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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诗昭正说得起劲,询问声中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却是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忽然的动作,这一瞬只觉得脑袋又轰隆了一声,仿佛烧起来了一般:“绝璟……”
慕容绝璟沉沉而出的声音:“诗昭。”
她的心又紧紧悬了起来。
直一动也不敢动,就这般绷着身子,屏息静气的等着他的下文。
更加低沉的声音:“你说的我并非没有想过,其实……除了逸之,能人异士,早些年早已寻了不少。”
若他没记错,这些话他曾在只言片语中提及过的。
只不过那时找了以后,每每皆是束手无策,哪怕是隐居山林的神医,也是无奈摇头,无药可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寻不到养蛊之巫,也唯有慢慢养蛊,慢慢解毒,所幸这些年陆逸之也研究出不少成效。
因此他也才得以保持住了这八岁的样子……
否则,说不定一觉睡醒,明日他便忽然变成七岁了。
夏诗昭皱了眉头,“可是近来这些年……”
若她没猜错,这些年他应当是没有再找过了,也闭门不出。要不然外头不会这般传他,说璟王是众王爷中最怪异的一个……
璟王府常年紧闭,璟王从不参与朝政,从不上朝,据说唯一一次出府还是在十七岁那年,至今……已经九年未出过府。
这会儿抬着头看他,仿佛是要将他看进心里似的:“要不然咱们从今日开始,再试一试?”
似是在尝试说服他。
只见慕容绝璟小身子又挺了一下,僵滞的样子,为她所动。
暗色的眸子却是一收:“诗昭……”
其实有些事,并非她想得那般简单。
“如今出府并不似话语中说得这般轻易,当年中蛊之时正值登基,此事也扑朔迷离,至今还未查出真正到底是谁所为……”有些话实在不便说得太清楚,“且矛头又是针对皇兄,若是再传出风声……”
朝堂、天下之事,从未如想象中那般单纯,其中可是掺杂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景台国就三王,我出了事,三王无首,且皇兄一人在朝中,其余二王自然脱也不了干系。”
怕是到时候,二王沦陷,被众人猜疑,议论纷纷,又起风波,怕是天下不安就在眼前了。
为帝,有君心者,德庇众人,料得周全,自然不会这么做。
他的难处,她可明白?
是在损她还是告白?
夏诗昭这一瞬只怔怔的看着他,仿佛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其中有隐忍,却又是一种凛然的大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朝堂之势。
仿佛那是骨子里深藏的他,与那些与她开玩笑,捉弄她,与她言语冲突,相互对峙的样子都不一样。
“绝璟……”
这一刻只怔怔的叫着,好似有些明白了什么。
明白他的内心所想,也为此而动容。
这便是慕容绝璟,是她的夫君……
虽然两个人这会儿还什么亲密接触都没有。
看他的眸光也多了几分不纯粹的热感,此刻就只微微凝了眸子。
仿佛眸中的光亮收了一些下来:“那……”
蓦地沉默了下来,原本要说的话都不说了。
就这般静静坐着,感受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红了脸颊,同时也似是在沉思。
而后又出声:“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像是还不愿放弃。
继续道:“其实也许也可以不用这样的。”
“说是出王府,可也不代表要把所有事情公布出来,我们什么都不说,不就行了?”
亦不让他们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外出找能医之人罢了,而且,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哪怕是再出王府,都能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但此风波,不一定就是彼风波。
出得好,说不定还能有另一番效果。
“绝璟,古语中是不是有一个词,叫做引蛇出洞?”
“还有一个词,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除了这些,还有个词叫做釜底抽薪……
什么“欲擒故纵”……
夏诗昭也学着他的语气,蓦地说得隐晦起来。
慕容绝璟这一瞬就这般睨着她,揽在她腰上的手也一紧,顿时就默不作声了起来。
看着她的目光,也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夏诗昭被他看得稍稍不自在,其实她也就是想到一些什么,然后想让他出去而已。
慕容端、慕容鹤都这般频频出手试探了,与其在深居璟王府中闭门不出,不如出去寻找另一片开阔的天地,但凡在府中找不出结果,不如再入朝堂,一石激起千层浪……
说不定几年后的今天与几年前的今天,都不一样……不仅能将蛊毒治好了,还能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这便是她的想法。
再轻语:“况且,绝璟……难道你就不想出去么?甘愿一直蜗居璟王府中?”
她知道他不愿的,就凭对他的了解。
慕容绝璟的心这般大,那一种从身上倾覆出来的气势,岂是池中物所有?
