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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有些暗,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是两本类似大开本书籍的东西。谢浩然接过,翻开,发现纸面上写满了娟秀的蝇头小楷。
“这是我上课做的笔记。你这几天一直没来上课,下个星期要测验。老师说了,不及格的话,这次就拿不到学分……嗯,那个……借给你复习,看仔细点儿,记得考完以后还我。”
前面几句话说的很快,后面就越来越慢。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足足拖了近半分钟。她显得很紧张,黑暗掩盖了涨红的面孔,谢浩然却清楚感觉到梁欣丽的嘴唇在微微颤动,丰满的胸部也在不停起伏着。
她什么也没有做,转过身,迈着轻快灵动的步伐,仿佛一头森林中收紧的小鹿,朝着远处灯光闪亮的女生宿舍跑去。
拿着两本厚厚的笔记,谢浩然在黑暗中自嘲地摇摇头。这东西他根本用不着。虽然一直没有上课,却在平时的零碎时间里仔细研读课本。大学课程不比高中,以《文曲》功法对知识吸收的增幅效果,下周的测验完全没有问题。
上楼,推开宿舍房门,几名舍友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尹振辉在看书,王建祥买了一台电脑正在安装连接线,胡松和白元生在旁边看着,武斌坐在床边看着一份电脑配件宣传单,众人纷纷与谢浩然打着招呼。
尹振辉从里面走过来,扶了扶眼镜,笑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梁欣丽找过你好几次了。”
谢浩然扬了扬手上的笔记本:“我在楼下遇到她了。”
王建祥用力按下电源开关,笑着说:“梁欣丽明显看上你了。我听媛媛说,上次聚会回去后,梁欣丽一直在夸你。”
白元生在旁边好奇地问:“老王,没听你说过啊?”
王建祥按下电脑启动键,意味深长地说:“那是因为前几天谢浩然一直没回来。高考八百分的满分状元,有女孩子喜欢很正常。”
胡松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说话。
谢浩然笑笑,翻开笔记本,认真地看着。
武斌从面对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用手肘捅了一下谢浩然,低声道:“跟我出来一下。”
说着,他站起身朝着宿舍外面走去。
这个时间走廊上人少。谢浩然跟着武斌走到拐角处的僻静位置,不解地问:“怎么了?”
武斌转过身,搂着谢浩然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还记得那天上大课的时候,坐在梁欣丽旁边的那家伙吗?”
谢浩然脑子里闪过一张傲慢的面孔:“当然记得。”
“那家伙叫曹伟雄,现当代文学专业的。”武斌的语调有些不屑:“那天你不是接到电话就走了吗?那家伙在你的位子上坐下,当着我们的面就约梁欣丽晚上出去吃饭。啧啧啧啧,实在太嚣张了。”
谢浩然觉得有些好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很正常嘛!”
胖乎乎的脸蛋挤压着眼睛,武斌注视着他:“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梁欣丽?”
谢浩然对此很坦白:“我和她之间还达不到那种程度。”
武斌对此嗤之以鼻:“现在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梁欣丽喜欢你。你刚才拿在手上那两本笔记是她的吧?”
谢浩然点点头,老老实实承认:“是的。”
“这不就对了嘛!”武斌借着话头说起来:“你觉得哪个女生会把笔记借给男生?王建祥和岑媛媛那种同一个学校出来的老关系另当别论。不是我说你,这方面主动点儿,要是梁欣丽以后被别的男生追跑了,我看有你哭的时候。”
武斌是个热情的人,对自己有种天然的友善。谢浩然对此很是清楚,也感谢上天能够在大学校园里认识这样一个诚心的朋友。只是在梁欣丽的问题上,他实在是不好选择。毕竟王倚丹和贺明明都摆在那里,自己也有过成年以后才能触碰异性的誓言。。。
武斌说话很认真:“就算你没有朝着那方面想,跟梁欣丽多接触一下总是好的。”
谢浩然很聪明,他从武斌的话里听出一些别的内容:“我说,你也太引擎了吧?怎么一直帮着梁欣丽说话?”
武斌对此毫不掩饰,甚至有些得意:“我觉得跟她一个寝室的刘婧霜不错,梁欣丽答应帮我说合说合。”
谢浩然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原来你把我当做交换条件?”
“这很正常啊!”武斌胖圆形的脸上全是无辜表情:“算上岑媛媛,她们寝室已经有三个女生列入我们这边的追求目标。如果胡松、尹振辉和白元生再把另外三个人搞定,以后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谢浩然摇着头,没兴趣跟武斌鬼扯:“不说这个了。你回去一下,把我床上那个背包拿出来。”
武斌不太明白:“怎么了?”
