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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觉对视了一眼,挝靓花渣心中大大懊悔,冷下脸来:“少在这里罗嗦,快点跟我走!”
说完,她展开轻功,向前掠去。
“哎,等等啊……”龙海萍愣了一下,赶紧拔足追去,她本来跟梅吟雪也学过几分轻功的提纵术,但现在却总觉得真气不济,只一会就大汗淋漓,她气喘吁吁地停了脚步,只觉脑中一片眩晕。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龙海萍却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一样,症状犹如高烧过度后偏又浑身发冷的迹象。她起初还以为是跑路造成的,抬头想看看太阳,却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跟头翻倒在地,嘴里开始口吐白沫。她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跑到了自己面前,却已经眩晕地说不出话来,只得慢慢合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龙海萍感觉自己好像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了很长,浑身疲乏,脚步沉重,但前面总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终于她不禁闪过一个念头:我不是已经死了吧?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她一下停住了脚步,立在原地怔忪了半天。她本来生性豁达,心胸宽阔得连生死都未尝放在心间,此时心中竟无半点恐惧,但胸中却慢慢涌起一股挥之不去的惆怅和悲凉。她想自己对梅吟雪的一片深情,不但梅吟雪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恐怕也没有一个人知晓,再浓再炙热的感情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让人无端生起一种空抛却后的遗憾和不甘。
正胡思乱想间,忽觉脸上有一双柔软冰凉的手轻轻抚过,身心一片舒畅。她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不到眼前的人,只将这人当成了自己心中想念的那一个,登时大喜过望,一把抓住那只手,大声喊着:“梅姑娘!梅姑娘!”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她以为自己是在大声喊叫,实际上发出的声音却如蚊虫般的□。
通过朦朦胧胧的视线,她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人影,一看便知道不是梅吟雪,心里颇为失落。她凝了凝神,方才认出是挝靓花渣,只见她一只手还握在自己手里,脸上的表情似嗔似羞,吓了一跳,忙松开了手,挣扎起身道:“对不起,对不起,得罪了……”
挝靓花渣抽回了手,自觉失态,忙板起脸,想要发作却鼓不起气来,半晌才哼一声:“真是没用,才跑这么一段路就成这样了!”
龙海萍大为羞惭。她自己也奇怪,自己经常负重跑五公里,怎么到了这里只要动一动就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边疑惑着,她一边支撑起身子来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挝靓花渣并未开口,只是用一种古怪莫测的眼神冷冷盯着龙海萍。
龙海萍心里一阵发虚,下意识地描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只道我是女的了?”
挝靓花渣果然冷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假扮男子欺骗于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龙海萍苦笑一下,这下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但她还是诚恳地答道:“姑娘你误会了,我真不是有心欺瞒。我不像姑娘你身负绝技,可以纵横江湖。为了免受别人的欺凌,我是不得以才隐瞒自己的女人身份的,并非针对你一个人。”
挝靓花渣一个人在江湖飘零,自然知道其中的艰难,潜意识里已经认同了她的话。当下,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这个古古怪怪的女扮男装的人。刚才龙海萍昏倒在地,她一搭脉搏,便发觉了对方是个女人。一时间,她竟然有些茫然无措。按她往日个性,有人欺瞒了她,她早就手起刀落,将对方一刀了断了。但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才与她共处了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却给了她太多不同的感受。她的担当磊落,不让须眉;她的温柔包容,却又超过了男儿;而她的聪明智慧,更是世间少有……这,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龙海萍见她神色变化,便猜出她心中犹豫不决来。她属于那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那种,加上她本来就自觉理亏,忍不住惭愧道:“姑娘,如果你真觉得我欺负了你,想拿我怎么处置都行。我只想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哼!”挝靓花渣突然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冷冷说道:“你想让我杀你,我偏不让你得逞!”
“那……”龙海萍有点摸不透她变幻莫测的脾气,想了想,不管了,毕竟刚才是她救了自己,便真诚开口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挝靓花渣却并不领情,冷笑一声:“你也用不着谢我,我是用得着你,才留你一命的,并非存心救你!”
或许是被救了一命的缘故,龙海萍对她的反感反倒消弱了很多,笑一笑道:“其实姑娘也不是非用我不可,天下识文断字的人多得是,你本来可以抛下我,下山随便找个人帮你就可以了……总之,你的救命之恩我是认了。”
挝靓花渣听她说得诚恳,心中又是几分触动,这种感觉已经久未有之,她心中悚然一惊,自己怎能三番五次被她动摇了心思?她心中懊恼,既恨自己,又恨龙海萍,咬牙道:“休要花言巧语,你以为赔几句好话我就会给你解药吗!”
