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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元丹不比灵妙丹。后者吃了可以直接晋升金丹境界,功力修为却永远无法寸进,只能停留在“金丹后期”这个阶段。对修士来说,培元丹相当于补药,属于增加功力的那种。吃过培元丹,突破极限晋升金丹的把握就大了许多,相当于在没有服食过丹药的普通修士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五十至六十的晋升成功率。
之前拔开塞子的时候,宋德明看得清清楚楚:瓶子装着五颗通体洁白的圆形丹药。既然谢浩然说了这是培元丹,也就用不着怀疑。只是这数量多了些,足足五颗,这就意味着,只要宋家族人勤修苦炼,假以时日,宋家就有很大几率出现五名金丹高手。
宋德明的激动心情远远超过宋德光。之前被迫杀死宋耀飞的怨气和怒意一扫而空,他甚至连都没有看过滚落地上的那些宋家族人头颅,认真朝着谢浩然叩拜行礼,随后长长呼了一口气。
承平时间太久了,宋家上下很多人都忘记了“修炼”才是家族延续的根本。有谢浩然这么一个杀神上门也好。把那些实力平庸却眼高于顶的家伙干掉,至于活下来的其他人……宋家两位长老都是人精,事情到了现在,他们如何看不出宋耀阳与谢浩然之间的关系?
这或许是个阴谋。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宋家得到的好处远远大于坏处。别的暂且不论,光是这五枚培元丹就足以让宋家两位长老站在宋耀阳这边。要知道金丹修士的强大绝非口头上说说那么简单。如果以家族内部的筑基修士作为交换,宋家长老宁愿五十换一,甚至是更高的比例。
半小时后,谢浩然带领一帮手下,离开了宋家。
宋家两位长老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
胖乎乎的宋耀阳站在两位长老中间,神情有些复杂,也有些欣慰。
宋耀飞死了,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子空了出来。
总共有三十三名宋家族人被杀。其中包括了宋耀阳所有的哥哥,还有姐姐。
挡在他前面的人已经没了。
机会就摆在眼前。
如果宋耀阳连排在后面的弟弟妹妹都搞不定,被他们后来居上,谢浩然也只能自认倒霉,叹息白白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最后只是一桩失败的“生意”。
不过,就宋耀阳之前的表现,再加上两位宋家长老的支持,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成为下一任宋家家主。
……
药神院燕京分堂空荡荡的,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刮进来,把散乱的纸张吹得到处都是。
顶楼,原本属于彭文建的办公室,现在变成了谢浩然的临时审讯室。
顾十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浩然翘着腿,锐利的目光仿佛可以直接看穿身体。他问题很直接:“说吧!你是怎么伪装成金丹境界修士的?”
顾十方的坐姿有些畏缩,他的声音沙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在找你。”
谢浩然从衣袋里拿出香烟,朝着对面递了一递:“抽烟吗?”
顾十方颇为畏惧地抬起头,摆了摆手,声音里夹杂着胆怯:“谢谢,我不会。”
“其实我很期待能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跟你好好谈谈。”谢浩然拿出一支香烟塞进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慢慢吸着,继续着之前的话题:“彭文建死了,本初和尚也死了。”
顾十方眼睛里闪烁着恐惧:“……是你杀了他们?”
谢浩然叼着香烟,把烟盒与打火机装进口袋,轻笑道:“为什么不呢?恕我直言,你们药神院的人态度很糟糕,都认为你们天下第一,龙虎山武当派被你们远远甩在了后面,根本看不起天下同道。”
顾十方的眼皮低垂,声音也变得低落起来:“孙宗延的事情我知道。彭文建当天晚上就给我打了电话。”
谢浩然的笑意有些讥讽:“他向你请求增援?”
顾十方缓缓点着头:“我同意他从邻近省份的分堂调集人手,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强,把彭文建和调过来的人全都杀了。”
“所以我才要找你。”
谢浩然的声音认真清朗:“我不明白,为什么堂堂药神院的院主会畏首畏尾,对我的挑衅避而不见?”
第三百二六节 我本善良()
顾十方的声音有些发苦:“所以你认为我有问题?”
