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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策题较往年不同,只有两个字不说,一部分士子怕是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见偌大一份题册上,只写了“鸦片”二字。
赫玉自是知晓那鸦片的危害。再有自己三岁时,父亲带了自己在书房看邸报,当时听得父亲叹了几句。因谈及鸦片,不由好奇,后寻了邸报看了。
“兴贩鸦片烟照收买违禁物例,枷号一个月,发边卫充军。若私开鸦片烟馆,引诱良家子弟者,照邪教惑众律拟绞监候,为从杖一百,流三千里;船户、地保、邻右人等俱杖一百,徒二年。如兵役人等籍端需索,计赃照枉法律治罪,失察之讯口地方文武各官,及不行监察之海关监督,均交部严加议处。”
方知道早在雍正七年,便已下令禁止兴贩鸦片烟、禁止私开鸦片烟馆、禁止引诱他人吸食鸦片。
眼下见自己的“同乡”如此关心此事,倒也欣喜,一时竟激起了满腔的热血。洋洋洒洒的,便写了满满一张。
殿试只一天,日暮便交卷。待清点整齐了,乾隆也不叫退下,只缓缓说了句:“前几日朕与长公主对对子,有几句甚妙。你们且听听,可有什么妙对?”
众人忙应是。
“这上联是,。”乾隆沉声说道。
一旁的大学士、各部尚书们忙不迭的赞叹“此句甚妙”、“最是传神”。乾隆也就听听,这句原是先前与宝铉商定的。因自己前世原名张启超,王宇鸣便背了许多梁启超的诗词来揶揄自己。千挑万选的,找了这么句最适合做对子的。
林赫玉,也就是王宇明听了,一时竟惊住了。待回过神来,一边早已有人出列,你一句,我一句的,大臣们见乾隆不像是满意的,倒也按捺下亲自一试的想法。
林赫玉忙出列,虽说不大可能,但还是得小心着,若有人实在有才竟对准了可就不好了。
赫玉行了一礼,“回皇上,绵绵列岫烟如织,暖暖平畴翠欲流。”
“好!很好!”乾隆喜道。
待会了贾府,黛玉一再追问,赫玉也未多说,只道写的甚是顺畅。心里却明白,这回便因着年龄成不了一甲,也该是二甲前头了。
果真,放榜时林家小厮去看,只见状元常州于敏中,榜眼福州林枝春,探花姑苏林赫玉。
第18章 贾母凤姐()
赐行走贾母有思量说亲事凤姐自谋划
贾母出身四王八公中“八公”之一的史家,虽她父亲袭爵时已降至侯,也算是金陵世勋。后嫁与荣国公贾代善,一过门便是正经的诰命夫人,又做了这么些年的老封君,眼界自是极高的。
当初贾敏与林如海的亲事,在她看来乃是贾敏“下嫁”了的!若不是贾代善一力促成,又说林家祖上好歹也是列侯,她才不会乐意将独生女儿嫁与林如海!再加之林如海虽早年丧父,其父好歹也顶了个正三品一等轻车都尉的爵,林如海袭的是正四品骑都尉,虽不太瞧得上眼,也不至太委屈了贾敏。
眼下林赫玉得了探花,贾母也不过尔尔。偶有一两家来走亲戚的,说起林家父子双探花的荣光,也只是随口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必指着科举晋身。就是有幸得个状元,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我瞧着我们宝玉就很好,年纪虽小,却很是知道些个道理的。”
毕竟现下林如海还在,林赫玉袭爵还有的等。就是袭了,也不过是个正五品云骑尉罢了。再往下便是降无可降的正六品恩骑尉,民爵中最末一等,往后便不再降爵,世袭罔替。
新科进士初授官也是有定例的,状元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与探花皆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不过正七品,还入不了她贾太夫人的眼!
然而,授官的旨意刚下,贾母便再也坐不住了。
林赫玉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不错,不过后面还有一句,特赐军机处行走!
满朝文武,多少人熬了几十年也没能熬进军机处!这军机处行走可得是帝王器重宠信之人才有的荣宠!
乾隆那日与养心殿钦定前十佳卷,因皆是馆阁体,虽各有不同,实是没有与前世王宇鸣所书相似之字迹。
一时便也不说位次变与不变,只叫读卷大臣先拆了弥封。却不见林赫玉之卷。
“林赫玉之卷何在?”
一时便有阅卷大臣命人去将剩余策卷去了弥封,而后来回道,“因其文多为妄言,是为三甲。”
乾隆奇道:“殿试策卷,竟有妄言?取来朕瞧瞧。”
诸大臣无法,只得寻了人去取来。乾隆亲阅,并未见有不妥之处,更提不上“妄言”二字。
“你们且同朕说说,此篇策文有何不妥?”
