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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二有些哭笑不得了。
小家伙机灵的,这时候还不忘抬出她婆婆“吓唬”她。
但是玩笑归玩笑,这个时候要是不拉下脸来,前面就真的白坚持了。
“你去找吧,也好看看我不让你吃糖是对是错。”
吃糖当然是不对的。
这点连小兽很明白,他也不想做一个糊涂孩子。只是平日被宠惯了,突然被人这样冷战脸教训,就算是亲娘,他也会觉得没面子。
有时候,小孩子的自尊真的奇异的有些光怪陆离。
宁初二说。
“爬起来,像个男子汉一样好好跟我说话。”
连小兽撅着嘴巴,依旧哭的稀里哗啦。
“给糖就起来。”
这无赖的样子到底像谁?
宁初二同连十九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找到了答案。
他们两个,都挺无赖的。
连小兽流着眼泪去拉连十九的衣角。
“爹爹,娘欺负我。”
那可怜巴巴,仿若沿街乞讨的委屈样。。。
“你给我坐下!”
连小爷刚站起身,便听到这一声呵斥。
他怔怔的看向宁初二,面上挂着不可思议。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样顶撞他。
略微凌乱的发鬓,单手抬起的荷香牛乳糖,让她看起来像个时刻准备战死沙场的将军。
“你要□□脸,我由着你,但是今儿不行。”
她小声说了一句,看到连十九淡淡撩下袍袖坐了回去。
宁初二之前那一嗓子,声音着实不小。
连小兽眼见着连十九坐回去,以为娘亲将自己的爹都吓唬住了,伸手抹了把眼泪,连抽噎都是小小声的。
这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
鞋面上,是自家儿子垂头丧气的脑袋,宁初二动了动脚,他便跟着在地面上蹭几下。
不求饶,也不放手,像是维护着内心深处垂死挣扎的小自尊一样。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最后还是连小爷站起身,默默将自己的儿子抱走了。
“娘是大恶人。”
临走时,连小兽握紧小拳头,露出半截的小胳膊胖的一节一节的,像极了莲藕。
宁初二瞅着渐渐远去的藕娃,内心实在有些五位掺杂。
父子两离去时,面上的表情都悻悻的。
想到连十九面无表情的脸,宁初二揉了揉额角。
自己方才,是不是太过分了。说话时的语气,也似乎太过丑陋了些。
连十九大概是生气了吧?
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是他在教导孩子,担心孩子缺了母爱,便越加对他好,她却反过来吼他。
宁初二如此想来,心里越发难受。百转千回,受尽煎熬。
殊不知连大人想的只是。
以后就让宁初二唱白脸吧,既能管教孩子,又能让儿子跟他更亲。
宁家小二当然不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忍着想要追上去的冲动去了小柴房。
她对封涔说。
“我好像被讨厌了。”
听到封谷主挺没良心的,边往脸上上药边对她说。
“初二,你要真喜欢孩子,咱俩生一个吧。”
连小兽太凶残了,他这脸上的青包就是他偷偷砸出来的。
。。。。。。。
宁初二再次被孤立了,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会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县主呆在一处。
那个女人确实很懂得如何讨好孩子,布老虎,飞蚂蚱,那些新奇的小玩应总能让腓腓看的目不转睛。
她低头看着自己连夜缝制的歪歪扭扭的蜈蚣布偶,心塞的一点逢都没有。
更令人憋闷的是,连十九要去云都巡查枫缪行宫的进展,程元也请了旨意一同前往,摆明了是要甩开了她好见缝插针。
宁初二为此头发都愁掉了好几缕,除了毒蛇闺蜜,她身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出谋划策。
却不想,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会在这时出现,伸出了援助之手。
第三十三章 难得凝重的像个正常人()
事情发生在宁初二下衙,穿着官服离开钦天监以后。
时辰有些晚了,路旁却还站着冷的打抖的叫卖玉米饼的老人。
她掂量了下手里的几枚铜子,将剩下的全部买下了。
这是连十九喜欢做的事。
他曾说过:“守在寒风夜路中的人,如非万不得已,是不会在这样的风雪天守在路旁的。要是有银子,便将这些东西买下,让他们早点回家吧。”
那次,他们抱着买回来的东西,坐在路旁啃了很久。
那也是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纨绔的人有那么些可爱。
时至今日,想起这些过往的宁初二却只单纯的庆幸,她手里面的铜子还算多,足够她买下老人的那些饼子。
散发着玉米甜香的饼子很香,热乎乎的捧在手心,倒是觉得暖和了不少。
只是,满满一个油纸的饼子终究是太多了,她便在路过一个乞丐身边的时候,拿了两个,轻轻放到了她的碗里。
“大娘,天冷了。吃个玉米饼暖暖肚子吧。”
宁初二说完便抬起脚走了,不想没走几步就听到一声。
“咣当。”
是瓷碗被推倒在地的声音。
她奇怪的转头,复有走回去。
“您没事吧?”
