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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攻击中毁掉了。”莫娜观察后如是汇报。
周克把套套底部剪了个洞,把净水剂后凝结下来的污秽漏掉,然后捏住破口重新打了个结。这才握住套套像水囊一样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喝完之后递给莫娜:“没想到真有那么多不怕死,肯跟我们一起干,图个名垂青史的。可能的话,跟他们秘密接头一下吧。我们在暗,观察一下。”
“你说了算。”莫娜本来想拒绝的,不过看形势似乎危险过去了,倒也不能无缘无故浪费“大明特工”这块招牌的公信力。
周克和莫娜有外骨骼帮助,往北开了0几分钟,就接近了那伙人。。。
周克有幽灵战甲,瞄具也比对方高级,所以完全可以提前发现对方,并且利用对方的视野死角慢慢接近。
那伙人的位置也很惨,是在密歇根湖湖畔一处荒僻的湖岸,似乎是知道自己成为了隐身人,不能去人烟密集的地方露脸,所以很彷徨。
“勇士,很高兴认识你们,别叫,我就是大明间谍。”接近到对讲机可以通话的距离内之后,周克立刻发起了会话。
那些人很紧张,差点儿往他的方向开火。
不过周克也很注意长话短说,所以立刻就澄清了情况。
“你们还得我们好惨!不反抗会被督战队误杀!反抗了现在也毫无着落!”艾普拉斯怨毒地说了几句,“鬼知道我们脖子上的许可码能用多久,说不定再过一小时我们就全部瘫痪了!”
周克安抚道:“别动,别取掉项圈——你们就待在这个位置,我看了,这里很隐蔽,不错。即使瘫痪了也别担心,我们会派出隐身车把你们接走的。
几天之内就会给你们移植取掉人格芯片,在此之前,只能委屈你们瘫痪几天了,但是我们又护理机器人照顾你们生活”
“大哥,要相信他们么?”马仔不甘心地问。
“还能怎么样!既然走出这一步了,就只有赌!自由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么?”艾普拉斯也没有办法,只能这么跟马仔摊牌。
“爽快,等着吧,不要急,最多三个小时。”周克说罢,跟莫娜又闪了。
一小时后,他们成功赶回了印第安纳州那家赌场酒店——当然,在回房间之前,他们先上了停车场里的那辆基地车,把幽灵战甲和任何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作战装备都脱了,还洗了个澡换了旅行该穿的衣服。(旧的基地车,新的那辆临时基地车,已经在底特律逃回来的路上被击毁了)
然后,两人回房取了隐身机盒,彻底摆脱了危险,重新回归了正式的社会身份。
“你留下,处理其他事情,我想办法把那几个脖子套圈的瘫痪儿拖回来。”周克吩咐了一句,然后开着基地车出门了。
又过了一小时,他成功把艾普拉斯等四个已经瘫痪在那儿的家伙接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周克和莫娜结束了在印第安纳的赌场之旅,回到芝加哥的别墅。
然后他把一车瘫患者全部倒进了安全屋。
“等着吧,应该就几天之内,手术仪就要生产出来了,你们很快就会回复自由。”
第22章 做机器做不了的事,才配做人()
“砰!”蒙扎克沉稳地把一个监听接收器,夯在办公室的书桌上,砸烂了也无所谓。
“竟然一个都没抓住?你们干什么吃的!”
“总统先生,也不排除那些大明间谍死于空军的无差别云爆弹攻击……我们只是无法验尸查明情况。
被云爆弹攻击的尸体,彻底烧成灰烬的太多了,很多死者的人格芯片也都彻底毁尸灭迹……”拉尔森部长额头冒汗,很是诚恳地接受着训斥,还不敢辩驳得太明显。
“废物!”蒙扎克阴着脸啐了一口,“一共死了多少人?闹了多大动静?为什么会失败!”
拉尔森部长一板一眼地汇报着数据:“一共死了00多人,新招募的搜索队员,找到尸体并核对人格芯片、确认身份死亡的,一共是191人,还有45具尸体因为损毁过重、头颈部灭失,无法识别身份——这些人我们也严谨地包括在了77名失踪人员名单里。
督战队战死了22人,重伤1人。另外,除了191名搜索队死者、77名失踪之外,我们事后还根据人格芯片定位追踪,抓捕回来86人。”
在战场上,“失踪”往往是比“死亡”还惨的情况,因为找得到尸首的才能叫阵亡。死不见尸的和逃跑了的逃兵,都统一叫失踪。
77人失踪,45具尸体损毁严重无法辨识身份,那就意味着最多可能有2个人跑了,或者其中有一部分被云爆弹烧得彻底尸骨无存,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没剩下。
“你觉得那些火线变节的人里,有可能有成功投敌的么?”蒙扎克总统严厉地拷问。
拉尔森部长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
“我咨询过空军的专业意见,这种吨位的云爆弹攻击,造成爆心区域、占总杀伤面积10%范围内的死者,尸骨无存,都是正常的。如果当时那些被攻击者确实在爆破范围内均匀分布的话,20几个人被炸汽化是合理数据。当然我们不能排除意外情况……”
“那就当最坏情况处理!”蒙扎克猛地一甩雪茄,“天呐!我们都干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搞定,还造出了一批变节者、送到了能隐身的对手那边!
