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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脸色惨白,几乎是被宋耀阳和谢浩然一路扶着坐进车里。
回到家,方芮和苏夜云也通过贺明明的电话知道了这件事。她们陪着苏夜灵和苏晓凝,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仿佛一下了老了很多的方芮慢慢发出叹息:“我们苏家这是怎么了。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们?我们没坐过坏事,我们也从未想过要害人。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好好过日子,让我们安安生生的活着呢?”
是啊……活着,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谢浩然低头不语。
忽然,他伸开双臂,展开到极致,把坐在沙发上的家人搂在怀中。
“我保证,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我会给你们一个安全的环境。没人再敢打你们的主意……没有人。”
……
李金龙喜欢喝酒。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卤猪耳朵,就能让他下去大半瓶“二锅头”。
人人都喜欢喝“茅台”。可是经济收入摆在这里,一个月工资倒也可以在商场里买上一瓶正品“茅台”。可人活着不能光喝酒,还得吃饭。
城市监管这个工作经常要上夜班。李金龙听过“生物钟”这个词,却不是很明白。但夜班也有夜班的好处,收入比白班的时候要多一些,他挺喜欢。
被两个彪形大汉强行带上车的时候,李金龙有些发懵。
这年头居然还有强盗抢劫我这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
尼玛要是换了女人也就罢了,可我是个男人啊!难道遇上了传说中的同性恋,专门喜欢捅屁股的那种?
一条绳子直接捆住他的嘴,在脑袋后面打上结,绑得严严实实。
车速很快,李金龙在恐惧中估计应该是出了城。可越是这么想,他心里就越是怕得要死。
车停了,门开了,他被人从车厢里一脚踢出来,“骨碌碌”滚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泥。
没有蒙住眼睛,那些人直接像拖死狗一样带上三楼。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样子好像是一幢破旧的建筑。关上门,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着眼睛,李金龙好不容易才看见站在面前的是个年轻男子,脸色阴沉。
谢浩然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问:“昨天晚上,福源街口那一片,是你在值班?”
丁福全那幢楼就在福源街口。那里是闹市,泽州市公安局为了夜间安全,在那里设置了警务亭,李金龙是夜间值守的保安队长。
他下意识点点头:“是我值班,怎么了?”
谢浩然森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接问道:“苏家菜馆门口的那些字是谁写的?”
李金龙背脊上陡然升起一股凉意。他想也不想就慌慌张张胡乱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我没看见啊!”
房门从外面推开,一个彪形大汉抱着一个空汽油桶大步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条橡胶管,管口直接塞进房间侧面的水龙头,另外一端就放进桶里,拧开水龙,“哗哗”的水声逼人产生撒尿的冲动,空桶里很快放满了水。那人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李金龙的脖子,直接将他倒提起来,整个上身浸了进去。
“咕嘟咕嘟”的水泡声在一片安静的屋子里很是响亮。估摸着李金龙被灌得差不多了,那汉子才把拎着他的脑袋从桶里提出来。李金龙整个上身已经湿透,挣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被强逼着喝水的感觉很糟糕,更可怕的还是感觉到死亡临近,拼命挣扎却抓不住救命稻草的恐惧。
他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鼻涕眼泪伴随着从嘴里喷出的水混合,在脸上与胸前形成大片污渍。
谢浩然的声音和话语像魔鬼:“你一个月工资两千三百块,外加夜班补贴六百。请你告诉你,你银行账户上一下子多了两万块钱,这是怎么来的?”
李金龙再也忍不住了,裤裆里一下子变得热意横流,臭气熏天。他连声哭喊:“我没偷没抢,我……我……我真的没干坏事啊!”
第四百二十节 抓人()
“但是你看见有人做了那些事。”谢浩然阴森森的发出声音:“两万块钱很多吗?是不是这样就能买你一条命?”
