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在夏洛克身后走了两步,詹妮开口说:“可惜我没带把枪什么的。”
夏洛克呛了一下,“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哈德森太太……你有枪?”
呃……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詹妮立刻换了个话题:“你们的事会影响舞会吗?我是说,我难得有这种机会呢,汤姆还特地做了新裙子送我。”
夏洛克:“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想着舞会,哈德森太太,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放心吧,不会有人发觉到什么的。”所以舞会当然会继续。
詹妮恍然大悟,敢情游玩邀请神马的,本身就是一个陷阱,搞不好就是夏洛克提出来的建议,为了让对手麻痹大意,结果……她还就掉坑里了。
詹妮撇撇嘴,虽然她在其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路人甲/炮灰/酱油党,但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还是挺不爽的。
不过几分钟就回到了詹妮来时的那个门口,夏洛克并没有与詹妮一起进去的打算,他让詹妮进去后,自己顺着墙壁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詹妮从空寂的花园回到熙熙人群中,感觉时间仿佛在刚刚停止了一般。詹妮也不是矫情的人,她抚了抚裙摆,回房间去了。
不过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睡到半夜时分,好梦正眠,詹妮正和帅哥跳华尔兹呢,突然有那不识相的人不停的在敲门,还大喊:“赶紧的赶紧的,到点了哈,换人了换人了……”
妈逼这谁啊,还让不让人好好跳舞了?
詹妮一个恼怒就醒了,迷迷糊糊还真听到敲门声。詹妮朦朦胧胧想:“怎么搞的,难道其实我还没醒?”
叫魂似的敲门声一直响个没停,詹妮真正清醒过来,发现不是错觉也不是做梦,真有的人在敲她的门。
一个翻身,詹妮坐在床边发了两秒钟呆,然后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外套穿在睡衣外,这才去将门打开。
……怎么哪都有你?
门外布鲁斯威利一手拿着一个小烛台,一手使着暗劲闷闷的敲门,詹妮突然开门,他差点没敲到詹妮头上。
布鲁斯威利放下手,不复几小时前的纨绔,此刻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士兵。他十分严肃紧张的对詹妮说:“哈德森太太,请跟我来。”
詹妮不为所动,抓着外套,问:“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现在可是睡觉的时候,先生。”
“恐怕您必须跟我走一趟,福尔摩斯先生中枪了,他指定要您去。”布鲁斯威利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阴睛不定。
“医生呢?我想这里原本应该有医生的。”詹妮脑中迅速闪过无数想法。
“……原本确实有,但现在没了,我们现在需要可靠的医生,而福尔摩斯先生推荐了你。”布鲁斯威利算是看出来了,不说清楚这位女士是绝不会跟着他走的。
什么叫推荐了她?她又不是医生!詹妮瞪了布鲁斯威利一眼。布鲁斯威利回视。
就在布鲁斯威利开始要不耐烦的时候,詹妮转身关上房门,干脆的说:“走吧。”
布鲁斯威利:“……”
跟夏洛克·福尔摩斯有关的人似乎都有一种能默默把人噎死的特性,听说他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好朋友……
如果詹妮知道布鲁斯威利心中所想一定觉得挺冤枉,她是知道无论如何这一趟也不可避免,所以才这么干脆的好吗?
帅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都是福尔摩斯的错!
白日里金碧辉煌的房子此时显得有些阴森,四周一片黑暗,外面似乎在哗哗的下着大雨。布鲁斯威利举着小烛台在前头默默的带路,詹妮裹着外套还觉得有些冷,她跟在布鲁斯威利身后,心中暗暗咒骂。
传言一点都不靠谱,这男人哪里绅士了?你一米八的大高个都没想过一米六的速度啊?
穿过长长的走廊,还拐了几个弯,布鲁斯威利终于停了下来,等詹妮走到他身边,他伸手推开一个小门。
詹妮已经做好看到一个凄惨倒霉的夏洛克的准备了,凄凄惨惨,冷冷切切,昏暗的炉火,独自一人,血流成河……詹妮都准备好用来嘲笑夏洛克的吐槽语了。
但绝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烧得热热的壁炉,十几支小孩手臂一样粗的蜡烛将房间照得跟白天没什么两样,几个男人虽然满身泥泞,面露疲惫,但看得出他们仍尽力保持着仪容仪表。
好心塞!
