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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方气的牙痒痒,却又无话可说;毕竟那事还没传出去,他要是一接话头,说不定今天就传出去了。
“既然老弟你要听,那我就说说吧!”
看出苏齐真想听,王致和摇了摇头,神情充满惋惜道:“陆子冈,明代嘉庆年间雕刻家,是一个极有个性的人,他有一个习惯,在所有作品不为人注意的地方,留下‘子冈’二字,后人也称之为子冈玉牌。
陆子冈制玉牌极有讲究,玉色不美而不治,玉质不佳而不治,玉性不好而不治,是以选择的都是新疆和田玉料,和田玉硬度极佳达到6。5,一般刀具都不能在上留下痕迹,更何况是雕琢了。
陆子冈有一套独门刻刀‘昆吾’,加上一种操刀秘技‘平面减地技法’,达到类似‘浅浮雕’的艺术效果,将印章、书法、绘画融入雕刻之中,刻出山水、花鸟、人物、走兽图,将华夏玉雕推入一个新的艺术境界,达到一个巧夺天工的地步。
凭借秘刀昆吾、平面减地技法,陆子冈名满天下、便是贵族皇室也趋之若鹜,甚至他的所有作品,最后全成了皇室专利品,常为皇帝制造玉器。
陆子冈极有个性,皇帝曾命他制一套玉壶,不允许他在上面留下子冈二字,但他硬是在壶嘴内部、留下细若发丝的子冈二字,皇帝当时虽仔细检查,却丝毫没有察觉。
于是陆子冈愈发自信,又有一次为皇帝制造玉兽,依旧在兽耳内部留下子冈二字,但终于被皇帝发现,最后触怒龙颜、判死刑斩首。
从此秘刀昆吾失踪、平面减地技法失传,子冈玉牌也成为绝响,仅有一些流传于世,都收藏在京都博物馆中。
市面上流传的一些子冈玉牌,大多是清代的一些仿制品,比起真正的子冈玉牌,犹如糟粕比美玉。”
这番侃侃而谈,苏齐听的津津有味,不住点头。
而古子方也更加自得,仰首得意道:“听见了吗,知道这枚子冈玉牌,为什么制一百万了吧。好了、好了,你们快点把你们的东西拿出来,然后也别耽误时间、赶快认输吧。”
古长风虽然一直没开口,保持一副不屑与晚辈搭话高姿态,此刻也忍不住挑衅看了苏齐一眼,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
“谁输谁赢,比过才知道。”
父子二人如此做派,苏齐心头火气上来,忍不住冷哼一声,挥手道:“志强,咱也拿几件出来。”
也分不出那些东西究竟哪个志强,志强随手摸出一个,就放在了外边,是一枚铜钱。
古长风瞄了一眼,神情不屑一顾,仰起头不再看。
一见父亲这个表情,古子方立刻明白这东西价值了,当即冷哼道:“哟,怎么拿出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玩意,致和、长生你们两看看,这破玩意究竟值几个钱。”
“天策府宝!”
王致和双眼一亮,拿在手中上下翻看,道:“看锈色、字体是真品无疑,这种天策府宝市价一直上升,如今一枚品相好的,能卖到二十个数,这枚品相稍差大概十五个数,老弟你多少个数拿回来的!”
“才十五个数!”
一听天策府宝价值,古子方立刻放声大笑:“我们的子冈玉牌价值一百个数,你怎么给我们比!”
没理这货,苏齐道:“我七个数拿的!”
“七个数,确实是赚了,但!”
王致和话没说下去,却是想起这枚古钱币比起子冈玉牌价值,的确没办法比。
苏齐笑笑,不以为意:“王哥别急,还有呢,志强往外拿!”
一见那个小块头不占优势,志强立刻一发狠,将买的最大的一把青铜剑拎了出来。
古长风扫了青铜剑一眼,又是冷哼一声,高高扬起了头,显得极为不屑。
王致和苦笑一声,挥了挥手。
柳长生接过青铜钱,正反抚摸一观看,唇角笑容也有些苦涩:“的确是战国青铜剑,而且品相极为不错,但如今这种古剑出土极多,市面上价值也就三四万一把,收藏价值不高。”
哈哈哈!
一听这个结果,古子方仰首一阵大笑,得意无比道:“三四万一把,两个加一块还不到二十个数,你们还是别浪费时间,赶快认输吧!”
一见这个结果,志强也忍不住急了,有些面红耳赤。
“别急,再拿!”
