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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笑风见势不妙,立刻怪啸一声,从侧面纵身直扑郑校尉。他身子刚跃至半空,一根长棍倏地探出,拦住他的去路,正是史红石半路杀了过来。吕笑风两支判官笔一插,像夹筷子一样夹住木棍,一支笔压住木棍,一支笔沿棍身向上直点史红石手腕。史红石手腕一抖,棍身一阵急促颤动,吕笑风猝不及防,两支笔同时被震开。史红石这一招正是“打蛇上棍”,是丐帮取打狗棒的棒法,揉入捕蛇人的棍法演化而来。其精妙之处,不亚于打狗棒法。吕笑风没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功夫如此厉害,再不敢小觑,凝神应战。
贺宗平眼见郑校尉已经取出了火折子,事态紧急,脸色一沉,口中说一声:“得罪了!”说完一声长啸,拔地而起,竟然越过龙海萍头顶,自上而下,一掌向郑校尉头顶拍去。他这一掌用了十成功力,又借了自上而下的落势,犹如惊涛骇浪,直径几米内的人畜都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龙海萍暗叫糟糕!这一掌郑校尉肯定是接不下来的!她不及多想,飞身扑出,抱住了郑校尉,两人同时翻滚下马,贺宗平一掌击在马颈上,那匹马哀嘶一声,四蹄一折,当场倒地,颈骨已经寸寸折断,再无生还机会。
龙海萍和郑校尉就势滚出几米远,这才险险躲过这摧朽拉枯的一掌。两人从地上爬起来,正看到马匹轰然倒地,回想刚才的经历,不由又是庆幸又是后怕。龙海萍迅速扫一眼周围,发现元军已经开始调兵回防,渐渐包围上来。她知道此时要么红巾军攻上来,要么她们将火药引爆,否则这次偷袭就算失败了。前者不是她能控制的,还是靠自己会更有把握些。想到这,她定定神,一拍郑校尉,低声道:“我来拖住他,你继续想办法!一定要炸掉他们的车辆。”郑校尉望着岿然挺立的贺宗平,迟疑道:“你一个人行吗?”
他话音未落,另一边就传来哎呀一声惨叫。龙海萍听出是梅吟雪方向,吃了一惊,忙看过去,却是梅吟雪一剑刺穿了马英九的小腿,马英九一跤跌坐在地。梅吟雪却并不追上去,反而收剑歉然说道:“得罪了!”原来她担心龙海萍,不得不痛下杀手,伤了对方,心中却有些过意不去。她见马英九并无生命之忧,这才扭身跃过车辆,落到龙海萍身边,轻声道:“我来帮你!”
龙海萍精神一振:“好!”又忍不住问她:“你没事吧?”梅吟雪迫不得已出手伤人,心中自责沮丧,蹙眉道:“我没事。只是……不知他有没有事?”龙海萍对她的心情感同身受,情不自禁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梅吟雪被她握了一握,只觉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她的手上传来,瞬间抚平了她心头的烦躁,一颗心立时平定了下来。她定了定神,瞅着贺宗平道:“这人武功太高,我手中有兵刃,还是我先上吧。”她语气似是商量,行动却先做了决定,不等龙海萍反应过来,她已经闪电般挺剑刺了出去!
59战龙在野(5)()
贺宗平见对方来剑又快又准;心中微微一凛。方才他运用的都是上乘的内家功夫;这种功夫杀伤力极强;但是极耗内力;因此无法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所以往往是要求在短时间内制敌。他刚才运用的那一招“龙啸九天”;虽然威力惊人,一掌劈死一匹战马,但内力也消耗极大,此时只剩了平时不到七成的功力,再不敢贸然催动内力。当下,他左手负后;身子微微后仰,看准那剑尖点到面门;右手伸指一弹,竟精确无误地弹在剑身上。只听荡地一声,剑尖竟然突然拐了一个方向,弯到了他脸颊另一侧。梅吟雪只觉得手下一震,长剑几乎脱手,不由惊叹一句:“好功夫!”她的反应也很敏捷,身子在空中一拧,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落地时脚尖一点地,身子盘旋而下,双腿随着盘膝而坐,人在地上一回身,一招“回头望月”,举头长剑上撩,自下而上斜刺贺宗平腋下!她面目清丽,身姿优雅,这一招简直若翩翩仙子落凡尘,说不出的优美,不但龙海萍看呆了,连贺宗平也忍不住赞叹道:“好俊的功夫!”他本来自负单臂便可对付对方,此时右臂被迫上扬,不得不伸出负在身后的左手,一掌扫开对方来剑。梅吟雪感觉对方内力深厚,不敢与对方硬接,剑走轻灵,一个扑步,长剑横削他下盘,将贺宗平逼退一步。贺宗平心中暗暗称奇,都说龙破天网罗天下英雄,吸引了不少江湖青年翘楚,为何今天他碰到的都是如此出色,却没有被他收入麾下呢?他心中起了惜才之意,不觉少了杀心,出招时不欲伤对方性命,只想找机会点中对方穴道,将对方生擒,这反而给了梅吟雪机会。梅吟雪的功夫走的本就是轻灵的路子,不宜与对方硬碰硬,而贺宗平避重就轻,正对了她的路子。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差距骤然拉小,梅吟雪居然与其拳来剑往,连拆十几招都未落下风。