读卷大臣告了罪,便上前一一指了。乾隆看去,尽是些熟悉的字句。
“有用之物,即奇技而非淫巧”、“需塞其害,师其长”、“以夷攻夷、以夷款夷、师夷长技以制夷”“善师四夷者,能制四夷”
乾隆笑道,“倒是有些个心思的。既未试过,又何来‘妄言’只说?众卿多虑了。”
一大臣辩解道,“并非臣多虑,只这人左一个‘加农炮’又一个‘榴弹炮’,竟不知是何物!再有其所言‘东印度公司’,那英吉利不过蛮夷小国,不足多虑。且英吉利常年有使来朝,此人却多次直言须严加防范,意图离间,其心可诛!”
乾隆冷笑,“众卿家还是多读些书的好!番邦之事朕早有留心,尔等竟从未有所察觉!那英吉利所图不小,若不多加防范,只怕有朝一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众读卷大臣连声请罪。
“罢了,回去好好儿的想想番邦之事。过几日拿出个章程来议议。”乾隆想了想,林赫玉到底年岁尚小,若直接点为状元,难免惹人非议。“这林赫玉。。。。。。便点为探花吧。其父原也是探花出身,父子双探花,也算一段佳话!再赐其军机处行走,小小年纪能思虑至此,也算难得。便早些为国效力吧,免得朕身边一个个的尽是些居安不知思危的!”
忙忙的行过了太和殿传胪,又是簪花披彩、跨马游街,待赴了琼林宴,又要进谢恩表。
林赫玉闲下来,已是四月十五了。
贾母忙使了鸳鸯往梨香院来,只说四月二十六原是宝玉整十岁的生辰,又有赫玉得中探花之喜,竟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好生的乐一乐才好!
赫玉心中暗自抱怨“一家人”只说,嘴上只作惋惜:“倒是不巧,因着四月二十六乃是饯花节,忠孝侯府早已下了帖子来,说是趁着节庆宴请。前几日已是应下那头了,也不好再做反悔。倒是辜负外祖母一番好意了。”
贾母听闻,略一沉思,便改了日子。只说宝玉到底还小,往前挪一日过生辰也是使得的。
一来二去的,王夫人愈加记恨林家了。
原要将宝玉十岁生辰宴与贺探花之宴一同操办,王夫人已是不喜。回头便与金钏抱怨,“那林家小子不过得个探花,折腾太过也不怕折了福气!他父亲不也是个探花?还不是外放了!哪里比得上京官!眼下不过得了个军机处行走,又没甚品级,算起来还是个七品小官罢了。也不知老太太在瞎折腾什么!”
待知晓要将宝玉的生辰宴往前挪一日,王夫人已是气的说不出话了。
不想二十二这日,贾母却将王夫人与王熙凤叫了来。
“老二家的,孙子辈里头,我最疼宝玉。我瞧着黛玉很是不错,想趁着这次把她说给宝玉。你到底也是宝玉的母亲,便先与你说一声。”
王夫人自是不乐意的。
她原想着让宝玉娶了宝钗,一来宝钗虽出身不好,名下却有好些个值钱的铺子;二来宝钗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侄女儿,将来主持贾府,也好偏帮着自己些。
因此听闻贾母的话,王夫人当真是又急又怒。急着要阻止此事,又惊怒于宝玉的亲事自己竟做不得主!
说来真是急中生智,竟叫她想到一拖延之法。
“老太太这是急着要孙媳妇了!黛玉这丫头媳妇儿也喜欢,只是这婚姻大事自是应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理。眼下林家姑爷尚在,老太太却与赫玉、黛玉兄妹二人提及亲事,说出去到底不好听。倒不如去信扬州,咱们是什么家世,宝玉又是那般人品,林姑爷自没有挑剔的。到时再议亲,岂不更为妥当?”
加上一旁王熙凤也帮着说了几句,贾母一想也是,便不再提。径自去信扬州了。
王熙凤帮腔,却不是为了宝钗。
她自是看不上宝钗的。再者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么些年王夫人扶持她打理家事,一来是她也是王家女儿的缘故,二来嘛。。。若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荣国府的弊端,她也不配叫一声“凤辣子”了!
王夫人想讨宝钗为儿媳,不过是想着宝钗也是她亲侄女。再有,侄儿媳妇到底没有亲儿媳来的亲近,到时只怕要让自己将管家之权交出去!
想到这儿,王熙凤不由嗤笑一声。
这荣国府袭爵的可是自己这房,将来荣国府的当家也该是贾琏!哪有贾宝玉什么事!若不是老太太偏心,怎么让那贾政名不正言不顺的住了荣禧堂去!
黛玉的人品样貌,样样儿都是出挑的,配给宝玉也太委屈了些!再有,黛玉素来也是得长公主看中的,此时帮她一把也算是对长公主卖个好。只是此事还得让长公主有个数才好。。。。。。
一路想着,便回了自己院子。等贾琏回来,便与他说了此事。
贾琏连连称是,第二日便修书一封,借着往熙凤的名儿亲自递往长公主府。
待四月二十六,侯府遣人来接林家兄妹时,又将当日为黛玉庆生辰请到的人再请了一遍。只说今日凑巧长公主回了侯府小住,听闻有宴请,便要请众人再聚聚。
贾家自没有不答应的理。贾宝玉虽伤心自己生辰的正日子,众姐妹都不能陪在身边,一时倒也没人顾及他。
席间,宝铉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