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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帆,这可是决胜局,你要是现在撤了,弟兄们以后可看不起你了。马跳,如果你赢了还请客,以后大家也叫你马班。”别的男生在旁边起哄。
我现在是明白了,马跳是想借着这盘球,要和我赌一赌在班里的地位。这不是一盘球,这是一盘挑战。
“怎么回事?怎么不玩了?”谭玲玲走过来。
有男生向她说了。
谭玲玲一笑,”多大点事,你们打,我给你们摆球,谁输谁赢,都算我的,我请客。“
谭玲玲说着开始摆球,马跳拿球杆一挡球杆,“谭玲玲,你这不是笑话我们兄弟吗,我们兄弟赌输赢怎么能让你请客,最后一盘不管谁输谁赢,都是我们兄弟请客,和你没关系。要不这球你就别摆了。对吧,张帆?”
谭玲玲看看我俩,笑道,“怎么为个请客还僵起来了,行,听你们的,我只负责摆球,别的我不管,这可以了吧。”
我点点头,“听马跳的。”
球摆好了,我先开球,论打球的水平,我和马跳不相上下,平时打心态轻松,可是今天我俩都暗暗憋着一股劲,都想把对方拿下。
打的时候我心里远比前四盘紧张,再看马跳也是绷着脸,双目圆睁,嘴角微微抖动,他也很紧张。
刚开始围在旁边的男生还有说有笑,后来也都鸦雀无声,同样紧张地看着台球案,球杆每击打一下台球的声音都好像异常清晰。
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了,我和马跳的发挥都不如平时好,好几个平时可以打进的球,我都出现了失误。
马跳开始不断擦额头的汗,结果我们这一盘打的时间很长,旁边案子上的人也过来看,围了一圈人,我和马跳就就更不敢输了。
到了最后一颗制胜球,马跳先打,只要打进这颗球,马跳就赢了,马跳紧张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打之前,问我,“张帆,输了可得请客,带钱了吗?”
我看看那颗球,离袋口很紧,只有一个小角度,按马跳的水平,只要他稳住了,就可以轻松推进。我心里一边埋怨自己刚才过于紧张,错失了好几个必进球,一边强努着笑说:“我没带钱,不是有你吗,你刚才还说要替我请客。”
“替你请客?”马跳笑了,“张帆,如果我赢了还替你请客,那以后在机电班我就是班长了。”
我一笑,“没关系,咱们兄弟谁和谁呀,谁当班长都无所谓。”
“马跳,别啰嗦了,赶紧打吧,我们等着喝可乐呢。你赢了还请客,我们铁定叫你马班。”旁边的男生催道。
“就是,你要是不敢打,我替你打,反正我不是你们机电班的人,赢了输了,我都当不了班长。”刘东瞥了我一眼,去抢马跳的球杆。
马跳一把把他推开,“滚犊子,我和张帆赌输赢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完,马跳俯下身开始瞄那颗球。
周边随即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盯住了马跳手里的球杆。
我心里暗叹,完了,今天的面儿是栽定了,我想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面儿会栽在自己兄弟的手里,白小柔我让你失望了,你刚刚离开,我就把自己班长的位置丢了,而且还丢在与自己的兄弟博弈中,真他妈失败、
143来者不善()
似乎已经稳操胜券的马跳在击球之前又用余光看我一眼,我努力淡定地朝他笑了一下,而且是很轻蔑的一笑,马跳手拿杆的手不经意的微微一晃,球杆随即击了出去,球向着袋口慢慢滑过,到了袋口边缘晃了两晃,不动了。
我靠,周边一阵叹息声,马跳的脸色瞬间变了,将球杆重重往地上一摔,充满了懊恼。
“张帆,这机会可是看你的了,马跳,你想当马班,这回没戏了。”刘东笑道。
我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马跳,俯下身喵喵袋口那颗球,这基本不用什么准度,只要拿球杆轻轻一碰,球就会直落袋口,我已经赢定了。
在举起球杆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刘瘸子的话,不要把对方逼上绝路,给别人留余地,也就是给自己留余地。
这就话让我狂喜的心冷静下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能让马跳彻底出丑,不管怎么样,马跳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尽管现在我俩弄得很僵,但不能再僵下次,否则会让别人看笑话,也会让马跳更恨我。
我想着架起了杆,喵喵那颗球,故意加大了力量,球杆一出,袋口的球一下飞了起来,从球台上跌落,咕噜噜不知滚到了哪里。
我也假装生气把球杆往案边一拍,“我靠,心太急了,打呲了。今天手感不好,算了,算了,不玩了,我直接请客。谭玲玲,把你那些好东西都拿出来。”
说着,我给了谭玲玲一个眼神,掏出钱拍在了球案上。
谭玲玲立刻心领神会,把钱拿起来,“好了,摸奖时间马上就到了,大家赶紧去选好吃的,边吃边摸奖,既然张帆请客,你们都别客气。”
围在案边的一群人,立刻笑喊着张班请客,别客气,冲向小吃架。
刘东从旁边的案子上拿了一颗球,“别介,还没打完,接着玩呀。我把球再摆回原位。”
谭玲玲踢了刘东一脚,“你有完没完,再起哄,以后你别来了。”
刘东立刻一笑,“有完有完,不玩了,我去准备奖箱。”
说完刘东颠颠跑了。
谭玲玲朝了我和马跳一笑,“你俩也准备摸奖吧,谁摸中了,我陪你俩打。”
我看看马跳,马跳的表情还是绷着,我给了他一拳,“别绷着了,一会儿谭美女陪你打球,你还不开心?”
