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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顿感失落,也没心思看电视了,关掉电视,沙发上一躺,听着外边的雨声发呆。
穿着不合身的睡衣,睡觉很不舒服,我脑袋又一会儿想着养老院,一会想着白小柔辞职,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看卧室门上的小窗,卧室的灯已经熄灭了,白小柔已经睡了。
我犹豫片刻。把睡衣脱了,只穿件内裤,这样钻进被窝里就舒服多了。
“张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我自言自语两句,也闭上了眼睛。
恍恍惚惚之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白小柔一起回了江城,把白小柔母亲送进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养老院,随后我又西装笔挺地和白小柔坐在一家漂亮的西餐厅里吃牛排,耳边有轻柔的音乐,桌上有醇香的红酒。
白小柔在笑,我也在笑。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了我的笑声,一下把我从梦中惊醒,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我茫然地看看四周,客厅里黑漆漆的,没有异常。
“啊。”又是一声尖叫。
是从白小柔卧室传出来的,我立刻蹦下沙发,冲到白小柔的卧室门前,一推,门锁着。我用力拍拍门,“白老师,你没事吧?”
里边没人说话,“完了,白小柔出事了。”我脑袋一热,向后退了几步,用力往门上一撞。门被撞开了,我冲进卧室,看到白小柔正裹着被子,倚在床角。
“窗户外边好像有人。”白小柔指指窗户,哆嗦道,
有人?我立刻到了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探出脑袋往外看看,外边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开,被雨水洗过的月光异常皎洁。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顺着下水管迅速往下滑。
我靠,真有人,是个贼。
“站住。”我指着那个贼影大喊一声。
对方抬头看了我一眼。速度更快,随即到了一楼,轻轻一跳,落在地上就向小区外跑。
“站住。”我再喊,贼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我关好窗户,回头看看白小柔,白小柔还在发抖,“白老师,没事了,是个贼已经吓跑了。”
说着,我顺手打开了灯。
白小柔却直接把杯子蒙在头上。
“白老师,贼已经跑了。没事了。”我有点奇怪,白小柔的胆子不应该这么小。
“把衣服穿上。”杯子里传来白小柔的声音。
我一看自己,我靠,一条三角内裤,情急之中都忘了。
赶忙跑出屋,把那身睡衣又穿上,但是我没敢再进白小柔的卧室,刚才糗大了,她会怎么想?
我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咚咚喝了两口,让自己冷静一下。
白小柔轻轻缓缓的从卧室里出来了,我忙站起来,“白老师,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是一着急忘了。”
“我知道。”白小柔朝我笑笑,“坐吧。”
我和白小柔一起坐下。”白老师,那个贼肯定是踩好点了,以为家里没人,你一个住可的小心点。”
白小柔点点头,“是,他们两家出去旅游了,我回来以后,也一直在养老院。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听见窗子动。还以为是做梦呢。”
“白老师,我一直以为你胆子都挺大的,上次我躲在女厕所,还是你进去抓住的我。”
白小柔白了我一眼,“那能一样吗,那天外边还有好几个老师。可刚才就我一个人,突然遇到这种事,哪个女孩子不害怕。”
我一笑,“白老师,那你别一个人留在秦州了,回江城吧,到了江城,还有别的老师,有李厂长。”我顿了顿。“还有我,我也能保护你,帮你。”
白小柔的目光落在脸上,没说话,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想了半天,“白老师,有句话,我想告诉你。”
“什么话?说之前我可警告你,我可是你的老师;你不许乱说,否则我会生气的。”白小柔目光没有挪开,神情却变得严厉了。
“白老师,我不会乱说。”
“那你说吧。”
“白老师,你知道那天在强龙武馆。肖强最后和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他说让我保护你,如果你受了欺负,我却无动于衷,他不会放过我,我也答应了,我说我一定会保护你。”
白小柔看着我,看得我发毛,突然她笑了一下。
“白老师,你怎么笑了,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嘛?”
“你就是在开玩笑,你和肖强都在开玩笑,你还是个学生,你拿什么保护我?”
白小柔的话让我的血一下涌了上来,”白老师,你小看我。”说着话,我胳膊用力一撑,挤在腰间的丝带被撑开了,睡衣又敞开。
我正要挤丝带,白小柔拦住我,“行了,就这样吧。说个话张牙舞爪的,就这样保护我呀?”
