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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上天台?”高乐海冷冷看着我。
我瞥了一眼马跳,“走吧。”
主动往天台走。
高乐海跟在后边,马跳也被推搡着上了楼梯。
太阳已经升到当空,阳光很毒,我和高乐海相对而战,他比我高一头,我得仰视他,我不由后退一步,让自己站得更高点,“说吧,啥事?”
高乐海的面孔依然是绷得紧紧的。
我和高乐海在毒辣的阳光下对视着,“张帆,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骚扰谭玲玲。”高乐海指着我一字一句道。
“凭什么?”我不甘示弱。
“凭这个。”高乐海挥挥拳头。
“谭玲玲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听你的?”我也握紧拳头。
“现在谭玲玲是我女朋友,你如果再敢骚扰她,我就揍你。”高乐海更咄咄逼人。
一股羞愤感涌上我心头,“高乐海,你别欺人太甚,老子不怕你。”
“乐海,别和他废话。揍他。”高乐海的同伴喊。
一记重拳直接打向我的面门,我忙一躲,开始回击,可是无论身高和力量我都差高乐海一大截,几下就被高乐海打倒在地。
“乐海,打得好。”高乐海的同伴兴奋助威。
“别打了,高乐海,别打了。”马跳一脸惊慌。
看我被打趴在地,口鼻流血,高乐海踢了我一脚,“今天便宜你,下次你再敢骚扰谭玲玲,我打残你。”
高乐海得意地一摆手,“走。”
“张帆,你没事吧?”马跳冲到我面前,声音带着哭腔。
我爬起来看着高乐海两人一边骂着怂蛋一边笑着走向天台门口。
刺眼的阳光让我的头脑一时膨胀到极点。
我抹一把鼻子上的血,旁边有一块板砖,我心里的怒火彻底燃起来,猛地拿起板砖,狼一样嚎叫着,冲向高乐海。
高乐海听到身后的异样已经晚了,他刚回头,板砖就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瞬间,高乐海的脑袋开了花,一栽歪,瘫在地上。
“乐海。”高乐海的同伴大惊,转而要扑向我。
“来呀。老子跟你拼了。”我挥舞着手里带血的板砖,发狂地喊。
对方不由后退,扶起高乐海,指着我,“行,你小子等着。”
两人匆匆离开天台。
我把手里的板砖一扔无力地坐到地上。
“张帆,你太牛逼了,把高乐海打跑了。”惊愕的马跳赶过来。
我晃晃脑袋,仿佛还在做梦。
呆坐了几分钟,我俩才彻底清醒过来,
“张帆,咱们也赶紧撤吧。高乐海要是带人找回来,咱两就完了。”马跳慌道。
我的头脑也从刚才的羞愤中清醒过来,我俩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天台,楼梯上还有高乐海滴落的血点。
“张帆,你刚才那一板砖,不会把高乐海打坏了吧?”马跳看着血点,面色惊惧。
我仔细想想,那一板砖我是闭着眼睛拍上去的,具体把高乐海打成什么样,我心里也没底。
“咱两先别回教室了。”马跳说。
我胡乱点点头,现在刚上课,楼道里很安静,我俩顺着教学楼的后门下了楼,连自行车都没取,离开学校。
“张帆,现在怎么办?”站在空旷的街道上,我和马跳一时都不知所措。
我擦了一下鼻子,鼻子还在流血,回我家肯定不行,我老爸现在肯定在家,看到我这个样子,又逃课,他那暴脾气肯定要用皮带抽我。
“张帆,这次你可真把高乐海得罪了,他肯定不会放过你,就是不到金大头那告罪,也得找人报复你。”马跳说。
“报复就报复,老子不怕他。”我嘴上强硬,心里边也打鼓。
“要不咱们在老味请他一顿,说点好的,把这事平了。”马跳看着我。
老味是我们学校旁边的一家饭馆,全名叫老味道,中档偏上,但对我们这些学生来说,已经算奢华了,平时过个生日,搞个聚会都在那,时间长了,大家就都把饭馆简称老味。
“你如果没钱,我借给你。”马跳见我没说话,以为我是心疼钱。
钱对我来说确实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认这个怂,女朋友被撬了,情敌威胁我,我还要请情敌吃饭,这事传出去,我在学校里就彻底萎了。
4温柔二姐()
我把我的心思说了,马跳点点头,“你说得也对,要不先去我二姐那,把你鼻血止住,看我二姐有啥办法。”
马跳的二姐在附近一个附属小厂里当电工,性格很泼辣,马跳从小到大被人欺负后,都是靠她二姐出头。
我想想这是唯一的去处,同意了。
到了小工厂,我们直奔电工班,电工班的人都认识马跳,见了他就和他开玩笑。
马跳问,“我二姐呢?”
