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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究竟是谁教他的?无师自通里难道也包括接吻这个选项吗??!
或许是受不了诺拉那见鬼眼神的瞪视,福尔摩斯停了几秒,思考后,然后轻轻用右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诺拉一怔,全身的感知变得更加敏感了,她听见逐渐靠近的轻缓的呼吸声,一股极淡的烟草气息夹杂在衣领中,捂住眼皮的那双手的掌心温暖干燥,给人的感觉却非常可靠宽厚……她甚至闻到了他呼吸里那股清新的红茶味道,并且它愈来愈近,最终停在了只离她不过两厘米的距离。
她的心狂跳起来,根本无法制止这种不寻常的状态。她觉得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似乎世界都在瞬间定格了,不自觉地屏息,咬唇,手指紧紧握住裙摆,下颔收紧,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那小小的敏感的方寸之地。
她空白的脑子里只飘过几个大字:他,要,吻,我,了。
福尔摩斯似乎也有些犹豫,但他最终下定了决心,在弯腰的原状态下,微微倾下了身体——
“嗨!下午好!伙计们,很久不——噢!”
一个熟悉的声音欢快地钻进耳朵,诺拉一愣,立马猴一样地向后窜了两步躲开,跌回沙发中,满脸通红尴尬,瞪向站在门口还保持着挥手动作的华生。
华生脸上的喜悦还没散尽,眼里已经是一片震惊,他眼珠僵硬地在二人之间晃动一圈,慢慢回过了神,终于意味到自己似乎是打断了什么,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鼻子,望天花板,“……今天的阳光可真灿烂,灿烂到晃眼……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没看见。”
诺拉,“……”
福尔摩斯顿了顿,然后收回手,直起腰,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依旧是镇定如初,甚至还和华生打了个招呼,“许久不见,医生。”
“……哈哈,哈哈,许久不见。”华生尽力忽视来自角落的怨念,维持脸上的笑意,苦哈哈地开口,“这么多日子过去……你可变了不少啊,夏洛克。”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并未让福尔摩斯有半点变色,他只是朝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您却和以前一样,来得正是时候。”
华生,“……”这深深的阴冷感。
他再次摸了摸鼻子,“我进来之前可没看到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
顿了顿,他的目光悄然落在诺拉身上,朝她努努嘴,小声道,“……这么说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福尔摩斯一脸镇定,“您指的哪方面?”
“还有哪方面?”华生疑惑地眨眨眼。
“如果是指房屋共享,那么很遗憾,我仍然需要努力。”福尔摩斯冷静地陈述,“如果您指的是情感分享……是的,我们在一起。”
华生止不住惊叹,甚至到最后感动地抹了抹眼睛,“太好了……夏洛克,我一直都在猜测你们多久才会发现对彼此的心意……但事实却让我十分惊喜,结果比我预测的早了不少。”
诺拉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究竟是早了多少天?”
华生老实地回答道,“三十年。”
福尔摩斯,“非常感激您的拜访,华生,如果没有其他要事的话,您知道出口在哪。”
华生,“……”
第74章 七四()
诺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然后从沙发里钻了出来,站直,理了理微微凌乱的长发,懒洋洋地开口,“好了,先生们,我要去工作了,如果来得及我大概会在这里吃晚餐。”
福尔摩斯极其平淡地瞥了华生一眼,后者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发凉的脖子,就看到他的好友拿着大衣接上一句,“我送您出去。”
华生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开始产生了极其严重的自我怀疑倾向,“……难道我刚刚是打断了他们的……初…吻?”
等到福尔摩斯回到了屋子,华生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他的猜测,“嘿,夏洛克,刚刚……”
“您干得非常好,医生。”福尔摩斯坐下,姿态沉着冷静,“您方才做了一件完全可以载入史册的事。”
“……”华生郁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的气氛。”
福尔摩斯举手示意停止,“您来这儿有什么要紧事儿吗?最好称得上‘要紧’。”
华生低咳几声,“那个……其实这件事情和玛丽有关。”
“噢。”福尔摩斯点了点头,“说到玛丽,也许下一次我应该挑个好时间去您家拜访一趟。”
“……”华生一脸欲哭无泪,“我道歉,真的,我向您非常诚恳地致以极大的歉意……我不该这么鲁莽地前来,打扰了您和诺拉的初…吻——哦不,是史无前例的情感与身体上的浅尝辄止……”
福尔摩斯轻轻吸了口气,“还是来说说玛丽吧。”
“您知道的,玛丽以前是家庭教师,和诺拉现在的职业一样。”华生老老实实地回答,“可前几天玛丽的老雇主罗彻斯特夫人找上门来,她知道玛丽认识一个名侦探,她想要请您帮忙。”
福尔摩斯不感兴趣地拿起报纸。
“罗彻斯特夫人的儿子失踪了,那个小孩之前也是玛丽的学生。”华生忧心地皱眉,语气沉重,“她和那个孩子的感情很好,您也知道的,玛丽怀孕了……我不想让她天天这么担心着,更何况——”
“我查了最近这几周的报纸,发现一件蹊跷的事儿——已经连续有好几个这个年纪的孩子失踪了,这一定不是巧合。”
福尔摩斯似乎思索了片刻,“你说……家庭教师?”
