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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的包是双肩包,中途一直没有取下,手机钱包都在里面,只是我翻遍了包,也没翻到纸巾和水,又摸了摸钱包,从里面抽了五块钱出来攥在手里,打算去附近找找超市买点纸巾和水。
可我刚刚从地上站起身子,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陈老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怎么真是你?”
他跟我解释,他巡考完之后开车回家,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个人挺眼熟的,就下来瞧瞧,没想到真的是我。
我跟陈老师的交集不多,这个时候又是我最狼狈的时候,天知道我一个熟人都不想碰到,没想到自己偏偏那么衰。
他朝我招了招手:“跟我过来一下。”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毕竟我和陈老师的交集不多,再说刚刚经过王老师那件事,我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不管谁的话都不愿相信。
陈老师见我没走过去,就一个人往前走,我的眼睛顺着他走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他一路走到了一辆车上,然后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和纸巾,之后重新折回来找我。
我没有推据,口腔里蔓延的血腥味特别恶心,我赶紧从他手里接过矿泉水漱口,剧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自己的胃给咳出来一样。之后用矿泉水倒着洗了把脸,一点点洗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
我低着头,对站在我面前的人说了声:“谢谢你,陈老师。”
跟陈老师道谢之后,我转身想走,听见他忽然问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恩?”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继续说道:“报警,还是息事宁人?”
听到这句话,我直接抬眸看他,难道、陈老师知道刚刚发生的事?
陈老师斜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衣衫凌乱、脸上有巴掌痕,嘴里带着血迹,难道你现在这样子,不是被王老师欺负了吗?”
我被陈老师说中心事,气愤地看着他:“你!”
陈老师看着我,忽然问道:“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什么吗?”
我被他这一句问的一下子失了神,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天他跟我说的话。
他对我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问题要问王老师,别找吃饭时间了,尽量在人多的时候去吧。”
在人多的时候去。
在人多的时候去……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讶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
那天中午,我确实注意到王老师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可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老师看待,没有深想。当初还觉得陈老师的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现在把事情全部串联在一起一想,忽然发现脑子好像在打开了一个口之后,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
王老师想来那天就想对我下手,要不是那天中午陈老师忽然回办公室,说不定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在那天提前发生。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我怯生生地问道:“为什么你那时候不直接告诉我?”
陈老师没回答我,直接嘴角微微扯动,笑了笑。
虽然他没解释,不过我也能大概理解他的意思。毕竟他和王老师是同事,注意到王老师有些不对劲,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我。
“谢谢你,陈老师。”我又对陈老师说了声“谢谢”,谢谢他那天中午突然回来,谢谢他对我的提醒,虽然我并没有在意。
他再一次问了我这个问题:“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踟蹰地愣在原地,没有说话。说实话,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一直到刚才,我紧绷的那根弦才慢慢放松下来,现在重新回想起那件事,更多的还是后怕。
“我劝你还是把这件事吞到肚子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陈老师看着我,定定说道。
虽然我还没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可是陈老师直接让我息事宁人,这未免太难让人接受了。
我抬起头,强硬地对上他的眼睛,愤怒地质问:“陈老师,在你眼里学校的名声比一个学生的清白更重要,是吗?”
要是我把这件事闹大了,必然会有损学校形象,他是外语专业的辅导员,这件事他肯定难辞其咎,但就为了那所谓的名声,就要牺牲我吗?
我不禁想到了真真,在厮打中她不小心被刀子划破了脸毁了容,即使她是场子里的台柱,可一旦帝豪高层出面以强硬手段将这件事压下去,她一个字都不能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她是夜场的台柱尚且如此,何况我只是个没钱没势的大学生呢。
陈老师厉声说道:“如果你报警,你有证据吗?办公室里没有安装摄像头,学校里没有目击证人能证明王老师想要侵犯你的事情,你除了一张嘴之外,还有什么?一个不好,王老师反咬你一口,说你想勾引他不成就诬陷他,你到时候有几张嘴能说的过他?你觉得大家是会相信一个穷学生,还是会相信一个大家眼中有名望有地位的大学老师?你在学校还有一年半的学籍,到时候你的名声毁了,你在学校怎么待下去?其他同学老师会怎么看你?这些你都想过吗?”