谢浩然点点头:“但仅仅只是“有问题”,我也没有朝着更深的方面去想。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想过你是伪装的修士。毕竟我从本初和尚那里得到的消息有限,只知道你这段时间呆在燕京,经常出入宋家,往来密切。”
他用力吸了一口香烟,身体前倾,脸上浮起疑惑的神情:“这就让我觉得更奇怪了。既然药神院的院主就在燕京,为什么彭文建出事那么久你也没有露面?以药神院的强势,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派出强手把挑衅者干掉。但是你没有这样做,反应很迟钝,根本没有一个超级门派应有的样子。”
顾十方鼓起勇气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你也一样啊……说真的,我也没有想到有人竟敢挑战药神院,而且在拍卖会上当众羞辱、殴打我药神院的客户代表。接到彭文建电话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按照常理的话,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通体散的效果有目共睹,虽然比不上煅体丹,可是胜在量大。无论天下任何门派,即便是武当山与龙虎山,他们能够用于炼制通体散的材料远远不如我们药神院。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作对?难道你就不怕得罪药神院,以后再也得不到通体散?”
谢浩然的笑容很平静:“现在你明白了?”
顾十方叹息着点头:“你有那么多煅体丹,甚至连培元丹都有,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几份通体散?如果孙宗延和彭文建聪明一些,他们也不会死。”
谢浩然手里夹着香烟,弹了弹烟灰:“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说吧!你是怎么伪装成修士的?”
……
很多广场舞大妈都喜欢《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支曲子。依哩哇啦的印度语顾十方根本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像大妈们那样喜欢这支曲子,听着听着就一起欢笑,一起咿咿呀呀哼着,然后跟着曲调节奏一起哭泣。
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其实不能怪她。大学二年级开始谈恋爱,说好了毕业就结婚。可是谁能想到,都毕业了快三年的时间,顾十方一直没有找到固定工作。
在女友父母看来,“固定工作”四个字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公务员。
当然,他们也不是那种冷酷到极点,绝对不会宽容的人。公务员的概念可以延伸,可以是事业单位的正式编制人员。
这是他们逻辑思维能够承认的极限。
国家从很早的时候就不包分配了。“毕业等于失业”这句话在大学校园里很是流行。帝都这个地方,汇聚了密密麻麻几千万人口。利用国人对首都的向往与认同感,骗子们也大行其道,各种贴着“大学”标签的学校遍布大街小巷。眼睛明亮的高中毕业生当然会避开他们,可若是迷迷糊糊对黑暗世界认识程度不足的小白鸡小猪猪小狼狗,就会被这些家伙带着满脸媚笑迎接进来,然后吞得连渣都不剩。
女友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顾十方这个“大学生”只是套着类似光环的冒牌货。他最初其实没有察觉彼此差异,只是到了后来,女友所在的大学去得多了,两相对比,这才发现自己上的“帝都金融经济商业管理学院”有问题。
除了认栽认倒霉,还能怎么样?
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高三炼狱。就这样离开燕京回老家,父母脸上无光,自己也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在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件事情上,顾十方一直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他换了很多份工作,发誓要在燕京这块地面上混出个人样来。
跟所有传奇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顾十方遇到了传说中的情节。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夜晚,他独自走在加班回家的路上。在街口拐角的黑暗阴影里,看到一个背靠墙壁坐在那里的人。顾十方本以为那是个喝多的醉汉,没想到从那人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对方一把抓住他的脚,紧紧拽着,差点儿没把顾十方的裤子挣脱下来。
那人死死捂住肚子,哀求顾十方“求求你救救我。”
他不让顾十方打电话叫救护车,只说让他帮着找个僻静安全的地方休息。看在那人拿出厚厚一叠红色百元大钞的份上,顾十方咬咬牙,带着拼一把的想法,把那人从地上背起,带到自己租住的地下室。
那人在顾十方的出租屋里呆了两天。
最初,顾十方怀疑这家伙可能是个骗子。因为他晚上从不睡觉,都是盘着双腿打坐。闭着眼睛,呼吸绵长,很有些气功大师的特殊风范。可是看看手里那些已经验过,确定不是假货百元大钞,顾十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人的情况不太好。他脸色苍白,打坐的时候好几次歪倒下去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顾十方从外面买了吃的回来恰好发现,恐怕这家伙早就死去,也就没了后面的事情。
第三天,那人从昏迷中醒来。他喝了一碗顾十方买回来的粥,吃了一个苹果,精神好了很多。
顾十方至今还牢牢记得那人当时说过的每一个字。
“别问我叫什么名字,你只要知道我是药神院的院主就行了。”
“年轻人,我是不行了。看在你几天照顾我的份上,我送你一场大富贵。”
“怎么,你觉得我在骗你?”
从那人嘴里,顾十方第一次听到“药神院”三个字,也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真有能够飞天遁地的神仙。只是他们的称呼有些特别,叫做“修士”。
那人对顾十方详细解释了药神院。那是一个分堂机构遍布全国,在很多省份都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