偏偏还一个大明间谍活口都没抓住!至今都不能对大明方面提出外交照会!我下属怎么会有这么多蠢货!”
拉尔森部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此刻文过饰非是没有用的,必须深挖失败的根源,总统才爱听。
于是,他痛心疾首地检讨:“总统先生……我承认这是我们的策略出了大问题,对形势的预估有错误,是我们在队伍建设时,太依赖曾经的心理学大数据模型了。”
“怎么说?”蒙扎克森然问道。
果然,提到深刻检讨的干货之后,蒙扎克的情绪被稍稍拉回来了一些,他不再纠结于先追究责任,而是想把问题搞清楚。
拉尔森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我们曾经根据的,是208年、刚刚实施全民监控计划时调用的‘自杀心理学大数据建模’,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害怕死亡的。
当时,我们成功地阻止了绝大多数因为生活无望、一心求死并报复社会的打击房价自杀者。可是,随着案发率的降低,以及这几年来芯片植入后大家都可以出卖尊严赚取基本生活费,所以‘饥寒交迫型不想活的人’急剧减少。
我们的大数据统计模型,没法算出‘人在衣食无忧、只是精神受到持续无聊和被鄙视压力’模型下,究竟有多大的自杀概率、自杀前的行为模式是怎样的。因为自杀成功的人太少了,大数据样本容量不足以支撑这项研究。
您知道的,基于分析大数据的人工智能分析算法,充其量依然只是概率论层面的复盘建模,它并不能理解人性。而如果人性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大黑天鹅事件冲击、会产生何种应激反应,没有先例可循的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是无法预测的……
所以,这次我们没有预测到那些此前准备参加绝地大逃杀比赛、搏命求成为上等人的选手们,有多少会被煽动而火线倒戈、宁可死掉也要火一把。这造成了我们应对上的严重失衡……”
蒙扎克听着听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反而并不愤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
深度学习型人工智能,是靠大数据的喂养来建模和预测社会演变、人类选择的。
但是,这种人工智能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它并不懂逻辑,所以没有对黑天鹅冲击的预见能力。它只是基于人类已有经验的总和,或者说人类历史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来推测未来。
打个比方,早在2010年,谷歌公司的社会预测型人工智能,就发出过一个推演:
说不吃早餐的人,性…淫乱的概率会远远高于吃早餐的人的4。倍。
这个数据准不准?
准,飞常准。
在全世界当时可被精确统计的样本里,不吃早餐的人拥有多个混乱性伴侣的比例,确实是吃早餐的人的4。倍。
可问题是,人工智能知道这背后的逻辑原理么?看得懂因果关系么?
不,它看不懂。
大数据只看事实结论,它不关心逻辑。
如果非要它给个逻辑,或许它会敷衍塞责地写一句:“因为不吃早餐,所以喜欢找更多异性啪啪啪”或者“因为我找了更多异性啪啪啪,所以我不想吃早餐”。
人类一眼就能看出这纯属扯淡。
而同样的数据,如果交给人类的社会学家分析,人类会怎么干?
人类会深入调研、询问当事人的感想,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吃早餐和性淫乱毫无关系。但只是因为不吃早餐的人,是生活无规律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
而生活无规律的人,显然在挑选自己性伴侣方面也会更加随意而无责任心。所以,是生活无规律这种三观,同时导致了这个人有较大概率分别选择不吃早餐和随便挑选性伴侣。但不吃早餐和性淫乱本身之间毫无因果关系——它们都是生活无规律这个‘因’导致的‘果’。”
拉尔森部长的这番检讨,算是打在了问题的根子上了。
一个太信赖人工智能的社会系统,面临了因果不分、只看数据的窘境。
这时候,一个全新的、没有历史记录可供借鉴的事物发生了,又该如何去预估其扰动呢?
“我们太信赖这些年来科技对稳定的加持了。以至于一个新扰动变量就把我们的繁荣彻底打回了原形。我们的敌人,估计也是智商高绝的存在,竟然对我们的软肋了解如此之深。”
蒙扎克总统悲哀地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竟然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解决。
敌人似乎完全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人工智能帝国作战,如何专挑人类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