龙海萍脸一红,她私心里是有这个想法的,被人当面拆穿了,自然有些羞愧。
挝靓花渣看她神色尴尬,心中一阵痛快,还伴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快活。她没有多想自己这份古怪的快意何来,而是起身拍拍手,指指四周道:“你昏迷后我找到这个山洞,想必就是你说的那个山洞了。”
龙海萍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云治平带自己来的那个山洞里。
“对了,你这怪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龙海萍正在发愣:“什么怪病?”
挝靓花渣点点头:“我看你脑子真是坏了。你昏倒以后,我给你把了把脉。你的体内阴阳完全失调,阳盛阴衰,阴气不继,如果不是我找到了这个四阴之地,你还真不一定醒的过来。”
龙海萍皱眉道:“我从昨天醒来后就一直这样,好像不见日头还好点……”
挝靓花渣盯着她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先助我练成九阴真经。我有个师妹,她最喜欢钻研天下的奇难杂症,我带了你去给她瞧瞧,说不定她能给你医好。”
龙海萍没有接茬,心中却想,这个挝靓花渣已经如此难缠了,还不知道她那个师妹是个怎样刁钻古怪的人物。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得好。
挝靓花渣见她不吭声,便知她不愿意,冷笑一声道:“我一片好心好意,你还要寻思半天。你以为由得了你吗?”
龙海萍心中不悦:“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你看我这条命,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我现在只盼着我能熬到你还我解药的那一天,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挝靓花渣见她一门心思只盯着解药,颇为费解:“你为什么对那个龙姑娘那么上心?难不成,你……”她的心一动。毕竟她走南闯北多年,阅历丰富,江湖中的奇闻轶事她也了解不少,不免多了一层心思。
龙海萍脸一下涨红,瞪她一眼:“我已经跟你说过,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挝靓花渣奇道:“救命恩人你就要对她这么好吗?”
龙海萍冲口道:“当然!就算换做是你……”话一出口,她便觉得有些不妥。
挝靓花渣心里一震,想起在古墓中她说过换做是她,她也宁肯替她挡这一鞭子,世间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如此的?但见她不说了,又忍不住追问道:“换做是我,你又怎地?”
龙海萍顿了顿,低声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换做是你,我也当涌泉相报。”
挝靓花渣一生当中,从未遇到如此呵护爱惜,她只觉鼻子一酸,呆望着龙海萍,心想若是那负心人对我能像她这样,我已经是大大满足了,但一想到那负心人,又怒从中来,恶狠狠骂道:“我看你象男人一样会花言巧语!绝非好东西!”
说完,一甩头,转身就出去了。
龙海萍被骂得瞠目结舌,心想真不知是哪位仁兄得罪这位大姐了,把她刺激成这样。这个女人性情反复无常,令人难以捉摸,自己以后说话还是得小心点。定了定神,她开始担心龙碧瑶,不晓得她是不是被云治平带走了?她现在是否安全了?毒药没有发作吧?只盼他们古墓派或者全真教有什么妙方,不用挝靓花渣也可以解了毒……转而又想到也不晓得贺宗平和杨紫琼的比武进行得怎么样了?是杨紫琼胜了呢还是贺宗平胜了?贺宗平胜了会怎样?杨紫琼胜了又会怎样?……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于六百年前,自己只不过是个局外人,既不了解情况,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少在这唉声叹气的,给我把这碗药喝了!”挝靓花渣走了进来,将一碗东西扔在龙海萍身边。
龙海萍端起来一看,是一碗漆黑如墨的液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挝靓花渣没好气地说:“你喝还是不喝?不喝就倒掉!”
龙海萍心想良药苦口,忙说:“我喝我喝,多谢姑娘!”说完,端起药来,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挝靓花渣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你就不怕我给你喝的是毒药?”
龙海萍闻言吓了一跳,一口药差点喷了出来,她没有吭声,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又将剩下的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喂,我问你话呢!”挝靓花渣本来就是想看她笑话的,看她没什么反应,有点急了。
龙海萍知她心意,懒洋洋地盯了她一眼,忽然做了个痛苦的表情,捂着肚子躺下了,□道:“呀,我中毒要死了!”
挝靓花渣反而觉得无趣,气哼哼地踢了她一脚:“作死!”
龙海萍不理会她,闭上眼仔细体验药效,那药喝在嘴里还是烫的,进了肚里一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