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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天启三十二年八月,岳深之子岳初一称帝,改国号帝僵,年号永昌,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着令三年不收赋税,民众皆欢。
帝奉前朝户部尚书连喻为护国公世袭罔替,驸马连十九为尚书,封涔为广安侯,胞妹初二赐公主府,封号昌平,在位五十六年间,国泰民安,臣民安乐,是为历代君主中最长寿的一个帝王。
以上是帝僵史料上的记载,对待明君,史官总是毫不吝啬于笔墨上的称赞。虽事实也确实如此,却鲜少有人得知,宁初一为何年过七旬尚能身体康健。
当事人对此事更多的态度却是嗤之以鼻,用宁大公子本人的话说就是。
“如果连十九少气我一些,我可能活的更久。”
光是朝堂之上听着他跟封涔两个人护掐他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建国八年的后的一天,大理寺卿唐季林被斩首,这也是帝僵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贪污纳贿的朝臣第一人。
此事一出,定然是要杀鸡儆猴,着令严惩的。
连续几日的盘查,涉嫌贪污者也皆被扒了官服。
永昌帝打着呵欠对丞相王坤摆了摆手,示意剩下的事情便着人抄家查办便是了。
他已经许多天没有合眼了,再身子骨硬朗的人也有些撑不住了。
王坤自然是点头称是,斩钉截铁的让圣上放心,必定将此事处理的妥妥当当。
哪里承想,宁大公子无非就是偷了浮生半日懒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就已经变色了。
金銮殿上,皇帝陛下抽搐着嘴角第八次确认。
“你再说一遍,唐季林的家是谁去抄的?”
王坤笑眯眯的说。
“是安排连尚书去查的,人现下还没有回来,想来是在清点财务中。臣下想着,他是您的亲妹夫,让他去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要说连尚书啊,也当真是咱们帝僵。。。。”
后面的话初一已经懒得再听下去了,挥手示意王坤滚出去,觉得整个太阳穴都跳得头疼。
让他妹夫去抄家?这跟送了一块硕大肥肉到他嘴边有什么区别?!
一身藏蓝长衫,现任殿前执笔的秦欢傻乎乎的看着宁初一,当然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只是。
“皇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大人那性子怕是也能改一改了吧?”
这左右都是一家的银子,有什么好贪的。
改?
宁初一揉着额角暴起的青筋,语重心长的拍上秦欢的肩膀。
“你还年轻,尚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这句古语多么精准。”
连十九憋了这么多年才碰上这么一个贪的,那一双爪子指不定痒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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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此时,嘈杂的唐家大院内,连大人果不负众望的仰躺在树下的藤椅上慢吞吞的指着内侍官抱着的秦后花瓶。
“这个我要了,还有这个。”
“。。。。那个屏风的花色不好,你送到宫里去。”
这次的内侍官俨然没有从前跟着他抄家的那一位熟练,惨白着一张脸色说。
“大,大人,这屋里三分之一的东西都进了您的口袋了。这。。。。”
好歹也给皇上留一点吧?
连大人侧头,在旁边矮几上捻了颗葡萄来吃。
“我是权臣,不适时贪点皇上怎么能放心呢?”
内侍官哑然。
这是个什么道理?
“那您贪了?皇上就放心了?
“不然呢?”连爷挑眉“唯有贪欲是世间最容易掌控的软肋,本官若是无欲无求了,便也没了替圣上分忧的精神了。这道理还很深奥,你多跟着我几年便能参悟了。”
“。。。。。”
地面上有长裙划过的轻抚,内侍小哥抬眼,正看见他们帝僵的永昌公主疾步走了进来。
他本以为,公主见到眼前这一幕必然是心塞的。
毕竟自己的夫君这么坑自家的东西实在有点说不过去,然而事实证明,这种心塞根本是不存在的。
因为公主急着走进来的原因只是因为。
“爹说还要一个东晋的屏风和魏延的笔洗,抄出来没有?”
!!!!
后记
帝僵野史记载,尚书连十九爱妻成痴,不论朝政如何繁忙,都会在下衙之后赶回家中吃饭。现如今公主与尚书已育有两子两女,但逢公主生产尚书必陪伴在侧,从无例外。时番邦夜明珠盛行,只因公主说了句喜欢,尚书便遍寻大小明珠无数放于房中,博佳人一笑。
更有知情者道出,当年帝僵与大堰一役,连尚书千金散尽全力支持永昌帝并非是审时度势,而是万千因由皆为娇妻。
爱江山不爱美人者,传唱的人多了,亲眼见证的却是少之又少。
一时之间,帝僵百姓无不交口称赞,坊间更是传出为君主当学永昌帝,嫁夫当嫁连十九的传言。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连小爷正在家中陪老婆坐月子,一面喂着手里亲手熬了几个时辰的参汤一面问。
“公主大人以为如何?”