华生愣了愣,“是。”
“诺拉似乎也很喜欢她的学生……她一定会对这个案子有兴趣……”福尔摩斯沉吟,然后点了点头,“告诉那位罗彻斯特夫人,我愿意接下这个案子。”
“……”华生,“您别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恰巧诺拉也是家庭教师,您根本就对这种失踪人口案毫无兴趣。”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没说话。
“这可真是稀罕,”华生眼睛亮晶晶的,“如果在半年前有人和我说,夏洛克·福尔摩斯会因为一位女士而破例接下一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难度的案子,会为因为试图亲吻那位女士失败而迁怒他最好的朋友……我是绝对会将散播谣言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可瞧瞧现在!”华生完全抑制不住幸灾乐祸的心情,哈哈大笑起来,“您就像是拥有了弱点的圣者,被您所爱的人从神坛上拉了下来,变成了凡人,有了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可我却为您高兴,真的,我为您高兴。”
“您说得太夸张了。”福尔摩斯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从不认为我是圣者,长在神坛上,我依旧拥有七情六欲。”
“是的,只不过那是在遇到她之前而已。”华生微笑,“而相反的,她将您心中看似最软弱最惶恐的,却变成了最强悍和最坚决的……您看上去更活泼了,夏洛克。”
“我以为‘活泼’是形容女人的词。”
“真实?明亮?亲切?——随您怎么说。”华生耸了耸肩,“说实在的,我十分赞同那位佩斯小姐的观点——你们在一起是众望所归。”
“与其说这些,不如来谈谈究竟如何说服那位女士回到贝克街,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福尔摩斯脸上终于出现了苦恼的表情,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大概是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女性的想法……明明我们之前在同一简屋子里相处得如此默契融洽……为什么在她一搬出去以后,这种状况就得到了改变?”
华生微微一思索,然后睁大眼,“……噢夏洛克,请您诚实地告诉我……你们究竟走到哪一步啦?”
福尔摩斯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噢!”华生笑了起来,“您别告诉我,原来刚刚我进来打断的那个……真的是你们的……唔,第一次亲吻?”
福尔摩斯再次若无其事地拿起了报纸,神情专注。
华生简直要鼓掌了,“你们简直可以称作是年代情人模范了,夏洛克。我想我明白诺拉迟迟不肯回来的原因了。”
福尔摩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身体紧绷,耳朵都要竖了起来。
“我想……作为一个大胆有主见的优秀女士,如果她的情人却古板守礼,精力都放在了为伦敦人民找出真相上……真奇怪她居然还会接受您的爱慕。”
“破案不仅仅是我的兴趣,华生。”福尔摩斯语气平静,顿了一会儿,眼神迷惑地望过来,“可那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华生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噢我亲爱的朋友,没有一个恋人会不想亲近她爱的人,如果你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没有举行婚誓,我认为仅仅是每天见到他,都是一件甜蜜而又痛苦的事儿。”
福尔摩斯似乎是抓到了关键,“您认为我应该更加……主动?”
“不,”华生一副过来人循循善诱的模样,“我想这四年来你们对彼此的习性和品格都已经足够清楚,已不需要更多的了解……”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
“我的意思是,”华生微笑,“……如果您想要她回到贝克街,也许有一个办法最有效。”
“哦?”
“您三十岁了,而诺拉已经二十三岁。”
“我认为,应该是时候像她求婚了,夏洛克。”
…………
“……夏普小姐,世人都对奥斯汀小姐抱有如此多争议,那您呢,您喜欢她吗?”
稚嫩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沉思,诺拉回过神,面对小威廉那双澄澈蓝色大眼睛里的疑惑,她笑了笑,摸了摸他柔软的短发,低声开口,“威廉,你觉得,每次看到那些来家里参加茶会晚宴的贵妇人们,是什么感觉呢?”
小威廉想了想,他只有九岁的年纪,说出来的却是最直观的感受,“……她们太香了,就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
小孩子的表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