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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是猜测严玉是新皇故意放进来的么!新皇跟严玉是怎么一回事?
很好,现在谜底出来了。
严玉跟新皇并不是一伙,新皇故意放水,让严玉接近文弘,甚至送上匕首,是为了铲除文弘!
试想,当百姓看着他们曾经的帝王接受新皇的册封,都在心里嘀咕新皇宽容大度时,又听到废皇携带凶器试图谋杀新皇,不成反被诛,百姓们会怎么想?
大概脑子里只会浮现两个字——活该!
想要以废皇的死,引起凤朝百姓对新皇的抵抗,严正朝的这一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这事得利最大的反倒是新皇,不但不着痕迹杀了碍眼的亡国之君,而且还成功收买了人心!最最让凤朝旧臣憋屈的是,害死废皇的匕首,还是他们送上去的!
新皇好一招借刀杀人。
“阴险!”文弘额头满是汗。如果当时他被搜出身怀匕首,那刀上的毒就得他亲尝了。
他想着今天要接近新皇,肯定会有人搜身,所以没胆量带匕首,就将其藏于一块能翘起的地砖下。
爬起来将那块地砖翘起,里面空无一物。果然新皇打的是借刀杀人的主意,要不然吹墨他们收拾屋子时发现匕首,早该有人出来借此生事。
好险,捡回一条命!
好感度刷到500,就不会掉脑袋。“那刷到1000呢?”
系统道:“你就能安心做金陵王,富贵一辈子。”
“一万呢?”
“那你的子子孙孙会分享天下富贵。”
“什么意思?”文弘追问,“意思是,我的儿孙可以世袭我的郡王爵位?”
“喂,问你话呢……你身为系统睡什么觉啊……居然还打呼!”
文弘枕着双手,瑟瑟发抖中畅想将来:“如果可以不死,那我为什么要逃?做个乡下地主,肯定没有当王爷来的富贵啊!”
原来新皇好感度这么管用!
以后只要狂刷新皇好感不就可以安享荣华!
诶,现在问题来了:
新皇到底半夜想到了什么,对他好感度大增?
而且大半夜的,新皇为什么想起他?
同样在辗转反侧,君霖此刻不必在光板床上冻得发抖,甚至还有人服侍他吃酒。温室纱帘重重,熏香袅袅,宫人都不住打盹,君霖反倒越想越来精神。
这个废皇比他想象中有意思很多。
如果当年废皇不是十四,而是二十四,就不会被他的倒霉皇叔给关起来了。
不但聪明,还挺有骨气。
他欣赏这样的人。
出生即登基,年少被废,又遭遇亡国之痛,这样的人肚子里恐怕有说不完的故事。
高处不胜寒,又遇大落,真想和文弘谈一谈。
君霖这么想的同时,已经起身命宫人给他穿衣了。
“不必惊动其他人,给朕一盏灯便可。”
宫里还有太多别人的耳目,私下去见文弘,不必让他人知道。
提着一盏灯在宫内行走,偌大的皇宫此刻清冷的仿佛仍在深冬。他裹了裹狐皮大氅,进了福祉宫,推开东明殿的门。
在门外就听见里面有窃窃私语声,小心起见,他吹灭了灯盏。
“我瞧新皇的意思,怕是利用完了,想卸磨杀驴呢。”这是春荣的声音。
春喜道:“我想也是,要不然这殿里的东西怎么都搬走了?真要是想让那位当郡王,能让他冻死在里面,他可还受着伤呢。”
“我的意思是,咱们得罪那位太深,他不会原谅咱们。他若富贵,咱们必遭殃,他若被赐死,咱们也得不到好处。不如拿他的死,做点文章。”
“怎么做?”
“新皇恨不得他死,只是得让他死的自然些,让人挑不出错。这不正是咱俩的拿手绝活。”
“卖新皇个好,这宫里多少首领太监的肥缺,还不是任你我挑。”
君霖摇头失笑。他最瞧不上的就是背主求荣的人,如果这二人真杀了文弘来找他,定然会被他处理的更干净更自然。
这种人最留不得。
文弘也是可怜,被关在东明殿,连个忠仆都没有。这样能活两年,也是本事了。
等春荣春喜走远了,他才进去,东明正殿在夜色中越发显得空空荡荡。想起自己让人搬空东明殿的旨意,自觉好笑。他这点手段威胁个少年尚可,像文弘这般经过大起大落的人,应该没什么效果?
