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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操1你吗的白皮杂种,老子要整死你!”武斌身体肥胖,被撞得转了半圈,他连声叫骂,好不容易恢复平衡,一把拨开挡在面前的吴德权,朝着弗雷斯特扑去。
弗雷斯特嘴里喷吐着英文脏词,魁梧强壮的身体在这种时候发挥了重要作用。他面孔狰狞,无论挡在前面的人认识还是不认识,统统抓住胳膊或肩膀,朝着两边强行分开一条道路。他很快从房间里突出去,走廊上接二连三传来惊呼与喊叫。
他很清楚不能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必须离开这儿,去系办公室,或者照吴德权说的,去学生处。那里的人会帮助自己,事情也不会闹得那么大。留学生在这块土地上拥有特权,可如果消息被广泛散播出去,知道的人越多,对自己就越不利。
弗雷斯特看见远处的保安也在帮着疏散人群。他不由得变得高兴起来,武斌从身后传来的怒骂弗雷斯特置若罔闻。那些充满威胁的中文字句他根本听不懂,也没想过要弄清楚其中意义。这个世界上通用语言是英文,至于华夏语言方块字……算个即把!
走廊一边是墙,另外一边是与楼梯连接的扶手。那是金属网格插入混凝土地板的做法,一米多高立起来的顶端镶嵌着光滑的木质部分。弗雷斯特突然看到一个敏捷的身影从宽度仅有十厘米左右的扶手上跑来。他的身材符合标准黄金分割比例,就像踩着平衡木灵活做出各种动作的体操运动员。所有围观者都被他大胆高超的技艺所震惊,无数目光纷纷聚集到他的身上。走廊扶手是空的,没有任何阻碍,甚至就连靠站在旁边的人也纷纷移开,带着惊讶意外的神情,为他让出足够宽敞的空间。
一切都来得很快。
他跑得更近了。
弗雷斯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也想起自己强行撕裂梁欣丽上衣的时候,第一个冲进辅导室的那个年轻人。
“他想干什么?”
“他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两个念头刚从大脑里闪现,弗雷斯特立刻看到一只迎面而来的拳头体积骤然变大,直至占据了自己的全部视线。
这一拳很猛!带着“呼呼”的风声。弗雷斯特清清楚楚听见自己鼻梁上传来“咔嚓”声。他惨叫着,双手来不及捂住中拳的面部,整个身体就朝着后面倒飞出去,先是撞上一个高高瘦瘦的围观男生,然后撞上尾随其后的武斌。三个人就像被木棍捅穿的糖葫芦,递次倒了下去,不约而同发出尖叫,还有惨嚎。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颇冷。把皮外套留给梁欣丽后,谢浩然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长袖套头衫。衣服是紧身款式,强壮如钢铁的胸大肌从布料下面显出轮廓,一块块腹肌左右对称,肱二头肌在胳膊上方鼓出略呈圆形的线条,宽阔的肩膀与后背连接,仿佛一整块随着脚步移动的岩石。
大步走到摔倒在地的弗雷斯特面前,抬脚踩住他的左腿,弯腰抓住他的右脚足踝,带着凶狠无比的力量猛然拎起。弗雷斯特感觉自己的胯部快要撕裂了,他发出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惨叫声……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痛哭流泪也很正常。因为实在太疼,那种钻心般的撕裂感远远超过鼻梁被打断带来的思维恐惧。原因很简单,对于男人来说,下面与上面不同,那里才是必须死命保住的核心。
他隐隐猜到眼前这个凶恶如魔神般的年轻人想干什么。
“不要!”
“法克,我要去医院。”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是加拿大人!”
谢浩然低头注视着他,左手五指分开,仿佛钉子一样死死扣紧弗雷斯特的足踝,将这只脚朝着反方向缓慢拧转。他在恶意延缓动作,时间拖得越久,这家伙感受到的痛苦就越大,思维恐惧就越强烈。一刀把整条腿砍断,对伤者的震撼效果远远不如用锯子花上半小时来来回回一点点撕裂管用。先是皮肤,然后肌肉,最后骨头……这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恐惧”,也能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吴德权跌跌撞撞从辅导室里跑出来,他从武斌和另外一名摔倒的学生面前跨过去,仿佛那里没有人,眼睛也没有看见两个人的身体。吴德权弯下腰,想要抓住弗雷斯特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扶起。后者一直在惨叫,被踩住的大腿无论如何也无法松开。吴德权这才发现问题所在,他仰起头,凶狠狂怒的眼睛从眼睛正上方的空隙里死死盯住谢浩然,发出儿子看到亲爹正被猛男硬汉强插屁股,迫切想要冲上去玩命般的疯狂嚎叫。
“快把他放了,放开他!”
谢浩然已经把弗雷斯特的右脚拧转了九十度。他低着头,瞟了一眼吴德权,发出嘲笑的声音:“凭什么?”