慕容绝璟的心又微微沉了一下,看似有沉恸。诗这昭她昭。
他有反应便好了,于是她更是蓦地笑了出来。
笑犹如春风一般,“其实想出府,不令天下不安,我倒是有个法子。”
“你有什么好法子。”他终于沉沉扯了声。1550111
夏诗昭又是笑了出来,这一瞬不知是怎么了,偏偏要与他故作神秘的模样,欲说未说,只与他招了招手:“绝璟,你过来。”
慕容绝璟看着她的眸光愈加沉了,原本就被她的话激起了心中的惊涛骇浪,这一刻只仿佛沉着中有什么一直在心底叫嚣着,仿佛她的话语又将他那颗沉寂的心给唤醒开来,提及出府治疗,不必再关在府中,他的心也有了微微的野|心与欲望。
可他这一瞬敛着眸,只换来了她的故作神秘。
夏诗昭还在挤眉弄眼,笑得一双水眸都弯弯的,惹得他心头一热,再一沉。
“说。”只冷冷的出声。
眸眼环视了殿内四周,只一瞬,又将揽着她的腰收紧。
夏诗昭被他抱得不行,一瞬间的悸动,心跳快得喘不过气来。
这才没与他再故弄玄虚。
红着脸:“你过来,我与你说。”
慕容绝璟勾起了眸,在她坚持之下,僵持了一瞬。
这才如愿以偿的凑过去:“你要说什么。”
夏诗昭这才乖张了起来:“我只是在想,既然大家都觉得你九年闭门不出,很蹊跷……与其让他们不断的猜测、试探,不如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绝了他们的心便好了。”
这般入了朝堂,说不定还能意外发现些什么。
“天下人都这么看你,不如颠覆一下……”众人的观念。
少了试探与猜测,原本想要知道些什么的人,没了猜测的心思,这一头便轻松了。
而那做这些事情之人,看到他九年后竟是这个样子,没有变化,心里会更没有底,这般……不就露出破绽了么?
所以,也是她方才问“引蛇出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初衷。
这一瞬就这般看着他,眸光清亮,仿佛还带着笑。
“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所以她才会问他有没有想过出外去治疗嘛。
保守是抑,外出是扬,有抑有扬,才会有新的天地。
慕容绝璟蓦地凝眸看她:“这便是你的好法子?”
夏诗昭还在笑着:“嗯,你说呢……”
两个人分明是在说他多年不出府,不入朝堂的原因,她倒是一直在怂恿他,而他却是意指他不欲出府的原因,会天下大乱,可她给他列数出府的好处,这又是想做什么。
这会儿只将她紧紧圈着,眸光深浓这一瞬差些又把她往身旁带:“这不是好法子。”
他要的是她的答案,她说其实想出府,不令天下不安,倒是有个法子。
他要的是这个所谓的“法子”,而不是听她说这些……1322。
把他说动心了,又偏偏不给出个具体的建议。
夏诗昭看着他暗色的眸光,这一瞬终于收了笑,“好啦,我不说别的了。”
蓦地只再弯腰,这会儿主动靠近到他的耳旁:“我想让你出府,虽然看起来不切实际,但咱们可以在不泄露秘密的前提下嘛……”既然说是不想把蛊毒之事泄露出去,那么寻个好时间便好了。
似笑非笑:“你怎么忘了,咱们还有月圆之夜呢……”
寻常不能出门是因为这幅小样子,可一个月有三十天,总有那么一天是正常的。
既然是正常的,为什么不能出去?
绝了众人猜测的念头,颠覆众人以为他出事的想法,又能出去外头看一看,有什么不好?
他这些年基本已经没再动过外出的心思了,原本是不喜出门,而后是因为这个鬼样子;可是太久不出门了,心里也会有一番别样的感觉。
加上她此番一说……
夏诗昭仿佛从他暗色的眸子里看见了动摇,继续道:“再说了,绝璟……九年不出,难道你不想出去看一看么?”
是啊……
难道不想出去看一看?
外头的繁华热闹,那金戈铁马的感觉早已忘了,就连在朝堂上叱咤风云,与众人自如谈笑的感觉他也忘了。
这会儿看着她的目光只像是烧起来一般,一口气也在胸口间流窜,憋在心里头遣散不开。
她总是能单刀直入,又是想到他医治的问题,而后明白了他的思虑却又再提出了解决的法子,又是理清利弊,而后又再说到了他心底最深去。
慕容绝璟就这般用了力。
仿佛瞬间又变成了大男人般,就这样倏地压了下来。
“唔……绝璟!”夏诗昭又是被吓了一跳。
这才刚说得起劲,为他排忧解难,他这又是怎么了。
“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