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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选哪个?”刘瘸子问。
“我选第二个。”李二毛咬着牙说。
‘行。这是你自己选得,我没逼你。刘瘸子指指李二毛,回头对我说:“张帆,取把工具刀来。”
我去外屋的工具箱里找了一把快刀,递给刘瘸子,刘瘸子试试刀口,把刀扔到了李二毛面前,“自己切吧。”
李二毛拿起刀哆哆嗦嗦问,“刘哥,真切呀?”
“你要是不敢切,我替你切。”刘瘸子口气声音如铁,“不过那样你就真是个孙子,根本就不是个爷们。”
这句话激的李二毛有点血气,“好,我自己来。”说着,李二毛把一指伸出来,眼一闭,就要刀落指断。
“等等。”一直沉默不语的马丽喊了一声。
“怎么了?”刘瘸子问。
“刘瘸子,非要这么做吗?”
“马丽,这事你如果让我管,我就这么做。你如果不让我管,那你自己看吧。”刘瘸子起身就要往出走。
“刘瘸子,你管吧。”马丽无奈一声。
刘瘸子冷笑两下,回身踢了东瞅西望的李二毛一脚,“看什么,切。”
李二毛被喝得一哆嗦,手起刀落,随着一声惨叫,一截小拇指砍下。
我赶紧一闭眼,心里一阵抽搐。
“带他滚吧,以后别再回来。”刘瘸子又对李二毛的两个同伴喝道。
两人早已经呆若木鸡,听到刘瘸子的爆喝似乎如梦初醒,搀起李二毛,捡起断指,仓皇逃去。
“张帆,把这收拾一下。”刘瘸子又对我说。
我也仿佛才从梦游中醒来,立刻找来水桶墩布,把地收拾干净。
“刘瘸子,原来你比我还很狠。”马丽扔了刘瘸子一支烟。
刘瘸子抽了一口,“那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如果不那做,你的事明天全厂都得知道,你这班长以后说话还会有人听吗?”
马丽想了一会儿,“刘瘸子,你说得对,刚才你们是怎么知道李二毛他们过来了。”
“这都是刘哥知道的,我是跟他跑过来的。”我忙说。
马丽把目光转向刘瘸子。
我也很想知道,也看着他。
刘瘸子一笑,“完全是凑巧,我看完新闻,准备去找你们,正好看到李二毛和他那个表弟对着那个饭馆指指点点,李二毛看到我看他,就转身回了厂里。下午我听厂里人说,马丽和李二毛闹掰了,就感觉这小子没怀好意,我就没去饭馆,一直在门卫房等着,看李二毛会不会出来,结果他一直没出来,我觉得不妥的但又没有十足把握,就想找你们说一声,最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事。”
我静静听着,心想,刘瘸子真是只老狐狸,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闻到味了。
“刘瘸子,谢谢你。”马丽真诚道。
“谢什么,谁遇到这种事都会管的。”刘瘸子淡淡一笑,“我们出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73正式向肖强发出挑战()
我们三人出了电工班,在厂里绕了一圈,一个墙角处发现了一个支好的梯子,李二毛又是故伎重演,只不过这次换了一个更隐秘的地方。
“这个王八蛋李二毛。”马丽气得一脚把梯子踢倒,“刘瘸子,看你刚才的样子,你以前一定在道上混过吧?”
刘瘸子笑笑一摆手,“不提以前的事。”
马丽看看我。
我摇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张帆,我们接着练招去。”刘瘸子一拍我,先向那片沙地走去。
马丽看着刘瘸子的背影,低声问我,“张帆,这瘸子以前到底是干啥的,你告诉姐,姐好好谢你。”
我还是摇摇头,“姐,你别问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我就向刘瘸子跑去。
“一对王八犊子。”马丽在我们身后骂了一句,也跟了上来。
皎洁的月光下,我和刘瘸子在沙地上过招,马丽坐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叫两声好,还指指点点,“张帆,打他那个地方。”
看了一会儿,马丽干脆站起来,“张帆,你歇一会儿,我和刘瘸子斗斗。”
说着,马丽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
“我不和女人动手。”刘瘸子一句话将马丽的热情浇灭了。
“不动也得动,你要是不动,你下边就没长那个东西。”马丽依旧用激将法。
我看着他两斗嘴,心里直好笑,这两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斗嘴,刘瘸子根本不是马丽的对手,刘瘸子索性也不答话,转身要走。
马丽见状,急了,直接向刘瘸子扑了过去。
刘瘸子瞬即一回身,转住了马丽的手腕,就要把马丽摔倒。
马丽别看不会功夫,但是身体的份量十足,而且又是女人,刘瘸子没敢使用全劲,马丽自己摔倒的同时,猛地一抱刘瘸子的腰,借着惯性,俩人一同摔倒在沙地上,刘瘸子想起来,马丽双腿缠住他,两人就地一滚,在沙地上滚了几圈。
我一看,我靠,这两人有点意思,刘瘸子这是遇到克星。
果然就这一滚,马丽压倒了刘瘸子身上,远远看去,刘瘸子怀里像是抱着一个煤气罐,左右不是。
“服不服?”马丽嘴里还喊。
“服。”刘瘸子终于应了一声。
马丽这才松手。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都是一身沙土。
我忙跑到两人身边,笑道,“刘哥,你刚才咋喊服了?”