高手相斗,旁人实际是很难插手的。除非技高一筹可一瞬间抓住双方破绽,或者与其中一方配合默契,能够预知自己配合一方的出招习惯,否则贸然插手,往往会适得其反,还有可能误伤自己人。因此,一旁的龙海萍完全是有力使不上的状态。这时,元兵已经调回几个十人队回防,将众人包围了起来。拱卫司的侍卫初始借骑兵奔袭的优势,冲散了几十人的守卫队,但一旦冲杀完第一轮,优势便已大减,又陷入敌众我寡的劣势。郑校尉被几个元兵围住,难以实施引爆火药的计划。龙海萍眉头一皱,用上跆拳道的腿法,一脚踢飞一名元兵手中的钢刀,跟着一个回身,一脚踢中他胸口,将他踢得仰天跌倒,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利用肘击和膝撞,从后面击倒了两名缠住郑校尉的元兵。其他几个元兵被她利落的动作震慑了一下,一时不敢贸然冲上来,只围成一圈虎视眈眈地连声咋呼。龙海萍与郑校尉背靠背站在一起,一边戒备着元兵,一边低声说:“你要带着你的人再冲击一遍,这样骑兵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火折子给我,你下次冲击的时候直接用火铳射击我打开的那个箱子。记得叫大家小心!”郑校尉用力点头:“是!”龙海萍接过火折子,示意他循着自己的目光找到史红石的那匹马的方向,然后大喝一声,施展螺旋九影的步法,瞬间绕几个元兵转了几圈,结合九阴白骨爪的招数,不过是变抓为掌,或击在对方肩上或击在对方后腰。那几名元兵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她拍倒在地,立时为郑校尉让出了一个缺口。郑校尉一个箭步冲出去,飞身跃上马背,打个呼哨,拱卫司的侍卫立刻拨转马头,随着他冲了出去。
元兵只当他们逃跑,也顾不上追他们,迅速向剩下的梅吟雪、龙海萍、史红石和剩下的几个侍卫包围上来。龙海萍心中一沉,对方一旦聚拢成一定密度,那再厉害的功夫也施展不出来了。她趁着还有施展螺旋九影的空间,避开两个元兵的围攻,纵身跃到车子旁,迅速打开了火折子,却不忘对着那些元兵大声警告道:“快走开!要爆炸了!”那些元兵倒也知道厉害,见状立刻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龙海萍担心火药爆炸伤到梅吟雪和史红石,握着火折子不敢立刻扔到炸药上,而是提高声音提醒道:“要爆炸了!快离车子远点!”在她心里,实在不愿意任何人受伤。但这一迟疑的功夫,贺宗平已经呼地一掌,拍开梅吟雪的剑,不等梅吟雪回招,他已经侧身飞出,一掌向龙海萍推来。龙海萍吃了一惊,立刻将火折子扔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贺宗平身子在空中一旋,反手挥出一掌,竟将那火折子一掌扫了出去。龙海萍眼见那火折子飞了出去,知道自己错失了良机,心中后悔不已。此时,她只剩了一个念头,擒贼先擒王,拿下贺宗平做人质,成了她当下最好的方案。心念一动,她已经身随意动,脚下一踩螺旋九影的步法,瞬间闪到贺宗平身后,趁他身形未稳,探手向他后心抓去,用的正是九阴白骨爪的功夫。贺宗平感觉后心有一股吸力抓来,心中一惊,明明落势已定,但他愣生生催动内力,脚尖一滑,竟然又向前推进一步。龙海萍一把抓空,只抓住了他的后心衣袍,呲地撕下一块袍子。龙海萍偷施暗算,侥幸得逞,心头有愧,忍不住说声:“得罪!”
贺宗平被她连连制造了两次险情,心有余悸,不敢再有丝毫松懈,反手一掌,一记“龙摆尾”,使了大力。龙海萍虚接一掌,使了太极的柔劲,想要卸掉对方掌力。但对方内力太过浑厚,掌力似乎连绵不绝,龙海萍只觉身上像被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对方内力还似源源不断地涌来,她不得不运足内力,憋着气抵住对方的推进。这时,梅吟雪挥剑杀退两名元兵,飞身跃起,一手负剑,另一手伸指点向贺宗平后背大椎穴,想趁势将他点昏。不料贺宗平内功奇高,他右手单掌与龙海萍对峙,左手竟反手一记“犀牛望月”,梅吟雪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劲风袭来,肩头已经中掌。她唔地闷哼一声,身子被击得在空中一个后翻,然后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不由自主向后飞了出去,直跌落在车轮下,背部撞在轮毂上,胸口一震,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龙海萍大惊失色,脱口惊叫道:“吟雪!”她一开口,真气立刻外泄,只觉贺宗平的掌力如洪水漫过了堤岸,没顶一般涌来。龙海萍暗叫不好,不敢硬接,顺势一个后仰,就地向后滚了几滚,才爬起身来,只觉气血一阵翻涌。她心里记挂梅吟雪,顾不上调息,挣扎着爬起,踉跄向梅吟雪冲去,嘴里惶恐地大叫:“吟雪!吟雪!”整个人瞬间乱了方寸,竟浑然忘了还有强敌在侧。
梅吟雪面如白纸,捂着胸口,一时站不起身来,见她冲来,焦灼道:“不要过来!”这一开口,胸中五脏六腑登时像裂了一样,疼痛难忍,复又跌坐在地。
贺宗平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