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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厉声喝道:“再看我挖出你们的狗眼!”那三人被吓得打一个哆嗦,赶紧缩回脑袋。
梅吟雪歉然望了那三人一眼,小声劝道:“师姐,出门在外,何须计较些个?”
李妙嫦冷笑一声:“哼!你倒是不计较!你所到之处,若要招来一群狂蜂浪蝶,还不是要我替你打理?”
梅吟雪听她说的难听,虽觉刺耳,却也只是眉头蹙了一下,并不愿与她计较。
龙海萍却按捺不住了,李妙嫦平时刁难她她倒不觉什么,但她这样侮辱梅吟雪,她怎么忍受得了?她忽的冲前一步,正要张口反驳,却见梅吟雪蹙眉冲她轻轻摇头,她对梅吟雪自然言听计从,只得忍住了心中的火气,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
梅吟雪淡淡一笑,垂首顺从地答了一句:“是,师姐。”虽说在护送龙海萍一事上是由她做主,但日常生活,她仍得遵循长幼有序的规矩,听这个师姐的教训。
李妙嫦见她在人前仍给足了自己这个师姐面子,心中还算满意。但见到龙海萍敢怒不敢言,心中便酸溜溜的有些无名火起。自己为他买药煎药,他不仅没表现出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总是对自己一副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样子;但他对师妹却是截然相反,简直是百依百顺,殷勤无比。若说他对师妹没什么非分之想,真是打死她都不信!一想到这,她不禁又对师妹嫉恨起来,她李妙嫦又有那点比师妹差?为何天下的男子都喜欢师妹这样的人呢?
不一会,茶水送了上来,三人刚斟了茶,还未喝上,只听得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五匹骏马飞驰过来,停在了茶摊前。因为刹得急,马儿纷纷嘶叫着扬起前蹄。一时间,人仰马嘶,原本冷清的茶摊登时热闹了起来。
龙海萍眼睛一瞥来人,神色一凛,脸色便沉了下去。
43不情之请(1)()
梅吟雪背对茶摊;她性子清静内敛,从不受外界干扰。但她一见龙海萍神情有异,立时意识到了什么,左手茶杯仍安静放在唇边未动,右手却已经暗暗握紧了放在桌上的剑鞘。
李妙嫦也瞄见了来人;只撇嘴嘟囔一句:“这群浑人怎的又折返回来了?”说完了也并不放在心上,只管饮了一口茶;呸地吐出茶叶渣;抱怨道:“这茶恁得难喝!”
那五个人正是刚才与他们三人擦身而过的马队。他们在茶摊前勒住了马头;一个个翻身下马。其中两个彪形大汉身形比较相似;看上去都是虎背熊腰;一看便是北方汉子;那俄罗斯人也生得又高又壮;另一个男子中等身材;像是普通中原男子;只有那印度人身材又瘦又小,手臂却比寻常人比例长了许多,几乎垂到了膝盖。
龙海萍拿眼睛余光看他们下了马,见他们朝这边张望,立刻收回目光,低声道:“这里面那最矮的功夫最好,中等身材的排第二,另外三个差不多,但两个应该是练摔跤的,另一个练的是……算是外家功夫。”她本来想说那俄罗斯人是练西洋拳的,又担心梅吟雪和李妙嫦听不懂,便改成外家功夫。
李妙嫦不解她的用意,对她的话更是嗤之以鼻:“你又不认识人家,人家练什么功夫干你什么事?……”
“师姐!”梅吟雪怕她的话落到对方耳中,轻声却是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
李妙嫦见她向来柔和的脸庞骤然变得威严起来,心里倒不由打了个突,下意识地噤了声,再看两人神情都很严肃,心里不禁有些忐忑,又有些不解:“你们……”
梅吟雪低声道:“龙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五个人是冲咱们仨来的。”
“啊呀!”李妙嫦这才想起师父是派她们两人来“护送”龙海萍进京的,这意思摆明了可能有人会在半途中打龙海萍的主意。但因事关机密,她对此行任务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又觉万事有师妹顶着,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她和梅吟雪从峨眉到终南山,一路都是畅通无阻,也使她早已失了戒心。此时她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心里一下紧张起来,扔下茶杯,握住了剑,嘴上仍侥幸道:“或许人家只是路过……”
龙海萍已经眯起了眼:“他们已经过来了!”
李妙嫦闻言立刻弹起了身子,一扭身,刷得拔出了剑,全神戒备地瞪着迎面走来的五人。
那两个彪形大汉见到李妙嫦激烈的反应,也跟着猛地站住,一左一右刷得拔出了腰刀。龙海萍和梅吟雪也坐不住了,迅速起身,进入备战状态。龙海萍已经认出那两个大汉手中的弯刀是蒙古人的刀具,心里大概猜出了一二,迅速和梅吟雪交换了一个眼色。
另外三个人却比那两个大汉镇定许多,俄罗斯人抱着粗壮的手臂一脸轻视,印度人却呆呆的没什么表情,倒是中间的那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大汉收刀。他自己踏前一步,取下蒙住脸的长布,原来是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
他冲梅吟雪三人客客气气地施了一礼:“昆仑派陆仲谦见过三位姑娘!”
