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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人没有动静,外头的人自然还在硬着头皮敲:“奴婢们在外头恭候王爷、王妃晨醒。”
话语声这般有礼,也像是有耐心等着他们起床的样子。
可这般一直敲门,又是出声说太妃让送一些东西过来,哪里是想要让人休息的模样。
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思,越发叫人猜不透,也越发放肆。
几个宫婢三三两两在外头站着,此时就停在双生殿的殿前,有些人的脸色已经白了,摊到了这样的差事。
可是待再欲敲的时候……
只见嘎吱一声,门已经从里到外开了出来。
“嘶……”
外头的宫婢只一瞬间抽了气,出现在眼前的是慕容绝璟仿佛带着冰寒的脸,此时脸上分明写满不悦,带了几分气势,冷得叫人哗然。
几个宫婢霎时跪了下来:“璟王爷!”
看到出现在慕容绝璟身后的夏诗昭,又是只能再跪再低头:“璟王妃!”
大清早的朝他们行了礼。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找事儿做。
此时果然天色还未亮,哪怕是将殿门打开了,外头一丝丝光亮都没有透进来,双生殿格局又居高,整个皇宫有半数是落入眼中的,于是此刻只将这映在黑幕上的巍峨看在了眼里。
看得慕容绝璟都多了几分威严,是不怒自威,恍若天然自带的。
夏诗昭本是没什么威严的人,可此刻垂眸看着跪着的一片宫婢,只也蓦地多出了几分璟王妃的气势。
俩人默契得很,这会儿谁都没有出声。
也不说起身,也不颔首点头,就让她们在地上跪着。
双生殿本就没人伺候,此时也不是上宫的时辰,自是没有人,可一开门就是璟王、璟王妃两个身份不凡的人,才更是叫人觉得可怕。
沉寂中:“怎么了。”
慕容绝璟话语声淡淡的,似是想要看看她们玩什么把戏,怎么回答。
夏诗昭这会儿面上无华,但其实没他那般淡定,此时已经渐渐日晷上的时针要往卯时二刻走了,还不知这些宫婢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只见一群人跪在地上,慕容绝璟和夏诗昭不喊她们起身,她们也便就真的不敢起身。
就只是在这一瞬低低忐忑的出了声:“回璟王爷,太妃命我们来给璟王妃送些药。”
“哦?”又是淡淡勾起了眉眼,恍若没有波澜。
这帮宫婢听到慕容绝璟这话,虽隔着一段距离,也只觉得惊心动魄似的。
此时就像是授其命,善其事,就只是赶紧把手中的药拿了出来,上呈:“璟王妃……”看似是要给夏诗昭。
可偏偏慕容绝璟此时只是冷垂了眸,轻轻挑着的眉头,都说不出的冷然。
倒是夏诗昭在后头,看着这帮奴婢,微微皱起了眉……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
大清早的便说是要送药来,会是什么好事?况且……
脑中霎时浮现了昨夜清太妃和蔼的样子,那般慈祥的笑容下永远不知道藏着的是什么样的心。
此时衬着慕容绝璟冷然的反应,也多添了几分戒备,水眸一敛这会儿,只像忽地受了风,昨儿落水伤了身子那一般,脸上出现了疲色:“太妃……让你们给我送药么?”
像是想套话,非要顺着话语反问,猜测这今儿大早的意图。
只见这几个宫婢像是早得了交代,被人命着准备好了说辞一般:“是啊,昨儿璟王妃您坠湖了以后,太妃也受了惊,想是怕得一整晚都睡不好觉,于是大清早躺着便起来了,特意寻了这些暖心丸,担心着璟王妃的身子受了寒,迫不及待的命奴婢们送过来了。”
话语说得周全而委婉,一是提及她坠湖的事情,又以这个作为了借口和缘由;二是又显了太妃的和蔼可亲,担心她得无法入睡;三是大清早寻了药,以及迫不及待的命人过来敲她的门,也是为了她好。
这药一直呈在眼前,接还是不接?
可是……夏诗昭眼中只掠过了幽光点点。
若是重点真在这药上,那清太妃大可以在她被救上来后,太医来之前,让人捎带过来,更是可以再更早一些,例如三更半夜,派人再“焦急”的敲门送上来,何必又一整晚睡不着,时间又掐得这般好,非要这时候送过来?