谢浩然解释道:“我给你带了点儿礼物。”
武斌笑了:“嘿嘿嘿嘿,够意思,提前透露一下,什么礼物?”
谢浩然很认真:“一个橘子,很好吃的那种。”
……
只要地球一直转动,黑夜总会结束,白昼终会降临。
药神院燕京分堂的所在地位于城市郊区。出了六环,是一幢六层独栋大楼。四周建起高墙,浓密的树林从四面八方将大楼围住,只留下前后两条出入通道。
彭文建坐在六楼宽敞的主办公室里,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逐渐朝着地平线沉下去的夕阳,线条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从昨晚到今天,他一分钟也没有浪费。
拼命打电话联络,大楼里里外外安排人手。现在,这里已经成为戒备森严的堡垒,就等着谢浩然在约定时间上门。
第三百零三节 一个人()
药神院是一个实力强大的修士集团。具体是怎么建立起来?是哪些人从中主持?具体的资金走向与使用?所有问题彭文建都不清楚。
他只是一个堂主。如果不是达到了筑基境界,彭文建也不会被药神院高层看中,一步步提拔,终于坐上现在的位置。
现在,他也成了高层的一员。
燕京南面是江流省,北面是白化省,东面临海,西面是济河省。
药神院在每个省份都有构建组织。用院主的话来说,就是“阳光普照下的每一个地方,都要有我们药神院的分堂。”
这是一个极其宏伟的目标。尤其是在这个灵气稀薄,修炼难度前所未有的时代,先进科技与古老文明之间的碰撞非常微妙。人们不再相信玄学,而是将科技作为辨别事物的真理。因此,在全国各地设置药神院的分堂机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药神院燕京分堂最初的位置不在这里,而在城市二环南面。随着城市扩大,彭文建只能将分堂朝着郊区方向不断迁移。原因很简单:炼制通体散之类的药物需要静室,随着城市土地越来越值钱,想要在繁华闹市找一块清净之所就变成了奢望。更重要的是,炼药之所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可是一旦走漏了风声,只要有规管法律之人找上门,事情就会变得颇为棘手,难以解决。
办公室很大,这里是专属于彭文建的空间。两百多平米的面积无论用作住宅还是办公都显得奢侈。所有家具都是欧洲进口的品牌货;挂在墙上的油画可不是出自碌碌无名之辈,而是卓纳或者佩斯之类的顶级画廊。房间整体设计节奏明快,自然光线充足。坐在这里,远眺城市,会有一种“会当凌绝顶”的感觉。
摆在面前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彭文建拿起来,点开通话,听到自己安排在分堂大门口亲信的声音。
“堂主,他来了。”
椅子距离墙边很近。彭文建偏过头,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幕墙,看到了楼下被高大围墙拢住的分堂入口。那里是与水泥路面连接的位置,一个身穿白色套头衫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接受入口处保安的询问。
修士的眼睛都很敏锐。即便是在大楼最高层,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彭文建仍然可以分辨出谢浩然那张熟悉的脸。
他轻蔑地冷哼一声,在电话里随口吩咐:“让他上来吧!”
放下手机,彭文建将身体前倾,两只手肘架在桌上,十指交叉,眼睛里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居高临下,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谢浩然只有一个人。附近没有车,他似乎是打着出租车过来。也可能……是从城里骑着共享单车,一路来到了这里。
这个年轻的男人,不是自称“雷极门掌门”吗?堂堂一派掌门,难道连一辆私家车都买不起,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吗?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可究竟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彭文建自己也说不出来。
从昨晚到现在,彭文建一直在忙碌。
“大方山”拍卖场里发生的一切,已经上报了药神院总部。因为事发突然,彭文建得到了药神院高层的临时授权。他调集了周围省份的其它分堂堂主,包括所有能够在今天下午五点以前赶到这里的高手。不夸张地说,现在的燕京分堂,已经变成了极其坚固堡垒。
当然,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现在思考这些问题并不合适,时间上也来不及。彭文建是筑基高手,敏锐耳朵已经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电梯门开启的铃声,然后就是有节奏的脚步声。
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壮汉把门推开,满面平静的谢浩然走进来。他看到摆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毫不客气地拉开坐下。
房间里站满了人,全是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他们沿着墙壁站开,间隔约为五米。没有系领带,穿在里面的衬衫同样也是黑色,浓密的体毛从敞开领口里钻出来。他们双脚分得开,双手交握的身前。站姿动作完全符合礼仪,只是从眼睛里透出冷光,眼神嗜血。。。
来自周围这些足以杀人的眼光没能影响到谢浩然。他的坐姿落落大方,看看面前空无一物的桌子,平静地问:“彭堂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