李金龙被吓得连声惨叫:“不是……没有……我,不要!”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谢浩然抬起手,指着装满水的汽油桶:“泡进去,头朝下,把刚才你经历过的再来一遍。不过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你得一直装在里面,直到有人发现你为止。”
李金龙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顾一切尖叫起来:“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我看见了,那些人给了我钱,让我装作睡觉。”
……
涂三不是名字,只是一个外号。但是叫的人多了,时间长了,他自己也管自己叫“涂三”。至于爹妈给起的本名……已经变得很陌生。
接到涂三电话的时候,齐彪丝毫没有怀疑,很快赶到了约定地点。
放高利贷不是正经生意,手底下要是没有几个敢打敢拼的心腹,齐彪也不可能做这种生意。这年头要钱不要脸的人越来越多,从前那种打骚扰电话群发信息对借贷人所有亲戚朋友曝光的事情,现在已经起不了太大作用。一来是这些家伙脸皮够厚,就算电话打爆,曝光率够高,他们也是一副“老子就是不还钱,有本事你咬我”的模样。二来嘛……人越来越精,越来越聪明,都知道在“后备联系人”栏目里不能留家属电话。这种见鬼的事情齐彪就遇过好几次,当时打肯定有人接,事后就不一定了。有些关机,有些停机,最离谱的一个打过去对方直接告诉他:我是美国总统弗兰克利米哈伊诺维奇,再打电话老子直接向你们华夏国家元首举报你。
涂三很猛,打架很拼。缺点就是喜欢赌钱,而且还是上了赌桌不把内裤输掉就不会下来那种。他经常找齐彪借钱,数量倒是不多。看在涂三能力与忠心的份上,齐彪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故意为难他。
只是今天的状况很意外,在约定地点没看见涂三,却被人从后面用长麻袋套住头,直接拖上了车。
在一间小屋子里,齐彪见到了涂三。
他像耶稣一样,摊开双手,以标准的十字架形状被人钉在墙上。
还活着,没死。
谢浩然照例坐在椅子上,冷冷注视着齐彪。
齐彪被看得一阵心慌,想跑,可是身边几个男人都是魁梧彪悍的体格,打是肯定打不过。他努力控制着恐惧,颤声道:“你……你是谁?”
谢浩然发出悠长缓慢的呼吸节奏:“杨白劳被黄世仁逼死的时候,穆仁志就在旁边打下手。里里外外操持的就是他,帮着把喜儿拖进黄家大门的也是他。“涂三”这个名头挺响亮的,泽州道上的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不过嘛……名气打了,查起来也就容易。涂三手上可是有着足足六条人命。有老人,有女人,还有孩子。”
齐彪被吓得脸色惨白。
这是他与涂三最大的秘密。
放高利贷肯定有风险,肯定有人还不出钱。这种时候就需要有人过去教导他该怎么做。比如卖房子卖地,把老婆弄去夜总会做几天特殊生意,再不行就去地下医院让黑心医生给你剖开肚皮卖肾……总之这世上来钱的方法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能不能狠下那条心。
很多案子警察都破不了。地球那么大,只要不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随便在野外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就算是最高明的警察也找不到。不要说是六条人命,就算六十条,六百条,只要手法巧妙,严密控制,一样也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涂三是条硬汉。齐彪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招了?而且还把自己也带了进来?。。
被钉在墙上的涂三还没有死。他奄奄一息,脑袋耷拉着,目光与呼吸都很微弱。齐彪下意识的沿着涂三衣服上的血迹看过去,忽然发现涂三的裤子腰部敞开着,只是依靠臀部的翘起部分勉强维系。他的双腿中间一片暗红色,正滴着血,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男性象征物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可怕的血色空洞。
“嘴硬没好处的。”谢浩然侧下身子,左手指尖在光滑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眼睛盯着齐彪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其实他原本用不着受这么大罪,也吃不了这么多的苦头。脖子上来一刀就很简单,轻松畅快而且不怎么疼。可他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来想挖掉他的眼睛,可是想想还是算了……男人嘛,偶尔改换一下固定的性别,应该还是不错的。新奇、有趣、充满了刺激。”
齐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在脑海里把谢浩然与曾经认识的所有影像重叠起来。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到底是谁?”还是与之前同样的问题。
谢浩然平静地看了他一样:“福源街口,苏家菜馆门前的那些字,是你让人写的?”
齐彪一下子怔住了,紧接着就是被吓得几乎快要哭起来的神经抽搐。他哆嗦着说:“那个……我不是……没有……我……我……”
谢浩然宁定地注视着他:“别否认,没用的。我知道是你。否则你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齐彪慌慌张张换了一副流氓特有的口吻:“我……我这就去把那些字擦掉,我会把地擦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不留。冲洗……冲洗干净……”
谢浩然对这些话置若罔闻:“你认识苏晓凝?”
齐彪连忙摇摇头:“不认识。”
谢浩然又问:“那你认识苏夜灵?”
齐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也不认识。”
谢浩然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在苏家菜馆门口写那些字?还把刚装修好的店给砸了?”
齐彪犹豫了。
潜意识告诉他,不能说出何威的名字。得罪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