“你二姐洗澡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又挨欺负了,找你二姐出头,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打赢一次,白长一身好肉。”一个精瘦的汉子看看鼻青脸肿的我。
“和你有啥关系,我又没找你帮忙。”马跳不悦。
“李二毛,你说我弟弟啥呢?”电工班的门推开,一个丰腴的女人走进来,直接就在汉子脑袋上拍了一下。
“马班,我和你弟弟开玩笑呢。”汉子没急,反而讨好。
“我看你就是闲的蛋疼,二车间的机床坏了,赶紧修机床去。”女人踢了汉子一脚,汉子溜溜跑了。
丰腴的女人就是马跳的二姐马丽,马丽的身板和马跳一样,都是胖硕型,马丽梳着齐耳短发,穿着一件黑t恤,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散发着花露水的香气。
“马跳,你不上课,跑我这来干什么?你要是再逃课,小心我告诉老爸。”马丽把洗漱包往桌上一丢,说。
“二姐,我是有事来求你的。你看张帆。”马跳一指我。
马丽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角的我,“呦,这是和谁打架了,被人打成这样。”
我很囧地站起来叫声二姐。
马跳简单地把我和高乐海的冲突告诉了马丽。
马丽听完,哈哈大笑,笑得胸前一浪高过一浪。
“二姐,我们都这样了,你还笑。”马跳说。
“这架打得对,女朋友被人抢了,你还不还手,那你就成了乌龟了。”马丽不笑了。
“二姐,可我们怕那一板砖把高乐海拍坏了。”马跳仍有担心。
“没事,不就是一板砖吗,又不是一刀,拍不坏。”马丽一摆手。
马丽的话让我和马跳都轻松很多。
“二姐,你这有吃的吗,我饿了。”心情一放松,马跳就恢复本能。
“你真是饿死鬼脱胎,里屋有你自己找去吧。”
“二姐,那你给张帆看看伤,我去吃点。”马跳直奔里间。
“过来,我看看你伤成啥样。”马丽向我招招手。
我走到马丽面前,那股花露水的味更浓了。
我站在马丽面前,让马丽看我的伤,马丽瞅瞅,“没事,小伤,敢打仗比我弟弟强,男孩子不打仗咋能长大呢,男孩子该出手就得出手。”
马丽从洗澡包里拿出一条湿毛巾给我擦脸,她的身体贴我很近,几乎要挨着我的脸,浓浓的花露水味让我有点晕,一俯身t恤里的春光进入我的视线。
我瞬间感到一阵燥热,往后退了一步,“二姐,我自己来。”
马丽瞅瞅我,一笑,“呦,还害羞了,行,你自己擦,我去找棉球,把你鼻血堵住一会儿就没事了。”
马丽把毛巾递给我,笑吟吟地出去了。
我正擦脸,马跳抱着一堆零食从里间出来,“我二姐呢?”
“找棉球去了。”
马跳零食往桌上一放,打开一包薯片边吃边说:“张帆,我二姐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了,高乐海要是敢报复你,我让我二姐收拾他。”
“他是你二姐,又不是我二姐,还能替我出头。”
“咱两是好兄弟,我二姐就是你二姐,她肯定能替你出头。”马跳把薯片嚼得嘎巴响。
我想起刚才自己的燥热感,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马丽拿着一团棉球进来了,“我把鼻血给你堵上。”
“二姐,我自己堵。”我接过棉球塞在鼻孔里。
马丽看看我,笑笑。
“二姐,这事到底咋办,要是高乐海告了学校,或者再找人报复张帆就麻烦了,你得替我们出个主意。我俩现在都不敢去学校了。”马跳着急问。
“我就瞧不上你那小胆,多大点事,就不敢上学了。”马丽点了一下马跳的额头,“他撬了别人女朋友,还先动了手,你们怕什么。你两放心去上学,高乐海如果再找你们麻烦,你们过来找我,我去学校替你们说理。”
“张帆,听到了吧,是高乐海那小子理亏,咱们怕什么。”有了马丽撑腰,马跳的胆子也壮了。
“二姐,谢谢你。”我笑着点点头。
“谢什么,你和马跳从小玩到大,就和我亲弟弟一样,这个时候我能不帮你们吗。”马丽笑笑,转头问马跳,“你在学校是不也有女朋友了?”
“我倒想有,谁看得上我。”马跳一撇嘴。
“真没出息,就会吃。女朋友是别人给你的吗,你的追。就你这没出息样,我看你就得打一辈子光棍。”马丽揶揄道。
马跳被说急了,把薯条往桌子上一拍,“二姐,你别小瞧我,女朋友有什么了不起,过两天我就给你带来一个。”
“行。”马丽被逗得咯咯笑,“你要是能给我带来一个女朋友,我给你买个新手机。”
“二姐,你说话算话?”
“算话,就怕你办不到。”
“那你等着,为了新手机,我也豁出去了。”
我看着他们姐弟两你来我往的争执,一时插不上话。
“马班,二车间那个机床还是修不好,你过去看看呗。”刚才那个汉子探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