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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小牛皮腰带被切成了碎块,每人都得到了一些。尽管味道很糟糕,人们还是起劲儿地嚼着,把皮带用牙齿撕碎,一点点在嘴里慢慢磨成黏糊糊的浆,然后咽下去。
林晓生开始打起了自己脚上那双翻毛皮靴的主意。只是在仔细翻看之后,他垂头丧气的发现:靴子是革制品,并非当时在商场里推销员吹嘘的“真正牛皮”。
人们很少说话,彼此之间也很少交流。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就是睡觉,尤其是在肚子饿的时候,在充满美食的梦里,绝对要比可怕的现实美好太多。
……
从地理上划分,莫高窟与新发现的石窟都位于平陵市的所辖范围。
邹齐生是个颇为强势的市长,虽然市高官才是市里的一把手,邹齐生却在很多时候都敢与其对着干。当然,他并非无理取闹,而是的确有着比对方施政方针更好的提议和见解。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多了,邹齐生在体制内的名声就不太好,很多人不喜欢他,也不愿意与他搭班子。
防保局在平陵市只设有一个办公室,隶属于北宁省国家安全厅。秘书快步走进办公室,把一份文件递给邹齐生的时候,他正在津津有味看着电脑上自己制订的平陵未来旅游发展计划。
这是一个极其宏大的构想:以莫高窟为核心,囊括最近发现的北魏石窟,形成一条全新的旅游发展带。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就是区域内的植被与防沙治沙问题。西北地区历来缺水,国家全面启动“南水北调”工程,西北各地方逐步开始收益。现在,平陵有足够的水在用于改造沙漠与戈壁,前提是有足够的资金,全面推行植树种草。
按照很多官员的“逻辑思维”,反正我在这个位置上不过是四年一任,只有做好了才能出政绩。目标长远的发展计划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坨屎。什么城市未来发展,什么居民收入逐年增加,什么所辖地区的综合经济发展指数……总之,只有在“四年”这个关键的时间段里出现显著增长,才能显示出我的能力。一旦计划时间超过这个限制,那么对不起,哪怕是再好的计划,在我看来也是一张废纸。有多远滚多远,反正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很多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四年时间虽说不短,可是对于一个地区的整体实力提升,仍然需要厚积薄发,需要一个积蓄与培养的过程。四年时间不可能让孩子变为成年人,更不可能在辖区内出现堪比微软,超过腾讯的超级企业。偏偏官员们不这样认为,他们短浅狭隘的阳光只能看到“我在这个位置上四年任期,干得不好就无法得到升职的机会”。他们更喜欢杀鸡取卵,而不是把蛋留下来,扩大母鸡种群。
呵呵!这样做只会对我的下一任有利。尼玛的凭什么要老子吃苦在前,他在后面舒舒服服享受?到时候年度报表上只会写着他的名字,谁他吗的还会记得老子这个如老黄牛般躬耕辛苦的前任?
邹齐生与市高官之间的很多争执,就是因此而来。他觉得为官就必须造福一方,其实上面的人有眼睛,你到底是用目前地方上仅存的资源大干快上,还是以“养成系”的法子对资源有计划的使用,既不浪费,还能找到更多的发展道路,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你。也许你今日宴宾客不可一世,也许你明天说不定就楼塌了。
给新发现石窟进行壁画修复的专家送饭,是邹齐生在考古队第一次进场时就立下的规矩。莫高窟在国内外的知名度很好,平陵却不是一个宜居的城市。除了发展旅游,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发展项目。邹齐生知道什么叫做“人气效应”。壁画修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活儿,如果从一开始就把这些国内有名的专家吸引过来,让他们感受到市府的热情态度,他们对平陵市的整体感觉也会朝着好的方面改变。
秘书说话的语调很急促,也有些紧张:“邹市长,省安全厅的同志来了,他们想要见你。”
邹齐生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有些疑惑:“省安全厅?怎么,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秘书侧过身子问:“他们现在就在外面。”
邹齐生丝毫没有犹豫,点点头:“快让他们进来。”
两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很快走进办公室。为首者上前与邹齐生握手,简短的自我介绍结束后,认真地说:“邹市长,我今天来是找你落实一件事情:中央美术学院的苏恒联教授在咱们平陵新发现的北魏遗迹里修复壁画,是不是你做的安排。”
邹齐生下意识地回答:“是啊!怎么了?”