“白老师,我可是做过大事的人。”我真是急了,白小柔太小看我了。
“大事,就是和肖强打了一仗?”白小柔又是一笑,“那天你是挺厉害的,不过肖强也没有真下狠手,否则你肯定赢不了他。”
白小柔这是逼我拿出杀手锏,看来我不讲讲关云道的事,她就以为我还是个毛孩子。
94白老师,我只要个答案()
在雨后的月夜里,我和白小柔并排坐在沙发上,我像说书一样向白小柔讲了独闯关云道的经历,整个情节我基本都讲了。唯一隐去的就是刘瘸子的真实身份,我把刘瘸子用一个假的朋友代替。
白小柔一直静静听着,听完了,惊讶地看着我,“张帆,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老来。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带去你关云道看看,那个地方的位置我有点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好好找也许还能找到。”
“不用去了。”白小柔看我一眼,“这么冒险的事,以后不要干了,如果我知道你买字帖的钱是这么挣来的,老师就不要你的字帖了。带你到关云道的那个朋友,现在在哪?你以后还是别和他来往了,听你这么一讲,我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白老师,我那个朋友绝对是好人,他带我去关云道是想帮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说到这,我心里有点伤感,刘瘸子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这次来秦州,我真应该找找他。
“那等有一天你那个朋友再找你,你带我见见他,我看看他是不是你说的好人。”
“行,”我点点头,“白老师,这次你相信我不仅仅是个学生了吧,我能保护你了吧?”
“你保护我什么,保护我也去闯关云道?”白小柔又是一笑,“我又不去那里。”
“我不是那意思,你想去闯我也不会让你闯,我只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掉入关云道那样的险境里,我也会把你救出来。”我看着白小柔,只是觉得自己是在说心里话,没有一点不自然。
白小柔的脸却红了,赶忙避开我的视线,“行了,别瞎说了,老师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看白小柔的脸红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像是情人之间海山山盟的情话,赶紧把目光收回,“白老师,我只是打个比喻。”
白小柔顿顿,看我一眼,“张帆,你是不很会追女孩子?”
“白老师,我不会追,要不然谭玲玲能把我踹了。”我不知道白小柔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忙解释。
“那和这没关系。你和谭玲玲为什么分手,其实后来我都知道。”白小柔重新看着我,“丁娜和谭玲玲不一样,丁娜不会因为你的家庭和你分手,所以你得好好对她,别动不动就对别的女孩子说我要保护你之类的话,让丁娜知道了,会伤心的。”
白小柔说完站了起来,往卧室走。
我也站了起来,“白老师,我发誓,除了丁娜,刚才的话我对任何一个女孩都没说过,只有你。闯关云道的事,我也没和别人讲过,只讲给你一个人。就是让你相信我,我能保护你。”
白小柔不动了,背对着我,站了很久,我也没有动,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慢慢转过身,“张帆,老师谢谢你,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能保护我自己。等天亮了,你就回江城吧。”
“白老师。”我喊一声,白小柔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我颓然得往沙发上一倒,完了,故事白讲了,而且适得其反。我懊恼地捶捶脑袋。
天很快亮了,白小柔给我做了早点,与昨晚的倾心交流相比,白小柔变得沉默寡言,除了简单地应答外,我俩几乎没说几句完整的话。
吃完饭,白小柔就又打车把我送到车站。
我知道这次我是必须走了,再找昨天的理由已经不可能了,可是离开之前,我还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白老师,如果我在江城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养老院,你愿意一直留在江城吗,如果你同意了,我回去就去找。”
白小柔没说话。长途车已经开到我们身边。
失落弥漫而来,我没有勇气再问了,“白老师,那我走了。”
我一脸沮丧地向车子走去,到了车门前,我的一只脚已经迈上车,回头看她一眼,她还是默默站着不说话,风把她的长发吹起,她像风中的一朵花,很美,却要从我的视线里被吹走了。
我痴痴看着,失落又无奈。
“喂,你到底上不上车?”司机朝我吼。
“催什么催,不上车我站这干嘛?我就等一句话。”我也朝司机吼。
“这小子有病吧,有话赶紧说。”司机无奈道。
我又看白小柔一眼。
“赶紧上车吧。”听到却是这样一句话。
我长叹一声,上了车,车子开动了,我趴在车窗前,往后看看,白小柔还站在那里,朝我挥挥手。
我无力地坐回车里,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
“小兄弟,失恋了?”旁边的一个秃子问我。
我闭上眼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