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自己的儿子,那个不争气的蠢货,偏偏就招惹了。
怎么办?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搞清楚陈治愈到底死没死。
可是,到底是死了好还是活着好呢?
如果陈治愈活着,那问题的性质就没那么严重,伤人和杀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可今天这梁子已经结下了,等陈治愈缓过劲儿来肯定要报复,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麻烦事。
如果陈治愈死了,这事儿就闹大了,一号首长肯定会怪罪下来,但是,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呢?更何况,也就永久的杜绝了来自陈治愈本人的报复。
想来想去,吴永新觉得,必须得让陈治愈死,对自己来说才是最有利的,只要他活着,就是最大的祸害。
夜里两点,吴永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来,接通之后也是长久的沉默,还有粗重的呼吸。
“打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吴永新说道。
“你有这个权力,有什么事,说吧,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的好像一块寒铁,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感情。
“我需要你帮我去杀一个人。”吴永新说道。
“嗯,如果不是杀人,你也不会找我。”那人早有预料。
“我要你杀的人来头不小,你杀了他,怕是也在劫难逃。”吴永新说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欠你一条命,说了还你,就一定会还你,告诉我那个死人的身份就可以了。”电话那头说道。
“陈治愈,金川市青玄公司的创始人,他现在人就在金川市,身上受了重伤,肯定住在医院里。”吴永新说道。
“知道了。事成之后给你结果。”那人挂了电话。
漆黑的房间里,一道身影从床上坐起,这只是一间档次很低的旅馆,房间里只有床和床头柜两样摆设,实在寒酸。
那人从床上下来,身材消瘦,个子不高,充其量也就一米七左右,上身穿一件黑色背心,下身穿一件紧身皮裤,脚上套着一双黑色皮靴,皮靴上绑着一把匕首,被紧身皮裤遮掩着,并不很明显。
那人并不知道陈治愈是谁,反正无论是谁,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死人。
咔。
那人直接是撞开房间的窗户,从七层高的楼上一跃而下,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击中地面,稳稳的落下,然后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
第二天早晨六点,陈治愈准时从睡梦中醒来,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各方面都没有问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浑身舒畅。
像他这种体质,偶尔被人敲打敲打,蹂躏蹂躏,松松筋骨,放点血,还能起到舒筋活血的作用,有利于身体健康。
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是高箬临发来的,关于吴永新的资料。
吴永新是燕京官僚世家出身,本科和硕士都是在燕京大学读的,并且拿到了国外超一流大学的双博士学位,从县级干部起家,一路高升到副国级干部,履历可以说是牛逼闪闪了。
吴永新的老婆看似在家做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实际上却经营着华夏国最大的珠宝生意,就连高箬临也是有所避讳,不敢与其争锋。
吴永新有两个儿子,长子吴亦波,是华夏钢铁的高管,正厅级干部,儿媳妇庄楠,是燕京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次子就是吴亦晗,副处级干部,在燕京市一路顺风顺水,为了以后能有更大的发展,累计政治资本,被安排到金川市经开区挂职副区长,单身,未婚。
吴永新的亲家,也是他的政治伙伴,名叫庄严,是华夏国国务院副总理,同样也是副国级的干部,因为庄严不是核心人物,高箬临也只是提了这么一嘴,提醒陈治愈不要和吴永新过不去,人家可是两座大山手牵手。
“看来这个庄楠,应该就是宋伊桐的亲生母亲了。”陈治愈抿了抿嘴。
现在伏笔已经埋好了,到底该如何处理这家人才最妥帖呢?陈治愈也要经过慎重的思考才行。
陈治愈睁开眼睛,一转头,发现一个脑袋贴在房门的玻璃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是陈旭堂。
“爸,进来吧。”陈治愈出声说道。
陈旭堂咧嘴一笑,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盒稀饭,一屉小笼包,浓香四溢。
“来,先吃点东西,医院楼下的这家早餐店生意可好了,味道也确实不错,我已经尝过了。”陈旭堂把稀饭和小笼包拿出来,摆开在床头柜上,笑眯眯的看着陈治愈。
“行,吃点儿。叶琛应该告诉过你了,我没事,你又何必在这里守一晚上呢,年纪大了,该注意的要注意,别熬夜。”陈治愈坐起身子,将一个小笼包子递进嘴里。