但——
“我有一只小公鸡,我从来也不吃。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杀它装锅里,我手里拿着小菜刀,我心中忒得意……”
君霖皱着眉头走近,借着月光,就见文弘低着头在舔衣服。
“还好早膳洒中衣上一点鸡汤,现在还能舔舔。吃了两天饱饭,反倒不经饿了。”文弘眼冒金星,竟有些发晕。
他刚才想起夜,崴到了伤腿,没经过好好处理的伤口裂开,流血更多,此刻他并非饿的头晕,而是缺血。
当君霖看见文弘竟饿的在舔衣裳的汤渍时,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言的心酸。
他想起当年,他父皇被贬为庶民时,一家人在流放的途中,饥寒交迫地挖野菜吃。
那时,他就暗暗立誓,要成为天底下最强大的人,要让这天、这地、这万物都成为他的所属。
之所以想来找废皇谈一谈,也是有几分同病相怜的缘故。
大约这世上的活人,也只有他二人经历过这般大起大落了。
“新皇好感度+300。”
文弘吓得差点没咬到舌头,怒斥:“那暴君大半夜的发什么疯!莫名其妙!”他的好感今天怎么就跟不要钱似的乱涨!
而且涨的很吓人好么!
文弘苦中作乐,跟睡醒了的系统开玩笑:“他让我想起一本小说‘残酷暴君爱上我’,噗哈哈,噗哈哈……”
君霖就在莫名其妙的笑声中,脸色发青。
系统觉得还是睡着为好!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报:“新皇好感度—50。”
很快系统又说:“新皇好感度+100。”
文弘扑哧扑哧笑个不停:“看,我就说他爱上我,大晚上一直想我,可惜我是男的,啊哈哈……”
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他声音中的笑意逐渐化成哽咽:“血流太多了,很冷,大概明天宫人过来就只能看见这里躺着个死人。”
“哎,还没活够……”
第6章 谢恩送礼()
君霖逼近,修长的身影将月光完全遮住。文弘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黑影中,被那逼近者的气势压制地挣扎不得。
“想活?”
文弘看见那人的薄唇轻轻开启,他努力想听清楚,但是突然加重的耳鸣让他的世界噪杂的很。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重影,逐渐出现幻影。
“你并不是非死不可,我可以给你活路。”君霖不想吓到这少年,勾唇微笑,前倾身子,试图将这少年抱起。
但是当他凑过去的时候,那少年猛然扑过来,然后——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精力从来都只用在政事上,十三岁时,父皇给了他几本书开蒙。那书上有几页画的是一对男女互相亲吻,其中就有咬嘴这个姿势。
他仔细研究了画本,不过就是男人的上下嘴唇,咬住女人的下嘴唇,真不知有什么特别之处,居然还有人在旁批注,说什么“如食蜜,使人意乱情迷”。
如今他亲尝此法,一点蜜的味道都没尝到,更别提“意乱情迷”,只觉得痛,以及腥。
捏住文弘脸颊,逼他松口。君霖抬手擦掉唇上的血,杀死文弘的心都有了。但下一刻当他听到文弘的自言自语时,满腔怒火尽数化作哭笑不得。
“猪大肠?”
君霖低头看他,文弘坐在床上,唇被血染红,红得让人发怔。
他抱起已经意识昏沉的文弘,去了昭华殿,那里有温汤池。前脚将人扔进去,后脚被暗卫带来的御医战战兢兢上奏:“金陵郡王有伤在身,不易沾水。”他又把人给捞上来。
文弘是失血过多,再加上思虑过重,又一日没进食,是以晕倒。
御医开了方子煎了药,瞅一眼新皇没有喊宫人进来伺候的意思,只好自己上前喂文弘吃药。药碗刚送到文弘嘴边,文弘就迫不及待抓过来,呼噜呼噜三两口喝完,喝完还舔的干干净净。
“容臣给您治疗嘴伤。”
君霖微微一笑,那御医就吓得匍匐在地。御医是凤朝的旧官,因新朝只有军医,人手不足,因此仍用着他们。
“朕可有受伤?”
“没有,是臣眼花。”御医听说过新皇的脾性,跪倒一边,低头不敢多言。
君霖十岁就骑上了战马,十四岁差点被人砍掉半个肩膀,大大小小的伤数不胜数,唇上这一点伤,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伸手在文弘的伤腿上轻轻一刮,伴着文弘吸冷气的声音,将手指上沾的药涂到唇上。
文弘意识不清,嘴张张合合,他弯下腰凑近了听。
“莫欺少年穷。”老板赊顿饭。
莫欺少年穷。
君霖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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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文弘就被接了回去。东明殿按照郡王的规格收拾一新,吹墨笑着给文弘擦脸,吹溪跪在地上给太医打下手,一起检查文弘的伤势。
文弘还有些精神不济,他恍惚忆起昨夜有人来过,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且在这宫中都是算计他的人,谁会救他呢!
肯定是梦。
他的身份特殊,新皇不准他离宫开府,圣旨上说是将整个福祉宫赏赐给他,其实就是将他圈禁在宫内。此刻新皇还没有嫔妃,若是有了,他以后连福祉宫都不得迈出半步。
看来新皇不打算要他命,但也不信他。
真给圈在宫内,他还如何敛财,如何聚势,如何在遇到危险时包袱款款地逃命?
“春荣春喜呢,叫他俩过来。”文弘有气无力道。
吹墨躬身:“他们早就不见人了,奴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