陈老师的话,就像是大冬天里的一盆冷水一样,一下子泼到我身上,泼得我整个人透心底里的凉。我喘着粗气,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可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他说的就是事实。
是啊,我没有证据,除了一张嘴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陈老师的话虽然说得冷酷,但每一句都是硬生生的实话。就算我报警了又怎么样呢?毁了我的名声之外,我接下来的大学还怎么念?我还没拿到毕业证,难道就在流言中自毁前程吗?
我有些绝望地看着陈老师,痴痴地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难道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公道吗?”
陈老师的眼神微微眯了一下,看着我说道,一字一句:“只有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才会天真地要求‘公道’这两个字。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道的存在!”
015 过会跟不跟我走?()
陈老师说的话特别残忍,可那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这个世界,没有公道,只有成为人上人,自己才能成为公道的执行者。
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在以前,我或许会认为这种想法太偏激,可是如今在经历了最近的一些事之后,我竟然觉得这句话说的挺有道理的。
之后的时间,我一个人在游乐场坐了一个下午。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左边是旋转木马,右边是摩天轮,虽然我从来都没坐过一次,可是每当我有烦恼的时候,我就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这里。
期间小妈的电话又来了,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数字,虽然很不想接,但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妈。”
小妈在电话里问道:“喂,阿初,你最近几天怎么都没打钱回来啊?”
我解释着:“我最近生病了,赚的工资拿去交医药费了。”
小妈在电话里埋怨我:“你说这身子哪有这么金贵,生病了就待在床上躺个一下午就好了,去什么医院啊,多浪费钱。”
我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小妈继续问我:“那你什么时候打钱回来啊?医院那边可是又来催债了,说要是再不交住院费,就不给你爸治了。”
这么快?
明明在我住院前刚刚给家里打过钱,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用光了。
我硬着头皮应付:“我尽快吧,这几天住院,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小妈开始数落我:“阿初啊,过日子可要精打细算,怎么生个病就要住医院呢?在家里躺躺就好了,就是生病了第二天也得爬起来去上班啊,你爸可就指着你呢。”
我在心里忍不住腹诽:我爸又不是就我一个女儿,不还有我弟林浩吗?听小妈的意思,敢情我爸这辈子就生了我一个,全家都要靠我养着?
我害怕再跟小妈说下去,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变得压抑,只能找借口挂电话:“我知道了,要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小妈在骂骂咧咧中挂断了电话:“哎,你这孩子,说两句就挂电话,真是……”
打完电话后,我将电话直接关机扔进了包里,静静地坐在原地。
游乐场里到处是小孩的嬉闹声,他们手里拿着冰淇淋或是气球,可能头上还会戴着兔耳朵,俏皮又可爱,相同的是,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孩提时代最纯真的笑容。
我一直相信笑容是会感染的,因为不敢日子过的再难再苦,只要我来到这里,不好的心情就会慢慢平复下来。
我在游乐场待了整整一下午,后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在路边买了个鸡蛋饼,在去场子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吃。
进场子打卡上班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帝豪的后台还真够硬的。一个礼拜过去了,真真和陈姐的事半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帝豪不但照常开张,更是趁着这几天的工夫连门口都重新装修了一番,显得更加富丽堂皇。
打卡之后,我就去休息室换衣服。这个点晓琳一般都会在休息室等经理安排包厢,可是今晚我却没看到她。原来想打个电话给晓琳,一想到手机关机被我扔进了背包的角落,又懒得重新拿出来,索性坐在休息室里等,心想着晚上这么长时间,过会问个人总会碰到的。
快到点了,陆续有人走进休息室,很快,休息室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个个穿着性感而美艳的女人。帝豪的休息室造的挺大的,所以服务员和小姐都在一块,或是一个个抽着烟,或是谈论着刚出的新款包包,满室的脂粉味道。
这时候有个妈妈桑站在休息室门口喊人:“我们组的姑娘们,现在站起来跟我走!”
这是要去试台了。
妈妈桑带着一堆姑娘们去试台,被客人选中的就留下,没被选中的就继续回来等下一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