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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
二姐接着说道:“老爷原先许了我二房的名分,如今我是没那个福分了。只求老爷将赵姐姐的身份抬一抬,也好叫赵姐姐保住一条性命!”
见贾政点头答允,尤二姐便不再搭理他。
探头望了望窗外,心里头为三姐念了声佛,求佛祖保佑三姐一生平安顺遂、夫妻和睦、子孙满堂,便含笑去了。
北扒儿胡同的事儿闹得不小。
甭管熙良有没有插一手,好端端的请了十个大夫到府中,本就招人说嘴;更何况,其中牵扯到的内宅*着实精彩。
一时间,京中竟是人人尽知,北扒儿胡同的贾府里头主母不慈,毒害未出世的庶子、毒杀姨娘不说,又生性善妒,竟要将这事嫁祸到另一个姨娘头上!
又有一干好事者,上蹿下跳的打探起那贾府的家底来。
原鱼眼胡同荣府的二老爷、已革户部员外郎贾政,目无长幼、鸠占鹊巢,无才无德、忝居高位,圣上亲斥其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而后孝期纳妾、私养外室种种行径,真叫一众看官看花了眼!
若不是那贾政所作所为着实令人厌烦,只怕早叫那些个唱戏的、说书的编成了话本儿,扬名天下了!
慈宁宫,太后听着嬷嬷说完市井的留言,抬头道:“到底是皇帝,眼光就是比哀家好。贾府这场子官司,里头可少不得那个贾探春!果然是个心思重的。”
乾隆笑道:“如此,便定下荣府的贾迎春了。”
作者有话要说:嫡子、众子为庶母丧,服杖期。
本来想让二姐照原著吞金的,百度了一下就囧了。
不要纠结为什么那碗药还在,王夫人刚露陷周瑞家的就溜出去把贾母找来了,这是同一天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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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桃花惜春()
惜再结桃花社世家子情绘桃花诗
宫里头递了消息出来,叫贾迎春预备着今年小选。
总不能大剌剌的就上门说起这事!宝铉思来想去;还是借着起诗社的名头;给贾府的姑娘奶奶们都送了帖子。
又特特在王熙凤的帖子里头提了,此番起社;一是怜惜宜人;二是借此为她践行来的。
不管是她王熙凤还是哪个,都不能躲懒不来。
王熙凤不明所以,却也不会违了宝铉的意。
挑了个四月里头的好日子,便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长公主府。
其中又有一事;偏得多谢贾母。
尤二姐去后,北扒儿胡同贾府的事儿能传的路人皆知,自有熙良的功劳在里头。
没过几日;贾府又有嘴碎的奴才;无意间同外人说起了尤二姐生前死后之事。
不说便罢,这一说倒叫人想起一事:那日明明有十个大夫替尤二姐诊过脉,个个儿都说幸好那药没喝完,否则便是母子俱亡了。。。。。。当下,却是无大碍的!
无大碍,又怎么当天晚些时候便去了?
那奴才再不敢多想,忙不迭的起身告辞,悄悄儿溜回府了。
这好端端的,话儿只说了一半,可把一干好事者急的!幸好有几个游手好闲之人,那日正在西直门墙根底下喝茶。大夫走后贾府挂起白纱前,贾府有一马车来了又走,倒叫他们看了个真切!
在一打探,那不正是荣府老太太新制的马车?
事情牵连到自个儿头上,不管外头是明着说自个儿克死了尤二姐,还是暗指自己逼着贾政将人毒杀了,贾母着实气的不行。
二姐头七刚过,贾母便打发个婆子去了北扒儿胡同,直言二姐身份不够,为家中尊长,特地叮嘱贾政二七便要将人下葬。
贾母原还有一句,不许叫宝玉给尤二姐守孝。
奈何贾政如今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其中阳奉阴违自不必多说。
倒是便宜了探春,因住在大观园,贾母管得贾政却管不得,二姐下葬后便除了孝,只不沾荤腥不饮酒罢了。
宝铉命人将众人带到了花洒洲。
自个儿先将凤姐拉到一旁,将迎春之事说了。
凤姐惊道:“咱们家的事长公主也知道,迎春前些年便去过一次小选,老太太做主使了银子落选的。。。。。。如今再要小选,怕是不妥。。。。。。再一个,这年岁上面。。。。。。”
宝铉道:“迎春如今十九,旗人女子二十岁前未经选看不可自行婚配,十九岁虽大了些,却无不妥。只消将当年的小选档抹了去,说是报病免选,再选一次又有何难?”
王熙凤想了想,道:“左右这事早就是有数的。我们也只能预备起来了。”
等二人赶到时,探春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诗社自是少不了黛玉的,见二人迟来,她先笑道:“长公主同琏二嫂子具是迟了的,可得罚酒三杯!”
宝铉道:“你探春妹妹不能喝酒,我不曾使人备下。你若要,自个儿去酒窖搬去!”
黛玉自是不肯的。
凤姐便说:“且算了罢!既没酒喝,这花洒洲咱们原也是瞧过的,没个新意哪里来的诗!”
宝铉指了指外头备下的几条乌篷小船,道:“新意是有的,只是你真要把诗写了才好!”
