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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文弘坐在龙椅扶手上,揽住君霖,“今日听别人说起我的亲事,你心里怎么想?”
“……没什么想法。我一日不选妃,你就一日娶不上王妃,有何好想的?”
新皇还没有子嗣,倒急着给废皇娶妻生子了,礼部那几个人,得好好盘问一番了。
文弘哼哼:“选妃你就不必想了,除非我死了。”
君霖转过头看他,他郑重道:“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休想抛下我。”
他一个人太久了,君霖是他的第一个恋人,他几乎将心挖出来给了君霖,君霖要是敢背叛他……
君霖脸色渐冷。
文弘靠着他,看着墙上的兵马攻城图发呆。
“等我成了权臣,你成了随心所欲的皇帝,咱们就光明正大在一起吧。”
“你为何不说话?”文弘转头看君霖。当他看见后者冷着脸,心猛地一突。
“君霖,你不会有了我,还想着选妃吧?”文弘从扶手上跳下来,往后退了一步,“我要是娶亲,你又会怎么想?”
难道这段时间的恩爱,还是比不过子嗣江山?
君霖慢慢抬起手,文弘又本能要往后退,却被君霖拉到怀里。
“别说我杀你的话,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不会杀你。我想要这天下,为的就是随心所欲。如果连你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得到,那还算什么随心所欲。”
“这些话,你给我记在心里,我不想再多说一遍。”
第54章 穿裤无情()
第一批炭拉回来,君霖特意给了文弘几天假,不用写大字,自由在宫外行走。文弘带着郭申什悄悄去了骆新余的庄子,三十车炭已经运到库里,让下人收拾妥当了。
骆家有三家炭铺,骆新余打算每间铺子运一车的炭过去。若是客人买的不多,让伙计从铺子里拿货,给客人送到府上。若是要的多,就让伙计来庄子上拉货。这么多的炭往城里运,实在麻烦,且太引人注目。
三十车炭中,有一车是银骨炭,被下人单独放在一个小仓库中,骆新余还派了护院看守。烧一车银骨炭,本钱就高的吓人,因这在旧朝是贡炭,一时也没个价钱。文弘想把本钱翻一番来卖,这样一车炭,比一百亩地一年的收成挣得还多。
若是普通百姓,一年挣下的银钱,恐怕也买不了几根银骨炭。
这是真正的销金炭。
“说实话。”骆新余仔细将小仓库上锁,“我可真没那个胆量去卖银骨炭。王爷,不如咱们将这车炭献给圣上,岂不是物尽所值?”
文弘心想,第一车银骨炭自然要留给他的君霖。不过,不能这样直接献上去!
得用这车银骨炭换个皇商的身份回来。
可现在的问题是,从哪里找个身家清白又听话的人来当这个皇商!
炭来的及时,已经可以开卖了。今年确实如文弘所料,上好的银炭成了紧俏货。铺子刚开门,就有消息灵通的人家打发小厮过来询问。
不到一天时间,三十车炭就只剩下一车银骨炭锁在仓库了。
卖的这般块,饶是多年经商的骆新余也吃惊不已。
“第二批三日内能到。”文弘笨拙地打着算盘,“明天出发的车队是最后一批,只去五十车太少了,应该去三百车。”
骆新余摇头道:“这次卖的好,是因众人以为炭少,怕抢不到,故而争着抢着,一口气买了一整个冬天的炭。等卖完一二百车,就不会这般抢手了。”
“一家二十车,就算上万车的炭,照样卖的出去。”虽然也有人如他们这般烧了银炭来卖,可架不住要买的人多,再多来几个对手,照样能卖的干干净净。
骆新余却不看好,一座府邸二十车银炭是以往的份例,如今刚经历了兵荒马乱,人心尚未安定,如何能同以往比。炭不比冰,粗炭也照烧不误。
而且,大雪不知何时就会封路,真要是去那么多人和车,万一回不来,损失就太大了。
“且放宽心。”文弘还有打算。
“也罢,随你。”反正本钱也不单是他出。
郭申什匆匆进来:“王爷,傅先生派人去宫里给您下了帖子,要您立刻去傅府见他。”
“何事这般匆忙?”
“送帖子的小厮言道,傅先生的弟子甄尔来金陵了,听说只待一夜便走,所以先生才急急喊您过去。”
甄尔?文弘偷偷呼唤坑爹。
坑爹因为文弘和君霖感情有上一层楼,而正在伤心中,哼哼唧唧地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扣幸运值。”
“你扣完,我可就死了,你舍得?”
