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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但是却并没给农民带来什么收益,只有村里没包出去的那些山头,这些年竹子倒是每年都能卖一点儿,还能给各家分个几十块钱,最多也就是换个酱油钱罢了。
不过相对其它山头而言,这清源山当年分给老道了,不过他倒是因为腿脚不好,根本没去管它,所以徐毅家里倒也没吃这亏,不过这清源山也依然只是荒山一座,除了石头就是长满了蒿草或者小灌木。
老道过世以后,徐毅也想过是不是也种上点儿果树什么的,不过那时候马上要高考了,哪里顾得上这个。再加上自己也没钱,更没时间管理,所以这念头也只是在心里打了个转就放下去了,自己这上了大学,不止没时间没钱,而盲目种植的弊端也出来了,徐毅也就彻底断了这份心,这清源山也就仍然荒芜在那里,一如几十年以前。
当然这山也只是看着三四里地罢了,老话说“望山跑死马”,徐毅想要回家还得兜上一个大圈子才行。
村村通工程自然是把进村的大路修成水泥路了,不过村里面除了要想外拉毛竹、水果或者是粮食的时候用到车的时候才会用得到这条路,平时都是直接翻山去乡里,这样反倒更快些。
村里没钱修路,所以几条村路都是村里趁着农闲时,各家出劳动力和机动车自己铺的砂石路,村东到村西不过两三百米,没一会儿徐毅就出了村子。
出了村子,几条村路尽头被一条横路连在一起,再向前就只剩一条通到西面山边的农耕道。
这农耕道在全国各地都差不多,一般都只能供一辆车通过,这条道因为是主干道才修的双车道,而那些连在这条路上的横道,因为走车更少,为了节省土地,所以全都是单行道,如果秋天天气不好,前面的车抛锚了,那后面的车都得被堵住动不了。
徐毅要一直向西走上差不多一里地然后拐上那条连着水库大坝的横路,再穿过水库大坝才能到清源山下。
村里以前农耕地只有村东和村南的一条旱地,没有多少,至于旱地西边的沼泽地不是没人打过主意,不过即便是改成农田,也因为这里地势比较低,东南面山里的水都会进入那条山溪汇集到这里,所以水患相当严重,十年倒有九年都没什么收成。
直到清源山下的水坝修上以后,这才断了上游下来的水,这里没了后顾之忧,陆续开垦成农田,也使得村里的农田数量大大增加,人均能分到十几亩地。去掉那些山边的口粮田、自留田什么的,按劳动力分还能一人分到二十多亩地。
这些年的水稻价格越来越高,而大豆价格却受到国际大豆价格影响,变化不大。
虽然受到饲养业发展以及生物燃料发展的影响,所以国内的玉米价格也大幅度地涨价,但是收益还是比不上水田,所以村里的田大多都由旱田改成了水浇地来种植水稻。
至于那些山边地要么是地势太高,土壤含沙量太大存不住水,要么是地势不够平坦,也没法改成水田的,这才接着种些大豆、杂粮什么的,不过也主要只是为了调剂自家口粮的品种,不指望着这个能卖多少钱,真的想卖钱的话,更是没谁会去种黄豆了,看着价钱高,但是产量太低,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
不过这条道一直到西边,路两旁的地也早就全都改成水田了,地片非常平整,而且地块划分得也比较平均,所以田里的田埂和灌溉渠一条条都修得整齐划一,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儿,就像一张巨大的棋盘一般。
四周都是山,所以村里的地气比较暖,这时节都已经插完秧了,浇过了定根水等着秧苗缓苗。
站在路上望出去,整齐的田埂中间都是一片银白sè的水光中带着轻浅的鹅黄sè,近处才能鹅黄sè都是一行行整齐划一的,正在缓苗,看起来非常柔弱的浅绿sè秧苗。
这也正常,用不几天,秧苗就会定根,天气也该热起来,只要水肥跟得上,秧苗分蘖以后,整片大地就会变成一片墨绿sè,根本就看不见下面的地面。
虽然还没到五一,大中午的阳光已经开始发威了,带着一点火辣辣的意味,这四面环山也有一点儿问题,那就是这里很少刮大风。徐毅走在路上,偶尔迎面吹过来的风也不带一丝凉意,反倒混合着泥土的味道以及田里面的腐烂草根散发出的一股霉气味道,让人更加透不过气来,没走多远徐毅已经走得额头上渗出一颗颗亮晶晶的汗珠了。
几十年能够让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儿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不过显然这时间对于大坝倒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水泥浇筑的大坝,表层因为风吹雨淋,上面的水泥不复旧rì的光滑,变得有些斑驳。不过也仅此而已,北端连着的,还是那座当初修大坝要采石料,所以被挖掉差不多一半的半截山头,差别只是上面不再光秃秃的,而是种满了果树,这么远看不清上面有什么树;大坝下面徐毅小时候常在里面玩耍的乱石滩也被清理出来,变成了一大片良田。
