家人送来礼单,都是递了名帖给大房,只差言明了自家只是同贾赦一房走动,王夫人为此很是气闷。
且不仅是北静王府送了物件儿来,东平王世子的侍从也送了东西来。胤礽摸摸腰上新配的玉佩……这是穆诚今日送他的,再看穆兴送来的礼单,回想了下曾经见过一面的穆兴,挑挑眉,看来这东平王世子也颇有趣,只是可惜身子不太好啊。
听闻消息,贾母眯了眯眼,躺在椅上细细琢磨起来。王夫人更是呕的心痛了,想着贾母之前说的不必在意,愈发肯定凡事还是得靠自己的想法。
待到晚些时候将各家礼单整理出来,邢夫人拿指甲磨着王家的单子很是觉得不安:这礼备得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邢德全今日倒是没推脱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