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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感受感受。”陈治愈笑了笑,目光转向被龙拾柒控制住的那名院长,五十多岁的年纪,带着个大框子眼镜,头发只有稀疏的几根,身体微胖,穿着一身西装。
“沈奇,是这个人吗?”陈治愈问道。
“不错,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名叫胡磊。”沈奇确定的说道。
“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们这是犯法的!皇甫医生,咱们也算是同行,你这是要干什么!”胡磊又惊又怕的说道。
“呵呵,胡院长,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带你来见一个人,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皇甫云川说道。
“你说,你还记得闫芮吗?”沈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胡磊,问道。
要说,胡磊进屋之后,根本就没有关注到沈奇,看来二人根本就不认识,或者说,沈奇认识胡磊,但胡磊并不记得沈奇。
那么,从沈奇口中突然说出来的一个名字,胡磊也应该是完全不认识才对。
但是,就在沈奇提到闫芮这个名字的时候,胡磊的眼皮明显抖了一下,目光也变得躲闪起来。
“不认识,我从来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你又是谁?你们抓我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胡磊的声调拔高了几分。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夏澜也算是明白陈治愈叫她来的目的了。
“胡院长,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你刚才说了一个谎言,你不仅认识闫芮,而且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一定是发生过什么非常特别的事吧?”夏澜问胡磊道。
陈治愈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轻松地坐在一旁看戏,这就是特情部成员之间的默契。
“你胡说!我这辈子行的端做得正,从来没说过谎,尤其你说的这个闫芮,我完全不认识,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说什么。”胡磊怒声说道。
“看看,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就搅得你心神不宁,方寸大乱,竟然说出此等低智商而又欲盖弥彰的话来,让我推测一下,关于这个名字,你一定做过什么亏心事吧?你是一名医者,医者的亏心事,莫非这个闫芮是一名病人?你到底对这名病人做了什么?一次诊断失误?一次手术失败?还是……唔,我明白了,你杀了她。”夏澜的语气几经变化,而她的眼睛一直是盯着胡磊的眼睛,很快的就做出了这个最终的推断。
这就是一个优秀的心理学家的手段,她能够根据对方最最细微的表现来随时调整自己的推测,来无限的接近甚至猜出正确答案,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现都是对她最好的回答。
“胡说!完全是一派胡言!我是一名医者,我只救人,从来也没杀过人!你们这群混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胡磊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嗯,你当然不会承认,但是从你的表现我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只要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就一定不会彻底被历史的沙尘掩埋,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胡院长应该也知道一个道理,由过程推结果很难,但是由结果出发逆推过程,那是很简单的,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什么案子能难得住我们特情部,相信我,最多两天时间就会真相大白,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你说话的资格了。
杀人可是犯法的,尤其身为一名本该救人的医生却去杀人,你也是够可以的啊,这些年,噩梦没少做吧?没少受来自内心的折磨吧?表面风光实际上过的很惨吧?”夏澜不停地发问道。
胡磊脸上开始不断地渗出汗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色瞬息万变。
“特情部,你们是特情部?”胡磊脸色苍白的问道。
“看来,胡院长也听过我们的名头,从另一个侧面上反映出,我们特情部的对外保密工作做的也还可以,这里有四位特情部的成员,而你却对我们一无所知。”夏澜满意的说道。
“难道特情部已经介入这么案子了?”胡磊问道。
就这一句话,病房里所有人都听明白了,纷纷朝夏澜投去赞赏的眼神。
唯一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就是沈奇,还没有注意这个细微的表现。
“那你以为我们特情部的人是闲着没事干么?抱歉,特情部办案,今天请你来就是希望你能主动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胡院长这一辈子做了不少好事,救死扶伤了很多人,对党和人民是有贡献的,国家也不希望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判你的死刑,所以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不要自寻死路。”夏澜说着,直接是将随身携带的特情部证件拿了出来,摆在胡磊面前。
与此同时,陈治愈、龙拾柒、皇甫云川也是纷纷将证件掏了出来。
看到这一本本证件,胡磊的脑子直接懵了,就感觉天旋地转。
“这个案子涉及到一个来头很大的人,你们动的了他吗?”停顿了半天,胡磊缓声问道。
“你是说吴永新吧?你也太低估我们特情部的能量了,就算是副国级的干部又能如何,我们可是受一号首长直接领导的,这两年拿掉的副国级干部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你若是以为凭借着副国级的身份就可以逍遥法外胡作非为,那就大错特错了。”陈治愈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句,成为了压死胡磊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显然,特情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此时此刻,除了坦白从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要知道,特情部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即便是把他给就地处决了,那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好吧,我坦白,这件事情压在心里这么多年,也熬干了我的心血,早点说出来,即便是受到法律的惩罚,那也是罪有应得,至少能获得内心的宁静。”胡磊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第二百五十四章 善恶()
准确的说是十四年前,胡磊还是燕京市第三人民医院的一名主任医师,虽然有些名气,但在名医如云的燕京市,算不得多厉害的人物。
某一天,时任燕京市市委常委的吴永新突然找到胡磊,希望他能帮帮忙,让一名正在遭受病痛的病人早点解脱,要有一个合适的死因,并且有一份合理合法的证明,这些胡磊都能做到。
胡磊犹豫了很久,他知道那明明就是杀人,只不过是说的好听,走一个更诡秘的渠道而已,但是吴永新的身份特殊,位高权贵,而且吴永新提出来的条件实在诱人,从此以后,保证他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五年内做到医院院长的位置。
谁能没点私心?