拍了拍黑脸发小肩膀,苏齐微微一笑,示意他再拿出双肩包里的那些东西。
志强咬了咬牙,摸出一个小碗,有些忐忑的拿了出来,缓缓伸到两人跟前。
这小碗有些白灰,看起来很普通,但王致和、柳长生却眉头一蹙,脸上现出沉思表情,似乎一时也难以不确定。
王致和先接过去,上下翻看一番、神情时而惊喜、时而疑惑;最后又递给柳长生,低声说了几句;柳长生又是丈量尺寸,又是轻轻抚摸、体会手感,一时之间神情凝重极了。
便是一直不屑一顾的古长风古大师看到那个小碗之后,立刻神色一变、双眉皱到一起,看那双不停闪烁的眸子,心头似乎隐隐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这个小碗,真是什么了不得东西吧,再好也不可能好过子冈玉吧!不可能、不可能,就算这小子有狗屎运,碰到了一件好东西,我们还有两件呢。”
古子方虽是草包一个,但一见父亲、以及王致和、柳长生表情,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虽心头有些忐忑,但一想起怀中另外两件东西,立刻又雄赳赳气昂昂、斗志昂扬叫道:“致和、长生,你们到底看出是什么没有,要是暂时看不出,这件东西就不算,咱们抓紧时间看别的!”
第四十四章:跳梁小丑()
“其实早已看出来了,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柳长生有用手掌在上面狠狠蹭了几下,递到王致和鼻端,笑道:“这小碗一看就是白犀牛角材质,但看工艺手法却是唐代,才让我们有些惊讶,因为雕琢犀角,明代才盛行起来。犀其实有五类,非洲的黑犀、白犀,亚洲的撒玛利亚犀、呱爪犀、印度犀,白犀是其中最珍贵的一种,如今即便在非洲也近乎灭绝。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但现在这白犀角一克一个数左右,简直比黄金、美玉,贵上多少倍,这又是一件唐代古董,单单这个碗就值三百个数。苏老弟,你好眼力啊!”
“不错、不错!”
嗅着白犀角碗散发的清香,王致和笑道:“犀角其实不难鉴别,只要用手掌摩擦生热后,就会散发清香气息。但一般人很少见过犀角,至于白犀角更是凤毛麟角,所以这个小碗,大概因此没被认出来吧。因犀角有清热解毒功效,摩擦散发出来的清香,闻起来头令人脑清新、心旷神怡,这个碗绝对值三百个数。苏老弟,这个碗你又捡了个大漏。”
看着两人赞赏目光,苏齐咧嘴一笑,云淡风轻。
“三百个数,那不就是三百万!”
志强兴奋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身旁发小的目光欣喜无比,又充满了钦佩。
二十万买的东西,价值三百万,这又赚大发了!
“三百个数,怎么可能,我们子冈玉牌,才值一百个数!”
古子方一听这个结果,顿时有些不能接受,蹙眉不悦道:“致和、长生,你们看清楚了没有,这个小破碗竟比子冈玉牌值的还多,我有些不大相信!我知道你们两个,一直对小苏这小子感觉不错,但也不能偏帮啊,我爸可是在这看着呢?”
两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
柳长生一拂袖,声音发冷道:“子方,看在古老的面子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我柳长生是什么人,在这个圈子里我没说的一句话,都牵涉到我的声名信誉,我也会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令找人做这个裁判,我柳某人立刻就走。”
“子方你说话能不能过过大脑!”
王致和脸色发冷,没好气道:“平时咱们相熟,我知道你口无遮拦,也就不计较你什么了,但你怎么能这样质疑我们。你知不知道在古玩界,我们做裁判坚定藏品,都关系到我们的名声荣誉,要是被你这么一说传出去,我们这一身污水怎么洗。古老,这个碗值不值三百个数,你看吧!”
一见两人真的发火,古子方神情讪讪。
平日里,仗着他老爹的面子,一直以来与王致和、柳长生称兄道弟、平起平坐,其实在圈子里他根本算不上一号人物,要不是古长风在,根本没人理他这个棒槌。
“口无遮拦、丢人现眼,还不闭嘴!”
接过白犀角碗,古长风古大师狠狠训斥了说错话的儿子一句,然后少一观看,立刻冷冰冰道:“这碗值三百个数!”
一锤定音、白犀角碗超过了子冈玉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这小子瞎猫碰个死耗子,运气好蒙对了这个小碗!”
古子方心头不服气,当即有捧出一件虫儿,气势汹汹道:“不过一件白犀角碗又算得了什么,看看我爸选的这件虫儿、皇帝亲手做的价值连城!”
那是一个铜象耳香炉、三足、一象鼻,腹部有还海碗口大,高度约三寸左右。
“皇帝亲手做的!”
看着那个铜象耳香炉,苏齐唇角一挑,颇有些戏虐道:“古先生,我只听过做木匠的皇帝,没听说过做铁匠的皇帝,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那个皇帝做的?”
王致和、柳长生更是相视一眼,眸子里有虎父犬子的感叹,又有别不懂装懂丢人现眼的嘲讽。
古长风老脸微红,狠狠瞪了不成器儿子一眼。
古子方一愣,颇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怎么我说错了吗,这东西不是皇帝亲手做的,爸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滚一边去!”
古长风古大师忍不出怒喝一句,立刻扭过脸去,仿佛要告诉别人:这不是我儿子一样。
“子方,你以后真要多用心、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