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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的纠葛,将永不停歇。
此刻如果有人置身事外,并且密切关注清朝官场起伏变化的话,就会发现,在这所有人事变动和最终安排的背后,林林总总的都会牵涉到同一个人,而在一个小时前,这个视权力为艺术的阴谋家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紫禁城,最高权力的殿堂里。
。。。。。
“铁良真是可恶,到底还是辜负本王了。”
与往常不同,这次的载沣没有了罢免袁世凯那次的决绝和果断,可以看的出他的脸上多少有些疲惫。
“铁良虽然刻板固执,但还算刚正守成,没想到也是一个结党营私的人。”就在昨天,当载沣听到载涛汇报铁良勾结奕劻的消息时,他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当中,袁世凯与奕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此刻铁良却出现在了庆亲王府上,这是否意味着某种载沣不敢想的可能,种种事情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载沣度过了一个难以抉择的夜晚,再加上毓朗随后的弹劾,铁良罢免的打算才渐渐地登上了载沣议程中。
“铁良久在军旅,根基深厚,北洋军当中也有他不少的亲信,这样的人摄政王不得不防。”
叶开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般压在里载沣的心头,载沣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而这神情微妙的动作也被叶开敏锐的捕捉在了眼里。
“摄政王,铁良是个能人,但能人不能用,到底是我大清的不幸,但换一步讲,他和******暗通款曲,也是不能轻饶,这样的铁良,实在让人扼腕痛惜。”叶开的话无疑十分讨巧,在铁良埋在土里的肩膀上狠狠踩了一脚后,又让他的脑袋露在了外面,叶开的话说到了这份上,载沣的脸上稍稍有些开解。
“你说得对,铁良是一位能臣,大清能臣不多啊。”载沣轻轻地说道,站在帝国的最高处,他抉择起来将会更加吉安娜,但是反正跟叶开关系不大。
“既然摄政王有惜贤之心,若是对铁良过于严惩,倒是让那些无知小人乘机伺布谣言,再者,没了袁世凯,没了铁良,北洋军也会有生变的隐患。”叶开缓缓说道,他要给载沣一个体面的台阶下,“臣倒是有个法子安置铁良。”
“讲!”载沣眼神一亮,摆摆手。
叶开缓缓说道:“与袁世凯一样,先严词革职,以示朝廷之威,等过了几个月在起任他黑龙江将军,一来东北三省刚刚设省不久,龙兴之地人心未稳,二来,东三省日俄窥伺已久,有铁良坐镇,倒是人尽其用。”
叶开的建议无疑给左右为难的载沣指明了一条道路,至于这建议是饮鸩止渴还是深谋远虑,载沣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首先解决掉眼前的矛盾,而叶开也借着个机会悄无声息地移植进自己的意志,考虑的片刻,载沣终于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
叶开躬身说道,到此,陆军部内部最大的一张牌被扔进了废牌堆。
“禁卫军的事办怎么样了?”将铁良的事放在一边,载沣转而问道。
“回摄政王的话,一切顺利,禁卫军所用的枪炮,军械,马匹已经陆续购置齐全,臣和涛贝勒朗贝勒商议过了,将会在京城内设立陆军指挥所。”
“陆军指挥所?”载沣有些好奇,“何为陆军指挥所?”
叶开抬起头来,认真地解释道:“设立陆军指挥所是为了便于敕令禁卫军,摄政王你想,这禁卫军驻扎在郊区,这样摄政王虽然坐镇京师,也能远控整支禁卫军。”
叶开的话无疑切中了载沣的心思,后者点了点头,一脸满意的说道:“甚好!”
