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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匕首啊,总共也就几寸长而已,而且是精铁制造,又不像软剑,甩起来哗哗的响,能在空中绕个麻花子。
能做到这一步,只能证明这杀手的速度极快、手劲极大,而且对匕首极有研究,可以称为一代宗师。
面对这名杀手毫不气馁的再度来袭,陈治愈暗叫一声来得好,目光一凝,万象归真,所有的刀花消失不见,只有那把匕首的尖峰朝他刺来。
叮。
一道清脆的铁器碰撞之声传来,杀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特么是人能做出来的操作吗?
他看的清清楚楚,陈治愈手里有一柄不足三寸长的柳叶刀,没有刀柄,只有刀片,柳叶刀的用法也就在方寸之间,玩的就是手腕上的寸劲和两根手指之间的配合。
就在刚才,面对自己电光火石一般的迅疾攻击,陈治愈竟然无比精准的用柳叶刀的刀剑击中了他匕首的刀尖。
陈治愈只是轻轻弹了弹手指,可柳叶刀上传出的力道却让杀手身子一震,虎口出传来剧烈的酸麻感,整个手臂在一瞬间失去直觉,匕首脱离掌控,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杀手的眼睛痛苦的闭上,一名杀手丢掉了他的武器,这就是最大的失败和耻辱,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输了。”杀手整个人都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从脸上滚落下来。
“我给了你能够展示四招的机会,你应该感到很幸运了。”陈治愈收起柳叶刀,说道。
“我一共有七招,通常情况下,很少有人能挺过第三招,所以我曾经想,可能我这一辈子也不会用出第四招,但是今天,我用出了第四招,却也成为了最后一招。”杀手说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谁能做到天下第一,也没有谁能成为常胜将军,失败是迟早的事,你不必介怀。”陈治愈说道。
“你失败过吗?”杀手抬起头来,问道。
“当然,早在很多年前,我就面临过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我在她面前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即便是现在的我,应该也不是她的对手吧。”陈治愈说道。
他脑海里闪过的人是明月安然,那时候的陈治愈甚至连明月安然的护法山猫都打不过,更别提和明月安然过招了。
说起来,这也是陈治愈迄今为止最大的遗憾,身为一个高手,遇到了另一个高手,他的第一想法一定是通过正面的对决来击败对方。
但陈治愈没有这样的机会,他被山猫干翻,山猫又被三光大师干死,等他醒来的时候,明月安然已经魂飞天外,只留给他一封信息量极大的血书,明月安然死在自己的心慈手软和对黎民苍生的悲悯之下。
一个被视为女魔头一样存在的女人,最终却是为了拯救苍生而自我牺牲,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笑话。
明月安然,就是这样傻的一个女人。
想起明月安然,陈治愈不由得有些失神。
“那这个世界真是太恐怖了,我以前实在如井底之蛙一般可笑。”杀手发自内心的说道。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也不错,起来吧。”陈治愈笑了笑,说道。
“杀了我吧,败者为寇,被人杀死是一个杀手必然的结局,我早就等着这一天的来临呢,能够死在一个真正的高手手里,我也算死得其所了。”杀手说道。
“我不会杀你,你并没有取死之道。”陈治愈说道。
“没有取死之道?我是一个杀手,我手上沾满了血,如果不是技不如人,我今天就会要你的命。”杀手说道。
给一个杀手的定性是他没有取死之道,这应该也算是一种侮辱吧。
“谁的手上没沾过血呢?即使没沾过人血,鸡血、猪血总沾过吧?鸡鸭鱼羊不是一条命?你杀了它们要不要赔一条命啊?”陈治愈问道。
“这……人兽有别,不可相提并论。”杀手想了半天,说道。
“凭什么不能相提并论?大家不都是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吗?难道不应该平等么?其实说白了,这世界的规则到底只有一个,就是弱肉强食,因为人类强大,所以人命就贵重,同理,如果有什么物种比人类更强大,那人命在它们眼中也是一文不值。”陈治愈说道。
“所以,我们既然不用给鸡鸭鱼羊赔上一条命,自然也就不用为了比自己弱的人赔上一条命?”杀手有点开窍了。
“理论上是这样,当然我的理论也只是一家之言,但只要是比我弱的人,都必须遵循我的理论,因为他们别无选择。”陈治愈说道。
“我比你弱,我也应该遵循你的理论,你不让我死,我就不能死。”杀手说道。
“没错,你悟性很高。”陈治愈点了点头。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样?”杀手成功被陈治愈洗脑,拿起自己的匕首站了起来。
“还是一开始那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陈治愈问道。