谁能没点贪欲?
胡磊没有守住自己内心的道德底线,选择了沦为吴永新的帮凶。
这件案子过去这么多年,胡磊内心始终不能平静,一直在接受煎熬,如今的院长之位一方面为他带来了名利,一方面也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生怕自己在做恶梦的时候会说出这件事情来,胡磊选择了和自己的结发妻子离婚,而且一直保持着单身的状态,晚上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神经衰弱,未老先衰。
唯一的女儿也因为离婚这件事和自己关系僵硬,选择去国外留学,胡磊只剩下孤身一人,抱着他的院长之位。
其中的酸楚又有谁知道么?
如今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胡磊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他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都好像抹平了不少。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已经全部都说出来了,你们特情部该怎么办案就怎么办案吧,吴永新那个人心术不正,底子很不干净,要是能把他拖下台,也算是为党和人民做了一件好事。”吴永新说道。
“闫芮真的是吴永新杀的?”听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沈奇红着眼睛问道。
“不,人是我杀的,吴永新只是指示我杀人的那个人。”胡磊说道。
“我想起你来了,这些年你也变化了很多,你叫沈奇吧?闫芮的对象,听到闫芮死讯的时候,来医院闹事,鬼哭狼嚎的。
你抢劫银行那是死罪,吴永新都能把你给救出来,也真是手眼通天,这些年,你也没少为他做伤天害理的事吧?”胡磊问道。
“可怜,可笑,这些年我一直都蒙在鼓里,还把吴永新当做最大的恩人,原来是他杀死了我的女人,我好恨!”沈奇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面,满手都是鲜血。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是强权者的乐园,对于弱势群体,与地狱无异。我一个燕京市多少有点名气的医生都尚且无法反抗,更别说你这样一个只能靠力气混口饭吃的汉子了,我们都是苦命人。”胡磊倒是看得开。
“不,你说的那是以前,现在是华夏国,是新的和谐社会,虽然还存在很多的问题,但却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不应该如此悲观。
就像吴永新,做了大半辈子恶,到头来不也要付出代价么?我们干掉吴永新,也算是为和谐社会和法治社会做出自己的一点贡献。”陈治愈做了一个非常官方的发言,他现在还是一名副部级干部,政治觉悟那是相当的高。
“你说的也对,人总要向前看,向好的地方看,这样才活的阳光,不然的话就太阴暗了,受不了。”胡磊说道。
“沈奇,你现在明白了吗?到底是谁在骗你?”陈治愈转头问道。
“是吴永新,是吴永新在骗我,如果不是你帮我解开谜团,我将一辈子蒙在鼓里,帮杀死闫芮的凶手卖命做事,这是我对我的女人最大的不敬啊。”沈奇伤心欲绝。
“现在悔悟,还为时不晚。你也不用惦记着去找吴永新报仇,那是你做不到的事情。”陈治愈说道。
“为什么?吴永新凡人一个,他不是你,我有很多种办法杀死他。”沈奇低吼道。
“因为我不允许你杀死他,这就是我的规则,你是弱者,必须得遵守,你问问你自己,如果我要保一个人,你杀的了么?”陈治愈问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