“什么三位姑娘!你分不清男女么?!”李妙嫦脱口而出,以为他们找错了人,暗暗松了口气,嘴上厉声道,“你没见他是男的嘛?!”
梅吟雪的心却沉了下去。
陆仲谦淡淡一笑,并不理会她,只冲着梅吟雪道:“这位想必就是峨眉派的梅姑娘吧,那这位便是……”他深深望了一眼龙海萍,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惊异,“龙姑娘了?”
“什么龙姑娘?!你没长眼睛么……”李妙嫦还在耻笑他,就听他继续说道:“大帅派我们来迎接两位去昆仑,还请两位随我们走一趟。”
李妙嫦听他越说越离谱,已经顾不上辩驳,气恼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没有把我们峨眉派放在眼里?我们峨眉派的人你敢说带走就带走?!”
陆仲谦好整以暇地扫她一眼,显然没把她放在心上,嘴上却颇带自豪地答道:“在下是大蒙古天龙大元帅龙破天大帅麾下的人。”
李妙嫦听了大吃一惊,下意识倒退一步。
梅吟雪不动声色,淡淡说道:“还请陆先生回去转告你们大帅,就说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应邀前往,还是改日再行会晤。”
陆仲谦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皱眉道:“这可让在下为难了。龙大帅向来言必行,行必果,若是不能请到两位,在下都不敢回去跟大帅交差了。”
龙海萍早看出他们的马匹是蒙古骏马,远比她们三人的马匹好上几倍,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便懒得跟他们纠缠,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我们肯定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想怎么样呢?”她心里却是暗打了主意,希望自己能缠住对方,让梅吟雪两人找机会抢了他们的马匹逃走。
陆仲谦听了她的话,不由一愣,古人讲话多含蓄委婉,被她这样直接截断,他原来想好的一套说辞竟然用不上了,噎了一下才干咳一声,略带尴尬地说:“如果两位实在不配合,那在下也只好……只好……”
“只好动手了是吗?”龙海萍听得有些不耐烦,跨前几步,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梅吟雪身边,压低声音提醒道,“抢他们的马!”梅吟雪没有吭声,她心中也在迅速做着自己的盘算。
陆仲谦一脸无奈地看了看身边的人,显然有些拿这个“不讲道理”的人没办法。
梅吟雪眼睛一直望着陆仲谦,见他正顾左右,突然迅速扭头对李妙嫦说了句:“师姐,你带龙姑娘先走!”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刷得拔出长剑,沉声说了句:“得罪了!”向前一个箭步,一招“仙人指路”,挺剑刺向陆仲谦!陆仲谦见她文文弱弱,没想到突然出剑偷袭,且身手如此快捷,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侧身避开,慌忙中一提气,脚跟提起,脚尖划地,硬是倒退了一步闪避。
梅吟雪一见他显露了这招上乘轻功,心中一凛,更是无必胜把握。她不及多想,不待剑势落空,已经脚下一点,手腕一翻,一招“分花拂柳”,分击他身侧的俄罗斯人和印度人。俄罗斯人哇哇大叫一声,忙不迭跳开闪避,仍被剑锋划破了手臂;那印度人却是一吸气,脑袋和脚跟不动,身子中间却奇怪地向左侧弯去,整个人立刻变成一张弓形,梅吟雪的长剑抵到他身侧的时候,力道已经消减得只剩了三四分。那印度人趁势伸指一弹,正弹在剑身之上,梅吟雪只觉虎口一麻,长剑立刻被荡了出去。
只这两招之间,梅吟雪已经试出对方功力的高低,果然如龙海萍所言,那印度人武功古怪,深不可测,最是厉害,陆仲谦内外兼修,武功赞与印度人分不出伯仲,那俄罗斯人却是不足为惧。但三人加起来,她却实不是对手,更何况另外还有两名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她眼睛瞥见李妙嫦仍呆立在原地,心中焦急,忙提醒道:“师姐,还不快走!”
李妙嫦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应了一声,伸手去拉龙海萍,却一下拉了个空,只见眼前一个身影一晃,龙海萍已经直扑那印度人!
44不情之请(2)()
李妙嫦心中暗暗叫苦;事到如今,她也无法独善其身,只得一边暗骂龙海萍不识时务,连累自己不得脱身,一边口中喊道:“师妹;我来帮你!”说着,冲到梅吟雪身旁;挑武功最弱的俄罗斯人挥剑削去。那俄罗斯人显然不擅长兵刃搏斗;连连被她逼退几步;气得哇哇大叫。一旁的两个蒙古大汗立刻抢身而上;挥刀隔开李妙嫦的长剑;换俄罗斯人一旁掠阵。李妙嫦见他们刀法虽然刚猛;招式却平平无奇,心中稍稍一安,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一时居然也战了个不分高下。
梅吟雪眼见龙海萍和李妙嫦非但没走,还加入了战团,心中暗急,正要挥剑替龙海萍逼开印度人,陆仲谦已伸手从腰间嗖地抽出一柄软剑,口中扬声道:“且让在下的两仪剑法来会会姑娘的峨眉剑法!”说着,掌心一运气,软剑已经啪地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