“沈奇,岭北七杀派第二十七代弟子,也是唯一的传人。”沈奇说道。
“你看看,如果我杀了你,七杀派不就彻底绝户了么,身上肩负着传宗接代光大山门的使命,你居然轻易求死,如何对得起七杀派的师宗师祖啊?”陈治愈砸了咂嘴,说道。
“七杀派,以及所有武林门派的消亡,那都是迟早的事,迟一天早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罪名总要有人来背,那由我来背又有什么关系。”沈奇说道。
“吴永新当初是怎么救你的,说说你们之间的渊源。”陈治愈继续问道。
“十多年前,我遇到一个女子,她长得很美,是个风月佳人,但我喜欢她,我的梦想是和她结婚,但那女子身体很弱,需要大笔钱做手术,我又没什么本事,就是在工地上搬砖,逼急了,我就去抢银行,因为缺乏经验和技术,只凭着一身蛮力,我就被抓出了,进了监狱,当时,这个案子刚好是从吴永新手里过,他对我产生了兴趣,就想办法把我救了出来。”沈奇说道。
“吴永新这是看上了你的身手,想让你替他卖命啊。”陈治愈说道。
“不错,其实我也明白吴永新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我,但他毕竟救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必须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沈奇说道。
。
第二百五十三章 逼问()
“有恩必报,坚持原则,不问目的,只看结果,这倒像是个好汉子做的事,这些年,你帮吴永新做了不少事吧?”陈治愈问道。
“嗯,吴永新这个人很贼,他知道我想还他一条命的恩情,但他偏偏每次只让我做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将这其中的分寸控制的很好,我虽然不情愿,但又没办法拒绝,因此就成了他的走狗一样的存在,一直到这次,他才终于下达了让我杀人的命令。”沈奇说道。
“不过,吴永新倒也没亏待我,这些年中,每次我完成一件任务,他都会往我的银行卡里打一部分钱,数量不少,足够我生活无忧了。”
“利用而已,总不能白用,给点钱是最简单也最廉价的打发方式了。其实,我最关心的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她最后怎么样了?”陈治愈问道。
“死了,我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只是一具尸体,医生说是重病突发,没抢救过来,就死了,住院的钱还是吴永新出的,这也算是一份恩情吧。”沈奇说道。
“狗屁的恩情,这个吴永新还真是抠门啊,他知道你对那女人情有独钟,只要那女人活着,你就会有所牵绊,就会想法设法为她去看病,迟早会求到他吴永新的头上,所以干脆杀了那个女人,让你再无念想,他自己也能少些麻烦。”陈治愈冷声说道。
“什么?你是说,我女人是吴永新杀的?”沈奇一愣,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自己想想看,为什么你的女人偏偏在你在监狱的这段时间去世,你应该对她的病情有所了解,一定是那段时间死吗?你见过医院开出的证明吗?
我再问你,从那以后,你是不是彻底斩断情丝无牵挂,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存在,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就是抱着给吴永新报恩这么一个信念活到现在?”陈治愈接连问道。
沈奇默然,他在分析陈治愈的话。
“不行吗?那就来验证一下,你还记得你女人当初是死在哪家医院吗?当时的主治医师又是谁?”陈治愈对沈奇这个人也有兴趣,想将他收入麾下,其实也是想救他一命,所以想从根本上让沈奇对自己心服口服。
“记得,就是燕京市的一家医院,那家医院现在还开着,当年的主治医师现在已经成了院长,我经常去那家医院,所以很了解。”沈奇说道。
“但当时的确是有医院开的证明,就是死于急症。”
“这个简单,把当事人叫来问问不就清楚了。”陈治愈说道。
“如果他不说实话呢?”沈奇问道。
“我会让他说实话的,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暂时先跟着我,等真相大白之后你在决定以后何去何从。”陈治愈说道。
“好。”沈奇点头答应,他现在有了新的存在的意义,就是调查清楚他女人死亡的真相。
陈治愈带沈奇返回医院,在楼下的办公室租了一张行军床,让沈奇和他一起住在病房里。
第二天,陈治愈给皇甫云川打电话,拜托他找到沈奇所说的那名医院院长,并且由龙拾柒负责,叫上夏澜一起,将那名院长带到金川市来。
特情部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每个成员都是如此。当天下午,皇甫云川、龙拾柒、夏澜和那名医院院长一起出现在陈治愈的病房里。
“队长,你怎么好生生的躺在医院里啊?难道是休养内伤?”夏澜把手里的花篮放下,问道。
“闲着没事,感受感受。”陈治愈笑了笑,目光转向被龙拾柒控制住的那名院长,五十多岁的年纪,带着个大框子眼镜,头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