马跳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看我一眼说:“张帆,咱两改天再来一盘,还是今天的条件,怎么样?”
我点点头,“行,只要你愿意,我奉陪。”
马跳不说话了。
“走吧。”谭玲玲招呼我俩一声,刘东已经抱着一个奖箱从里间屋出来,放在台球馆的中央,开始吆喝。
台球馆里所有人都聚到了奖箱周围,兴致勃勃的准备摸奖。
刘东还放起了音乐,整个台球厅里瞬间进入了高潮。
我和马跳也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跃跃欲试地准备摸一把,试试手气。
一个人只有摸一次的机会,刘东监督,谭玲玲发奖品,确实是百分百中奖,伸手摸的都得到一个精美的钥匙扣,每个摸完的人看看自己奖券,先是遗憾的哎呦一声,然后又笑盈盈地从谭玲玲手里领一个钥匙扣,同时向谭玲玲开一个不荤不素的玩笑,谭玲玲都是笑着回应。
馆里的人基本都摸完了,大奖还没出来,刘东不停地敲着奖箱,夸张喊,“大奖马上就出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美女老板就在前边等你。”
我和马跳互看一眼,“马跳,你先来。”
马跳一摇头,“张帆,你先摸,你今天手气比我好。我把机会先让给你。”
“那我不客气了。”我觉得再和马跳再争执下去没什么意思,朝刘东喊了一声,“刘东,我摸。”
刘东立刻晃了晃奖箱,“张班要出手了,这回大奖有望了。”
众人一听,立刻又盯着我。
我走近奖箱,朝刘东笑笑,刘东朝我叽咕一下眼,把奖箱微微倾斜了一下,我顺着奖箱开口的缝隙往里瞟了一眼,有一张奖票被摇到了一边,那应该就是大奖。
我正要伸手往奖箱里探,台球馆门口突然有人说话,“玲玲台球厅,不错呀,挺热闹。”
屋里的人都一愣,顺着声音往门口看,进来的居然是高乐海,身后还跟着两个数控班的男生。
高乐海穿着印花的衬衣,笔挺的西裤,头上打了摩丝,铮亮,鼻梁还架了一幅墨镜,一副酷少的打扮。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生则是一身黑,其中一个还抱着一大束花。
见高乐海进来,众人都不说话了,自动闪开一条路。高乐海走到刘东面前,踢了刘东一脚,“我说我那开业见不到了,原来你小子跑到这来热闹了。”
刘东把奖箱放下,朝高乐海笑笑,“乐海,你那今天人手那么多,我也帮不上啥忙了,谭玲玲这刚开张,我过来帮她吆喝吆喝。”
“你小子别说好听的,就是见色忘义,见谭玲玲长得漂亮,才过来吧。”高乐海把眼镜一摘,轻蔑地瞅瞅刘东。
当着这么多人被高乐海又踢又数落,刘东有点挂不住了,不满道,“乐海,别说那么难听,什么见色忘义,你那酒吧的事,前两天我没少给你帮忙,腿都快跑细了,谭玲玲这边我来一天都不行?”
“我不和你小子扯这些。”高乐海白了刘东一眼,把目光转向谭玲玲,笑道,“玲玲,你新店开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你过来道喜呀。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玲玲台球厅就是你开的。”
谭玲玲淡淡道,“高乐海,我不是不想通知你,是我看到你酒吧也挺忙,就没打扰你。”
“咱两之间,还有什么打扰不打扰,只要你说话,我随时都能到。”高乐海一甩头,身后的男生立刻把花递到了高乐海手里,“玲玲,这是我送你的。”
谭玲玲飘瞟那束花,一笑,“高乐海,你人来就可以了,花就没必要了,我今天开张不收礼。”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玲玲,我的花你也不收吗?”高乐海紧盯着谭玲玲。
谭玲玲顿了一下,“如果这花就是庆祝我新店开张的,我收。”
高乐海也笑笑,“玲玲,不就是一束花吗,你何必想那么多?”
“高乐海,如果这花还有别的意思,对不起,那我就不收了。”谭玲玲口气很坚决。
高乐海自嘲地笑了一声,“行,就按你想的来,这花就是庆贺你新店开张的,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我收了,谢谢。”谭玲玲伸手把花接过来,教给她身后的一个雇员。
高乐海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