众人三三两两上了小舟,却是整整齐齐排成一溜儿,绕着花洒洲饶了好大一圈子,才在紧挨着湖心亭的一个小岛旁停了下来。
只见那岛上遍植桃花,山桃、碧桃、绯桃、绛桃、寿星桃、紫叶桃,红的粉的深深浅浅高高低低,晃得人眼花缭乱。
再一看,这岛上除了桃花,竟是别无他花了!
“好别致的岛!”黛玉叹道。
“这儿便是桃花岛了!”宝铉道。
探春奇道:“这岛上,除了桃花便再没有别的花儿了,若是桃花谢了,岂不是无景可赏?”
宝铉转身指点着花洒洲,“那儿是桂花岛,那儿是梅花岛,春兰、夏荷、秋菊,各有各的地儿!”
王熙凤拍手道:“竟是一年四季不重样的!”
惜春打先寻着了石桌石椅,转身问道:“今儿可是以桃花为题?”
李纨道:“文人多以桃花作诗,若无风骨,只怕要落了下乘。”
宝铉笑道:“咱们虽是诗社,今儿偏来填词!”
黛玉道:“好极好极!果真新鲜!”
王熙凤在一旁摆手道:“可饶了我罢!作诗我还琢磨着写两句,填词我是万万不会的!”
“今儿为你践行,便饶你一遭!”宝铉道,一面又吩咐人去取了词牌来拈阄。
宝铉拈得了西江月,李纨拈得了如梦令,黛玉拈得了唐多令,迎春拈得了临江仙,探春拈得了南柯子。
倒是惜春,竟是拈了个水调歌头!
惜春掷了词牌道:“这是难为我呢!罢了,我竟是单独作诗一首才好!”
众人自无不可的。
一时间,竟是探春先写罢。这南柯子写的是:
带露莹莹碧,枝头颤颤滴。欲随流水过江堤,浪卷残红只见水声急。
但愿春来早,新枝破旧泥。食桃遣子种堂前,处处忆及昔年桃花期。
众人皆赞其立意。
而后是李纨的如梦令,众人看去,正是:
唯赞粉霞红渍,满江红绸绿脊。寒彻入深秋,不见昔时鲜丽。须记,须记,桃李满枝悬系。
黛玉笑道:“大嫂子也是见花便思果的!”
探春道:“你不是,便拿来看看!”说罢,众人皆去看黛玉的唐多令:
雨沥沥春寒,红桃绿柳团。茜纱笼、月下树前。粉渍脂痕发几朵,如蝉翼,欲生烟。
懒记前世缘,酡颜醉饮酣。看今生、喜乐平安。霜色染了白发去,把酒唱,庆余年。
探春笑她:“怪不得没了果子,竟是叫你摘了桃花酿酒去了!”
宝铉道:“我还不如酿酒呢!”便又去看宝铉的西江月:
袅袅婷婷妙妙,姿娉娉、影娇娇。新芽颤颤覆红绡,春尽寻芳需早。
碧玉绯桃艳曜,莫停足、太妖妖。峰顶飒飒雪飘摇,万丈朝霞轻绞。
不待众人多说,宝铉先问起迎春来:“迎春可得了?”
迎春道:“我这临江仙只得了半阙,却是续不上了!”
宝铉伸手拿过,只见上头写道:
金镂玉砌雕百兽,琉璃塔锁红妆。榴花开处两茫茫:见桃结子儿,得碧瓦华裳。
宝铉道:“太过悲凉了!我且替你收着,等你什么时候能续上这后半阙了,再来寻我要!”
众人还想去抢来瞧,宝铉冲着王熙凤使了个颜色,凤姐忙说:“急什么,咱们这儿不还有个作诗的?”
黛玉心思聪慧,忙接道:“可不是?就她不一样,咱们闹她去!”
惜春在一边却是已经写出一首桃花行来:
素绢一匹新裁染,翻了胭脂渍点点。
巧手扎出花千朵,道旁柳边俱焰焰。
北风凛凛雪萧萧,白梅胜雪红梅娇。
自来梅花多傲骨,今日偏来诉其刁。
八月金秋桂香暖,酷暑莲香逾清寒。
春来漫山报春至,冬梅冷香惹人叹。
风乍起入骨侵衣,香苦寒吹烬余晖。
素衣锦裘桃花妆,雪落无香亦芳菲。
众人笑道:“好一首桃花行,竟是将梅花贬了个干净!”
黛玉扶着雪雁笑岔了气:“这诗咱们看看便罢,若叫哪个假道学瞧见了,那可不得了!”
惜春昂首道:“我倒不是不爱那梅花。只是世人多言行不一,当真有些个风骨也就算了,若偏要人云亦云、牵强附会的赞那梅花,倒是给梅花抹黑呢!”
宝铉道:“想的忒多!我只瞧着你赞了桃花,那便是好的。”
“算是奇葩!”黛玉笑道。
宝铉道:“回头我叫人将这诗刻了碑来,就立在这桃花岛前!既是上了桃花岛,自然是要将桃花夸上天去的!”
凤姐掰着指头数道:“兰花、荷花、桂花、菊花、梅花,还有好些个没数到的,这兰花行、梅花行、这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