“你这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又离开了,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好好看看你,我这也舍不得回去啊。”陈旭堂说道。
“呵呵。”陈治愈笑了笑。
“在公司干的怎么样?我看青玄教育搞的挺好。”陈治愈说道。
“说实话,是真好。我现在都找到那种踌躇满志的感觉了,每天干劲十足,员工对咱们这项福利政策反响非常热烈,当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就是对外扩张,向着上下游延伸链条,把它做的更大,做的更好。”陈旭堂说道。
“那就行,你回去休息吧,我这边处理点事情。”陈治愈说道。
“你真的没事儿吧?昨天那样子我看挺吓人的。”陈旭堂说道。
“没事儿,我趁这段时间缓一缓。”陈治愈说道。
“也是,也是,你是该好好缓缓,那我就先走了,我看叶琛好像也在楼下车里坐了一夜,这消息不错。”临走时,陈旭堂说道。
陈治愈给叶琛打了电话,让他也回去休息,若论起保护能力,叶琛还能强过陈治愈吗?留着也没什么用。
早饭刚刚吃完,来了个熟人,是秦天罡和秦昊一老一小。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这小子,哪那么容易受伤,这不是好生生的么,你是把医院当宾馆了吧。”秦天罡撇嘴说道。
“陈治愈,到底咋回事,你这是又憋着劲儿准备弄谁呢?”秦昊把提在手上的果篮放下,关心的问道。
“呵呵,一点小事,还劳烦老爷子亲自过来一趟,快请坐。秦昊,几年没见,你现在做什么呢?”陈治愈问道。
“我还念书呢,读博了。”秦昊笑了笑,说道。
“我去。你是要把学校的老底给坐穿啊,是不是拿奖学金拿上瘾了!”陈治愈夸张的说道。
“我现在跟着导师做空间物理学的研究,暗物质啊,暗能量啊,超高能粒子啊之类的,挖掘的也挺深的,还发表了几篇具有影响力的学术论文呢。
我和你不一样,你有能力,能折腾,我和你比起来还是格局小,就埋头做研究,挺好的。”秦昊说道。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淡然而坚定的神芒,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都光彩熠熠。
“嚯,找到了人生的意义,高度就是不一样啊,老爷子这几年身体如何?”陈治愈完全是和这两人拉起家常来了,把如何针对吴永新一家人的事情也抛在了脑后。
难得清闲,何必时刻为难自己呢。
“我的身体好着呢,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把三光大师给我弄走了,让我少了一个好朋友、好兄弟啊,人生不免无趣,”秦天罡咂嘴说道。
“哦,对,你俩可是老铁子了,一起出国旅游过的,我都把这茬给忘了,三光大师这不就在呢么。”陈治愈笑着说道。
然后,三光大师就从门口朝着病床方向走过来了,也没见有人开门,好像他就是凭空出现在病房里,事实也是这样。
“秦施主,好久不见啊。”三光大师说道。
“哎呀,大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秦天罡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三光大师,又扭头看一眼陈治愈。
“老友见面,甚是欢畅,也甚是难得,大师就和老爷子一起好好叙叙旧吧,我这里过一会儿还有人来,你们就先回去吧。”陈治愈说道。
“好,看到你这小子没事就行,谢谢你把三光大师给我带回来了,我是做梦都想再听听大师给我讲佛学大道啊。”秦天罡也不多留,和三光大师、秦昊一起走了。
。
第二百五十章 一些悲伤的事()
陈治愈所说有人要来,指的是赵信。
在三光大师等人走后不久,赵信就带着一名面容憔悴、神情呆滞的小女孩来到了病房。
看到陈治愈,小女孩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异样的神情,但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变化。
无论是谁,在经历了父母双亡的惨剧之后,都会丧失做表情这种能力吧,更何况是一个才上小学的女孩子,她原本拥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但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与邪恶无情的施加在一个本该无忧无虑成长的女孩子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伤心欲绝,面无表情。
“大哥,对不起,我没能完成好你交给我的任务。”赵信向病床上的陈治愈鞠了一躬,说道。
具体的事情经过,赵信已经通过打电话的方式提前告诉陈治愈了。
陈治愈那原本因为和秦老爷子、秦昊二人聊天而有些轻松的面容,彻底凝固下来,有悲伤,有愤怒,也有无奈和愧疚。
如果他能早一点采取行动,早一点派赵信过去,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陈治愈最恨的是,他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原因很简单,他修炼过玄谶诀,是可以通过推演的方式来预知潘国栋一家人命运的,但是他没有。
准确的说,陈治愈其实是一个很现实的人,相信事在人为,相信人定胜天,他对玄谶诀的依赖程度非常低,以至于除了周向军在非洲的投资,几乎就没有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