刘瘸子瞪了我一眼,“你小子别找抽。”
马丽过来拍拍我笑笑道,“张帆看见没,等你和肖强打的时候,就用姐这一招,盘龙十八滚,再厉害他也得服。”
“姐,我哪有你那体格。”
马丽在我脑袋翘了一下,“敢说你姐胖,小心我也抽你。”
我们三人都笑了,我心想,刚才马丽那一招,倒是可以用用,盘龙十八滚,只要我能扛住,肖强就没办法。
我当然能扛住,因为我是一块橡皮泥。
比试完,我们就坐在沙地上,商量我和肖强单挑的事,刘瘸子告诉我,他该教我的现在都已经教我了,最后能不能赢,就要看我自己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最后能不能成为一块百撕不烂的橡皮泥,最后还是要靠我自己。
我点点头,“刘哥,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成为那块百撕不烂的橡皮泥。”
马丽在旁边也为我打气,“张帆,别担心,你就大胆地和肖强比,到时候姐带人在旁边给你助威,肖强真要敢把你的胳膊撅了,姐当时就把腿打折了,让他再也不敢来江城。”
我笑笑,问刘瘸子,“刘哥,你也会去给我助威吗?”
刘瘸子摇摇头,“我不去了,输赢是你自己的事,那个时候我帮不了你,就像你在秦州一样,决定是你做的,最后输赢还是靠你自己。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怕死,没人能拦住你。”
“只要你怕死,没人能拦住你。”我把这句话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仿佛又回到了独闯关云道的情景,确实我连关云道都能闯过来,难道还闯不过肖强这一关,我心里充满信心。
“你这瘸子,自己徒弟和别人单挑,你都不去看看,你是啥人?”马丽嗔怪刘瘸子。
“他不是我徒弟,是我兄弟,既然是兄弟,就不可能永远搀着他走。你们回吧,我也该睡觉了。”刘瘸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自己向门卫房走去。
“真是怪人。”马丽嘀咕一句。
我看着刘瘸子越走越走,心里突然有种感觉,也许有一天,刘瘸子会永远从我眼前消失,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
回家的路上,我和马丽又聊到了刘瘸子,马丽问我,“张帆,除了那身迷彩服,你见过刘瘸子穿别的衣服吗?”
我想想,摇摇头,“姐,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姐随便问问。”
马丽一蹬车骑到我的前边。
我一笑,真的是随便问问?我不聪明,但我也不傻。
到了我家楼下,马丽又叮咛我,和肖强约好了,一定要提前通知她。
我答应了。
回到家,从抽屉里取出那副白小柔的画,我默默看了一会儿,心说,白老师,为了退学的事你帮了我,这次为了你的事,我也拼了。
我一边看着那副画,一边拨通了肖强的手机。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传过来的声音是迷迷糊糊的,显然肖强正在睡觉,“你好,哪位?”
“肖强,我是张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明天咱两就单挑。”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张帆,我一直等你电话呢,明天咱们单挑的日子就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敢约了。”
“切。”我冷笑一声,“孙子才不敢呢?”
“好,明天我们在什么地方比?”
“你定。”
“好,明天下午三点,你到我们武馆来,怎么样?”
‘你们武馆?”我稍稍一愣。
“怎么了,不敢了?放心,明天我下午我会清馆,保证咱两是一对一。”
“有什么不敢,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我二姐也得陪我一去。”
“就那个马丽?”
“对。”
“可以,一听你就是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出门也得带姐姐。顺便你把担架也带上,你伤了,我那可没有担架。”
肖强轻蔑地笑了几声。
“担架你自己留着用吧。”我怒道。
肖强停止笑声,“我再提醒你一句,这是咱俩的事,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别把这件事告诉白小柔。”
“我不会告诉她的,但你的遵守诺言,如果你输了,以后就不许纠缠白老师。”
“行,你也一样。”电话挂了。
我握着手机,呆坐了一会儿,挑战书正式发出去了,就像我走进关云道一样,除了向前,没有退路。
“只要不怕死,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