“他现在必须去医院。”吴德权再一次拿起自己手上最有用的武器:“你已经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放开他,跟我去学生处接受处理。”
第三百四五节 我饿了()
“别拿大帽子压人。”谢浩然冷冷地问:“学生处是你家开的?还是院长是你亲爹?”
周围爆起一片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说得好!说得真好!”
“我早就看不惯吴德权那家伙。不就是比我们早两年毕业嘛,现在连个讲师资格都没混上,说是辅导员,其实就是个在学生处打杂的。成天在我们面前摆资格,我早就想揍他了。”
“咝,这人是谁?下手真狠。我看他快要把那个留学生的腿拧断了,脸上还流了那么多血……这个……这个好像有点儿过分了吧?”
吴德权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站起来,想要扳开谢浩然的手,却被谢浩然直接用右手挡开。明白自己力量远远不如对方,吴德权干脆朝着走廊外面跑过去,对着被挡在外围的保安放声大喊:“快过来,你们赶紧过来啊!”
远处出现了几名警察的身影。
谢浩然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把复制好的监控记录转发给武斌等人。
王建祥一边看着手机上刚传过来的内容,一边朝着走廊外侧方向望去,冲着谢浩然发出紧张的喊叫声:“警察来了。”
谢浩然发出霸气十足的回应:“怕什么,这是在我们国家。他既然敢做,就必须付出代价!”
他直接拧断了弗雷斯特的右脚。足踝翻转,整个脚面与小腿之间调转了一百八十度。可怜的白人嘴巴张大到极致,无遮无拦可以看到他鲜红色的舌根。不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欧诺个喉咙里发出,谢浩然脚下猛然发力,直接踩碎了弗雷斯特的左大腿骨。
当他抬起脚的时候,刚踩下去的部位已经变成血泥。粗壮的大腿变成扁平形状,从侧面望去,就像庄稼地里的田垄,被某种农耕机械从正上方重重碾压,大约二十厘米长的一块中间部分凹陷下去,骨碎肉烂,高度被硬生生压下去,出现一块触目惊心,令人恐惧的永久性致残缺口。
警察的威慑力远远大于保安。聚集在走廊上的围观人群纷纷让开道路。谢浩然低下头,注视着躺在地上发出死命惨叫的弗雷斯特,带着冷笑的面孔无比狰狞:“白脸杂种,你给我记住,再让我看见你,下次我会让你死。”
抬起头,凶狠如狼的目光在劳尔森与鲍勃身上打转。谢浩然抬手朝着这两个弗雷斯特的朋友分别指去,运转体内灵能,音量提高到足以让所有人听清楚的程度:“还有你们,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识相的,现在就带上护照,滚回去。”
这段话用的是英文。劳尔森当即被激怒,他下意识想要骂出“法克”这个词,刚张开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面前的谢浩然,一记响亮的耳光从脸上抽过,劳尔森整个人被强悍力道拖拽着侧翻过去,空中飞溅着血水与牙齿,他甚至觉得自己自己的眼球差一点被这股力量打得脱离眼眶。
鲍勃是个聪明人。他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缩手缩脚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今天发生的一切原本很正常,以为弗雷斯特随随便便用几张钞票就能摆平。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劳尔森被打得摔在地上,像中了一刀的猪不要命地叫着。至于弗雷斯特……真正是奄奄一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两名警察快步走到谢浩然面前,又惊又怒,看着躺在地上右腿翻转成诡异角度的弗雷斯特,再看看嘴里牙齿被打掉大半,含含糊糊哭号不清的劳尔森,为首的警察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中的震撼,对谢浩然说:“你最好跟我们走一趟。”
他认真提醒道:“不要让我们为难,也不要拘捕或逃跑。那是很愚蠢的行为。”
现场的惨烈程度足以让任何人明白谢浩然的实力。
看着警帽下面那张严肃的面孔,谢浩然平静地问:“我能打个电话吗?”
他随即补充道:“打完我就跟你走。”
虽说这要求有些违规,可是看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围观者,警察只能选择妥协:“好吧!你快一点儿。拖得太久,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谢浩然点点头,在手机屏幕上点开了廖秋的号码,按下通话键。
……
学校内部设有警务站。
廖秋来得很快。他先是走进警务站与看守警察谈了几分钟,然后离开。谢浩然在狭窄的监禁室里呆了很久。他透过窗户看着太阳从天空中落下,暮光被黑暗一点点吞没,所有的一切都变成黑色。
灯光亮了,一盏又一盏,从远处到近处,星星点点,很快汇聚起一片灿烂的光明。
手机被没收了,无法知道外面的消息。
刚进来的时候,谢浩然还能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修士的听觉敏锐,好像是那些围观者,有王建祥,有武斌,还有岑媛媛和刘婧霜。能够分辨出具体名字的声音就有好几十个,从音量判断,至少有数百人聚集在警务站外面。只是后来警察把窗户合拢,关上门,大部分声音被阻隔。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