詹妮不由的拉了拉裹在睡衣外的外套。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快来看看公爵大人。”一个长相粗鲁体形圆滚滚的中年男人最先发现詹妮,他对着她大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詹妮这才发现原来温莎公爵也在这里,他坐在壁炉前,身上还穿着下午詹妮见到他时穿的那套西装,但此时已不复下午时的雍容,裤角和鞋子上也沾满了泥巴。
詹妮扫了一眼,马上看到夏洛克一个人占据了一个宽大的圈椅,像个小孩一样全无形象的蜷缩在椅子上,他只穿着衬衣,一只袖子消失无踪,手臂放在膝盖上,上臂还扎着渗血的绷带,身上披着一块薄毯子。夏洛克目光放空的望着炉火,詹妮一见就知道他的心思肯定又不知飞哪去了。
受伤的并不止夏洛克一人,但看上去其他人都是轻伤。
见詹妮站在门口全无动静,刚才说话的男人冲着詹妮急急的大叫:“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夫人?我们找你来可不是让你站在那发呆的。”
詹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医生,先生。我是裁缝,绣工,厨师,还是个房东,但我不是医生。”
大概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那个男人一时间哑口无言,其他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洛克呵呵的笑出声,好像觉得这场面挺有趣。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布鲁斯威利在詹妮身后抽了抽嘴角。
“这位……”温莎公爵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好像嗓子受了伤。
“哈德森太太。”布鲁斯威利提示。
“哈德森太太,很抱歉在这种时间打扰了你的睡眠,福尔摩斯向我推荐了你,他认为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认为我也可以同样信任你,哈德森太太,对吗?”
怎么说人家就是公爵呢。
詹妮:你妈·逼我又不是男人要你的你信任有毛用啊,你是准备付我报酬啊还是买裙子啊?
詹妮微微屈膝,“当然。”
詹妮:装b谁不会。
温莎公爵和其他几人的伤都不严重,主要就是擦破皮,上点药包一包就好了。伤势比较重的是夏洛克和另外一人,夏洛克手臂中枪,子弹还在手臂里,另一个是骨折。
医学常识詹妮还是不缺的,这得益于约翰喜欢在餐桌上说一些他手中的病例,和当年在战场上时的经历,上个星期他还说过是怎么从一个人的腿中拔出一根钢钉的,当时詹妮和夏洛克都听得很认真。
骨折詹妮是确实没有办法,她不敢冒然正骨,万一一不小心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夏洛克这个……也挺麻烦的,问题是詹妮只有理论,从没实践过。唯一庆幸的是,这里不管是设备还是药品都非常齐全。
詹妮顿时心中有了数,看来这医生是刺客一边的而且还死了啊。至于为什么这么说,这还用问吗?这么齐全的东西,偏偏没有医生,医生必定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被派出去,如果是受了伤,刚刚也不可能没有人提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死了,而且还是作为刺客的那一方被击毙的。
当然这只是詹妮的猜测,真相如何……根本不关她的事。
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姐也是剁过牛肉,剔过鸡骨的人。
按照印象中约翰说过的话,詹妮开始做准备,夏洛克在一边做补充。
外套脱掉,睡衣袖子高高挽起并用绷带扎住。头发拆散重新扎紧盘起,用几块大手绢(现场围观的男人们友情提供)一直包到额头,包得严严实实,一丝头发丝也不露。
没有炉子但有热水,詹妮用热水和肥皂仔仔细细的洗了几遍手和小臂,又用干净的布擦干。所有可能用到的工具,剪刀、镊子、针管、手术刀、针……都用消毒水洗过又浸泡。
在浸泡工具的时候,詹妮用消毒水擦拭了自己的手和小臂,又用酒精擦了几遍,最后戴上手术用的手套,将工具一个一个用镊子夹出来,用棉花擦干,又用烧着的酒精棉擦了一遍,最后放在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基本工具都准备好了,就算是真的医生来估计都没这么繁琐,但詹妮不清楚哪些步骤是必要的,宁可繁琐一点,不要出了遗漏。
“布鲁斯威利子爵,您能拿着烛台在我旁边照个亮吗?”詹妮举着手问。没办法,这里她能叫得出名字的就仨:夏洛克·福尔摩斯……人家还伤着呢,总不能让人家左手举烛台在人家右手上到刀子吧?温莎·不能指使·公爵,这个更不用想了。所以唯一能叫的只有布鲁斯威利。
布鲁斯威利并不介意詹妮的指挥,他拿了一个有三根蜡烛的小烛台站在詹妮的左边,以免影子落在夏洛克的手臂上。
夏洛克右手臂的袖子已经被扯掉了,露出结实的肌肉,靠近肩窝的地方绑着绷带,血似乎没有止住,不仅浸湿了绷带,而且还不住的向下流。詹妮将血擦干净,用棉花厚厚的在夏洛克伤口下方裹了一大圈,用来吸血,夏洛克只好用手叉着腰,方便她的动作。
詹妮用温热的湿毛巾轻轻的捂了伤口好一会儿,这才开始拆绷带。虽然她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但因为血液已经凝固,詹妮仍然费了好半天劲才把绷带全部解开。夏洛克脸上的肌肉抖个不停,额头上密密的冒了一层汗。
詹妮小声的问夏洛克:“这些大人们为什么不换个房间?难道他们要看着我干完吗?”虽然他们都远远的坐在房间的另一头,但是詹妮仍然感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