宁初二抿唇,抬手逝去他额头沁出的汗珠。
“尚可。”
连大人蹙眉。
“只是尚可吗?”
宁初二大笑,一脸幸福的偎进他的怀里。
“不止是尚可,而是。。。。。”
她调皮的伸出手指勾画他手掌的纹路,在掌心缓缓写下六个大字。
‘得夫若此,夫复何求?’
全文终。
90 番外()
(猫扑中文 ) 帝僵建国的第一日,上京逢宛池畔的兰花便开了。
许多人都说,兰花清雅,君子以配,这是老天爷给的吉兆,它是在用这个预兆告诉率土之内的百姓,他们的开国之君有着芝兰一般的君子之风,是完全可以倚靠和信任的。
宁初一建国之后也确实励精图治,减免赋税,明君二字却是当的上的。至于君子之风嘛,不肖说,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东西是个不着调的。
只是这花开的正是时候,也连带咱们的宁大公子,现在的永昌帝博得了一个好名头,白玉兰花也因此成为了帝僵的开国之花。
姹紫嫣红最是世间美景,然,同样作为花朵,封大谷主喜爱的桃花,遭遇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庄严大气的勤政殿内,永昌帝单手托腮看着跪在面前黑着脸的封涔,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
“早跟你说带兵打仗的时候不要熏桃花香,你偏是不听,现下搞得没人愿意跟你一起出征,你倒是有脸来我这儿闹。你便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便是了,凌源山的事情我会让刘翰他们处理的。”
要说封涔跟他,那也是有着过命交情的,不说两人年少便相识,单说这个东西带兵打仗虽还不算纯熟,却是有几分能力。
只可惜此人在祀风谷那古怪的毛病一直改不掉,即便上了战场也要将自己熏的香气袭人。
前不久靠近淮河以北的鞑靼见帝僵刚刚建国,地位尚且不稳便动了歪脑筋,几次三番派兵挑衅。
封涔自请带兵三万驱除鞑虏,且同老将刘翰商量的好好,暗地夹攻,迂回包抄。谁知封大谷主熏的那一身桃花味,大老远就让人闻见了味道,被发现之后还大张旗鼓的唤了四名侍女继续撒花瓣开道,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虽说最后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但这场仗打得着实让刘翰气的胡子抖了好些天,说什么也不肯再跟封涔说一句话了。
此事过得数月之后,关外收得情报,有一支神秘帮派蜗居在凌源山,显有不轨之势。宁初一原本想着照旧让封涔和刘翰同去的,哪知道刘翰一听说派的还是封涔,干脆两眼一翻回家装病去了。
凌源山跟祀风谷的地形颇有些相似,封涔无疑是擅长这种地形的,但对战经验到底不足,身边能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总是万无一失的。
这仗,也非是刘翰跟他一起不可,坏就坏在这孙子熏桃花的臭毛病,闹得其余众人没一个愿意跟他去的。
用那些跟封涔一起打过仗的夯货的粗话来讲就是。
“老子们那都是为拼命去的,不是去耍花腔的,将士们身上流的最多的就是臭汗和鲜血,就他一个人晚上洗个澡都要两三桶水,闻见谁身上臭了,还总往人家身上扔花瓣,上次一个小将士,无非就是汗流的多了点就被他插了满头的花,这事换谁谁受得了啊。好好一直队伍,出去一就一股子腻死人的娘们儿味,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对此,封大谷主不满的皱眉。
“嫌弃我香,我还没嫌弃他们臭呢,你可知道那些人多不讲究。”
那军中的帐子,一打开便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他们还美其名曰:男人味。
去他娘的男人味吧,不就是脚臭吗?
永昌帝歪头。
“打仗要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左右这次的人选已经定了,你便也回府去吧,下次再有事儿,我再叫你。”
挥手就要打发封涔走。
封大谷主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急急忙忙的道。
“别,别啊。初一,大不了我自己去呗,你用我吧”
宁初一但笑不语。
要说封涔之所以执拗着非要去凌源山,旁人不知道缘由,他能不知道吗无非就是因着刘翰当着一众朝臣的面说了,剿匪他愿往,但恭请连尚书协同而去,不用旁人。”
连十九的脑子可是到什么时候都好用的,山脉地形一眼就能辨识出方向,所以刘翰信他。
一句恭请,一个不用旁人。
放着武将不用,找个文臣同去,可以说这事儿办的着实挺打脸的。
尤其这人还是封涔每逢遇见都要掐上一通的连十九,这货能乐意吗?就是为了脸上那不算厚的二两肉也得把这个面子挣回来。
“皇上,你让我去吧,真的。”
惶急之下,封谷主倒是难得正儿八经了一回。
“初一,你让我去,死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