莫不是饼太热,烫到她了?
宁初二将玉米饼捡起来,又送到她近前。
也不是很烫手啊。
身披一身破袄的老太却再次将饼丢了出去,还伸手扯了宁初二一把。
宁家小二未及她突然伸手,慌乱之际竟被生生扯了个趔趄。
“不许动!老老实实坐下。”
宁初二被吓的一怔。
如今这个世道,敢明目张胆抢银子的穷老百姓不少。但是这个年纪还出来‘混’的,她倒是当真没见过。
“大娘,我只剩下几个饼了,要不都给您吧。您别看我穿着官服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很穷的。”
“我知道!”
老太婆不耐烦的打断她,缓缓自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亮。
这莫不是要,**?
宁初二以为碰上了疯子,死命挣扎着想要呼救,被她再次捂着嘴扯住了。
“闹腾什么?是我!!”
摇晃的火光中,那张满是赃污的脸上多半都被头发遮挡住了,只是这五官…
宁小二仔细辨认了半天,才震惊的喊出一句。
“娘啊~…!”
这并不是单纯的一声感叹,而是面前的人,真的是她‘娘’。
准确的说,是连十九的娘,她的前婆婆,连方氏。
“嘘,小声点。”
连方氏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操着一头乱发左顾右看的瞧着四周。
“仔细被人认出来。”
宁初二倒抽出一口冷气。
都这样了,就是您亲儿子来也未见得认识啊。
“您这又是作什么妖呢?做什么穿成这样?”
这要是让京城那些官太太看见,不要活活吓死。
连方氏确定没人之后,扒拉了两下乱发。
“我这不是为了找你吗?”
找我?
“找我您不能去宁府吗?”
这破衣乱发小破碗的…是闹哪样?
连方氏用一种非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她。
“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好随便进出宁府。一则让旁人看了不好看,二则,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晚些时候也会去连府做饭,您何不那个时候再找我?”
“就是因为在连府也不方便嘛。”
最近那个程元县主总是跟进跟出的,她就是有心找宁初二说话也无法。
连方氏鲜少这么神色凝重的像个“正常人”似的。
宁初二思量之下,还是靠在她身旁坐下了。
“您是…有什么事吗?”
连方氏闻言满惆怅的叹了口气。
“那个程元县主要跟着十九一同去云都,你肯定是知道的。此去路途稍远,来回至少半月有余。这孤男寡女一路同行,总会有些说不清的地方。虽说这次翕儿也会跟在十九身边,但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能顶什么事。”
“圣上的态度,很有些意味不明。想来用一个没有权势的公主,随便给连家安上皇亲的头衔也是个不错的算盘。”
“新帝昏庸,朝中又分立两派,咱们连府不想趟这趟浑水,就必须撇清同皇室的关系。”
“所以这次的云都之行,你也得跟去,绝对不能让程元嫁到连家。”
您不说我也想跟去的。
宁初二看着连夫人的一头乱发,内心颇有些兴奋。
“您这是打算帮我吗?”
记忆里,这位婆婆唯一愿意帮她的一次,就是配合着自己吊在树上。
“当然,我都这样了,立场还站的不够鲜明吗?”
她跟宁初二婆媳关系虽不甚和谐,但也知道关键时候胳膊肘该往哪拐。
她连方氏还没老糊涂呢。
宁初二听后更加振奋。
“太好了,那您赶紧帮我出出主意,要以什么样的理由跟去才合适?”
灵台官没有实权,没有上头的旨意,是不能够随意出京的。
宁家小二满怀期待的看着连方氏,得到的答案却是。
“这等小事便要你自己想了。”
这还算小事?
“那您是打算帮我调节一下和腓腓之间的关系?或者,旁敲侧击的让程元县主打消念头?”
既然是联盟了,肯定是要有所助力的啊。
“没有啊。”
连方氏斩钉截铁的摇头。
“这也是要靠你自己的。”
宁初二看着前婆婆一脸郑重的样子,嘴角抽了又抽。
“那您能…帮我什么?”
“我会为你加油。”
连方氏比了个握拳的手势,在宁初二打算转脸走人之前,迅速放了三个东西在她手中。
“你别急啊,这是我仓促之下给你做好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