相比水库外面而言,水库里面看过去倒是一片绿油油的,不过徐毅自小看到大,知道这只是生长得非常浓密的水葫芦,冬天有时太冷,会冻死一些,会显得稍微有些稀疏,要不然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一点水的迹象。而且水库里一年到头差不多总是散发着一股子的恶臭味儿,所以他也没做停留,直接穿了过去。
。。。
0008 漏雨()
大坝东南头是导流渠,因为外面的地势比较低,所以在导流渠的外侧又紧挨着大坝修了一条一直通到南面山边的河堤。
导流渠在靠近南面的山边的地方也随着山势向东南转了一个弯,顺着山谷一直向南面进入山里面的另一条山溪里面。那道山溪现在也变成了南边的自然保护区和村里的分界线。
三米多宽的导流渠是用凿成一尺见方块的花岗岩砌成的,不过这么多年来,徐毅从来没看到过这大坝里存过多少水,更没看见过需要打开那道如同摆设一般,紧挨着大坝的泄洪闸来放水。
风吹rì晒的,泄洪闸上面用来提起闸门的绞盘都已经锈迹斑斑,中间的螺纹杆上也没有机油,同样覆盖了一层红褐sè的铁锈,徐毅都怀疑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彻底锈住了。不过就算没锈住,就算闸门能打开,这大坝里面淤泥那么深,能不能有水从水库里流出来都不好说。
当年修大坝的时候,道观还没有破败,总不能把路给断掉了,所以紧挨着泄洪闸还修了一道水泥桥,这也就成了大坝竣工后,道人和香客进出道观的唯一一条出路。
早先种果树的时候,这桥上走的人还能多点儿,毕竟这导流渠上就这么一座桥,象想要到清源山南面的几座山,都只能从这桥上过去,然后再沿着导流渠对岸的岸边走过去,这几年也没人管果树了,所以这山也就彻底荒废下来了,同大坝一起成为那个时代遗留下的见证。
桥对面的地面上都被铺着青石板,一直连到前面没多远的山门。
山门是一个青砖建成,差不多有三米多高,顶上起了两层檐的传统式建筑,挑檐飞角,雕梁画栋,上面一层房檐下面依稀还能看到一些彩绘的云纹,原本房脊上面还有几个檐兽。
小时候徐毅也听老道说过,那前面那个骑着大公鸡的是姜子牙的小舅子。
他想利用姜子牙的关系往上爬。姜子牙看出小舅子的居心,不过也知道他才能有限,因此对他说:“你的官已升到顶了,如果再往上爬就会摔下来。”
所以这个就被放在了檐角的最前端,寓意再往前一步就会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当然真实的原因却是这传统建筑房脊和檐头的落差太大,所以脊瓦会有一个向下的应力,导致檐头的瓦很容易掉下来,所以要用瓦钉把檐头的瓦固定住,长期演变下来,再结合神话传说,就演变成了具有装饰效果,同时具有祈福吉祥,并且区分阶级等级的建筑饰品。
不过即便这檐兽没向前爬,也没逃脱粉身碎骨的命运,这几个檐兽先后都被村里的孩子们淘气用弹弓给shè掉,早都粉身碎骨了。
而大门早几年也因为门柱腐烂而倒掉下来,村长找人帮忙给搬到仓房里面去了,毕竟这门都是很好的材料制成的,如果真的拿来劈柴烧火,未免就有些太可惜了。
没等着徐毅跨过院墙,就听得“扑棱棱”一声,把他吓了一跳,再看,却是一只麻雀从门垛旁墙壁里的石头缝飞了出来。
门楼两侧连着的,是一道两米多高,半米多厚,从附近山上捡下来的一种本地多见的青sè石块垒成的一圈围墙。
当然,这墙当初修建的目的也不是防备盗贼,只不过道观兴盛那些年,周围还是山清水秀,绿树成荫的,每年冬天的夜里,常有溜进道观里暴起伤人,所以老观主就让观里道人花了差不多三个月时间每天上山捡取石头搬运下来,修建了这道观墙,不过那时候这山门可没这么气派,这山门还是后来善男信女们捐资修建的,不过那捐款的石碑原本就是立在大门旁边,结果也被红卫兵们给拿大锤给砸烂了。
这么多年没人维护,所以这墙上面粉刷着白灰的砂土墙面大部分都掉光了,甚至有些墙面上石头中间的砂土都被雨水冲刷掉好多,露出一个个不规则的缝隙。
山上没什么大的鸟类了,不过麻雀倒是很多,这种不在树上垒窝的小鸟经常喜欢抢了燕窝或者是随便找个房檐下、又或者墙上的破洞,叼点草什么的垫上一下就当成自己的窝。
徐毅小时候就经常喜欢在这墙边上兜圈子,看到哪里有麻雀飞出来,就暗自记下来,等着晚上来伸手进去抓麻雀,结果有次因为抓麻雀,那石头洞太小、太深了,徐毅伸手进去,麻雀没抓到,手却被卡在墙洞里面,把自己挂在墙上挂了好久。
老道准备睡觉了,却看徐毅怎么这么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