中年男子面色有些严肃:“上个星期,气象局发布了沙暴预警,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邹齐生觉得满脑子一片糊涂:“沙暴影响范围在平陵北面的郊县,没有波及到市区。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还是在全市播报了沙暴预警。怎么,出什么事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我们刚刚收到消息,苏恒联教授直到现在也没有返回燕京,他的手机打不通,一直联系不上。”
“这怎么可能。苏教授明明已经走了啊!”邹齐生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他是在沙暴来临前一天走的。那时候平陵机场还没有关闭,航班也能正常起飞。”
这下轮到中年男子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你说什么?他走了?”
邹齐生认真地点点头:“这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的确是沙暴来临的前一天。当时气象局已经发布危险预报,苏教授乘坐的是当天下午七点多钟的航班。”
中年男子思考片刻,皱起眉头问:“邹市长你的意思是,你当时亲自把苏恒联教授送去机场,看着他离开?”
“没有,我没去机场。”邹齐生摇摇头:“我是听别人说的。”
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化:“这是谁告诉你的?”
“沪州美术学院的郑康尧教授。”邹齐生说话速度很快,吐字也很清晰:“是这样,新发现的北魏石窟面积很大,需要修复的壁画很多。我们当时向省里打报告,请求得到国内知名学者的帮助。中央美术学院和沪州美术学院是最先相应的两家单位,苏恒联教授与郑康尧教授都是国内外知名的画家,他们各自带着一个团队,分别在遗址的一号窟与二号窟展开修复工作。”
中年男子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了问题核心:“邹市长,郑康尧与苏恒联认识?”
邹齐生思考了一下,斟酌着字句:“专家组来的时候,市里专门开了一个欢迎会。我在会上听他们说起,苏教授与郑教授很熟,好像还一起在中央美术学院共事。”
第五百节 搜救()
“只是后来郑康尧教授被沪州美术学院聘请,两个人也就分开了。”
中年男子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他随手从衣袋里拿出一支便携式录音笔,轻轻摆在桌面上,认真地问:“邹市长,请把你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你确定,是郑康尧教授亲口告诉你,苏恒联教授在沙暴来临的前一天,已经离开北魏石窟遗址,前往机场搭乘飞机,飞回燕京的吗?”
邹齐生对他的一连串动作搞得有些发懵,下意识地问:“怎么……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在调查我?”
“我们在调查所有涉事人员。”中年男子的说胡口气非常严肃:“调查令由防保局燕京总部下发,苏恒联教授至今没有回家。据推测,他和他的学生们极有可能没有离开石窟遗址,至今还被埋在下面。”
……
药神院的能量很大。
谢浩然坐在一辆“悍马”越野车上,低头看着平摊在膝盖上的地图。
北魏遗址不难找,眼前这片沙地就是。不过沙地就是沙地,没什么特别。这个季节不算冷,只是有时候风刮起来,沙子吹到脸上,就跟用小石头砸上来一样生疼。
车停在空地上,车门敞开。北宁省分堂堂主邬钢坐在谢浩然旁边,敏锐的目光注视着地图,低声对他说:“谢先生,根据我刚收集到的消息和资料,您要找的人应该就埋在这下面。”
谢浩然从未见识过沙暴的可怕。他不由得抬起头问:“沙暴有那么厉害?”
邬钢肯定地点点头:“这次的沙暴是从北方国境那边过来的。他们那边跟我们不同,穷,而且还是穷得要命的那种。谢先生你是没有去过北边,那个国家战争时期咱们华夏分裂出去,就在治理国家方面显得很白痴。好好的草场被糟蹋完了,又没有树,每年都在拼命挖煤,现在草场大面积沙化,随便有点儿风过来,很快就会形成沙暴。我们这边还算好,国家给资金大量种草种树,种得多了还有补贴和奖励。要是跟北面那国那种搞法,不要说是附近的村镇,恐怕平陵都没办法住人。”
谢浩然“唔”了一声,认真地问:“邬堂主,现在能不能确定我老师他们的具体位置?”
邬钢就坐在谢浩然身边,清清楚楚感受到他体内释放出的强大灵能。这是修士之间最直观的实力比较,在加上药神院的权力现在已经全面更替,有三位强大的副院主坐镇,再加上谢浩然也很会做人,丹药每月都会按时发放,各地分堂的实际问题只要报上来,都能得到解决……畏惧加上佩服,包括邬钢在内,药神院众人早就没了反抗的心思,都觉得现在这种状况很好,符合自己的利益,家中后辈也能得到照顾,从从容容,简简单单就能成为修士。
邬钢回答得很认真:“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在加派人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消息。”
这可不是随口乱说。
收到来自燕京的消息后,邬钢第一时间调集了手下所有的人。整个药神院北宁省分堂以极高的效率开始运转。药神院不是黑社会,更像是一个松散的,以“丹药”为核心结成的商业组织。想要赚钱的人脑子都很活络,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