“我、我、我当然舍得!”系统一咬牙,“好吧,我告诉你。你没见过他,他也没什么名气,只是个商人之子。因模样生的好看,很得傅温采的喜欢。”
商人之子?文弘有几分兴趣了。
他要走,骆新余也要跟着去。骆新余是世家子,虽心思活跃爱好广泛,不是死读书之人,可对于活圣人,也是充满了敬仰,一定要跟着文弘去见一见傅温采。
骆新余其实曾送帖子到傅府,和其他人一样,都被婉拒了。
托文弘的福,骆新余成功进了傅府。他们赶去的时候,傅温采正亲自在后院煮茶,骆新余头一次来,不好去后院,就在花厅等着,有个管家陪着添茶。
不多时,有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进来,一双美目甚是灵动。
骆新余讶异站起,慌慌避开半个身子,侧着身对少年抱拳:“不知姑娘来此,没能及时躲避,还望恕罪。”
“姑娘?”少年歪了歪脑袋,噗嗤笑出声来,“哟,这位兄台真是好眼力,眼睛被屎糊了,就洗洗再出门。”
“……”
少年大大方方往上首坐,让管家下去忙,他来待客。
骆新余听说傅温采没有子女,看着少年一副主人的架势,便试探问:“可是甄公子?”
“不是。”
“恕罪,在下认错了……”
“我是贾姑娘。”
“……”
骆新余微恼,偏偏他是在别人家做客,又是他先得罪了这个少年,因此不好发作出来,只佯作吃茶挡住发黑的脸色。
那少年也不理他,径自吃茶。
这两人说话的功夫,文弘在后院已经把甄尔的底细摸了个清楚。甄尔三岁便受教于傅温采,如今已过去十五个年头,甄尔还是连一篇文章也做不成。
要不是甄尔相貌十分出众,傅温采早把甄尔赶出师门了。
这个甄尔除了相貌好,还有个长处,就是善算数。
傅温采除了教人写文章作诗外,自然也要教算数、骑射等等,甄尔在算数上,向来不输他人。
最最让文弘欣喜的是,这个甄尔家世十分清白简单。甄家往上数三辈都没做过官,即便是经商,也只是富甲一方而已,算不得是大富大贵之家。
“甄师兄。”文弘还没走进花厅,就先笑着唤一声。傅温采奇怪地看一眼文弘,摸不清楚文弘对甄尔这般亲切是做什么,他唤文弘来见甄尔,是想替甄尔求文弘给找份差事。
甄尔于文章上不精进,科举出头无望。他也舍不得甄尔离开他跟前,只好将主意打到了文弘身上。
傅温采刚进来,骆新余便急急起身,等傅温采坐好,骆新余一拜到地,先自报上家门,又说些仰慕尊敬之情。
就凭骆新余四处拉拢世家投降君霖的名声,傅温采焉能给好脸色,没有直接端茶送客,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骆新余善辨人颜色,见傅温采对他不冷不热,很快便站起来告辞,文弘差郭申什送他出门。
“这个骆新余不忠不孝,不是可交之人。”傅温采将茶盏重重一放,吓得文弘抬眼看他。“他与你有国仇家恨……”
“老师。”文弘站起来,肃容道,“不可这般说。我如今不再想从前,只想安安分分当个王爷。或许您会认为我性格懦弱胆小乐不思蜀,我只问老师一句,难道老师就能为了重建凤朝,让百姓再一次陷入战乱之中?”
“君霖有当皇帝的本事。”文弘道。
傅温采良久叹气:“可他没有当皇帝的仁心。”
虽然君霖处处表现出仁君风范,百姓无一不称赞。可傅温采见他第一面,就感受到这人满身的戾气。
这样的人当了皇帝,若是没什么压制,恐不是百姓之福。
让厨房烧了桌席面,傅温采说起他叫文弘过来的用意。
“甄尔聪颖善算,你看看能不能在户部或工部,给他找份文书的差事。”
六部的文书,不是官,只是吏,可由其上峰官员直接任命。旧朝时,很多出身大世家的官员手下的文书,都是官员家仆。
文弘静静地看着甄尔在两三句话的功夫,吃掉了一整只油腻腻的烧鸡,等甄尔一抹嘴,又要去抓一只水晶肘子时,他赶紧问:“二师兄想要去哪个部?”
二师兄?甄尔耳朵动了动,小心地瞟了眼傅温采,见傅温采不松口,只得无奈应下:“哪个部都可,只要别太忙,有银子挣变好。”
“我明白了,等我消息吧。”
“如此,这杯酒敬王爷。”甄尔举杯道。
文弘吃了酒,默默将甄尔跟前的空盘子叠起,将他跟前的几盘肉菜放到了甄尔跟前。又矮又瘦的一个少年,怎么这么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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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弘向君霖举荐甄尔,君霖没同意。
“傅温采还没真心归顺,他的人,可用,但不可重用。”甄尔跟傅温采的关系太亲近了。
虽说皇商身份不高,可皇商跟朝廷做买卖,不得不谨慎挑选。卖炭的皇商还好说,卖粮的皇商必须是他的心腹。
“他只是担个虚名罢了。”文弘不以为然,“真正拿主意的是我和骆新余。你要还不放心,可派个心腹在他身边看着。咱们图的,不就是他那干净清白的出身。”
君霖还是不应。
文弘就恼了:“你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