看着载沣正在高兴头上,叶开不介意再多说两句,“事情办得这么顺,还多亏了载泽大人的极力襄助,泽国公为了禁卫军的银子也没少花心思。”
“载泽是出洋五大臣,又是度支部尚书,他的眼光本王还是看得见的。”载沣点点头,在某些方面,他对这位皇族远亲倒是印象不错,特别后者最近在度支部干得风生水起。
“禁卫军训练在即,一切不容有失。”载沣最后勉励道。
“是,臣一定尽心尽责,半个月后,还请摄政王莅临禁卫军校场,亲颁训词。”
“本王一定。”载沣摆摆手,“下去吧”
叶开走出弘德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体内的废气顺着呼吸道被缓缓吐出,一同带走的还有他这么多天来的殚精竭虑,军权的事总归是告一段落,这么多天来,他所走的每一步,看似顺理成章,实际上却是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权力的运营,从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不到最后一刻结果出来,谁知道迎接自己的是掌声喝彩还是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螳螂在捕蝉的时候,还要时时刻刻盯着身后有没有一只黄雀,袁世凯是这样,铁良是这样,叶开要做的同样是这样,而且未来还有更多的人也是这样。
第三十一章阴谋树下的并蒂花
(今天只有一更,八点才赶回来,周日三更,另外明天也会集中改改文章中的错别字,欢迎大家伙指正。)
陆军部的关防大印还静悄悄的安放在桌子上,然而穆尔察·铁良却再没有使用他的权力,他只是嘱咐仆从收拾好房间内的几样私人物品,然而,转身便匆匆离去。
他没有看站在门口的一帮陆军部的司官,也没有对曾经的亲信部下说一个字,甚至连新任尚书荫昌的客套话都没有理会,就这样,径直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这是铁良最后一次出现在了陆军部,他至此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夜之间被免去了所有的职务,或许这天过后,已经被踢出权力核心层的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间内,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并没有因为铁良的离去而停下自己的脚步,仍旧是有条不紊的一步步收紧手中的钓线。
“爷,生意谈妥了。”
韩春儿站在叶开的办公桌前,低着头,细细地向他汇报着这那场金钱谈判的结果:“那东洋人说三天后,去他们银行取十万两,这是取钱凭证。”韩春儿把手里的取款凭单搁在了桌子上,这一页薄薄的凭单,无疑是最令人信服的的成果。
“这事儿办的漂亮。”叶开点点头,对着韩春儿赞许道,虽然后者是在自己安排下逼得对方达成了协议,但能够把这件事般的圆满,韩春儿的功劳不小,换做其他人,并不见得会做得比他好。
“中间没出什么差错吧?”隔了一会儿,叶开接着问道。
“应该没什么岔子。”韩春儿挠了挠头,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对了,爷,你猜这生意谈到最后怎么着了?”
叶开抬起头来,看着韩春儿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神秘,问道:“嗯?怎么了?”
“那日本国的官老爷一直在隔壁听着,最后,这生意差点谈黄了的时候,从帘子后面突然冒出来了。”韩春儿重复着发生谈判桌上那戏剧性的一幕,脸上也缓缓露出了笑容。
“伊集院彦吉?”惊讶过后,叶开也在心中忍不住的笑道,虽然是合作的另一方,但以他的身份,本没有必要亲自插手这件事,毕竟这十万两白银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数字,看来这条狐狸倒真的是看重自己,同时,叶开也心知肚明,这借款合同仅仅是对方抛出的第一块奶酪,对方理解意义上的实质性合作还没有展开,既然这样,叶开自然不会放过狠狠的吸一次血的机会。
不过,经历过着这次的历练,他对韩春儿倒是放心了许多,尽管在许多方面他还不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但是这种成长速度,作为一副好马鞍,叶开已经极为满意。
“春儿,你再接着办件事。”
把这些事放在一边,叶开之所以借这十万两,自然不是仅仅为了敲伊集院彦吉的竹杠,他还有更为长远的打算。
“爷你吩咐。”韩春儿等着叶开发话。
“三天后,你去正金银行把那十万两白银取出来,第一步先兑换成鹰洋。”叶开首先吩咐道。
“鹰洋?”韩春儿在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声,鹰洋不就是墨西哥银币吗,在他看来这白银和鹰洋都是银子,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但是这话他倒是没有说出来,他只需照办就是。
叶开的心思韩春儿自然猜不透,整个清末,尚没有建立起一套现代金融框架下的清朝货币体系,堪称混乱到了极点,市面上流通的除了最普通常见的白银,铜钱。最多的就是这种称为鹰洋的墨西哥银币,因为白银含量恒定,这种银币在市场上的信誉极佳,几乎占到了流通总量的三分之一。
除此之外,流通的货币中,还有西班牙银币,龙洋,光绪元宝,大清弊,奉天币,北洋币、四川币,吉林币。。。在铸币权还没有收归中央的情况下,各省各地滥发的货币达到了一个瞠目结舌的地步,让人不禁问道这究竟是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纸币方兴未艾,银币又五花八门,这令人大跌眼镜的现实,加剧了整个金融体系混乱无序,由此滋生了难以想象的腐败。
“是,老爷。”韩春儿点头应道。
“第二步,找到一个叫周学熙的人,把兑换的鹰洋支出八万元,然后全部买进他创办的京师自来水公司的股票。”
叶开的这步计划就是实业投资,并非是因为他对这些黄白之物看得有多重,而是在清末官场这个大染缸里,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涉及到开源汇进的事,叶开选择起来自然慎之又慎,千挑万选之后,他看中了前任直隶总督周馥的儿子周学熙,历史上,这位日后富甲一方的实业家,此刻正因为自家公司资金欠缺的问题而急的团团转,他的股票在市场上几乎无人问津,而这些目前低到白送的股票,在日后简直可以用黄金股来形容。
叶开的吩咐韩春儿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后者一字不落的将叶开的话记到了心里面。
“第三,把剩下的所有鹰洋统统兑换成黄金,然后转存到华俄道胜银行。”叶开最后说道。
如果说前面两点韩春儿还能勉强理解的话,那对于叶开所说的这一点,韩春儿就更不明白了,如果按一般常识,除掉手续费以外,单纯的这样兑换似乎并不划算。