看着眼前这些宫婢身上的湿意,衣襟还未湿透,就像是有些染了朝露,那就是才刚在门前守了大约两刻,也就是卯时到。
其意便是……刻意的。
这会儿心思又是通透得很,牵着慕容绝璟的手也只微微一握。
慕容绝璟此刻只垂眸看着地上跪的人,似也早已明白了其中的意味,怕是送药是假,想做些什么才是真。
这手段一如既往的好,难怪多年间他也一直并未发现……
若不是有昨天的事儿在前,她与他的那番话,“清太妃其实并不似表面上那般慈祥和蔼”,以及那用了命的试探,只怕他此时看见这般场景,还真以为只是来送药的。
这会儿直看着这些宫婢手中的药,微微勾了眼眸。
夏诗昭未等慕容绝璟说话,此时也只轻轻出了一声:“嗯。”
这会儿整个人都站到了他身前来,像是要接:“给我再送过来。”
(。 )
迅速准备马车出宫
宫婢呈着药在前头跪着,其实着实离两个人有一定距离,那高举起的手,手上拿着药,不过也是给夏诗昭意思意思一下,想要让慕容绝璟别罚她们罢了。
这会儿看慕容绝璟一脸冷意,还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并不痛快,倒不发火……
而夏诗昭却是站到了前头来。
原本是直对着璟王,现在变成了直对着璟王妃跪着,那吓人气势一下子便被挡去了不少。
这帮宫婢也蓦地松了一口气,宽了心。
此刻看着夏诗昭,见夏诗昭像是不懂她们所图似的,要她们再送过来一些,看似要接下。
心里面知道今儿被交代的事情有戏了,于是阴沉沉的脸也绽开了笑容:“奴婢这就给送过去!”
最先过来的是一个为首的丫鬟,高举着所谓的药。
夏诗昭这会儿紧紧牵着慕容绝璟的手,还是让他先按兵不动的站到了她的身后,做她强大的后盾。
在此之前……看她的。
“这是什么东西?痛心丸?”直望着眼前正缓缓递过来的东西,一个装药的盒子,看似还是金镂空的,金贵得很。
这宫婢急忙答:“是的,王妃……这是太妃特意寻出来的,本是西域进贡的,每年就只有两批,说是感染风寒了,用来压制体内的寒意最为有效。”
像是期盼般的呈上来,想要她接下。
夏诗昭明明知道这玩意儿意不在此,看到药盒的时候还是详装惊喜了一下:“是吗?”
好开心的模样……
这会儿仿佛是为太妃的行为感动着。
刻意装得有微微疲色的样子也像是多了几分精气神儿:“昨儿坠湖以后,上来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会儿脑袋还有些疼,就像是寒意侵身一样,若真是有这般有效的药,真是再好不过了。”
鬼话她不会说,人话还是会的……
于是这一瞬,在众宫婢的眼里,夏诗昭只像是真的温柔知书达理的样子,不骄不躁且懂得体谅人的心意。
她们且微微呈着。
夏诗昭倒是不客气的接了下来,动作干脆而利落。
今晨来的不是老姑姑,这帮小婢女看到夏诗昭这样,也放了几分戒心。
看来今儿的差事并不算太难。
此时只按部就班的来:“那璟王妃便服药吧,奴婢帮着璟王妃用药?”
看似是想要起身伺候她用药,并且借口就这般守着时辰,不走了。
可夏诗昭也早就知道她们的意图似的:“不用了,药我留着待会儿服,就不劳你们伺候了。”
像是体谅她们大清早的便在这双生殿前守候,也辛苦她们了:“你们早些回去复命吧,就说诗昭很开心,谢谢太妃的心意。”
这会儿换一帮宫婢的脸色一变,尴尬的样子。
蓦地不知道是要退下,接了璟王妃的意好,还是依旧死皮赖脸的杵在这双生殿前好。
“王妃……”为难的样子。
显然清太妃在来之前便说了,务必要在璟王、璟王妃离宫之前守着双生殿,从卯时到辰时之间,直将璟王、璟王妃留在宫中。
因为所谓的担心璟王妃的身子,昨夜才坠湖,今日大清晨的便驱车出宫不太好,本就体内有寒气,感染了早晨的雾气更是伤了身子,更是不佳……
于是让她们送药来,顺便再拦着人。
说是这般说,可若是伺候得太妃久了,便知其意难明,主子的想法,谁都不知道……
何况是在这宫中住了如此多年,如今是景台国最有权势的瑞王爷的母妃……
谁都不敢疏忽担待。
此时只觉得后悔,早知道便不那般轻易的把药给夏诗昭了。
里起手脸。这会儿没了借口让夏诗昭收药,夏诗昭又一脸待会儿再服,无需伺候的样子。
“嗯?”看着一帮人还未走,此刻跪在地上,秀眉都微微的拧起。
夏诗昭又出了声:“怎么了?还有事么?”
显然是温柔无害的模样……
一帮宫婢只得擦了擦汗:“璟王妃还……还是服用了吧。”
早有机灵的再上前来:“是啊,清太妃说忧心璟王妃的身子,所以才命我们这般早就过来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让王妃您用了药再回来,这样她也能放心一些……”
再道:“毕竟您是因扶她回去,才会意外出了事儿落入的湖中……”
慕容绝璟本就对夏诗昭坠湖之事存有芥蒂,这会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霎时就只见到暗冷的眸眼一挑,似是一瞬间眸光幽沉,这气势,只叫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